雅若先叫了起来,马上被流苏敲了一脑袋。
    “好什么?!你忘记了涟最讨厌什么了吗?!”
    “啊……抱歉……”
    是啊,我最讨厌的就是这些灵异的东西了,偏偏还让我得了这么一个麻烦的眼睛……
    好在死的希奇古怪的尸体我可没少见,所以长的奇形怪状的幽灵我看了也没多害怕,只是很不喜欢这些其他空间的东西罢了。
    “也许,你真的是灵媒体质也说不定呢。”
    流苏这么说着,然后叹了口气。
    “说这么有的没的干什么。”
    雅若打断了流苏的话,结果这两个家伙又有吵闹起来,没办法,我这个和事老只好……哎。
    ……
    ……
    “说起来,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流苏问我。
    “打算?”
    “是继续呆在立海大吗?要知道,已经快要都大赛了,决赛的时候……”
    我也想起来了,青学这小强队伍得到冠军吗?
    “你们在这里上学……是要我手下留情吗?”
    雅若翻了个白眼:“没必要,而且我对哪所学校得胜不是很在意,只要你、流苏和我哥哥开心就好。”
    恩?他的心里多了个人呢~
    这么说来,他还是偏向立海多一点了?不过,还是那么任性……除了自己重要的人事物之外,其他的都是粪土吗?
    流苏看了我一眼:“也就是说你会继续当你的‘柳莲二’了?”
    “我本来就是‘柳莲二’啊。”
    这时候,我的笑容一定很狡猾……
    “……”
    “作为王者,就将接受很多下位者的挑战呢~”
    雅若卷着发辫,提醒我,我们三人都知道的“未来”。
    我微微勾起嘴角,云淡而风轻。我是配角王道啊配角王道。
    “春风吹,战鼓擂,这个年头儿谁怕谁——阿弥陀佛……”
    “佛爷说得是极~是极~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的脸色很难看,这点不用人说我也知道。
    原因?哼!就是这个坐在我面前的银毛狐狸!
    “这样的伤你拖了多久了?”
    雅若很是苦笑了一下。
    “我有去看医生的啦,又没多大用处……”
    “都是庸医!”
    雅若暗暗吐了吐舌头,不敢反驳。
    暗暗地吁了口气,要不是我及时发觉,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会隐瞒到底。更过分的是,素这家伙也帮着他隐瞒!
    这样想着,我狠狠地瞪了流苏一眼。
    流苏嘿嘿一笑,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把蕾丝边的黑色扇子,唰的打开掩住嘴唇,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也不敢多罗嗦什么。
    现在我们是在青学的医务保健室里,那个倒霉的保健老师被我一迷药迷昏了丢在床上,然后我就很不客气的借用医务室里的器材给雅若做检查……
    ……
    ……
    十分钟前——
    当我们三人总算觉得口水用光的时候才从天台上下来。
    底下网球场里的网球部部员们早已经开始了对抗练习,抱歉地向乾和似乎有些不满的冰山部长笑了笑,把雅若这个不负责任的“代理监督”推了出去,然后站在一边和“好久不见”的“童年挚友”阿乾同学“交流”起来。
    雅若很是不满地瞪了我一眼,结果自己就被对他很不满的冰山大人瞪了。
    吐吐舌头,银发少年连忙跑去教导新人了。
    而我,则对乾的蔬菜汁比较感兴趣,于是很虚心地请教了和我没两样的数据狂人。被数据之魔所诱惑的乾同学很合作地把自己的独家秘方告诉了我,不过条件是要是把自己得到的数据与他做交换。
    这倒是没什么问题,我欣然接受。
    恩,老实说,我很好奇我家那只小红荷兰猪的无敌铁胃与乾氏蔬菜汁到底哪个比较厉害呢……回去实验一下吧。
    就在我有了这样的想法的时候,远在立海的某只小猪狠狠地打了个寒噤,莫名其妙地落了一地鸡皮疙瘩。
    稍稍平息下自己激动的心情,我这才注意了球场里雅若的身影。
    突然,皱起了眉毛。
    “sadarahu。”
    我叫着乾的名字,他从data里抬头望着我,看不见他的眼睛是肯定的(12:别人就看得见你的眼睛吗?),不过我可以感受到他传达的疑问,而且,他还开口了。
    “什么事?renji。”
    “若……我说雅若他是左撇子吗?”
    场内的某条蛇有点紧张地往这里张望了一下,又“嘶”的一声转过头去,然后我就听见身边某个女人意味深远的笑声……
    “已经要好到可以简称名字了啊……”
    乾又低头在本子上写写写,然后抬头,说出了我想要知道的事情。
    “据我的data,他百分百是右撇子……不过最近一段时间他都是使用左手了,而且都没再看他用右手打球了。”
    我有点危险地盯着正和青学的那只大猫嬉闹的银毛狐狸——大猫已经发现我了,却不敢在第一时间扑到我身上,因为青学的中央空调威力太猛——这小子,居然隐瞒得这么紧,差点就被你忽悠过去了……哼,以为我换了个身体眼力就会下降吗?那个伤……
    已经差不多让那条手臂废了!
    ……
    ……
    “老实告诉我前因后果,不然我不保证我会用自己的方法让你‘说’出来。”
    说着我把手伸进口袋,已经知道我会用什么方法的雅若见我似乎有把“名词”变成“动词”的打算,乖乖的说出了原因。
    “……”
    我在短暂的沉默之后也没办法。
    这家伙就是这个性格。
    “算了,”我听见我是这么说的,虽然我知道我心里并没有表面上的这么平静,“我会给你治疗的,反正我是不信任那些庸医。”
    “南修斯叔叔要是知道你这么说他的话会发飙的~”
    流苏在一旁呵呵呵地笑着。
    “他要是生气就让他来找我好了,”我冷笑,流苏和雅若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噤,“小小的锉伤竟然可以变成这样严重的伤势,作为医生他可以去跳楼了。”
    “……”
    流苏和雅若现在可不敢触我的霉头,因为一看就知道这个原来温文尔雅的年轻人已经有狂化的前兆了……
    “等我回去把药做好之后就会邮寄过来,记得接收就好了。”
    我继续检查着雅若的肌肉,眉头索得越来越紧,这样的肌理状况实在是不容乐观。一边在心里计算着用药,一边这样对他们吩咐。
    “不用了,我让梧桐去取就好了。”
    “梧桐?”
    我抬头,就看见那个一身黑西装打扮的清瘦中年人……
    黑线。
    “这人你是从哪儿找来的?”
    真像啊……猎人里的那个……
    “哦呵呵呵呵呵呵~~很像吧~~”流苏骄傲地抬高了她的下巴,“我可是找了很久才发现他的哦,而且他的本事比猎人里的那个有过之而无不及呢~~~不过这样你就感到惊奇的话要是看见法国的那几个还得了?”
    然后这动漫中毒症候群末期的女人一指我,对梧桐说:“呐,梧桐,这个就是我和若从小对你说的那个柳少爷了,他就是你第三个主人哦,要好好记住啊。”
    “是的,流苏小姐,”长得像极了猎人里的那个梧桐而且名字也叫梧桐的男子先是向流苏鞠了一个躬,然后对我也行了个大礼,“柳少爷,终于见到您了,以后请多指教。”
    “终于?”
    我望向某个奸笑的女人。
    “呵呵,这十多年我们可不是白白浪费的啊~我们也把以前涟你带队的那个部门给搞出来了哦,就等着你去带领他们呢,要知道,我可是从小灌输他们要忠于你的思想哟!”
    尼加拉瓜瀑布汗……
    这女人……难道还想搞恐怖组织?!把我以前的那个部门搞出来,这不是要人命的吗?
    “不管怎么说,反正他们很快就会去找你的~记得接收哦~”
    “算了,你怎么搞我都无所谓了……”对这女人是讲不了道理的,虽然三人里只有我管得了她,“梧桐来拿东西的时候随便送点东西来,那些在普通市面上是找不到的。”
    流苏心领神会地点点头,梧桐在她的示意下再次神秘消失。
    “能治好吗?”
    我看了他们一眼:“现有设备不齐全,还不能断言,但是可以缓解,你们难道不相信我吗?”
    “医道”里所学的都是鬼神之技,普通医生根本听都没听过,更别说去做。
    “大不了给你换条手臂。”最简单的方法。
    “这就不用了,”雅若抽回自己的手臂,“每次看你拿着电锔就头皮发麻。”
    “啧,那次不知道是谁用我开颅检查的小电锔去开沙丁鱼罐头的?”
    “那能怪我吗?谁让你不把东西放好?”
    “那你也……”
    就在我们的争吵即将升级的时候,流苏白着脸阻止了话题的发展。
    “得了你们,不要再说了,每次想起来我就想吐。”
    我和雅若对视一眼,同时耸耸肩。
    “女人就是脆弱。”
    “是你们变态!!!!”
    流苏大吼地反驳,没办法,我们两个都习惯了嘛,那点东西暂时不能吓倒我们的~
    再次回到网球场,阿乾同学还是那么认真的记录着数据,真是我学习的榜样啊。(立海众人:你这样就已经够了!不要再像他那样啦!我们不想变成青学那样啊啊啊啊——)
    因为事情都搞得差不多,所以我也想要回观月的住所去了。
    “呐,呐,涟,我是不是该换个叫法叫你了?”
    流苏问我。
    “恩?换成什么?”
    “简单啊,就‘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