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阿谌的。”他们便都去砍竹子了,说起竹子,程一谌又想起了竹笋,不知道这个季节还有没有竹笋,边想着程一谌便准备过去看看,闫亭不满,心中担心那些粗鲁的兽人弄伤程一谌,“小心弄伤你,你要做什么?我去做。”闫亭说。
程一谌却没有闫亭顾忌的这么多,拉着闫亭走过去说:“一起。”
果然不出所望,程一谌和闫亭挖出了好多竹笋,虽然因为季节问题,竹笋已经有点老了,但能吃就好,这种竹笋炒肉还有加点辣椒最好吃,可惜程一谌连辣椒叶子也没看到一片过。
一个兽人拿起一个竹笋:“这个是什么?”其实这也是闫亭想问的。
“吃的。”程一谌说完,闫亭也拿了个竹笋研究:“能吃?”说到吃的,就有好多兽人拿起竹笋左瞧瞧右瞧瞧。
程一谌知道他们担心有毒,心里问晋江:“这玩意长得跟竹笋一样,没变异成不能吃吧?”
“……”晋江沉默了一下才说:“这世界虽然很多东西你都未见过,但是大部分的东西和地球都一样,你自己看着办。”
所以,在众人眼里,程一谌只是沉默了一下才点头:“能吃。”说着好像是为了证实他这句话的真实性,程一谌剥开一个竹笋就准备试一点,被手快的闫亭阻拦了,闫亭说:“我来尝,那边青片子树弄好了,你去看看怎么弄。”闫亭口中的青片子树就是竹树。
闫亭吃了一口说,嚼了几下说:“能吃。”闫亭没说好吃不好吃,因为兽人们都不会管这个,除非非常难吃的,基本上都能当饭吃。
程一谌看了一眼闫亭,和都试着竹笋的兽人们,才说:“这个要炒着吃,我们先去弄好竹板给那受伤的兽人抬回去。”
做好了之后,程一谌又试着编了好几个竹笼,虽然不怎么美观,但好歹很方便。
等回去了之后好奇的人才慢慢研究这两样东西。
而程一谌把自己的旧衣服找出来,撕了一块出来,看得闫亭心疼死了,觉得这东西只属于程一谌自己的。
程一谌把受伤兽人的伤口抱住打结之后,因为兽人的腿有点骨折了,又用木板和树藤捆住。
之后程一谌又给做饭的亚兽人说竹笋的做法,做出来的竹笋果然美味,虽然兽人都比较倾向能够吃饱,但被味蕾征服也是很高兴的。
族长找上闫亭,那时候程一谌也在旁边,闫亭没把程一谌当外人,族长也只能直话直说了:“十二天后,就要去南坡换点东西来,你们要准备下。”族长说完看了一眼程一谌:“你们快点进行交/配,族里小孩稀少,不能再等了。”
等族长走后,程一谌才问闫亭:“南坡?”
闫亭解释道:“每到叶落时候,兽人们都会在南坡进行交易。”闫亭没觉得程一谌不知道有什么奇怪,而程一谌也是一惊,还好没在族长面前问闫亭。
而这时,闫亭不知为何想起族长走后的那句话,他说:“阿谌,我们……”不知为何声音哑哑的,程一谌低着头没有出声。
看见程一谌迟迟不出声,闫亭以为程一谌生气了,着急的解释道:“阿谌,你要是不肯我也不会强求的,你…你别生我气好吗?”
程一谌摇头,说:“不,阿亭,我没有生你气,我只是气自己,你喜欢我吗?阿亭。”
程一谌忽然抱住闫亭,闫亭反应过来就紧紧的回抱程一谌,闫亭说:“我喜欢,我第一次见到你就喜欢了,我感觉你和别人不一样,我感觉我一直在等你,阿谌,你就是我命中注定的伴侣,我们会不离不弃。”
而闫亭的话并没有留在程一谌的脑海里,因为程一谌正在跟脑海中的晋江争斗,晋江这次很严厉的告诉他,必须尽快和闫亭做,而程一谌并不想。
晋江被程一谌的固执气得够呛,碍于闫亭又不能真给程一谌怎么样?杀了他?开玩笑,到时候闫亭真什么都想起来了,肯定会和晋江作对。
但晋江还是能给程一谌一些痛处的,程一谌就算失忆了,但他的脑子里还是存在着想活命,就像当初一样,不然闫亭也不会和晋江这个自私自利的恶魔做交易。
晋江对程一谌嘲讽道:“你真自私,真不知道闫亭喜欢你什么,你不配他为你做出的付出!”其实晋江这句话只是想刺激程一谌,毕竟如果没有程一谌,闫亭永远不会和晋江做下交易。
而失去记忆的程一谌根本不能理解什么叫闫亭为他做出的付出!于是和晋江争吵了起来:“什么叫闫亭为我付出?他害我在这里生不得死不去!尽受你的折磨,就叫为我付出?我真是笑了,你们真让我越来越恶心了!”
晋江怒,心中直骂程一谌白眼狼:“你什么都不知道!从前到现在!你什么都不知道!不管在哪里!你都始终在折磨闫亭!好好的一个天才被你毁成如今这个样子!你要是再想不起来!你就连唯一对你好的人也没有了!你这种人就活该去死!活该所有人都离开你!你不仅克父母!你克了所有人!现在就连闫亭也要被你克死了!”
程一谌心中一怔,什么又叫他克父母?克所有人,他不明白,他说:“晋江,你到底再说什么,为什么我什么都不明白。”
晋江沉默了好久,才说:“你想起来了就什么都明白了,不明白我也会告诉你,但你得听我的话,那样才能尽快完成任务,闫亭,才能少受点折磨,他快不行了,越来越虚弱。”
“你在开玩笑?”程一谌先怔了下,然后露出牵强的笑讽刺:“难道我受的苦就不叫苦吗?我和闫亭无冤无仇,因为他我才受尽几世生不得之仇。”
“我没有和你开玩笑。”晋江平时说话就很严肃,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程一谌感觉他现在说的话更严肃了:“你的确是因为闫亭受的这些苦,但闫亭做的一切却是因为你自己所求的,所想的,如果不是你闫亭就不会受比你更大的痛苦,他定下契约的时候,就已经说明,如果,你想不起来,他会被无限循环的轮回折磨最终灰飞烟灭,那么我就送你去黄泉路,喝下孟婆汤,让你投最后一胎。”
不等程一谌反驳,晋江继续说:“你不是很想知道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吗?那么就听我的话,少受点折磨,别试图想反抗我,你反抗不了,如果就连你也能反抗我,我早就被像闫亭那群变态拆毁了。”
程一谌最终沉默了下来,感觉身边的闫亭动了动,有些担心的望着自己,还是点头不知道是对晋江说的还是闫亭说的,也许是对两人说的,他说:“好。”
一切却未尘埃落定。
不管程一谌如何想的,但只要他想不起来,他的结局只有一个,再世为人,不过那时候他将失去所有的记忆,永生永世都想不起来,如果程一谌没有对自己到底是人还是什么东西这么执着,也许他真的会抛弃闫亭再世为人,晋江不得不苦笑,虚空之地,他一个人的声音回荡:“不知道你做的一切到底值不值得。”如果闫亭在这,他知道,闫亭一定会回答,“无论值不值得,我只知道我舍不得他痛苦,舍不得他求我,而我什么都做不到。”一如当初闫亭第一次回答晋江。
这个时候的闫亭却在静寂的夜,和程一谌纠缠,两人就像天生的伴侣,纠缠不休,绵绵不绝。
就这样,十二天很快就过去了,在程一谌的期待中,闫亭最终还是带上了程一谌一起上路,虽然其他兽人都不怎么同意,不过也知道其实程一谌也有点本领,比如总能找到一些好东西,草药,和能吃的野菜。
第29章 晋江独发【番外】
闫亭和程一谌的亲密停顿在程一谌十四岁的时候,程一谌在校园体检被查出癌症晚期,程父母和闫亭连忙把程一谌送进大医院复查,结果令人绝望的,居然是真的。
闫亭很愤怒,怒程一谌不好好照顾自己,又怒自己没能及时发现程一谌的异常,但看到程一谌越来越虚弱的身体,闫亭愤怒一下子幻化成心疼。
哦,对了,在程一谌被要求住院观察的那天,十多年没出现的那个声音又出现了,这次它改了台词,它说:“和我定下契约,你将可以得到权利,力量,美人,还有保护你自己喜欢的人。”
闫亭并没有回复,不仅是他对那些很淡还有种感觉,一种如果他和那个东西定下契约就会离开程一谌的感觉。
闫亭抛下一切亲自照顾程一谌,照顾得比程父母还要仔细,闫芙看在眼里,也很惊讶和感动,但当有一次她端着煲好的鸡汤准备打开门的时候惊讶的发现闫亭坐在床边弯下腰和程一谌亲吻,而自己的儿子居然是清醒的。
闫芙一下子明白了为什么闫亭愿意抛下一切只为了亲自照顾程一谌,他居然对程一谌有那种想法!
但闫芙却不敢冲进去,她慌乱的端着鸡汤跑了出来,坐在长椅上,心中一下觉得是自己的错,一下又觉得闫亭肮脏。
闫芙想起闫亭不能生育的秘密,闫亭不能生育是闫家一直以来的遗传,只传长子,当初就是因为闫芙亲生父亲失误错杀了怀着孕的闫夫人,闫亭父亲一生只对妻子情有独钟,一直不肯再娶,闫芙亲父愧疚自己让闫家绝了后,后来又在一场任务中死去。
死前闫芙才几岁,闫芙亲生父亲只好将闫芙托付给闫亭的父亲。
并且许下承诺以后闫芙长大后,一生陪伴闫亭,闫芙知道父亲这么做是不想自己流落孤儿院,父亲的想法很好,觉得闫亭虽然不育,但只要有闫亭的父亲在,就不会亏待闫芙,以后也是闫芙自己的路。
闫芙父亲和闫亭的父亲做了几十年的兄弟,自从闫芙父亲手误枪杀了闫亭的母亲,两人的关系也淡了下来,后来闫芙父亲因为愧疚就一直待在家,辞去工作,直到最后一次接到了个任务已经是两年后,久别的生疏让他死在这场任务中。
才有了闫芙父亲死前把闫芙托付给闫亭父亲,闫亭父亲答应了。
而闫芙知道父亲这么做,虽然也有对不起闫家的成分,而更多的是怕她感觉人间冷暖。
而闫芙不仅背弃了闫家,也背弃了自己的父亲,父亲生育她,闫家养育她,她都背弃了。
闫芙坐在医院外面的长椅上,坐了很久,直到煲着的汤都凉了。
而来看望程一谌的程爸爸却在医院外面看见了发呆的闫芙,连忙跑过去:“你怎么坐在外面?天这么冷。”
丈夫的话让闫芙从记忆中惊醒,看着眼前已经不在年轻的丈夫,闫芙忍不住流泪,当初她为了追寻自己的爱,才抛弃一切,虽然这一生她可能都会在自责中度过,可却从来都没后过悔,丈夫待她不薄,一生又能有几回真情伴侣陪伴白头?
程爸爸又是心疼又是担心,脱下外套套在闫芙的肩上,声音温和:“你看,你说要煲汤给儿子喝,可现在汤都凉了,你叫我们的孩子喝什么呢?”可眼中却没有责备之意,全是对妻子的爱意。
闫芙才惊的发现自己是来医院做什么的,着急的问丈夫:“那怎么办?我回去重新煲?不,已经来不及了,我去买来。”
程爸爸安抚情绪激动的妻子,说:“好了,我听说小舅子一直照顾着小谌,我想他不会让小谌饿着,你呀,就是放心不下,走,我们一起去看看我们的儿子,也许情况已经有了好转。”
闫芙嘀咕着其他的东西哪有亲生母亲亲自煲的汤好喝,程爸爸并没有听到,微微把闫芙护在怀里踏进医院。
当进入程一谌的病房,闫芙刚好看见桌子上放着吃剩的饭菜,闫芙微微失落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