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他们进步得太快了!不得不说,这次的全国冠军,他们,是一大竞争对手。”
    “哦?”轻扯唇角,我笑得很是睥睨天下。“他们变强的话。那么,我们就变得更强!立海大不会输给任何人!”
    愣了一愣。他的表情有点了然。“果然是我家精市的作风,说话一如既往的自信啊!”
    “明明就是自大!”门开了,小海带的声音低低地传来。
    我这才看到了他嘴角以及眼角的淤青。
    看来是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啊。“赤也,这是自信!还有,你这个狼狈样是怎么回事啊?”
    他有点尴尬地闪到柳身后,“切”了一声,“下次我绝对会打倒那个亚久津仁的!”
    柳的眼睛微微地睁开了一小缝,翻开了笔记本像怨灵一样地碎碎念出口,“左膝盖30,右膝盖28,脸颊3,右眼1,胸口4,腹部5。”
    “哈?”我想,疑问是所有人最正常的反应吧?毕竟柳你忽然插进去这样一大串数据着实让人有点摸不到头脑。
    他从笔记本中抬起头,笑得有点阴森。“这是那个亚久津混蛋在我家小切身上砸的球数。”
    我淡定地点了一下头。果然遇到老婆你就不冷静了啊柳,粗口都爆出来了啊喂!
    切原啐了一口。“据说那个家伙在前一天晚上收到手冢爱的电话的鼓励。承诺他要是赢了的话,去德国就让他xxpp个够!结果那个家伙像吃了兴奋剂一样一上场就猛打!”满脸的愤愤不平,“真他妈的卑鄙啊手冢,亏我还认为青学里唯一正常的就是他了!”
    我有点冷汗,意外的,亚久津是一个单纯的家伙啊!
    抬眼看了看真田,我发现从刚刚我的问题还没有得到回答。“输了?赢了?”
    帽檐下真田的表情有点不真切,我看不出他是喜是悲。
    众人的表情也一下子变得有点微妙。
    我的心里沉了了下来,莫不是,输了?
    他张开了嘴,又合了上去。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妈的我真想现在给他一刀子图个干脆,这样揪着人心里很难受。
    仁王站了出来,撇过脸揪着小辫子一脸不自在。“真田估计是说不出口吧,那还是我代劳吧!”
    我轻点一下头,真田有时候确实蛮龟毛的,鄙视之。
    “比赛一开始,真田打得很是顺利,青学那个小矮子节节败退。”
    我点头,这个我听广播说了。虽然版本和这个有点不大一样就是了。什么年上年下的,腐女确实是一种难以理解的生物。
    “但是,”仁王的表情转得有点愤愤,我看得有点抽抽。过程的什么以后慢慢再讲行不?!快告诉老子结果啊。“那个小矮子突然悟出了无我境界。悉悉索索就是一大堆的名人绝技。”
    他舔了一下嘴唇,一脸可惜状。“可惜我当时不在场,不然真田那突然被震到的表情肯定很让人期待。”
    我有点模糊了,不在场你能说得这么身临其境?
    估计是看出我的疑问,仁王轻咳了一下,“我是听广播的!”
    “哪个频率?”我深切的怀疑,毕竟我不认为和我同一个频道的话,仁王能够听得出这么多个东西。
    “啊?fm106.9啊!顺带一提,是少年热血沸腾版哟!据说,还有一个频道是腐女狼血沸腾版。噗哩~那种东西有人看吗?”
    我嘴角抽抽,斜眼睨向不二。敢情你小子就是让我听那个频道的?我就说,怎么可能听同一个频道,知道的内容却完全不一样!
    不二耸了耸肩,一脸我很无辜我也深受其害的囧状。
    我无语,转头继续询问仁王,看来现在想痛快一点知道结果是不可能了……部员一个比一个龟毛。
    “真田震撼了,矮子反攻了。一下子比分悉悉索索地拉近了!”仁王绿色的眼眸流光溢彩,一旁柳生的眼镜闪烁,死板着一张脸,周围的磁场说明此时他正在陶醉。“真田急了。越急就越手忙脚乱。他眼看着小矮子把比分一点一点地拉近,表情不变的表面下是波涛汹涌的内心。”
    我越听越觉得不妙,莫不是输了?依照真田那龟毛闷骚样,越冷静就说明他越没底。
    “终于,真田使出杀手锏了!风林火山一招一招抽得那个小子直接懵了!”
    握着爪,仁王一脸很自信的样子,“王者立海大,岂是那等小辈所能打败了!”
    以肯定的语气结尾,彰显了属于立海大的王者霸气。我那因为紧张而扑通扑通跳着的小心肝再次因为兴奋而飞快跳动起来。赢了就好,话说真田那张死人脸是怎么一回事?
    真田腆着一张脸,从背后摸出一个金色的奖杯,“我赢了,幸村!”
    炫目的金光让我不禁地眯了眯眼,尽管已经领了两年奖杯了,但果然金色永远让人热血沸腾啊。我有点感动,有点欢喜。赢了就好。
    “话说,赢了你刚刚那张脸是怎么回事?”
    真田没有说话,撇过脸不看我。我疑惑地环视周围,看到众人一脸忍笑忍得很辛苦的脸,一下子黑线起来。努力不让嘴角抽搐,我有点难以置信地开口,照真田那闷骚样,估计也就只有那个可能了。“在害羞?”
    真田垂下的头无疑让我遭受一阵雷击,这孩子的闷骚症状愈发严重了!
    尽量让自己笑得温柔一点,“真田,这次做得不错!过几天有东西奖励你!”
    于是,赢了的人不爽,我耸了耸肩,“没关系,输赢的都有分!我会斟情给的!”
    转头对上柳,我垂下眼帘,“于是,你输了多少!?”
    于是柳石化了,旁边单细胞的小切紧张地扑上去“柳前辈你怎么了?不就是个几十万吗?你用得着石化吗?”
    我估摸着可以想象比赛结束,选手相互握手的时候,乾笑得那个小人得志状。毫无同伴爱地假惺惺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我的声音闲凉凉的,“嘛,节哀!”
    众人一副你站着说话不腰痛的囧状被我的轻柔柔一瞥给收住了。
    我继续开口,“据说,乾再现了你们当年的对局?是要挽留还是羞辱你来着?貌似你输得很惨啊柳,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比较好?”
    再次打击了柳。我无视大家一脸幸村你太没有人性的抽风状,“你说说看,柳。”
    “我知道了!”声音有点龟裂,柳陷在一阵阴影中说道,“我回去后会领罚的!”
    说完。已是欲哭无泪。挂在他背上的小切,摸了摸柳的头,“前辈放心!下次比赛我把钱帮你赢回来!”
    “……”
    一对白痴吗?我看着相拥在一起的二人,黑线!
    而不二开始不爽地赶人了。“喂喂喂,你们,出去!精市要休息!”
    我点了点头,打扰人家恋爱会被牛踢的筒子们,做人要识相!
    病房一下子空旷起来,我坐在床上,不二站在床边,我们遥遥相望。像要把对方刻进心里的炙热的视线。
    空气开始沉默起来,我囧囧有神地打破静谧,“喂,演够了没?恶心不?”
    “切!”他立马扑了上来,蹭在我身上,“也不让我多玩一会!”
    我咧了咧嘴,“轻点啊轻点。我身体还麻痹着呢!”真是的,都几岁了还玩这么幼稚的游戏,又不是小孩子玩家家酒。之前果然不应该陪他看琼瑶剧,太煽情了。
    他的声音从我的颈窝里传来,闷闷的,“呐,你说的,活下来就要让我开苞了!”
    说完,咸猪手就朝我衣服钻了进来。我黑线,不管怎么说这也太猴急了一点了吧?“我说,我才动完手术,你就不能让我休息一下啊?”
    他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几瓦。“这么说,你答应让我开苞了!?”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虽然在心里早就默认了这种情况,但是说出来果然还是让人难为情啊!我瞪着眼,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严肃一点,“谁说的!你别做梦了!”
    那厮已陷入癫狂丝毫不理会我。“啊啊啊,我就说嘛~总有一天你会投奔我的怀抱的!”
    “……”
    “只要你让我开苞,多久我都等你啊啊啊!”
    “……”
    “你说第一次去哪里好?海边还是算了,会感冒的!”
    “……”
    “哪个牌子的润滑油比较好呢?我要那种有催 情效果的!”
    “……”
    “呐呐呐,要不要去买什么道具什么的?精市你喜欢什么?”不二把脸转向我,一脸期待。
    我的脸基本上已经开花了——通常表示着很生气。“呐,亲爱的周助。你说,是鞭尸比较好还是慢慢把人鞭成尸体比较好?”
    阴暗着表情,我在心里骂了不二个狗血淋头。你丫的个脑子里只有xxoo的混蛋!老子和你交往算是瞎了眼了!
    大家期待已久的盛宴
    手术成功后的几天,我满心欢喜地全医院乱逛着。
    见人都拉开笑容,心情很是愉悦。
    终于可以再次和大家一起站到那个球场上,终于可以摆脱死亡的阴霾,终于可以自由地出去玩了!
    在朝第二十八坐在轮椅上的老阿伯绽开灿烂笑靥后,我总算想起了这些天来还没有向主治医生道谢。
    于是收拾着笑容,我迈着步伐朝着主治医生的办公室走去。
    在心里哼着调调,我春光满面地准备敲打门,却被里面的声音给打断了动作。
    说话的是护士小花,她的声音有点惋惜,“这么说,那个孩子打不了网球了啊!”
    我的笑容一下子僵了起来,那个孩子,该不会是我吧?
    主治医生叹了一口气,“只怕是如此,希望他能够接受吧!毕竟是个如花的少年,没有了网球还能做些别的什么吧?”
    “也是,希望幸村君能够想开一点吧!”
    到最后,我已经没有精力在听下去了。我转身靠着墙壁,却因为失去力气地而落,最后完全跌坐在地上。头埋在膝盖上发现眼睛酸胀得疼痛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泪水滴下。
    连泪水都抛弃我了了吗?
    我苦涩地想道。
    突然觉得好像被上帝遗弃了一样。多灾多难的命运,到最后依旧没有能够品尝到甘甜。
    神之子?我想要发笑,神之子会如此不受上天眷顾?我想这个称号对我来说,无疑是最大的讽刺。
    忘记我坐了多久,只知道当我被人唤回神时,我的腿麻得几乎站不起来。
    抬起头,我找不到焦距的眼睛模糊地看到了不二那亚麻色的头发。
    他掺着我,沉默着往病房走去,我也没有说话。
    过度无力的内心让我没有开口的欲望。
    一步一个脚印地朝着病房前进,多少个病人与我们擦肩而过。
    叫嚣着“幸村哥哥”的小孩子在这么多天来我第一次没有理会他们。
    他们有点难过地粘了上来,“幸村哥哥你是怎么了?”
    头一次发现假笑也是困难了,我连拉开嘴角的力气都没有。
    掺着我的不二揉了揉他们的头,“幸村哥哥今天不舒服,下次再找你们玩!”
    于是,继续沉默地前进。
    到了病房的时候,我依旧沉默着。
    气氛一下子僵硬起来,我坐在床头上,没有接过不二递来的水,只是低着头。
    他把水放在床头的桌子上,温热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我的头发,我茫然地抬起头,“我不能打网球了?”
    他蓝眸绽开,纯粹而又闪亮的深蓝。我一下子想起蓝色是代表忧郁的颜色,大概,现在不二的眼睛里是满满的悲哀吧?溢满的悲伤随时都要流出来的疼痛,我眯了眯眼。唇瓣开合,干涸着喉咙想要说点什么,却只是说出了,“soga!”
    他始终没有开口。只是轻搂着我给我依靠。
    “你说,没有了网球,我还有什么呢?”头靠着他的肩膀,我愈发觉得迷茫。除了网球,我还能拥有什么?我还能信任什么?撇开网球,真的有人还需要我吗?
    不二颤抖着,抱着我的力气加大。让我有点疼痛。
    有点茫然地看着他,我迷蒙着的焦距始终还是无法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