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从来没有这样无礼地对待过我!”杀生丸的脸显得有几分苍白,沉声道:“知道吗?玲永远也说不出你这样的话,桔梗!”
女人吸了一口气:“我是小玲,杀生丸大人。”
从未如此仔细地看过这个女人的脸,纵有一腔恼意在面对这清秀绝伦的面容时,也被某种情绪融化了,柔和的月光渲染着朦胧的感情,杀生丸呼吸着她淡淡的气息,一寸一寸靠近过去,当冰凉的唇压住了她的嘴唇时,他只感到内心说不出的释怀,仅仅感到有一丝抗拒,也迅速消失了。良久,杀生丸松开了她,两人互相凝视着对方,似乎都在捉摸着对方的心思。
“你不感到高兴吗?玲。”杀生丸的语气毫无感情。“你会这样对待玲吗?杀生丸!”女人反问,这是她第一次呼出杀生丸的大名,似乎也应证了杀生丸的感觉。看到杀生丸不屑的神情,她沉默了片刻,道:“那么,因为是桔梗,就可以这么做吗?”
杀生丸的衣袂无风自动,似乎因为强烈的怒气难以平息,冰锥一样的目光狠狠盯在女人的身上,这样的目光足以让百米开外的邪见也心惊肉跳,然而在女人平静的面容下,杀生丸只是转开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杀生丸不急不缓地向前走着,风扬起他的衣袂和毛尾,使邪见无论如何也看不透他的心思,刚才的情形已经远远超乎了邪见的想像,从来没有看见过杀生丸大人有任何流露情感的举动,即使对玲,他也有他独特的方式。然而刚才的那一搂一吻,根本无法解释。邪见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心底流过一丝悲哀:原来我还是不了解杀生丸大人啊。
风似乎停止了,“邪见。”杀生丸平静地叫道,惊醒了兀自苦苦思索的邪见,这才发觉周围的空气凝重了许多。在渐渐聚起的雾气中,一股浓烈的气息弥漫开来。也在此刻,半空中掠过两条急迅而去的人影,向着杀生丸身后循去。杀生丸微微皱起了眉头,看着面前树林凛然不动。而邪见已惊得冷汗淋漓,快速退到五十步开外的草丛里,止不住眼泪盈眶:原来杀生丸大人还是在乎我的。
随着雾气的破开,一条黑色人影若隐若现。“杀生丸,失望了吗?”黑色人影罩着黑色的斗篷,与杀生丸一袭雪袍形成鲜明对比。“夺走血吻,是为了那个女人?真是讽刺啊,她好像并不在乎你。”低沉的语气满是嘲讽。杀生丸身上顿时涌动着凌厉的杀气,可黑影人却毫不在乎。“杀生丸,你还有动手的必要吗?”似乎是在告诫,黑影人的语气透出几分严肃。“很荣幸和西国的杀生丸大人做了一次较量,不过现在,你还有必要和我争夺什么?血吻已经融入了我体内,而那个女人……”他似乎在注视着杀生丸,黑幕般的眼部诡异无比。“是我的!”
邪见打了个机伶,虽然很气愤他的无礼,却无法不震惊。“那个女人?是指玲吗?身为仓国王储的大妖魔怎会跟玲扯上关系,难道仅仅是为了和杀生丸较量?”长久的沉默使杀生丸显得有些异常。邪见的头上满是冷汗,他并不希望杀生丸与眼前的黑影人再做一次交锋,因为这对方圆十里的生物都是致命的。
“栖魔世,你也需要女人?”杀生丸在沉闷之极的气氛中终于开了口,也透露出心中的疑惑。栖魔世的嘴角勾起一丝弧度:“从血吻融入我体内的那一刻,我就要得到她。”
“原来你不过是血吻的傀儡,难道不怕自掘坟墓?”
栖魔世哈哈一笑:“我想要的,不过是桔梗的心而已。”
杀生丸眉头大皱,无论从语气还是字义上看,这句话都让人产生不愉快的回忆,他的眼里不自禁地流露出慑人的神色。“栖魔世,你怎么会知道桔梗?”栖魔世幽幽说道:“血吻有自己的意志,我与它融入了一体,现在她就在这里,在我的脑子里……”他抬起手臂指了指脑袋:“我甚至能感觉到她过去的一切。”他不再理会杀生丸的疑惑,抬头看了看天色道:“刃无和影无也该得手了,杀生丸,你最终还是决定放弃了。”说话间周围黑雾翻滚,将他慢慢隐入了树林深处。
随着他的消失,四周也恢复了平静。邪见顿觉压力消失,跳出来叫道:“太可恶了,就算是王储也不能这样无礼地对待我们杀生丸大人,这种人真是……”
“邪见!”杀生丸的话里少有的烦燥:“血吻到底是什么东西?”邪见立即站定俯首,竭力思索着血吻的内容,可惜他知道的并不比杀生丸更多。杀生丸的脸色越来越严肃,他回首望着村落的方向沉声道:“去弄清楚,我要知道血吻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邪见的脸吓得更绿,点头应诺,飞快地跑离了杀生丸的周围。他在草丛里跑了三十个圆圈,竟然想不出去哪里问清楚,只是想道:杀生丸大人的样子太可怕了,他真得是很生气,可是为什么要在乎血吻?还是为了玲吗?
想到这里不禁站住了,皱起眉头思索半天:这一切都是因为玲的缘故吗?唉,小玲还是原来的样子就好了,她从来不会让杀生丸大人生气。于是鬼使神差,他跑到了御神木附近,顿时被眼前的景像吓得跌翻在地。废墟焦土无不显露在这里有过极其剧烈地打斗,他要找的人却杳无踪影。
“如果玲出了事,杀生丸大人一定不会原谅我。”这念头使他迅速清醒过来,拖着人头杖飞似地向村落跑去,“无论如何也要弄清楚玲的安危,为了杀生丸大人”。
(九)
离御神木仅二里之遥的村落显得格外寂静,看不出有任何妖物入侵的痕迹。枫和珊瑚的小屋都亮着灯,在这漆黑夜半时分显得不寻常。邪见潜入枫家对面的大树旁,紧盯着那亮着的窗纸、“似乎没有睡觉,里面会有小玲吗?”邪见扶了扶帽子,准备再靠近一点,哪知刚跨出一步,整个人就被提了起来。这一惊非同小可,挣扎之余赫然看到那一身火红的裘袍。
“犬夜叉!”不用看到脸,邪见也明白发生了什么,紧接着他被重重按在树杈上,犬夜叉的眼睛亮得出奇。“你来干什么?”
邪见深吸一口气:“我……来找小玲,不可以吗?”犬夜叉“唔”了一声,放开了手。“小玲在哪儿?”邪见一呆:“小玲不在这里?天,难道真被仓无三将抓走了。”他的脸立刻垮了下来,几乎要滴出水来。“仓无三将?哼,他们怎么打得过我?”犬夜叉不屑地说,他若有所思地看了邪见半天,道:“杀生丸怎么不来?”邪见张了张嘴,瞪着犬夜叉不语。
在大树粗壮的树杈上,两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竟都心照不宣。邪见扫视了下周围,喃喃道:“没有看到戈薇呢?犬夜叉,你没有跟她在一起?”话音刚落,衣领又被提了起来,犬夜叉拎着他跳下树,跃到枫家的院落里。
“小妖怪,你不是想见玲吗?去看看她是谁?”犬夜叉的语气格外严肃,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窗纸上,借着屋里透出的光,邪见发现屋子贴满了符咒,就像被施了法般。不由一阵心紧:“你……你在干什么?”犬夜叉不理,拎着他走到门前。
院落里静静站立着珊瑚夫妇,枫,戈薇等人,邪见暗暗后悔此次大意。“犬夜叉。”枫沉声说道:“你这样做想干什么?还想着死去的人再复活吗?”犬夜叉并不回头,凝视着面前的纸门,脸上说不出的坚定。随后他拉开了门,一脚将邪见踢了进去。
邪见骨碌碌地跌到屋里,当他站起来看到眼前这个女人的姿态时,惊得连发怒也忘了。她已经褪下了巫女的白衣绯裙,换上了一袭雪白华贵的长衣,出众的容颜配上这绝世的雪衣令人几乎不敢正视。这极大地矛盾了邪见的想法。“小……小玲!”他哑声叫道。
女人缓缓抬起头来,一手支地一手扶膝的姿态仍然没有改变,无形中的高贵不能给人任何玲的感觉,然而她还是点头道:“是!邪见大人。”纸门被犬夜叉捏得咯咯直响,邪见却松了口气,兴奋起来:“小玲,你没有被抓走,真是太好了。”他跳到女人面前,正着脸色道:“好了,现在跟我走吧,只有杀生丸大人能够保护你,你不久前……嗯,对杀生丸大人做了什么你都错了,不能再惹杀生丸大人生气了……”话未说完,突觉身子一轻,竟被犬夜叉扔出了屋外。
等他站起来,看到弥勒夫妇等人全围在门口向里张望时,一腔怒火也不知朝谁发。很快他翻回了屋子,大叫道:“犬夜叉,你以为她是谁?不要忘了,只有小玲才配穿杀生丸大人所赠的雪衣,那可是杀生丸大人母亲的护身之衣,犬夜叉,除了杀生丸大人,谁也别想碰她一下。”
此话一出,众人目光都惊异地凝向女人。犬夜叉脸色渐渐发红,伏在女人面前粗着嗓子说:“是真的吗?你是小玲?……那么,你的心里只有杀生丸?”屋里沉寂得能听见每个人的呼吸,女人缓缓地坐直了身子,柔滑的长发衬着雪衣惹人爱怜,她并不看犬夜叉,只是幽幽地说:“是真的吧,我是玲呢,邪见大人,我应该跟你走吧。”
“桔梗!”犬夜叉大叫,金色的双眸射出逼人的光芒,“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回来,可你既然回来了,我就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太不可理喻了,”邪见气得大叫:“能保护她的只有杀生丸大人,犬夜叉,杀生丸大人可是为了她与栖魔世大战了一场,你有这个本事吗?”
2010-12-21 21:31 回复
驱灵魔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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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楼
“栖魔世?”犬夜叉握紧了拳头:“不管是谁,只要敢碰一下桔梗,我就不会放过他。”然而面前的女人却缓缓站了起来,她的目光深深地注视着犬夜叉,却什么也没说。良久,她对着邪见道:“邪见大人,我们走。”除了邪见,众人都惊诧之极。犬夜叉急得想要抓住她,手刚一触及女人身前一尺处,便被无形的结界弹了回去,痛得手僵直起来。“这是第几次了?”门口的七宝小声地嘀咕:“还真是老忘记痛啊。”
“果然是西国的宝物,想必除了附上魔咒的人,任何人和妖都不能触碰吧,不愧是护身之衣。”枫忍不住赞道。弥勒斜了一眼道:“也许只对妖有用,人不一定呢?”珊瑚看了看他的伤,板着脸道:“不怕痛的话,你也可以去试试。”
“犬夜叉,除了用这样的方式,你还能怎样留住我?”女人的眼底闪过一丝无奈的笑容:“你还想留住什么呢?”说罢她走到了门前,院落的门前,戈薇倚在院门处不言也不动。
两人默默注视着对方,风扬起乌发和衣裙,酷似的面容相映出眩目的光彩。然而世事变迁,如今两人的身份都逆转过来,着实令人唏嘘不已。过了良久,倒是戈薇慢慢走了过来,目光中仍有笑意,神色却透着几分疲倦。“桔梗,还做我的好妹妹吗?”
女人的目光变幻不定,许久才道:“没有了四魂之玉,为什么你还是做了巫女?”戈薇一呆之下,竟然哑口无言。而这时邪见的心情却越来越重,甚至有几分绝望。“这是玲所说的话吗?怎么听上去越来越像那个女人了?”
“嘿!”身旁的犬夜叉突然说道:“还不明白吗?”不等邪见说话,他吸了吸鼻子道:“愚蠢的脑子,从一开始,我就嗅出了她的气味,不是墓土和骨灰,不是玲的气味,而是真正的桔梗的味道。”他的语气分明有些复杂,转头看着邪见问:“难道杀生丸从来没有说过?”邪见张大了嘴,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他的脑子一时混乱,整个人像打蔫了似的,没了底气。
当桔梗走过身旁的时候,戈薇终于忍不住问道:“你来,是为了犬夜叉吗?”桔梗的身形顿了顿,却没有停止脚步。“那么,你回来是为了什么?”戈薇跟着上前一步,紧紧地问道。桔梗停住了,却没有回头。所有人都忐忑不安地聆听着。
过了半响,只听到桔梗喃喃地低声自语:“我来,是为了什么?”
东方的天际已现出鱼肚白,沉寂的山林却仍然幽深黢黑。在春末的季节里浸散着丝丝寒意。邪见的额间却渗着密密的汗珠,一颗心七上八下,他时不时地偷看一眼跟着身后的桔梗,想到犬夜叉的那番话,然后又悲凉地想到杀生丸, “杀生丸大人应该也知道她是谁吧?为什么从来没向小人提起过呢?他在怀疑什么吗?可是这个气味……”邪见使劲甩着头,拼命抵制自己再想下去。
“邪见大人!”身后传来桔梗的声音。邪见转过身去,却见桔梗不知何时停下了脚步。“我要离开了。”桔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