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了,而且那无力的腿还一抽一抽的,真是,有点凄惨。
    事后,齐贤颤抖着腿半跪在地上帮寒笑擦干净不小心粘上的白浊,拉上拉链,整理好压皱的衣服,才开始打理自己。
    寒笑好整以暇的靠在沙发上,懒洋洋的半眯着眼睛,盯着齐贤。
    齐贤手伸到身后,插进去两根手指抠挖引导着体内寒笑留下的东西流出来,这种感觉并不好,手指不能达到深处,只能慢慢的撑着穴口让液体自己往外流,跟失禁了一样,齐贤难受的皱紧眉。
    寒笑却看的津津有味,唔,因为动作比较极限,齐贤的肌肉鼓鼓的,很性感。
    就在寒笑观赏点评的时候,齐贤已经弄的差不多了,用纸巾勉强擦拭好,裤子套上,扣上衬衫的扣子,穿上外套,根本看不出刚才还是那副淫糜的样子。
    舔了舔唇,心情格外的好,这几天的笼罩在心头的阴郁都散了不少,看在齐贤娱乐了他的份上,寒笑决定给个福利,所以,当齐贤走过来想要抱寒笑回去的时候,寒笑突兀的站了起来,把人一拉,抱起来就往外走。
    齐贤没料到会有这种情况,差点掉下去,还好寒笑手疾眼快又把他抱稳。
    “搂好了。”
    听到寒笑话里的不悦,齐贤慌忙环住寒笑的脖子,人却愣愣的一直没有回过神来。
    是夜,
    齐贤躺在床上,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忽然眼睛眨了眨,罢工的脑袋重启成功,转头看着他家宝贝熟睡的脸,傻傻的笑在脸上越放越大,如果被人看到,绝对不会有人觉得这疑似情窦初开愣头小子的人是那个阴晴不定没人敢惹的齐家大少。
    寒笑竟然抱他回家了,齐贤被这个事实美得心里直冒泡,今天真是幸运的一天,齐贤吻了吻寒笑的嘴角,开心的有些睡不着,心里激动的想要大吼大叫乱蹭乱跳来发泄,身体却僵直着一动不动生怕吵醒睡梦中的寒笑。
    黑黑的眸子亮得惊人,身体因压抑想要喷薄而出的情绪,在寂静的夜晚,怎么看怎么渗人,幸亏也没人能看的到。
    不过,当第二天起来看到报纸头版头条时,齐贤阴沉着脸,心里的粉红泡泡都被戳破了。
    寒笑舀了一勺粥细心的吹了吹,再放到嘴里,瞥了眼齐贤挂着熊猫眼板着的脸,又看了看他抱着齐贤出“别样”酒吧的照片,想了想,嘴里含着食物含糊不清的开口:“拍的不错。”弱不经风的少年抱着个成年男人,还是公主抱,真的有点奇怪。嗯,他才十六岁,还会再长个子,多吃饭就能长肉,多锻炼就能有肌肉,想到这儿,寒笑把嘴里嚼烂的鸡白咽下去,剩下的蛋黄丢到齐贤碗里,开始进攻下一个鸡蛋。
    “我会处理好的。”齐贤眼中闪过冰冷狠厉的光,虽然他很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笑笑是属于他的,可是……想到家里那些人,齐贤的眼神又冷了几分。他绝对不会让人伤害到笑笑的。
    寒笑在享受完美食之后才施舍了一个眼神给这个地方唯二的人,看那张严肃紧绷的脸和那双泛着冷光的眼睛,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能齐贤在想什么,不过寒笑对于齐贤的担心和决心嗤之以鼻,嘴角微勾扯出一个不屑的笑,放下勺子,拎起旁边的书包往外走,他可是高中生,现在还没退学呢,不能逃课,虽然他“请假”的时间比上课的时间多很多。
    第十三章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还真的风平浪静,不对,应该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寒笑早就感觉到,有三拨人在跟着他,一波是齐贤派来保护他的,一波是齐家派来调查他的,这毫无疑问,至于另外一波,寒笑猜测应该是韩家的人,如果他这个儿子都闹出这么大的事儿了韩正龙都不派人来探查究竟,那就不是轻视他而是真无脑了,如果是那样的话也枉费寒笑费这么多功夫对付韩家。
    教室讲台上老师在分析屈原投江时的心情,寒笑看着窗外,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京城的天总是灰的,带着让人厌恶的肮脏,无端的透着一股难受的压抑,虽然太阳很好,寒笑还是没来由的感到烦闷,胸口像有什么东西堵在那里,不上不下的,让人心慌,总有种不详的预感。
    嗡嗡嗡
    裤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寒笑掏出来一看,齐贤的号码,撇撇嘴,丢到抽屉里。手机震动果然一会儿就停了。
    滴滴滴,轻微到如果离远一点就听不到,是信息提示音。
    寒笑皱起眉,还来?齐贤应该知道他在上课,盯着还眉飞色舞口水飞溅的老师想了一会儿,心脏没来由的收紧,心跳加速,最后还是拿出手机,打开了信息。
    碰,椅子倒地发出巨大的声响,班上的同学都看向寒笑,寒笑却没心思理会他们到底是什么反应什么表情,他脸色苍白,没说一句话就往外跑,甚至因为太过慌乱,撞到了几张挡道路的桌子,却根本顾不上腿上那点可以忽略不计的疼痛,胀痛的脑袋里只有信息里的那句话,一遍一遍的重放。
    不到四十分钟,一路催促司机的寒笑终于赶到了医院。
    “怎么回事?”寒笑撑着膝盖,喘着气,抬起头问难得一脸严肃的齐贤,撑在膝盖上的手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着。
    看到寒笑明显已经开始不正常的样子,齐贤有些犹豫,最后还是选择说实话:“夏姨的病情其实早就恶化了,今天忽然身体机能大幅度下降,送抢救室了。”
    早就……!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寒笑眼中的怒火都快烧出来了,死死的盯着齐贤。
    “夏姨拜托我不要告诉你。”
    这句话后,手术室门前就陷入了沉默,寒笑低垂下眼皮,缓缓的坐到等待椅上,竟一反刚才的“不正常”,表现得很镇定。
    可寒笑这样的“正常”让齐贤更加担心,他宁愿寒笑发怒打他一顿,也不想寒笑如此沉默的毫无生气,紧了紧握成拳头的手,齐贤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难熬的,齐贤靠着墙壁,寒笑坐在椅子上,手术室红色的灯刺的人眼睛生疼。两个人都在默默祈祷,一定不会有事的。
    忽然,手术室的灯灭了,寒笑慌忙走近,却在看到推出来的床时,再也迈不开步子,就连脸上的焦急担心都完全褪去。
    那张床上,被白布盖的严严实实的,勉强能看到凸出的人形,医生对齐贤摇了摇头:“抱歉。”脸上带着歉意和忧伤。
    轰,耳朵一阵轰鸣,天塌下来一样,砸的人眼冒金星,此时,寒笑根本就什么都听不到看不到了,他僵硬的身体踉跄了一下,再次动了起来,走到床边,把白布掀开,入目的,是记忆中那张始终带着慈爱微笑的脸,寒笑就那么愣愣的看着,一动不动。
    注意力全在寒笑身上的齐贤很快发现不对劲儿,拉过寒笑,竟出奇的顺利,寒笑顺着拉扯的力度一下子栽过来,他看到寒笑整张脸没有一丝表情,眼神空洞的可怕,没有哀伤没有难过,不管齐贤怎么叫,怎么晃,寒笑都没有反应,就似乎是一个没有生气的精致人偶,根本就找不到灵魂,透着浓浓的死气,最大的伤心就是心死,跟他们估计的一样,夏毓婷死了,寒笑已经没有活着的意义了。
    最后,齐贤冷静下来,凑到寒笑耳边:“如果你死了,我一定鞭夏毓婷的尸,让她死也不安宁。”
    就这么一句并不大声的威胁,却让一直屏蔽外界的寒笑忽然动了,他一下子把齐贤按到墙上,双手死死扣住齐贤的脖子,涣散的眸子聚焦,倒映出齐贤因为缺氧而胀成紫红色的脸。
    齐贤在这个时候竟然有些看呆了,眼中只有他一个人的寒笑,真好。从喉咙里挤出声音,一个字一个字,艰难的蹦出来:“你可以寻死试试。”齐贤明显感觉到脖子上压迫的力度再次增强,像是要掐断他的脖子,齐贤费力的张了张嘴,再也发不出声音,只能懊恼的闭上嘴,也不知道这点威胁能不能让寒笑放弃死亡。
    就在齐贤因为缺氧脑子越来越混沌,快要死了的时候,脖子上的压迫忽然消失了,齐贤条件反射的接住向着自己倒下来的身体,一起软倒在地上,大量的空气冲到气管,齐贤不适应的捂着脖子咳嗽起来。
    “齐贤,你宠他也要有个限度,不能连命也不要了啊,你为他做的,还少吗?”洪路气急败坏的吼出声,如果不是他来的及时打晕了寒笑,齐贤今天就交代在这里了,虽然洪路对齐贤的态度一直狗腿,像个手下,不过他对这个发小,还是很在乎的,尼玛刚才却差点被一个未成年小子掐死,他怎么能不生气。
    齐贤还在止不住的咳嗽,在这寂静的医院,还真的有些刺耳,过了好长时间,才缓过一口气,抬起头,看着洪路,缓缓的把话吐出来:“他死了,我也活不了。”喉咙还在火辣辣的疼,每发出一个音都很费力,齐贤却说的坚定。
    洪路看着发小眼中的认真,恨铁不成钢的咬的牙齿咯吱吱直响,却只能无奈的叹气:“罢了罢了,从小都是听你的,现在你更不会听我的。”转头冷冷的扫过在场的医生护士,声音也冷了下来,“还看着,都死了么?”这帮人刚才竟然就在旁边傻傻的看着,都快闹出人命了也没一个人阻止,对他们洪路当然没有什么好口气。洪少这是迁怒,迁怒。
    听到洪路的呵斥,主治医生第一个回过神来,急忙吩咐其他人把尸体推到8502用仪器保存好,又带齐贤洪路去了8501休息,而寒笑,齐贤不让别人碰,非要自己抱着。
    至于用贵宾间存放尸体好不好这个问题,谁又会在乎呢,人家有钱,就是任性。
    第十四章
    寒笑被打晕了,暂时不会有事,可齐贤怎么可能放的下心,手上挂着一瓶点滴,人却坐在寒笑床边照看着,看着寒笑比他这个差点死掉的人还不正常的脸色,心疼的不得了,小心的拿出抽屉里的盒子,也许看了夏姨留下的东西,笑笑会想开一点。
    作为一个病人,脖子上还带着青紫的指印,声带受伤,已经不能说话的齐贤竟然不好好休息,照顾让他受伤的罪魁祸首这件事,让洪路看了既无奈又气愤。幸亏没等多久,寒笑就醒了。
    后颈疼的有些厉害,连着头都一抽一抽的痛着,寒笑难受的睁开眼,看到床边的齐贤,和雪白雪白的房间,脸色瞬间又苍白了几分,想起了刚才发生的事。
    “笑笑,”齐贤见寒笑刚醒就如此难受,也就想马上转一下寒笑的注意力,可刚开口叫了寒笑的名字,严重受损的嗓子却闹罢工,尝试了几下都没能发出声音,无奈之下只能把手里的盒子给了寒笑。
    寒笑虽然难受,可看到递到眼前的盒子,马上认出是妈妈一直不让他看的那个秘密盒子,这可能是妈妈留下的最后遗物了,寒笑接过盒子,深吸了一口气,颤抖着手指打开,就看到里面静悄悄的躺着一封信和一条蓝色泪滴型吊坠项链。
    信是半个月前夏毓婷知道自己时日不多时写的,字数不多,却在字里行间,透漏着对寒笑的疼爱,反复的或鼓励或命令或祈求寒笑活下去,寒笑越往下看手攥的越紧,把整张纸弄得皱皱的,而在信的最后,写了一个寒笑都不知道的惊人事实,关于夏毓婷迷一样的身世。
    仔仔细细的看过信,寒笑一拳打在墙壁上,剧烈的撞击让脆弱的皮肤破裂,血染红了洁白,应该和妈妈咳血沾到纸巾上一样吧,寒笑瞪大眼睛,面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泪水却就这么顺着眼角往下流,齐贤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此时能做的也就只有紧紧把他的宝贝搂进怀里,给一个温暖的依靠,虽然寒笑可能恨死他了。
    没有挣扎,没有抗拒,寒笑就这么趴在齐贤怀里,脸埋在齐贤的肩膀上,整个身体,都在瑟瑟发抖,泪水一点点打湿齐贤的衣服。
    寒笑突如其来的脆弱,让齐贤一时有些接受不了,手足无措了一会儿,才勉强镇静下来,轻轻拍打着寒笑的后背以示安慰。笑笑,总还是一个才十六岁的孩子啊。
    发展到这一步,洪路很知趣的默默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