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怀孕,禁欲已久,也需要发泄过剩精力……
    “跑法国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起码有半个月了吧!”怪不得,他父亲去世,潇亦然连一个电话也没有,估计没看国内的报纸。
    “陪老婆?”他笑着问,有时候真的很羡慕潇亦然。
    “对啊!你都不知道我老婆多疯狂,购物购到根本不肯走,也不想想她都快六个月的身孕了,现在时髦衣服买过来到时候也变过季了,但是两个女人凑起来好疯狂,叶桑狂买,她也狂买……”
    后面的声音,他都听不到了,他只抓到一个重点,叶桑也在法国……
    所以,前天晚上,她根本不是和叶桑一起……她撒谎……
    搁下手机,有一把无名火在窜动。
    他沉然的上楼,敲开她的房门。
    没人?一大早,早饭也不吃,跑到哪里去了?
    脸,更沉了。
    步入了她的房间,色彩柔和,安心的静谧,就象她的人一样。
    脸色,缓了一下。
    转身,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怔愣住了。
    他,在做什么?
    象一个专制的丈夫,愤怒的去讨要妻子的行踪?
    他,在干什么?
    最多再过一个月,他就会逼她离婚,现在,他又在干什么?
    猛然,惊醒。
    眼眸更加深遂了。
    转身,准备,毫不犹豫的步出她的房间。
    绝对、绝对、不能让她再动摇自己!
    她的梳妆台上,有一张画,却止住了他的脚步。
    画里,是他,陌生的温柔眼神,陌生的柔和笑容……
    画里的他,栩栩如生,象在温柔的望着爱人……
    心一窒。
    刺痛。
    难以接受。
    画里的人,分明有一双陷入爱河的眼神。
    ……他绝对、绝对不可能是这样!
    冷然的拿起画,慢慢的、慢慢的,撕成碎条。
    手,垂下,一地的碎片。
    镜子里的他,面无表情。
    “你在她房里干什么?”房外,有个肃然的声音喝斥道。
    高大的身影随后,也步入了她的房间。
    是简辰步。
    他蹲下,捡起一地五颜六色的碎片,冷然望着柏文清,质问,“你撕了她什么东西?”
    柏文清冷笑,“我撕了她什么东西,有必要告诉你吗?”
    “你……”简辰步被他一堵,说不上话。
    突然,简辰步不怒反笑,“为什么还不离婚?看到了那一幕,我不相信任何一个男人受得了这么大的一顶绿帽子!我相信,你从来没爱过她,娶她,只是为了她的钱!何苦呢?把她还给我!”
    而且,她和他绝对不止一夜。
    柏文清淡淡的故意说着,刺激着他,“正如你所说,没有一个男人受得了这样的耻辱,所以,我会尽情的折磨她,报复她,不伤到她体无完肤,绝不放手!”
    两人寒涑着,僵持着。
    没有人发现,房门外出现了一个清雅的身影。
    她是回来拿遗落的手机的。
    房里的气氛太诡异,她不敢进去,只能怯然的站在门外。
    简辰步很快就败下阵来,他认输,他舍不得她痛,“……不要再折磨她了!不爱她,就放手……”
    “你凭什么和我说这句话?”柏文清冷冷的反问,“你们有资格和我说这句话吗?”
    唐筱筠即使和他上床以后,变成第二个人格的时候,夜里还是会跑到简辰步的房间,两人“激烈”大战。
    所以,即使他真的折磨她,他们有资格指责他的不是吗?
    他的妻子,白天单纯、清澈的象溪水,变成第二个人格,就狂野的和其他男人肉搏。
    他是人!即使知道她是病着的,还是没有办法去接受她!
    “我告诉你真相!”简辰步痛苦的说,“她有病,是人格分裂,14岁那年那场病以后就成了这样,我和她已经恋爱了好几年,但是她白天变成唐筱筠时,根本就不知道夜里自己做了什么……我们感情很好……我会一直陪着她……她不是故意这样对你的,她是无辜的!你放过她吧……求你……”
    14岁就开始这样了?柏文清冷笑,准备回话……
    门外不可置信的冷抽声……
    房里的两个男人同时转过了头。
    门外站着一脸木然的她。
    她难以接受的走到简辰步面前,咬着唇,小心翼翼的问,“我们谈过恋爱?你那个故事里的女孩是我?我……有病?人格分裂?”
    求你,告诉我,是假的,骗人的。
    她平静的太诡异。
    两个男人,同时一言不发。
    她的心在慌然的下沉。
    “我一个人格爱着你?一个人格爱着他?”
    她惊慌的再次询问。
    简辰步伸出手,想搂住她。
    她一闪,象躲病毒一样避开了。
    他的手落在了空中。
    她开始颤抖,绝望、发疯的颤抖……
    “清……可以抱我……求你……”
    她望着他哀求着,希望,他给她一点活下去的勇气。
    原来,她居然……
    睁着眼,眼泪象断了线的珍珠一样。
    原来她是疯子……为什么……还活着……居然,这样活着……
    两个男人脚都象生了根一样,僵在原地。
    一个因为被拒绝。
    一个因为要拒绝。
    ……他不抱她……
    她木木的瘫软下来,眼神空洞的盯着柏文清的裤脚。
    慢慢的,她伸手拉住他的裤脚,紧紧的,坚决而坚定,“清,帮我!……把我锁起来也好……把我绑起来也好……帮我……求你……我爱你,很爱、很爱……帮我……爱我……求你……”
    用你的爱,帮我,求你……
    他的眼神有瞬间的挣扎。
    而后,一片清冷。“对不起……我无能为力……”他一字一句的冷冷拒绝。
    抽出自己的裤脚,他的眼是冷漠的。他,不能挣扎,不能帮她……因为帮她,就必须爱她……这条路,太痛苦……
    “……无、能、为、力?……”她呆呆的重复着他的话。
    心慢慢的冷掉……寒掉……很寒很寒……仰首望着他……她的眼里已经没有水光……
    ……
    第一次,她用望着陌生人一样的眼神望着他,仿佛她从来不认识他。
    ……
    他心一窒。
    冷然,转身离去。
    “砰”的一声。
    大门关了。
    他和她的爱情,也走到了绝境。
    ……
    “林秘书?安排一下,我今天下午飞欧洲,参加为期十天的金融会议。”
    “柏总,您不是安排了副总过去?而且,这个会议,没有必要您……”
    他冷冷的打断秘书的话,“不要多话!马上去定机票!”
    ……
    他做了抉择,就决不容许自己后悔。
    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值得他赔上自己来冒险。
    从此以后,她的一切,与他无关!
    婚姻篇 第二十二章 输的潇洒!
    木然的走着,原来,人被逼到绝境,是没有眼泪的。
    寒天饮水,冷暖自知。
    再回头看看自己对他义无返顾的迷恋,可笑、真的可笑!
    为什么,她从来没想过,为什么她要这么执着一段这么不平等的感情?
    爱到最后,甚至,变成了……一股怨气。
    走着,走着,想到自己快要崩溃时,寻找着他的帮助,哀求着,他即使把她锁起来也好……只想这么纯粹的爱着他……
    无、能、为、力……他的这四个字,如同冰雪里有人恶劣的泼你一头冰水……
    好寒、好寒……寒到,心彻底灰掉……
    ……
    突然觉得,自己的人生怎么这么可笑?
    有病的不仅是身体,还有精神。
    她居然是个……精神病患者……她居然和阿步……有一段感情……
    以为自己会崩溃掉。
    但是到最后,居然连眼泪也掉不出来。
    ……
    有一股怨念,让自己的心理变得面目可憎。
    ……
    如果她死掉了?是不是对他是最好的报复?
    ……
    希望他痛,和自己一样痛!
    ……
    “唐小鸭!”好兴奋的叫唤声,有个耀眼的男孩站在公园中央,对着她开心的挥手。
    原来不知不觉中,她居然走到了公园。
    她木然的望着已经蹦蹦跳跳跑到她面前的男孩。
    她陌生的望着他。
    现在,她看谁都是陌生的,连世界都是陌生的。
    男孩调皮的拍了一下她的脑袋,“唐小鸭,你怎么拉?还在生气?安拉,我让你打啊!”
    男孩转过自己的背,一副任她踢打的样子,“不要客气哦。”
    她清晰的看到男孩的手臂上,有很多抓痕……那是她留下的……被衣物遮盖住的肩膀上更多……
    渐渐的,她干涸的眼眶,居然浮现了水雾。
    男孩依然背对着她,“快啊,快啊,不打的话,我要后悔了哦,你求我,我也不让你打了哦!”
    “格格巫!”她抱住了他的腰,眼泪贴在了他的后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