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那种想法是那么地根深蒂固地在我脑中肆意控制着我的情感。每天能够那么痴迷地看着她就觉得已经足够了,假如有一会的工夫见不到她的身影就会胡思乱想。
    就在这样的状态下,时间不知不觉地从身边悄悄地溜走了,转眼间就到了两千零四年的六月,也就是说一年一度的万千学子各凭势力力争进入象牙塔的时候,从另一个意义上说,也是中国人口降低的日子:我敢肯定有那么些人会因为考不上学而自觉无脸面见父母亲朋造成读书死的局面出现。因为,高考要占用我们学校的教室,所以学校就风了我们三天假,虽说会在以后的星期天补回来,但这也着实让同学们兴奋了好久。
    当老班宣布放假的消息的时候,看到那一张张兴奋的脸孔的时候,我忍不住对李松叹气说:“依我看,学校要是把星期一休息而改在星期天上课的话,估计大家都会觉得多休息了一天呢。”
    在经过了将近一年的磨合后,李松也终于能听得懂我这看似不知道是从何说起的话了,遂颇有同感的点点头。其实当初说他像木头一样还真冤枉他了,这小子成绩好得不得了,让我这个平时自诩为天才的人都有点嫉妒,每次考试他都能进入前五,甚至还有一次走狗屎运跑到全班第一把交椅上坐定并同时拿了次奖学金。虽说后来又被人从第一赶了下来,但好歹人家曾经也辉煌过,哪象我,最辉煌的一次才捞了个第七,人和人的确是不能比啊!最让我生气的是:这小子居然不近视!不可原谅啊!不过,我这个人算是把阿q的精神学了个差不多,特意淫地想:他比我成绩好是因为他每天都是在自愿地学习着,不像我是强迫的,要不就凭我这个脑袋瓜子,还不是每次都拿第一了啊!唉,还是现实点吧,做人不能太善于幻想了。
    “你看起来好象很不喜欢放假啊,是不是放假了见不到某人了哦!”李松看我愣愣得盯着楼紫梦的背影发呆,就揶揄地问我。
    “去去去,你小屁孩懂什么啊!我是怕放假见不到我你会想我!”我和他之间根本就不存在秘密这一说,所以他什么时候在被窝里犯过罪我都知道,当然我也把我的一切都告诉他了,朋友嘛,就是要坦诚相待。
    “装去吧!就你那点心思还能瞒得住我?不过看在哥们的面上我提醒你一句:爱一个人不要太投入,有七分就够了,千万得给自己留三分的后路。要不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阿松十分严肃地对我说。我没有理他,就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哪会懂得什么叫爱情!别搞得自己跟个专家似的。而当我明白他这句话的确是个真理的时候,已经无路可退地一个人躲在黑暗的角落里偷偷抹眼泪!
    高考前一天的晚上,我又到了楼紫梦住处玩,发现楼紫芸已经在刚放学的时候就回家了。虽说我和楼紫梦已经很熟悉了,但碍于她已经知道我喜欢他,而且我这个人又特害羞,所以我们都没有开口说话,一时间房间的气氛便显得很微妙:她很安静地坐在书桌前看她的书,我则坐在她们的床上无聊地四处观望着,尽管她们的屋子里哪个地方有什么我早就记得烂熟于胸,偶尔我玩弄下我的手指,或者偷瞄她一眼又很迅速地收回目光,生怕被她逮到我偷看她的眼神:太温柔也太炽热了!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书包网
    青春乱(12)
    房间里能听的就是我们彼此互相的呼吸声和钟表的走动声,知了们早就不堪白天阳光对它们的肆虐照耀而选择了早点休息以恢复体力和精神对抗明天的太阳。偶尔也会从窗外传来两三声狗的低吠但又会立刻停止,似乎那两声的吠吼足够它痛痛快快地热上一阵子了。就在此刻我突然有点想念楼紫芸了,没有她聒噪这根本就无法打开尴尬的局面,我又不敢先开口给她讲两个笑话。我很是无聊地站了起来,随便走了两步后终于忍受不住这种精神折磨,就算出去随便转转也比在这呆着继续尴尬和无聊强得多了。
    “你去哪啊?”楼紫梦原来并没有沉迷在书中,发觉到我要走就回头问我。
    “我出去转转,你们屋子里太闷也太热了。你们连个风扇也没有啊!”我如实说道,要知道我可是个诚实的人,从来不善于为了讨好别人而说谎话,那样做人太不厚道!
    楼紫梦合上书,扭头看了我一眼:“风扇坏掉了,被我姐姐拿回家修理去了。现在有几点了啊?”
    “哦,七点半多一点。”
    “吃过了么?”
    “没呢。我不是很饿。估计你也没吃吧,也不咱们出去先吃点饭,你该饿了吧。”
    “哦,我没感觉到饿。我也觉得屋子里太闷了。你去哪里啊?我能和你一起出去走走么?一个人也挺无聊的。”
    “当然可以,为什么不可以呢?”拒绝一个女孩子的请求可不是一个绅士应该有的风度,何况拒绝这个女生的请求比要我现在去烤火还难,我又不是笨蛋,要是连这个请求也拒绝的话,估计我就可以去死了,反正活着也是个累赘!
    “哦,那你先出去等会,我换身衣服就下来。好么?”
    “当然可以!为什么不可以呢?”我忙不迭地点头答应着。
    “漂亮!”我由衷地赞叹道。什么叫做美丽得不可方物!什么叫清纯!看看现在的楼紫梦吧!楼紫梦现在的打扮,唉,我就一个字“赞”:随意散着的头发披在肩上,一袭白色连衣裙衬着它的主人一脸的素净,一双淡绿色的凉鞋让人看了就有中犹如忘掉现在的炎热而是身处晚春的感觉。我真不知道宋夏那小子当初是什么眼光,会把这么个可爱美丽动人的女孩看成是丑陋极了的人。鄙视他的眼光!
    楼紫梦听了我的夸赞脸微微红了红,轻轻拉了拉我的手但随即又松开,并让我快点带她出去走走,别在这耍嘴皮子了。当她刚才拉我手的那一瞬间是一种什么感觉?触电!春天啊!我抑制住满心的欢喜,走在她的前面一步的距离处,和人随便地聊着一些虽说是很浪费口水却很能轻易就打开局面的话:总不能就这么一声不吭出来散步吧,那也太煞风景了吧,而且简直就是对眼前这大好形式和大好风景的犯罪:
    不安分的小虫在躲避了阳光一天后开始在黑夜的掩护和月光的照耀下卖弄起自己的嗓音;白天奢求不到的小风也跑出来,调皮地围着我们打转扎,偶尔转快一点就会代乱我们的头发;月光温和地三在大地上,给世间的一切披上一层美丽的银纱;树枝在清风的摇动下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班驳的黑影,不时地变幻着形状,给寂静的大地添上一线生机;小河也不甘寂寞地跳动出一支优美的舞蹈,衬上斑斑映射在河面的月光,奏一曲欢快的乐章;天空不时地飘过的月多,顽皮地挑逗着月亮,时而跑到月亮的前面让月亮给自己渡上一层银边,时而跑到月亮的后面,衬托得月亮更大更圆更亮了。这如斯美丽的夏夜!假如楼紫梦是我女朋友的话,我定会将她轻拥入怀,一起享受这独属于夏夜的宁静和美丽。但假设不成立,所以我仍然和她保存有那一步的距离。不知道那一步的距离何时才会消失。我轻轻甩甩了头:但原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正在我犹豫着该不该拉住她的手的时候,她提出肚子有点饿了,想回去吃点东西。我恨恨地搓了搓手。良辰、景佳、佳人,却都如同虚设,没有一样是属于我的!不过不知道努力追求后会不会有一样是属于我的呢?我带着楼紫梦往街道的方向走去。
    “你去哪啊?”
    “你不是饿了么?我带你到街上去吃东西啊!”我很纳闷她会有此一问,饿了不是去吃东西还能是去干什么呢?难道?我诧异地看着楼紫梦,心里想着千万别和我想的一样啊!但事实又一次证明这个世界并不因为我想干什么不想干什么而改变。
    “都认识了快两年了,我还从来没见过你做饭呢,不知道你的手艺的。今天我能有幸见识见识你的手艺么?”楼紫梦毫不客气地把我的想法实践了。
    老天!她是不是想我死啊!想看我的笑话就直说啊,干什么还那么含蓄地表达自己的想法呢?可我这个人就是太爱面子了,也最心软,最不爱驳回女生的请求,所以我很悲壮地答应了。唉,也不知道以前跟老爸学习的厨艺还记不记得了,要不把菜全像平时自己吃那样搞个大杂烩那可就太丑了!
    回到了我的住处后,我打开门随手把钥匙扔在了床上,习惯了,反正又掉不到别的地方去。楼紫梦就坐在我的床上,两眼眨也不眨地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我一个人在那忙碌,铁了心不打算帮我的忙了。可是她不知道我其实是个很容易就害羞的人么?怎么能那么直勾勾地看着我呢?我就那么如芒在背地在她的注视下小心翼翼地将我十几年的做饭功底和从老爸那学到的东西全部从记忆的最深处掏了出来,还好不至于很丢人,一样样的菜在我的超常发挥下做了出来,最后终于做出了四菜一汤,因为只是我们两个人吃,所以每样菜都显得特别小巧玲珑,可也是绝对的色香味俱全。绝对不是夸张,这一点我虽然不敢自己夸自己,但李素馨地闻香赶来足以证明点什么了。但最让我郁闷的是:李素馨到这就大呼小叫地把我的功劳全部私自安在了楼紫梦的身上:“哇!我闻到这屋子里传出来的香味就知道紫梦你又在这大显身手了,不像某些人,平时除了会做一道大杂烩外什么都不会做了。”
    我晕,不就是你上次把自己的钥匙忘在屋里在我这蹭饭时吃的是我做了顿大杂烩么?用得着替我宣传出来吗?再说,不还是你自己懒得做么?我让你做你又不做!真是的,不想干活白吃饭还想向厨子要钱!当这是什么社会啊?就算是共产主义社会也不会允许你这样的行为发生啊!
    楼紫梦看我脸一阵红一阵白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的样子,忙解释说这些菜其实都是我做的,她知识坐在旁边等着吃而已。昏。她不解释还好,我也就落一顿奚落,一解释李素馨立刻拿极为复杂极为暧昧的眼光看着我:“不是吧?就他这种粗线条的人也能做出这么好的菜来?叶玄啊,还真是没看出来啊!啧啧啧啧,让我怎么说你呢?人家都说女人才会用食物栓住男人的胃进而栓住他们的心,但我实在搞不懂你一个大男生要那么好的厨艺干什么?莫非你想反过来栓女人的心不成么?”
    我头痛地发现她和楼紫芸原来是属于同种类型的,全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主,而且得到了理会最好再借机把你折磨死才好!我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就算得罪了自己最好的朋友也绝对不会去招惹女生,哪怕是最文弱的女生都最好能躲多远就要多远,尤其像李素馨和楼紫芸这样我绝对得罪不起的女生,更是不能招惹!我摸了摸鼻子:我原本自以为张得很清纯,谁知道竟然被形容成是个粗线条的男生,真让我的自尊心很受伤。
    楼紫梦看气氛越来越不对头,忙打圆场地让大家吃饭,别再逞口舌之快了,并让李素馨品尝下看看我的手艺是不是和看起来一样能经得考验。事实证明,我的手艺的确不是吹出来的,单单看到她们尝过一口后的惊讶表情就可以看出来了。看她们吃起来完全不顾及淑女形象的样子我的心里像是六月天喝了雪水般爽透了!等消灭了我做的菜后,我又给每个人冲了一杯咖啡,向她们展示了下我泡咖啡的本领,这又让她们两个人大大地吃了一惊。其实说实在话,我对做饭的确是没什么研究,毕竟一个大男生腰系围裙在厨房里天天转来转去地做家庭主夫并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方式;我真正最喜欢地还是泡咖啡:我喜欢喝咖啡,更喜欢喝自己泡出来的咖啡,尽管是先买人家研磨好了的。已经记不清从何时起喜欢上了喝咖啡的,但是那种黑色的液体含有的淡淡的苦及喝下肚子里后依然萦绕在口中的淡淡的香甜,让我在第一次品尝后就彻底地迷恋上了那种感觉。我常常在午夜不想睡觉的时候泡上一杯咖啡,看着白色的泡泡绕着杯子的中心团团地打着转转再慢慢消逝,会有种残忍的快感。而在喝入口的那瞬间,感受着黑色的液体一点点地融入红色的血液中,悄悄地巡回在四肢百骸间,有点寂寞,但我深深地爱上了这种让自己明知无奈却无能为力阻止它在身体内肆虐畅游的无力感:但凡犹如将死般的快感总是都能很容易就能把我征服。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书包网
    青春乱(13)
    喝完了咖啡后我们又随便聊了会,而我自然又免不了被李素馨狠狠地挖苦了一通,说我重色轻友。我郁闷地一塌糊涂。
    尽管我觉得我们聊得很畅快而且声音也很响亮,但这点滴的声音似乎根本不足以对这夏夜的寂静和空旷造成什么影响,县城里的大钟悠悠地敲响了午夜的钟声。暮鼓晨钟可以安稳人民急噪的心神,可以帮助人民稳定情绪,可午夜的钟声却只能用来提醒像我这样的夜猫子们:是该休息的时候了。李素馨在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