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像这种平淡的幸福和圆满。
    饭菜早已做好摆放在最中间的桌子上,四四方方的大木桌上家常菜一碟又一碟,好像这里将会有一军队的人到来一样,生怕吃不够。
    颜暮生的母亲也只在电视上看见安惠这个人,几年前安惠拍了不少电视剧,每一部都热播很久,现在逢年过节还是会重播,对她并不陌生。
    安惠可谓是远道而来的贵客,又是颜暮生第一次带回家的朋友,颜母更是殷勤地端茶送水,安惠礼貌地接下,含笑道谢。
    颜暮生和母亲到厨房拿点心的时候,颜母看看客厅里坐着的那人,总觉得她和这里是格格不入的,对颜暮生说:“安小姐是不是不喜欢这里?”
    “妈你怎么会这么想?”颜暮生也看出安惠的生疏,但是她的生疏是因为拘谨而非厌弃,只不过在老一辈人看起来就不是这么一回事。
    “来了一句话也不说,她看起来是不喜欢这里。”颜母嘀咕着,小声对颜暮生说:“你怎么能把她带回家呢?家里又老又简陋,你不会让她住酒店啊。”
    颜暮生低头切菜,说:“妈,她没说不喜欢。”
    “你看她样子像喜欢吗?”颜母不认同的摇头,“她和我们都不一样。”说明白了就是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颜暮生说:“没关系,她不会嫌弃的。”颜暮生心想,这里是她的家,安惠如果会嫌弃,那干脆把她也嫌弃算了。
    在颜暮生离开的时候,安惠打量着周围的布置,这里到处都有主人亲手制作的手工艺品,杯垫是手工缝制的,沙发罩窗帘也是一针一线绣出来的,更何况是墙上挂着的那副巨大的绣花,用的是最艳丽的针线,密密麻麻的针脚凝结了主人的心血。
    趁着颜母还在厨房里忙,颜暮生从里面走出来,看到安惠坐在房间里意识到这个画面的确是不协调,像把精美广告上的她剪下来挂在这个粗糙简陋的家里。
    “家里很简陋,你不要介意。”颜暮生对安惠说。
    安惠正拿着放在茶几上的照片看,听到颜暮生过来,忙把照片放下,说:“不会。”
    “你不用跟我客气,嫌弃就嫌弃吧,这里就是我的全部,你如果接受不了我也没有办法。”颜暮生带安惠来,就是坦然地把自己展示在安惠面前。
    安惠说:“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能接受?何况我也很喜欢这里。”
    “真的不是跟我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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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以为我需要对你客气吗?”安惠握住颜暮生的手腕,施了一点点力道,将她带到自己身边,颜暮生被她拉到沙发上坐下,与她紧挨在一起。
    安惠说:“你让我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颜暮生大概从不曾想过有一天这个人会在她的家里与她亲密依偎,而它却是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想让你知道,当别人把她的世界展现给你看的时候,你会有什么感觉。”颜暮生认真地说,自从那一夜开始,她不再畏惧,想再勇敢一次,只希望这回安惠能回应她,哪怕只有她付出的十分之一,那也是好的。
    “你现在说话都喜欢绕圈子。”安惠笑起来。
    这心思够阴险,叫安惠不得不佩服颜暮生。
    “好了,别黏这么紧,被我妈发现了你就别想活着出这个家门。”颜暮生推了推安惠的肩膀,坐过去一点,和安惠分开。
    安惠说:“你带我回家来不打算跟你家人说清楚?”
    颜暮生白了她一眼:“谁会往这个方向想,我以前带那么多朋友回家,我妈还不着急死了。”
    “你带很多朋友回家?过夜?”安惠心里不愉快,好像认识到自己不是唯一,至少不是颜暮生唯一一个带回家的人。
    “小颜,安小姐,来来,可以吃饭了。”颜母做完最后一道菜出来招呼大家吃饭。
    吃饭的时候二老拼命往颜暮生的碗里夹菜,生怕她吃不饱,看到她比上次回家更加瘦,就忍不住抱怨:“多吃一点,千万别把自己饿瘦了,瘦了一点都不好看。”
    颜暮生在家里是一个乖乖女,自然是听话地吃下去。
    安惠的碗里空空如也,颜母分了一点给她,安惠看着凭空飞来的菜,惊讶地看着她,颜母以为她这是不喜欢的意思,露出尴尬的表情,安惠却说:“谢谢。”
    颜母一愣,说:“你也多吃一点。”
    “好。”安惠轻声说。
    气氛变得生疏起来,不像是一家人在一起吃饭。
    素来闲不住的颜母问安惠:“安小姐是哪里人?”
    “北京人。”安惠尽管字句简单,但也是如实回答。
    安惠的坦诚让颜母更有了说话的余地,“电视上说你外国人……”
    “妈,记者有时候是胡乱报道的。”
    “以前出过国,但是没有移民的打算。”安惠说。
    “那离婚那事是真的吗?”颜母有八卦的天赋。
    颜父咳嗽几声,示意她不要问这个问题,侵犯人家的隐私。
    颜暮生小心地观察着安惠的表情,说:“妈,不要问那么多。”
    “是真的。”安惠看到两边人的表情,心情莫名地愉快起来。
    “找对象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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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准了再结婚,毕竟人在一起是要过一辈子的。”
    “下次我会小心的。”安惠微笑。
    颜暮生心想,如果让他们知道真相是吃亏的反而是男方,不知道她会不会相信。
    不知道怎么回事,谈着谈着就谈到生孩子这个话题上,颜母说:“最好是在二十五岁生孩子,这样生出的孩子会聪明,你现在还有时间准备。”颜母对颜暮生说。
    颜暮生正要反驳,安惠却借口说:“暮生现在有很大的发展空间,应该把注意力集中在工作上。”
    吃完饭,颜暮生在厨房里洗碗,安惠则是站在她身后,目光始终未离开过她。
    颜暮生把手中的碗放回水槽中,对她说:“你去看电视。”
    “没什么好看的。”
    “去外面走走。”
    “天太黑,不想出去。”
    “你站在这里到底想干嘛?”
    安惠侧过头,说:“我也不知道。”
    颜暮生又生气又无奈,说:“你到底在生什么气?”
    “我没生气。”
    “你应该去照照镜子,脸上都写的清清楚楚。”
    安惠怀疑自己真的把情绪反应在脸上了,她往前一步,双手放在大理石的水槽上,把颜暮生困在自己两手中间,说:“你妈很想把你嫁出去。”
    “我还年轻。而且你也说了,事业才是最重要的,感情并不重要。”
    “你想让我跟你妈说伯母你绝望吧你女儿这辈子都不会嫁人你也不可能抱到孩子因为她要一起过日子的人就在你面前。”
    颜暮生回过头,眼睛发红,恨恨地说:“不许你这么说。要是出什么事情我就……”她责怪自己,“没事把你带回家干什么,简直是自己找罪受。”
    “我不说。”
    颜暮生深吸一口气,假装不在意她就在自己身后。
    颜暮生的房间里的东西还保持着原样,为了清新空气还特地放了几朵鲜花。
    安惠坐在颜暮生的床上,抚摸着枕头和被子,颜暮生看着就觉得尴尬,好像自己的隐私被她摸透。
    颜暮生把带来的东西都拿出来摆好,安惠的衣服被摆在另外一个柜子里,再在里面放了几块香樟木快驱味。
    晚上,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在两人的身上,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滑到了地上,在暧昧月光的照应下,两人似乎融在了一起,像本是两株各自生长的植物在相遇的时候便缠绕生长,连根也交织在一块。洁白的床单上黑色长发铺开,像是一副充满意境的水墨画。
    在颜暮生的床上,拥抱着温暖的人,像是把过去也一并包容,安惠热情地品尝着颜暮生的肌肤的味道,她身上的汗水和气息。欲~望张开了大口,要把颜暮生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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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去,颜暮生热情地回应,在被索求的时候也在索求安惠。
    身体是表现心情的最好方式,两人的做~爱要比相爱更积极,有些说不出口的话就用身体去表达,在夜幕降临的时候,借着黑暗的掩饰,在有限的空间里尽情表达。
    嘴唇因为用力的接吻而发肿刺痛,因为顾忌到家人的存在,两人做的很小心,不敢大声,压抑着呼之欲出的呻吟,也正是这份压抑让感觉更加鲜明,处处在意。
    “颜,你睡着这张床上,你有没有自~慰过?那时候脑海里想的人是谁?”安惠的双唇颜暮生的耳朵,口中吐出火辣的话。
    “不要问。”颜暮生被她勾引出心中的羞涩,哪怕此刻两人坦诚相对哪怕此时安惠正进入她的身体,但是她还是不可能大着胆子说这些过去来。
    安惠笑着把颜暮生的手抓来,让她摸着自己腿间的私密,说:“闭上眼睛,只要想着我,假装你是一个人在幻想。”
    “不要。”颜暮生指尖碰到湿热,说不出口的羞意将她淹没。
    她如遭电击,将手拿开,安惠却不屈不饶,偏要让她摸自己。
    “第一次在十六岁还是十八岁?舒服了吗?穿着棉质的小内裤,偷偷摸摸。好奇地在被窝里……”
    颜暮生再也听不下去,安惠挖出了她的记忆,她无法忘记十七岁的那个夜晚,她的幻想没有具体的面孔,她更不会想到在很多年后的今天会有人和她做~爱,她只记得那时候她很好奇,又是说不出的害怕,她探索身体,察觉到自己的改变,过程很简单,很平淡,而后安惠带给她的强烈刺激把那次记忆掩盖掉。
    那是不能相比的,因为没有可比性。
    安惠放缓放柔,变得漫长,说:“是这样吗?你的手指是不是这样进出的?”
    “不是,我没有。”
    “那我是第一个?”
    “是。”颜暮生如她所愿。
    “我喜欢你的坦白。”安惠说。
    颜暮生带着怒气将两人的位置换了过来,安惠被她压下,还没反应过来。
    颜暮生说:“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