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结合,险些迷了欧阳梓的眼。收回情绪与失态,欧阳放下签字笔,拉近与桌面距离的淡漠开口。
“我信你,不信我自己。”简单对话,答案如此明了,霍宇轩嘟嘴抿唇,眼睛眯成一条直线冷笑出声,起身拿回自己公文包打开递给欧阳,全身放松再次落座,翘起二郎腿,一手在桌面有节奏的敲着,面色轻松自信,侧目与刘易对视,见到刘易眼里充满了信任与祝贺,霍宇轩冲她犯傻的眨眨眼,眯眼微笑间露出了她可爱的小虎牙。
“小霍,女装舒服吗?”刘易的一句调侃,引起在场四人的轻笑,霍宇轩仰头斜眼开口:“舒服不舒服管你什么事,抱好你的小沁蕊就好,管太多小心提早更年期,到时嫌弃你的人绝不止我一人。”
望着小霍自信面庞,欧阳嘴角上扬后瞬间收回,抬头恢复她的公式化冷脸开口:“小霍,于公,你有这反商业机密让我诧异与质疑;于私,你是我爱人,我不希望你与我日后会因工作上意见产生争吵,所以……”
答案明了,刘易哈哈大笑出声,霍宇轩“应聘”失败的同时,也代表她将继续滚回公司与她和李欣然继续奋斗,朝欧阳梓竖起大拇指的感激,眼神暧昧不清的射向小霍,让她放弃这想法,跟她回公司好好努力才好。
“我肚子饿了,你们有兴趣一同就餐吗?”没有对方才问题争辩,转动了会手表上的表圈,霍宇轩心里也想出了其他方案,不让她直接插手,那暗地里使坏可就怪不了她不听话。霍宇轩鬼脑筋被她天真痴傻所掩盖,无害之人有时才是最需设防的恐怖分子。
在场几人相互交换眼色,欣然点头答应,一行四人随意在路边选了家进入,随手将菜单扔给霍宇轩,三人开始了交头接耳。望着无视自己的一干人等,霍宇轩很不给面子的全点了自己爱吃的东西。
送走霍宇轩,龙郁撇撇嘴的继续细品咖啡,想起方才霍宇轩对咖啡评价,沉思着自己是否也该为她做些事,这的起色与她密切相关,知恩图报的事她龙郁心里还是会有那么些觉悟。
招呼服务员把这收拾干净,龙郁寻思着自己所知道的消息朝席莫言公司走去。路上想起席莫言往日在家的情景,龙郁发出幽幽叹息……
电话席莫言放自己进去,断然拒绝的声音让龙郁眉头紧蹙,看着认真负责的职员正有序对来往客户进行核对,龙郁摆摆手向回走去,席莫言我想救你却不得,日后请不要怪我。身后一片嘈杂,龙郁怀着女人八卦神经的向后望去,只见席莫言正被一批西装革履的人们簇拥而出,望着她精神、神采飞扬的朝自己走来,龙郁深吸一口气,朝向门口走去准备阻拦。
看到出现在眼前的龙郁,席莫言朝保安使了个眼色,看着快速朝自己靠近的保安大哥,龙郁火速朝席莫言走去,轻巧躲避保安大哥的第一次阻拦,龙郁抓住席莫言手臂的向外狂奔,始料未及被人拉着跑,待席莫言反应后的愤怒甩开。
喘着粗气看着席莫言,龙郁一边用手给自己扇风,一边断断续续的开口说着:“房东,勾结欧阳询对付欧阳梓,这方法太过卑鄙,你若想让小霍重新接受你,为什么不尝试柔和一些的方法呢?强行分离或伤害,带给对方的……将是多大的伤害你懂吗?”
“我不懂?难道你们懂?每天夜里,我只能在自己心底暗暗描绘出宇轩的容颜,曾经摩挲过无数次的脸蛋,从来不会毫厘有差。低沉却带着撒娇的声音,就像我对她的爱一般沉浸在我的心里,让我心安,让我神往……无论是她在认错,在撒娇,在请求,每每她娇羞的靠在我怀里,全世界的一切,只要她要,只要我有,那便全是她的,可现在呢……现在呢……”
“一次又一次歇斯底里,一次又一次五脏巨疼,谁能明白知道我对她的情,对她的爱,每一个人都认为我偏执,认为我在多余,可是谁又能真正了解我的心……”
发泄完毕的席莫言愈发失魂落魄如丧妣考,痴痴地望着前方缓慢跪下,脆弱如她内心般在泪水中显现,张皇是龙郁现在唯一给予自己的词语,望着席莫言瘦弱的身体里对霍宇轩深沉的爱,纳罕的自己明白,阻止莫言似乎已成枉然……
走近朝席莫言伸出手,龙郁微微笑的说道:“明日春光无限好,单恋一支花也得有摘花之基本,我不阻你,也请你不要伤害任何人,若有莫怪我出手。我不是圣人,却是在意朋友之人,我佩服你弱水三千只饮一勺,可我不赞同你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之理,今日,言到于此,有兴趣一起吃个饭吗?”
呆呆地望着面前白皙玉手,忆起方才不受控制的失礼于人,席莫言傲然起身,擦尽面上泪水的转身而去,似乎方才什么事都未发生般坦然。瘦弱的背影在午日阳光更显单薄,龙郁为这位死撑偏执的女人叹息、心疼,眯起眼睛朝烈日看了眼,好天气、好心情都给这突发事件给搅了。
脑子里想到了可能已为人母的她,不知为何,此时龙郁愈发的想见到她,过往种种如影像在眼前闪过,脚步不稳的她只能暂时依靠护栏休息,伸手扶额轻揉,好好的身子不会经不起这秋日烈阳,暗叹自己对往昔敏感,招手拦车报出了那深埋心底的地址。
车子一路走着,一路看着身旁不断变换的景物,多久前离开的a市?怎么从拉斯维加斯逃回来,如何买下马尔代夫岛屿酒店……心事、过往一旦开了头,就如开闸的堤坝,想收也收不拢,收不回……
三魂七魄都开始摇摇晃晃,唏嘘散开,追随着心底里的记忆而去,笑容看得见,摸不着……
车停了下来,看着面前从未涉足的高档小区,里面有她曾经在意的人儿,有着让她痛彻心扉的爱人,今日为何会来?难道真是席莫言的一番话……一段情……一份毫无结果的执着?
这是自己心念动了,还是信念变了,或是思念少了?记忆里的残骸,到底是自己加与自己的愁,还是她赠给自己的情?
付钱下车,闭眼深深吸入一口气,肺腔因承受不住的舒坦放出,睁开眼的瞬间——不是幻觉,却是一番犹然……
60、插曲——龙郁独白 ...
只见一女子双手挽着她身旁男人,面容甜蜜从容;男人怀里抱着个一岁多大的孩子,温馨的家庭生活,和谐的夫妻关系,早已知晓结果的自己,龙郁却还是未能迅速消化明了。右手无意识紧握,紧咬自己嘴唇以控制住激/愤不已的情绪,胸中怒火让龙郁无法自己,却不得不压下心中种种……接受。
轻舔干涸唇瓣,整理仪容配上微笑朝她走去,将掩埋在心底最深处的人儿容貌挖出,甜美可人的笑容依然迷人,心醉了,却知那不再属于自己。见她明显钝步,龙郁笑着摇头,眼神望向小区一旁休息亭,假装不认识她的离开,看着她幸福,龙郁的心也感到一片满足,自己不能给她的爱,她能再次找到,谁给的还重要吗?
坐在亭子下,许多小朋友相互追打吵闹争夺,欢笑声感染了每一个路过听到的人们,生活、工作上的压力也随着天真无邪风带无影。不出意料,她独自朝自己走来,面上的张皇让龙裕心伤无奈……
“龙……好……好久不见……”无话找话说的开端,让龙郁明白,过去不再,回首徒劳。
“好久不见,我见你生活很不错,他……对你很好吧。”以为自己可以坦然,谁知在说到她爱人时,龙郁还是不受控制的停顿轻缓。曾经生命里最在意之人,现在已如陌路,不能当众问好,见面也只能偷偷摸摸,这就是曾经的情人待遇,冷笑中却夹杂着百味。
“都很好,你……还不错吧……”轻咬下唇,手指相互缠绕挣扎,似脑子里的思绪般难以寻着出路。曾经龙郁是自己心里的唯一,当那日答应爸妈出嫁之时,心里便告诉自己,龙郁只会是过去,他——即将成婚的丈夫,才会是自己的未来,家庭才是所有的一切。
再次见到龙郁,自以为可以谈笑风生,殊不知自己是多么愚昧不堪,望着那曾经触摸过无数遍的容貌,每每深夜闭上眼,手悬于空中,分毫不差勾画,这就是她对龙郁的了解,对龙郁深沉爱……
“没什么,我们换个话题吧,再这么你好我好,到最后大家都还没好出个所以然。”放松的靠向背后,龙郁望着曾经心里的她,笑了。灿烂阳光洒在龙郁侧脸,阴沉中略带刚毅的脸蛋从未变过,但其中对自己的温柔却不在。
“也是,你这些年都干什么去了,工作如何?我听她们说你去了马尔代夫,开酒店应该还挺赚钱,生活没什么问题,感情呢?”不是明知故问,只是心里真的很想知道,龙郁现在身边是否有人,不是嫉妒,是一种特有的独占,自己虽不能在其身边,但还希望地方心里,自己仍是唯一。
“现在回a市开咖啡厅,酒店事太多,离家又远,父母年纪大了,也希望我能来帮忙。你小孩多大了?有兴趣让我做干妈吗?”放下一切的微笑,得到满意答复,遂龙郁与她继续交谈了一会,目送她离开,龙郁心下也松了一口气。
转身朝外走去,今天来看她也只是想确认一下东西,不再有感觉的心也告诉了自己,是时候放下一切了。站在小超市门前,龙郁犹豫片刻后,掏出钱包买下一包香烟,点燃深吸,略带落寞的表情让人生疼。
淡漠的望向远方,早已不痛的心告诉龙郁,早已不在乎的她,原来早已放弃,只是她自己一直不愿承认罢了。从不抽烟的她,学着所有人愁心时的模样,深深吸进烟圈……
“咳咳……”眼睛被咳呛出泪水,胸腔一股股难受上泛,寻了路边一个石凳坐下,龙郁感叹有些事不是想模仿就能达到应有效果,就如她,永远都不会跟自己所想的那般。
大学毕业归国,不了解行业内容走势,没有回家寻求帮助,民主的家庭却给了自己磨练机会及与她邂逅。揣着国外名牌大学毕业证,抛弃背景家事一家家公司投简历,比较几家公司未来潜力,龙郁选择一家较为有潜力的公司进入。
第一天了解熟悉业务后,龙郁即刻上手显出高于其他人的能力,傍晚回公司取回遗漏物品之时,见到了她。她一个人坐在电脑前认真做着,同为新人进入,可她能力明显弱于其他人,龙郁站在她身后观察,原来不是她落后,而是她超前了所有人在行动。
做着明日或是接下几日的工作,一遍遍审核总结预估,龙郁心里产生了一种叫做欣赏的东西。她工作效率远超于他人,可一旦完成自己任务后,她便甩手上网聊天或是嘲笑那些不知怎么做的同事,若是她早有她的觉悟,说不定她日后都不怎么需要做工。
拉过椅子在她身后做着观察,见她偶尔伸懒腰喝茶提神,电脑屏幕上的文件不断更换,龙郁依靠着在那欣赏着。她的茶似乎喝完了,见她捧起茶杯起身,转身看到身后的自己,惊讶瞬间立即转为微笑点头,惊叹其的随机应变、处事不惊,龙郁起身随她超茶水间走去。
站在她身旁等待水煮开,见她杯子里的茶叶,望了望自己刚刚将咖啡丢进的一次性杯,龙郁心里感叹这么多年所改变的习惯。一同等待水被煮开,两个不认识的人在黑夜里不期而遇,不知是谁先笑了,随即两人哈哈大笑开。
“龙郁,很高兴认识你。”微笑着伸出右手,太久没回国,都忘了握手似乎已经只在相互公事交谈才会,见到她的尴尬,龙郁讪讪收回伸出的右手。还未放下间被人握住,看着她微笑开口。
相互认识后,龙郁与她共同回到工作间,打开自己电脑追赶她的进度,遭到严重抗议,龙郁开始与她进行深入工作交流。从此,两人莫名其妙的成了好友,每日一同去餐厅用餐,下班逛街,相互讨论工作任务等,井然成了他人眼里的一对好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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