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耸耸肩,继续啃她的瓜子。
这里只有她知道方真夏喜欢徐夏扬已久,这是她的秘密──齐敏敏虽然八卦,但不会出卖朋友。
「我一直觉得真夏看徐导的眼光不同。」高欣欣低声道。
「想太多了吧!」齐敏敏立刻持反对意见。
「我觉得一定有问题。」高欣欣的八卦雷达哔哔叫。
「我们先来算钱啦!」齐敏敏岔开话题,「我记得我好象是下注两个星期耶,会不会是我赢了?」
「真的吗?」众人骛喊。
「庄家是谁啊,快把赌金簿拿出来!」齐敏敏大喊。
「是我。」阮阳阳忙冲回位子,拿了赌金簿再冲回茶水间。「我看到男主角了。」
「徐夏扬来了?」大伙惊讶。
「他看上去神采飞扬,一定是在日本玩得很爽。」阮阳阳意有所指。
「别管那么多了,先算钱!」怕阮阳阳又把话题女主角绕回方真夏身上,齐敏敏连忙催促。
「我看看喔……」
阮阳阳打开赌金簿逐笔浏览,其它女孩也连忙将头凑过去,看谁是这次赌局的最大赢家。
「真的是敏敏赢了耶!」
「呀呼!」齐敏敏开心大喊。
「真夏猜得最离谱,竟然猜两个月。」谢安安吃笑道。
「她平常一定没在做功课。据我的统计曲线图来看,徐夏扬现在交女朋友的时间越来越短,我看他这次的 大突破,也只维持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高欣欣俨然专家。
「要不要再下一个赌局,赌这次的 交往时间……」谢安安开心的脸僵凝。
「好啊!」高欣欣立刻附议。
「我也要插一脚。」一个突兀的声音插入。
「没问题……」高欣欣的脸方抬,小嘴立刻错愕张大。
「赌什么 ?」徐夏扬拿起赌金簿,出手之快,阮阳阳连拦截的机会都没有。
簿子上头清清楚楚的写着:徐导与法丽这次交往能撑多久?
后方接着答案:两个礼拜。
法丽?徐夏扬挑了挑眉。他怎么不记得他跟戈法丽交往过了,还交往了两个礼拜?他明明已经不谈恋爱许久,只跟真夏维持亲密关系啊!
这群女人是从哪捕风捉影的?
开头下方是长长一排的时间、下注人与下注金额。
他迅速阅览,在最后一排看到了方真夏的名字。
她也参与了赌局?
「没有啦!哪有什么 !」高欣欣尴尬笑道。
「徐导,你是不是过年的时候有去日本?」齐敏敏想替方真夏问个明白。
「对。」
妳怎么把八卦抖出来了?其它女孩拚命使眼色,但齐敏敏视若无睹。
「跟两个女生一起去的喔?」
「对啊,那是……」徐夏扬豁然开朗,「 是指我跟那两个女生?」
「对啊!」齐敏敏点头。「我们以为你是跟法丽一起去日本玩,没想到你们竟然这么快就分手,让我赚到了一笔。」
其它女孩一副快昏倒样。
这么说来,真夏不仅跟着这些女生一起参与猜测他跟戈法丽交往的时间,还一起八卦他跟另外两个女生 ?
她在这样的情形下还能跟他有说有笑?
他告诉她,他要去日本的时候,她一定认为他是跟戈法丽一起去玩,却也气定神闲的说她要留在台湾睡觉,连想跟的意图都没有!
那女孩不是很爱他的吗?难道她一点都不在乎他跟其它女人在一起?都不吃醋?
他该庆幸她是一个知分寸的床伴,明白两个人的关系仅止于此,但他胸口隐隐的又有怒火在跳动,为着这女孩其实一点也不在乎他!
只有不在乎才能这么漠然,跟着同事若无其事的八卦,还能赌他跟戈法丽交往两个月时间才会分手。
这女人的脑袋到底在想什么?
「妳们都猜错了。」徐夏扬将赌金簿往桌上一放,「关于我跟法丽的交往时间,这上头没有一个人写对的!」
现场一片惊呼声。
「不然是多久?」高欣欣急问。
「妳慢慢猜吧!」徐夏扬大踏步离开。
「完了,他生气了!」高欣欣抱着头哀号。「这下惨了!」
「都是妳啦,问那什么蠢问题。」阮阳阳不悦的瞪齐敏敏。
齐敏敏耸耸肩,「我们赌他的谈恋爱时间又不是第一次,他以前不是也发现过了吗?当时他也没生气,也说要插一脚啊,这次应该也不会生气,安啦安啦!」
徐夏扬生气她也看得出来,但她女人的第六感觉得他的怒气跟这次的赌局没什么太大的关系,而且他刚进来说要插花时,表情愉悦得很哩,是后来不知为何才起了变化的。
「赌金簿借我看一下。」齐敏敏拉过赌金簿来。
她左看右看,就是看不出来这上头写了什么让徐夏扬怫然不悦。
「到底是哪个地方不对劲啊?」她喃喃自语着。
※※※ 热书吧·搜集整理 ※※ .51txt. ※※※
离开摄影师小高的工作室,方真夏漫无目的的在东区闲逛,直到天色整个暗下,才回到公司打卡。
春节后上班的第一天,同事们七早八早就走了,空荡荡的办公室内只有小猫两三只。
在门口的打卡钟刷下卡片,她以牛步般的速度回到家。
她近乎行尸走肉般的为自己煮了一碗面,瘫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任凭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墙上的时钟慢慢的滑向十一点,她虽然看起来神智涣散,却还是记得徐夏扬十一点前来接她一事。
她自沙发上站起来,欲回到房间去将仪容作一下整理,换上外出服,此时,为了避开收假车潮而请了一天假的方真雪回来了。
「我跟妳说喔,爸妈说他们后天要来台北。」方真雪探头入房间道。
「什么?」正在补粉底的方真夏惊愕回头。
「他们说怕妳被台北的男人骗了,所以要上来帮妳鉴定妳的男朋友。」
「我……我没有男朋友啊……」她是说真的!
「别再假了。我都亲眼看到妳上了人家的车,整整待了一个小时才下来,而且还衣着凌乱、头发散乱,要跟我说什么事都没发生才有鬼!」她可是很好心的没将这一段报告给父母知道喔。
「那是……那是……」她找不到话反驳。
「妳放心,我有帮妳说好话,毕竟妳已经二十五岁了,交男朋友是很正常的,爸妈不应该限制妳的交友。」
「那干嘛不干脆保密到底呢?」为姊姊的多管闲事感到心烦的方真夏恼怒低吼。
「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干嘛保密?」
方真夏胸口一窒。
「难道妳是卷入了不伦之恋,这是当了人家的第三者?不然有什么好不敢说的?」
「当……当然不是……」
床上的手机响,是徐夏扬发简讯来通知方真夏,他已经到她家门口了。
「我要出去了。」
丢下手上的粉扑,也不管唇蜜忘了补,方真夏速速拿起大衣跟包包就要冲出家门。
「妳男朋友来了?」
方真夏没有理她,自顾自的穿鞋。
「我也要去看他。」
「不要!」方真夏几乎尖叫,将方真雪吓了一跳。
「为什么不让我看?妳是不是真的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就跟妳说我没有!」
方真夏快步走出家门,见电梯刚好下楼,连忙狂按下楼键,电梯门一开,立刻钻了进去。
「等我一下!」她一定要看到妹妹的男朋友!
「不要来!」方真夏大吼一声,成功吓阻了方真雪拦电梯的势子。
虽然成功的一时阻挡,但她知道姊姊的个性,她一定会随后跟来。
来到一楼,匆匆忙忙上了车,一关上门,方真夏立刻命令,「快开车!」
习惯在她上车时吻她唇的徐夏扬今天没有任何动作,但方真夏并未察觉。
「为什么这么急?」
她急呼呼喘气的模样,像刚刚被什么恶犬狂追似的。
「我姊姊想看你,我怕她待会就冲下来了,我们先走。」
「妳怕她知道我跟妳在一起?」
「她已经知道了,所以我才不要让她见到你。」怎么还不开车啊?
方真夏着急的瞪着大门,就怕下一秒姊姊会冲了出来。
「我有这么见不得人吗?」听起来让人不太愉快。
「我们只是床伴,只是炮友,我不想让她看到我跟你在一起,到时解释不清很麻烦。」她姊娘追根究柢的精神可比福尔摩斯。
当姊姊发现她有男人时,姊姊在回东部过年之前只要一有机会就缠问,还好她那阵子很忙,回家的时候姊姊大都睡着了,才没狂受疲劳轰炸。
就连她说因为工作没做完,过年得加班时,姊姊也曲解为她是为了留在台北跟男朋友过年,让她烦不胜烦。
他们只是床伴、只是炮友。
徐夏扬这时才知道,原来他以为爱恋他许久的女孩对两人之间的关系划分得这么清楚。
所以她才能在以为他另外交了女朋友时,仍若无其事地跟他在一起。
他错估了她,性与爱,她分得比他还清楚。
「那就让她看啊!」
「我才不要!」她一点也不想自找麻烦。「拜托你快开车,我真的不想让她看到你!」
姊姊的烦人程度跟苍蝇没两样,若让她顺利拦到车子、见到他人,姊姊不将他的祖宗十八代盘问出来才怪,这样姊姊就有可能会知道她跟徐夏扬之间只是床伴,连男女朋友都不是。
这样的八卦她一定会转述给父母知道,保守的父母一定会气炸,以最快的速度将她带离台北,禁锢在乡下,在他们的眼皮下过一生。
天啊!想到这样的情景她就头皮发麻。
她看上去非常的惊恐,好象被她姊姊看到他是多么可怕的事一样。
他有这么耻于被家人看见吗?徐夏扬心头很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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