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她紧张地左顾右盼,贪心地期待着什么,可是他就是什么也不做,只用手指摩挲着她的脸颊,一遍一遍重复着这个让人崩溃的动作。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她终于忍不住打掉他的手,说:“哎,你是不是很无聊?干吗像摸小猫小狗一样摸我?这样很难受。”
    他轻轻挑了挑眉,“你现在这样跟小猫小狗差不多。”
    果然是她在臆想。这家伙,出口就没有句好话!
    她鄙夷了他一眼,“你该不会在吃醋吧?”
    他伸手弹了一下她的脑门,不屑地轻哼一声:“我在吃醋?你做梦!”
    “那你死在这里干什么?!我去见他,都有跟你汇报,我很懂职业操守的。”她愤愤地咬着牙,转身开家门。
    “你只跟我汇报了前半段,后半段还没汇报呢。”他跟着就要进她的家门。
    她挡在门口,不让他进门,“对不起,现在本小姐要休息了,要听汇报,明日请早。”说着就要关门。
    他伸手用力挡住,一只脚卡住门,便顺利挤进她的小窝。
    “喂,你这样我可以告你半夜私闯民宅!”她气愤地指着他鼻子道。
    对于她的恼怒,他置若罔闻,眼眸微眯了一下,便直接伸手将她勾入怀中。
    “你……”一个“你”字刚出口,她的话音便被迫吞下,因为他的身体迅速压了过来,她整个人被他抵在门上。
    混乱中,她挥起手恼羞地挣扎,可是方一抬眸,迎向的便是他的脸庞,她可以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正急促地拂上她的脸颊,还有右侧的发梢。
    “我……突然很想你。”他轻声说道。
    突然很想她?
    她的脑子里就像是装满了襁糊,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更不如道怎么开口回应,他的气息里夹杂着淡淡的烟草味道。
    她小心翼翼地呼吸着,那淡淡的烟草味道就像是一剂吗啡,让她的心在瞬间麻痹了。
    下一秒,她的双手被抬高,固定在两侧,指缝间很快插进他的手指,十指交叉。
    他淡淡地勾起唇角,脸又向前倾去半分,刚那将唇压在她的唇上。他并求进行下一步动作,只是带着挑逗的意味,以唇轻轻地摩挲她的唇面。
    她只觉得自己快被他逼疯了,夜黑风高的夜晚,他就这样无聊地跑来逗弄她,撩拨她,说很想她,真是太可恶了。
    她张开嘴唇,在他那撩人的薄唇上用力一咬,听到他的喉咙里发出低呼的声音,她又不忍心地松开口,可是刚松开,他的舌头便灵活地侵入,带着灼人的温度,在她的唇齿之间激烈地攻城略地,她几乎是毫无抵抗之力便缴械投降了。
    这热情似火的吻,一触即发。
    若说集训结束那晚两个人是因为酒精的侵蚀而放胆做了内心不敢做的事,那么今晚这样的吻,带着相思如潮的爱意,成了情欲的催化剂。
    当彼此唇舌分开之时,两个人已经迷迷糊糊地倒在了那张被纪言则嘲笑了无数次的铺着蕾丝花边床单的床上,彼此之间的束缚也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黑暗之中,她睁大了眼睛对上他灼灼的目光,身上轻颤了一下,双手抵着他的胸膛,不让他有进一步的动作。
    他不解,目光灼灼,似在询问。
    她结巴着说:“我……我不……不想意外怀孕……”
    他一怔,然后深深地叹息一声,挫败地放开她,坐起身。
    心有不甘,他不想离开。
    双手紧抓着床单,沉默了一会儿,他突然反过身再度压上她,吻上她的唇,狠狠地纠缠了她一会儿,直到她快要喘不过气,才咬了她一口,放开她。
    她轻哼一声。
    他凝视她,不想怀孕,不代表不可以。
    “我下楼去买避孕套。”他真的是想她想疯了。
    他准备起身下床,手臂却被紧紧抓住。
    “那个……床头柜的抽抽屉里有……”她说完,便迅速转身背对着他,将脸埋在被子里。
    接着,一阵轻笑在上方响起,她扯下被子,鼓着腮帮不害臊地说:“笑什么?!上次喝醉酒,我们那个以后,我不过是好奇那玩意儿长什么样,就买了一盒回来。”说完,她觉得太难为情了,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于是将脸再次埋进被子里。
    那天买验孕棒的时候,看到旁边摆着一排五颜六色的套套,于是挡不住谤惑便买了一盒回家。拆开后研究了半天,脑子里回忆那晚的事,她还是不明白怎么用,本着求知的心态,上网又搜了圈,她觉得自己好猥琐。
    他抿紧嘴唇,强忍住笑,探身向前,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果真摸到了一盒已经拆封的避孕套。
    她用被子捂着脸,闷了一会儿,差点儿要透不过气来,刚拉下被子,便对上他满是情欲的迷离双眸,来不及深想,他的唇再度压了上来。他修长有力的双手抚上她光洁的背部,像是带着电流一般,一路闪着火花,点缀在她细滑的肌肤上,引得她不禁阵阵战栗。
    她的双手像是寻不着方向一般,插进了他的发间,一会儿放松一会儿抓紧。当第二次那塾悉又陌生的异样感充满了她的身体,她不禁瑟缩了一下,双手本能地抵住他的胸前想要推开,下一刻,却被他引导地拉下,换作紧紧地缠在他的腰间,身体跟着他的动作一起摆动。
    体温升得越来越高,空气中四处弥漫着这样的热度,她分不清究竟是自己燃烧了,还是整个房间燃烧了,身体蓦然一阵收缩,一种难以言语的酥麻感,犹如电流从脊椎向四处蹿去,瞬间传遍了全身,异常舒服的战栗之后便像是一团棉絮软在了他的怀里。
    她就像一只吃饱的猫一样,懒懒的,动也不想动。
    他细细地轻吻了她的脸颊和颈项,轻笑着将她轻轻抱起.她闭着眼睛,双手自然地攀紧了他的颈硕,任由他抱着她进了浴室,将两个人冲淋得干干净净。
    回到床上,她便又窝进了他的怀中,安安稳稳地睡着了。
    他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嗅着她头发上沐浴过后的清香味道,听着她浅浅的呼吸声,她在他怀里这种真实的感觉,让他安心。
    第五十二章求婚
    有了第二夜之后,两个人突然莫明其妙地同居了,连袁润之自己都觉得十分意外,为什么事惰会发展成这样?
    有时候两人会住纪言则的豪宅,有时候会窝在她小窝。不过多数都侍在她的小窝里,因为她每天都要数数硬币,不然浑身发庠得欠抽。
    在公司碰面,即便是同处一间办公室,也装成什么关系都没有,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下了班,各自开车回到住处。
    纪言则由于身居高位,没人敢找他八卦,被人审问的苦差自然落在了袁润之的身上。当然,袁润之也不是盏省油的灯,对于两人常常被同事们拿来开玩笑,又或者看到老板桑渝露出暧昧的眼色,她早已是如老僧坐禅,淡定到不能再淡定地一一否认。
    久而久之,大家只会一个劲儿地开玩笑,对此事的真假,完全不在意了。
    日子过得飞快,袁润之觉得以往那种怨女的生活,有了质的变化。
    纪言则温柔体贴的另一面揭开之后,她经常纳闷儿,难道曾经自己的眼睛瞎了吗?这样一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入得闺房”的新世纪“三得”男人,她怎么会现在才发观呢?
    体健貌美、气度不凡、学业优秀、工作体面、薪水不菲、有房有车,他随便往哪儿一站,只要她站在他的身旁,她的脸上就好比洒了几层金花。
    家居整洁、焕然一新,在他惨无人道的逼迫下,她含着泪将小窝收拾成这样:顿顿好饭好菜,而且时不时菜谱翻新,虽然是每天被押着去超市当一回大姑大婶,但能享受地他下厨的美食。
    渐入寒冷的冬季,每晚上床,被窝里暖暖的,身边还躺着一个“环保恒温免费暖被器”实在是件美妙的事,加上广为流传的闺房四十八式经过悉心研究并实施之后,纪言则这个“三得”男人在瞬息万变的社会真乃居家旅行之必备良药。
    曾紫乔嘲笑她:饱暖思淫欲!
    她总是不以为意地耸耸肩。
    都说床上运动之后,男人会很累,然后不顾女人感受,埋头呼呼大睡,但是换在她和他的身上,却是怡怡相反,每次都是她累到不行,先行与周公下棋去了。第二天,在他怀中醒来,当对上一双妖媚狭长的眼眸,她便会恼羞地咆哮:“采阴补阳的狐狸精转世!”
    唉,可是就算他真是只狐狸精,被他榨得尸骨无存,她也是心甘情愿的。
    难怪小说里说,无论年老还是年少的女人都需要情感的滋润,男人都是女人的阳光,是女人的雨露!
    在纪言则光照和雨露的滋润下,袁润之觉得自已是一朵娇艳无比的鲜花。
    滋润归滋润,可是纪言则那嘴上损人的功夫却始终不曾怠慢。关于纪宇昂那天约她的事,在他三两下的撩拨之下,她便全盘托出,而全盘托出之后的结果是:三更半夜被他无情地一脚踹下床,罚去洗锅,谁叫她晚饭吃完了偷懒,忘了洗锅。
    正所谓,自作孽,不可活。
    事后,她始终想不通,做什么要乖乖地去洗锅?要是以前,早就将锅底贴在他的脸上了。
    最后她总结道,“美色当前,切忌冲动。”
    而他会很不屑地反讥:“不怕被引用,就怕你没用。”
    自打有了“半夜洗锅”这一不成方的体罚之后,只要她在言行上稍有不如纪总大人的意,便会被罚去半夜洗锅。
    凭她这种软柿子,别说以前就被他捏得死死的,连搬运工都干过,现今那更是咸鱼难翻身。总之,他每次都能找到理由证明她。
    她每去医院看一次庄云霞,或者哪一天她收到了纪宇昂从加拿大寄回来的明信片,那一晚必被罚洗锅。一次两次三次,为什么次次被罚?某日,她终于顿悟了,原来问题根本不是出在她身上,而是这个男人存心找茬,最大的可能就是他在吃纪宇昂的醋。
    可是无论她怎么试探,却始终探不出任何口风。
    吃醋便吃醋,还死鸭子嘴硬,从来不肯表达。
    她索性跟他杠上了,于是每天下了班,第一件事便是去医院看庄云霞。
    当然可想而知。
    由于洗锅次数太多,纪言则睡眠质量严重受到影响,常常“怨气难消”,半夜拉她泄火,导致翌日两人双双迟到。
    鉴于迟到影响太恶劣,纪言则没脸将责任全推给一口无言反抗的锅,于是为了保全面子,他便找出两条冠冕堂皇的理由定她的罪,一是他嫌弃她的窝,说那简直是猪窝,二是她的猪窝离医院太远,不方便他抓她回去。以此两大罪状,威逼利诱她搬家。
    她反抗无效后,便很没原则地含泪搬出了她辛苦赚回来的小窝,搬进了他的豪宅,任他鱼肉。
    伶话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越是天天跟纪言则缠在一起,她越是管不住自己的心。
    偶尔郁闷极了,她会跑回自己的小窝,开始数硬币.将储蓄罐摆开一排,她发现,自从和他在一起之后,她存的硬币越来越多,数一数,已经超过了一千枚。
    阿姨说道,如果有一个男人让她存够一千枚硬币,便可以嫁给他。如今硬币有—千枚了,她也偷偷地有了一种想嫁给那男人的念头,可是那个男人会不会娶她,却是一个大大的问号。
    今天,她又跑回自己的小窝数硬币。
    她翻了个身,趴在那一床的硬币上,郁闷地用手捞着硬币,再看着它们从指缝中一一滑落,她不禁想起《广岛之恋》,有句歌词唱道:眼睁睁看着爱从指缝里溜走,还说再见。
    如今已是十二月,离假扮女友的半年之期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她真的有种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爱情从指缝中溜走还说再见的感觉,却什么也不能做。
    纪宇昂临走之前对她说的那番话,她在想,也许不太可能等到了。谁会把一个半年的交易假戏真做呢?
    为什么喜欢上他不好,不喜欢上他也不好?
    真的好烦躁!
    万分纠结之下,她拨通了曾紫乔的电话,想寻求解答。
    不一会儿,电话那端终于响起了慵懒而风情的声音,“怎么?今晚没跟纪师哥,在
    一起,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