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问题,“嗯……只是想知道你安全回去了没有?”
阿尔缇妮斯笑了笑,“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那没事了,晚安。”
“晚安。”
挂了电话,阿尔缇妮斯呼了一口气,她完全按照千色说的去做了,应该不会有问题吧。她可没说谎,她的确在wfp呆了一夜,喝了不少的咖啡,还到处闲逛,以便让很多人都能看到“她”,包括那暗藏在wfp的内奸——替“她”制造不在场证明。
一切都如她计划的那样,很顺利。
只不过……既然成功了,为何这么晚了,她还不联系她。
另一边,火焰挂断电话,对冷玄说道,“千色说,她在wfp呆了一夜,从声音听,她也没有受伤的迹象,气息很平稳。
冷玄正在擦枪,听闻,顿了顿,“你相信?听声音,可听不出受伤与否?”他们都受过严格的训练,任何情况下都能调整呼吸。
火焰抿了抿唇,会怀疑不是没有原因,这次绑架土耳其王妃,然后伺机取脑的任务,除了boss指定参与行动的人之外,只有千色一个人知道。
翠不可能,因为他还暗藏在wfp,冷玄和自己又在一起追击了毁脑之人,那么只剩下千色,她是唯一知道这次行动计划的,又不在场的人。
他并不相信千色会背叛组织,但事情本身就是从怀疑开始,才慢慢挖掘出真相。
“若她说谎,马上就能被戳穿不是吗?”说着,火焰又拨打了另一个号码。
wfp医疗中心里,暗藏在翠牙齿里的通讯器立刻震动了起来,他从病床上起身,谨慎倾听房外的动静,等确定无人后,才取出通讯器。
“火焰?”
“翠,千色今天是不是有出现在wfp。”
翠也正为此事感到意外,听到火焰这么说,立刻回道,“怎么,你也知道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和计划的并不一样。
火焰低喃道,“这么说,是真的?”
“嗯,好像是以目击者的身份被请进wfp,出了什么事,千色也参加了这次行动?”
经他暗中查探,发现千色会进入wfp,是因为她说自己看到了所谓爆炸案件中可能是凶手的可疑人物,而她给提供给wfp的可疑人物,正是这次取脑任务中,用来声东击西的几个人,若她不清楚这次任务,她是不可能知道的。
她所说的证言,不算假,也不算真,纯粹是混淆视线,但也让人找不出疑点,反而会让wfp那边觉得有查探的价值,组织这边却完全不用担心他们会查出什么,那些人早已离开纽约。
千色的这招混淆视线做得非常好,既然她参加了,为什么没人通知他,害他差点因为她的出现而惊讶的露了破绽。
火焰只好将在餐厅遇到千色的事娓娓道来,在餐厅和千色相遇时,他就猜到千色的任务可能和wfp元帅有关,具体内容,他并不清楚,组织向来如此,除了参与同一个任务的组员外,其他人都不会知道彼此的任务是什么,遇到千色完全是偶然,他是因为非常重视这次任务,才会自作主张让千色参与其中,事实上,有她的帮助,的确让事情变得更顺利,只是没想到最后关头会出了纰漏。
既然翠看到千色的确出现在了wfp,那么就代表千色不可能是毁脑之人,他也了解她为什么会出现在wfp充当目击者的目的,既然她的任务和wfp元帅有关,她势必不能让人起疑与绑架土耳其王妃有关系,因为她当时也在餐厅。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她又帮了他们一把。
听完火焰的陈述,翠惊愕道,“你是说,大脑被人毁了!?”
火焰恼恨不已的回道,“是!”
“有线索吗?”
既然排除了千色的嫌疑,火焰似乎潜意识里松了口气,“恐怕很难,对方可能是无业游民,也可能是小混混。”而这种人,在纽约数以千计。
翠眯了眯眼,神色冷凝,“你可知道,boss对土耳其王妃大脑是誓在必得的,若没有个交代,恐怕你过了不这关。”
火焰自然清楚,神色冷然,“我知道。”
线索不是没有,毁脑之人断了一根小指,这就是线索,他会寻着这条线索查下去。
“你明白就好!”
该说得也说了,该确认的也确认了,两人便就此收了线。
此时,冷玄也将枪擦完,起身,面无表情的问道, “从哪里开始查?”
这不单单是火焰失职,也是他的。
火焰答道,“先调查那些黑市诊所,他受了那么重的伤,必定需要医生。”
他们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他,好给boss一个交代,否则他们会很惨。
清晨的曙光照射进狄克的宿舍,温暖了整个房间,阳光的美好却无法让暖阿尔缇妮斯平静,她苦等了一夜,一宿没睡,始终没有等到千色联络。
她是出了什么事吗?为什么没有联系她,阿尔缇妮斯心里的不安一阵接一阵,只好进入浴室洗把脸,让自己清醒清醒,镜子诚实的反射出另一张脸,虽说不是她的脸,是易容而成的,不过洗脸什么的,倒没什么大碍,这技术,她还真有点好奇,是怎么办到的,不过,这时候,她可没那份闲情逸致。
她说过,事情一旦完成,就会联络自己,然后会面,在这之前,自己都不能去除伪装。
她明白千色这么做的理由,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因为去除了,就等于告诉白乌鸦,她这个土耳其王妃还活着,而帮她的人就是千色。
只是这么了无音讯,着实让她很着急。
尽管昨晚白乌鸦的人有打过电话过来,说是嘘寒问暖,实则是在确认她是否就是毁脑的人,这点毋庸置疑。她没有被抓住,没有被识破,这也是肯定的,但她也没有联系她,这让她还是很不安。
难道……
难道是是受伤了, 伤得很重,所以没法联系她。
她越想越有可能,但是偏偏没办法去找她。
下一步要怎么做?
她又不能去除伪装,看来还得继续装下去。
这时,电话铃声又响了,她一喜,以为是千色,立马冲出洗手间,可看到来电显示,她顿有一种无语问苍天的无奈。
她接起电话,“萨鲁……”她真的很无奈。
“露娜,睡得好吗?”听起来,他问得很不是滋味,因为他肯定没睡好。
“嗯!”她回道,一宿没睡,她却不能说。
“她联系你了吗?”
阿尔缇妮斯摇头,“没有,我正为这担心呢?”
电话那头的萨鲁本来是神清气爽的,听闻,脸色就变了,他没忘记阿尔缇妮斯昨天说过的话,在没有“她”的联系前,她便不能去除伪装,更重要的是……
“她失败了?”他唯一能想到就是这个,也就是说,阿尔缇妮斯会更危险,想到此,他立刻从病床上起身,他得赶紧到她身边,好保护她。
“那倒不是,她毁了那只猪脑,也没有让人识破……”
“你怎么知道?”萨鲁疑惑的问。
她将昨晚接过火焰的电话告诉他,说完还补充了自己的猜测,“萨鲁,她可能受了重伤,所以没法联系我,你想办法暗中派人去找她,千万别让wfp的人发现。”
“露娜,你确定可以信任她吗?”老实说,他有些不放心。
“当然!”她说得很肯定,她不是没有怀疑过,只是千色没有这么做的必要,若想害她,大可放任白乌鸦的人动手,取了她的大脑,用得着那么大费周章吗?而且这么做,也太不合理了。
“好吧,我会派人去找。”只要她不会有危险,他什么都听她的, “一起吃早餐?”
吃什么早餐,这时候她哪还有心情,再说了,都说了好几遍,让他要和自己保持距离的,但是……想想他为了她受了那么多最,心就软了,只好答应。
不过吃可以,但一定要找个绝对不会让wfp人发现的地方。
接下来的日子,阿尔缇妮斯一直很尽责的扮演着千色这个角色,一边等待她的联络,另一方面,萨鲁也暗中派出土耳其的暗卫四处查找千色的下落,但一个星期过去了,千色就像在空气中蒸发,完全没有任何音讯。
阿尔缇妮斯的焦躁可想而知,她现在可以自由出入wfp总部,原因无他,她是目击者嘛,随时都要等待召唤,去辨识wfp找到的后期线索。
明知道那是混淆视线的东西,但她就是不能戳破,这让她苦不堪言,她可是天生为追求真相而生的人,现在却要做伪证,真是一种耻辱,可是不那么做,她就无法保证自己和千色的安全。
千色是白乌鸦的人,要是戳穿了,wfp的人是不会放过她的,自己还想着等她联络,让这件事有个了结后,好好和她谈谈,让她弃暗投明呢。
现在却因为她的失踪,一切都被打乱了。
这还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萨鲁……他已经越来越不能忍耐了。
他已经装了一个星期的“疯”,不疯不行啊,她失踪了,不见了,他不可以不疯,这戏得做全了。
还好,土耳其王妃的失踪消息被全面封锁,要不然传到土耳其国内和爷爷耳里,乱子会更大,贝洛斯暂时不在纽约,所以也被瞒住了。
这倒是她乐于见到的,能拖一日是一日,眼下,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内奸!!
wfp的内奸一日不除,什么都是白搭,但是要找内奸,不是想找就能找的,因为她现在的身份不方便,她现在目击者的身份,哪能去管wfp内部事,这不符合常理,一切都要暗中来。
暗中……她现在和萨鲁也是暗中,属于暗中幽会的那一种,但是萨鲁显然不能满足每日的幽会时光,他现在随时都处于可能爆发的状态。
因为她现在是另一个身份,一个和wfp元帅有“关系”的女人!这身份,真是有点暧昧,暧昧得萨鲁成天都板着一张脸吓人。
除此,她和萨鲁为了案子,时不时都会有碰面,偶尔也会眼波交汇,这是夫妻间的习惯,控制不了,二十年的夫妻,突然装成陌生人,除非失忆,否则根本办不到。
她和萨鲁总要有些牵扯,在外人眼里,这也成了一种若有似无的暧昧,于是,谣言满天飞,她俨然成了水性杨花的女人,要让千色知道了,估计会杀了她。
不知道wfp元帅有没有发现,好像没有,他最近对她古里古怪的,一副你最好不要靠近我的表情,可又时不时能感觉到他老盯着她,没见过这么阴阳怪气的男人。
她甩了甩头,现在想这些都是多余的,还是得尽快找到“她”才是最重要的,这事一日不解决,就会像块石头,卡在她胸口,七上八下的。
而她最好跟萨鲁再保持一段更远的距离。
要不然,迟早露陷。
等中午她例行和狄克吃完午饭,正打算找萨鲁出来好好谈谈,未料,wf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