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差不多了,不过加上tesiro的配套珠宝……勉勉强强十年也就够了吧。”
    说完他拎着车钥匙和苏晚一起出门,去天南星路的精品店试刚刚运来的礼服,这是一家装修成洛可可风格的意大利精品店,老板娘袁桢和婺城许多名流都有来往,在业内口碑甚好,她给苏晚准备的是一件露肩镶钻带曳地裙摆的纯白礼服,意大利风格的类婚纱式设计,上面配以精致的东方手工刺绣,搭配由一颗鸽子蛋大小的钻石切割出的一双美钻镶嵌而成的项链。
    顾锋寒早已将苏晚的身材比例资料传了过去,所以专门给苏晚设计的这套礼服非常精巧地掩盖了一些苏晚身材上的细小缺陷,再配上简单大方的钻饰,立刻烘托出一股浑然天成清韵典雅的气质。袁桢将苏晚盘着的经典ol髻拉散,在她头上变戏法似地绕了一下,一个典雅大方又不失个性的发髻顿时出现在镜中,袁桢又随手拿起平时给客人搭配使用的桃木簪给她固定发型,向顾锋寒笑道:“顾总,今天早上tesiro的客户经理过来的时候,专门叮嘱说这套钻饰所代表的涵义是跨越时光的爱,顾总看搭不搭?”
    苏晚难以置信地看着镜中跟变了一个人似的自己,屏气凝神地偷看镜中顾锋寒的表情:“怎么样?”
    顾锋寒但笑不语,他定定地看着镜中的苏晚,一如苏晚定定地看着镜中的他,他的目光落在她胸口的钻坠上,幽深邃远得让她胸口一窒。她紧张得像急于得到家长肯定的小孩一样,斜着眼角偷看镜中的他,他眼中闪动着簇簇火苗,火热的光炙烤着她,只有她看得见,也只让她一个人看见,她这才放下心来,得意地转过身来笑道:“不好看也不准说出来!”
    一旁的袁桢看这两个人打情骂俏的,笑盈盈地等待一旁,等苏晚又试了几套,最后还是敲定了第一次试的露肩晚礼服,只是有少许地方要修改一下。试礼服的过程中上了一点淡妆,袁桢又带苏晚进去卸妆。顾锋寒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坐在外面,一手撑在椅背上看着门外寂静的大街,一阵悦耳的铃声传来,顾锋寒回头一瞟,原来是苏晚的手机落在外套口袋里了。
    看着手机上闪动的名字,顾锋寒的眉陡然拧了起来,僵持了许久,那电话仍然顽固地没有挂断,他敲了敲门,把手机递进去给苏晚:“你的电话。”
    回去的路上顾锋寒脸色明显的不太好看,只是一直也不说话,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苏晚歪着头看着他,试探着问:“生气了?”
    顾锋寒脸色稍稍和缓,轻声问道:“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非尽说他这次签完合同以后短期内不会回来了,所以我想……临走前请他吃个饭,毕竟这么多年他对我照顾不少。刚刚他电话,说……说我们平安夜和圣诞节肯定有安排,约我圣诞节之后一起吃个饭。”
    顾锋寒嗯了一声也没什么别的反应,苏晚歪着额头看了他老半天,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生气没有,她忍不住叹了口气。原来五年的时间虽已过去,可她们之间这五年的距离,却似乎还未跨过去——并不是他们两个人走到一起,这五年的隔膜,便能消弭于无形。比如五年前他一挑眉一眨眼,她也能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即便有时候她故意装作不知道似的。
    现在,她却真的不敢确定,她对他的情绪,能如五年前那样了解。
    “晚上不能陪你吃饭了,千帆找我有点事,我还要回公司一趟,先送你回去?”
    苏晚一听千帆两个字,眼睛不由就睁大了,顾锋寒看她紧张的样子,微微笑道:“放心吧,我脸上被他破相的地方还没好呢,他下不了手的。”
    苏晚嗔怪地瞪了他一眼,看着他嘴角那里还有一点伤痕,心里没奈何的又有些心疼,撇撇嘴道:“还准备今天回去一起做饭吃的呢。”
    顾锋寒偏头望望她,欲言又止——早知道这样,今天便不该答应凌千帆的,有事情什么时候找他不行呀!
    送苏晚回到家,再回银河大厦三十九层的时候,凌千帆已在办公室等他多时了。
    “急着找我有什么事?”
    凌千帆摊摊手笑笑,看到他唇角淡淡的伤痕,心里多少有些愧疚,问道:“快好了吧?”
    顾锋寒哼了一声,漫不经心道:“无所谓,我又不是靠脸吃饭的。”
    凌千帆被他一句话气得内伤,讪笑道:“看来最近情场得意心情不错啊,都会冷幽默了。”
    顾锋寒也不反驳,淡淡的回击了一句:“那是比不上你,这么多年来才遇上第一个不为你色相所动的女人,算一下百分比也可以趋近于忽略不计了。”
    “你今天故意跟我过不去啊你?”
    顾锋寒摇摇头道:“我哪有你这个闲心?再说是你找我过来的,你师弟的借款合同我已经让子衡准备好了,我知道你最近很忙所以回购股份的事情我会全部打理好,不需要你操心,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对不起我之前对你有点误会。”
    顾锋寒回过头来,有些诧异地望着凌千帆,凌千帆掩着嘴有点不好意思,讪笑道:“我知道苏晚和你以前的事了,所以……嗯……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对你有这么重要,所以之前有几次对她的态度不太好,如果你见到她代我道个歉。”
    顾锋寒皱着眉不说话,凌千帆知道了?那么方非尽呢?这是他和苏晚的事情,为什么总要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人掺和进来?他有些烦闷地伸出手,印在玻璃幕墙上,凌千帆看不到他脸上转寒的神色,有些犹豫地问道:“那孟涵那边,你……你明年还准备带她去参加董事会吗?”
    “孟涵能不能胜任evp这个职位,以及我明年会不会带她去参加董事会,取决于她的工作能力和职业道德等诸多方面的因素,我会在明年递交给董事会的报告中详细说明,”顾锋寒双眸中透着明显的不悦,气氛一下子冷下去,停顿了一下后他又轻声且坚定地说:“关于我的私事,我不希望有别人插手。如果你是担心你的小师弟的话,看好他,就不会有事。”
    凌千帆本来还想问问他那个女儿的事情,听他这样不悦的口气,也只好生生地把话咽下去,又听到顾锋寒冷冷道:“我知道你一片好心,你总觉得对不起我,你总觉得你姑姑做错了事,所以你代她来弥补我。可是我也跟你说过很多次,每个人做过的错事,最终责任都是要自己承担的,不可能由他人来代为受过。况且对我造成伤害的人,不是你姑姑,也不是方非尽,你没有必要把这种根本就不存在的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ok,”凌千帆挤出一丝笑容,点点头后站起身来,“方圆天地那边最近事情也比较多,最近我就不过来了。”
    凌千帆走了之后,顾锋寒又回到自己办公室,阖上门,黑漆漆的,只有办公桌后窗帘的那一丝缝,透进来一线惨淡的白月光,忽然之间他没了开灯的念头,摸着黑踱过去,从三十九层看下去,街上的灯火辉煌已显得有些遥远,离他最近的,似乎是天上那轮清冷的月。
    now it39s the ti when the eveng light is
    eakg
    特定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他掏出来看到那天顺手拍的苏晚的女王样照片在闪动。you know i love you, i39 thkg of you when we apart,baboo醇厚的声音清晰地回荡在空旷寂静的办公室里,他终于按下绿色的接听键:“晚晚,怎么了?”
    “嗯,也没什么,就是……”苏晚在那头笑了笑:“怕你再被打个鼻青脸肿,要是那样的话我明天得先做好心理准备。”
    他忍不住笑出来,轻声道:“我没事,吃了饭没有?”
    苏晚握着手机低声地笑,偷偷地跑到阳台上:“吃过了,我跟你说哦,贝菲回来了,我……我大概要收拾几天再跟她交代一下才能搬到你那里去。”
    顾锋寒笑着嗯了一声,苏晚拨弄着阳台上的花,只觉得自己的举动有点可笑,好像又回到以前还年轻的时候那样,一会儿见不到面都要打个电话问问,问来问去不过是吃饭了没有天凉了要加衣服之类的琐碎事情,然而和唯一的那个人说起来,心里的感觉总是甜丝丝的。
    他并不是一个絮叨的人,偶尔这样唠叨的时候,她只觉得可爱又暖心,于是连同他平时常常冷冰冰板着一张脸的性子,她也觉得可爱起来了。
    这真是一种奇怪的情绪。
    还记得他以前和她说,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觉得一个人好的时候,哪怕她脸上长着一粒雀斑,也觉得那是世界上长得最是地方的雀斑。
    这话她听着也甜丝丝的,因为她贴近耳垂的地方,很巧的正长了一粒小小的雀斑。
    第三十五章
    很有几天的功夫,孟涵并没有找她,她还记得孟涵那天说过的话,思前想后也没有太多头绪,不料到圣诞节前一天,孟涵拨通了内线电话把她叫到办公室去:“你真是快活得忘了自己什么处境了!”她刷刷地拉上百叶窗,一脸的气急败坏,“我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苏晚十指交叉地放在桌上,思索良久后才问:“你为什么……要帮我?我一直以为最不愿意我在这里出现的人就是你了。”
    孟涵仰天哈了一声道:“你说得没错!我简直恨不得你马上就在我面前消失,一辈子彻彻底底地消失!可是我现在没办法你知不知道?如果你出了什么事,别说锋寒会以为是我干的,整个银河从上到下没有一个人会帮我喊冤的!”
    “我听说以前所有对他抛过媚眼的女人都被你连根拔起了?”苏晚轻声问道:“我不知道这五年来你们到底是……什么样子,虽然当年是你对不起我在先,但是你毕竟也在他身边五年了,我不认为……你有忍辱负重到这个地步。就算再怎么不甘心,为了自保还得来保全我,这是你会做的事情吗?”
    孟涵一脸夏虫不可语冰的表情,在办公室里急急地走来走去,按着眉心好久之后才长吐了一口气说:“你何必要我把话说得这么明白呢?是不是让我承认这五年来我所有的苦心孤诣最后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你心里才觉得报了当年的一箭之仇?你不就是奇怪我为什么这么痛快地放手吗?因为我玩不起,你明不明白?苏晚,我玩不起!”
    “我认识的孟涵,不是这样轻易认输的人。”
    “那是当年的我!”孟涵站在苏晚面前,恨不得自己能拿着注射器把来龙去脉都灌到她脑子里去:“我认识你的时候一无所有,所以我什么都不怕,就算搏输了,我也还是一无所有,并没有失去什么!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我花了比别人多得多的努力,用比别人短了很多年的时间,终于坐到现在的位子,我不想摔下去!”
    “我不怕坦白跟你说,别说我碰你一根手指头,哪怕我只是让你少了根头发,francis都有办法让我在这一行永远都混不下去。”孟涵脸上牵起一抹讥讽的笑意,似乎很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对我来说,感情这个东西虚无缥缈,是个得之我幸不得我命的玩意儿。我曾经给凌玉汝做过一段时间的私人看护,见过francis的照片,你把男朋友介绍给我认识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是谁了。”
    “所以凌玉汝一直不待见我,”孟涵又摆摆手道:“扯远了扯远了,我也认识你这么多年了,我也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只要我不再惹你,你一定不会怂恿他来报复我。所以——这就是当我们两个人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