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烟稀少的地方,总归是再招惹不上什么疾病!”大娘又是哭啼着,擦了擦眼睑的泪水,又是疑惑的望向我,“只是你们到底是何人,看穿着打扮,应不是本地人吧?倒像是京城来的!”
    我没有回话,“大娘麻烦将最后一碗药拿来与我!”大娘照做着,递给了我,“自是医者,更要注重自己的身体,我自是外界与村内的联系者,定是不能将此病带出!”
    大娘点着头,“没有想到,你小小年纪,懂得却是如此之多,哎!我儿要是有你一半的谨慎,断也不会招惹了这病痛!”叹了口气。
    我笑了下,“可以为我找辆马车吗?”
    “还要出去?”大娘颇为震惊,“你的身子已是如此,何不歇息下?”
    我摆了下手,“今日是最后的时日了!”不能,绝对要将大家的病情控制住,我暗算下着决心。她自知说不过我,无奈的转身,为我备好了东西,害怕我会饿着,又包了几个馍馍,千叮咛,万嘱咐,好像是自家的儿一般,双目朦胧的送我远去。
    我快速的行驶着,只想早去早回,可谁知,再次满心欢喜的回来时,放眼一看,竟是一片熊熊大火,红色的火焰像是一个狰狞笑容的恶魔,大笑不已的对着我张牙舞爪,树木发出了‘喀喀喀’的挣扎声,却还是抵挡不过这火的凶势,就连那不远处的寺庙皆是陷于了一片火海
    我呆愣住了,好像是一场梦境,刚刚大娘关怀的话语还犹如在耳边,可眼下却
    “皇上,皇上!”李状元不知何时站在我马车的面前,“平大夫在此呢!”
    接着,众人皆向我而来,脸上有惊喜,有胆颤,亦是有着憎恶。
    “为什么?”我眼睛直视着那片燃燃不断的火海,“不是说三日吗?”泪水已是在眼眶中打转,原来他的决定就是一把火了熄了一切。好个决策啊我心中泛着冷笑!
    “不是朕不相信平大夫,只是朕不能姑息他们的恶行!”皇上说得一副冠冕堂皇,“将一名怀孕女子活活烧死,眼下又将好心的你打成了这副模样!根本是刁民!”
    “是吗?”我嘴角一瞥,“只怕皇上是怕会连累自己吧,您怕他们果真像臣所言,到外面招染了其他人,届时,全国上下一片混乱,您怕这皇位坐得不稳当,您更怕此时会发生暴乱,想要息事宁人!”
    “你你放肆!”吏部侍郎大喊道,“平大夫可是睁开眼睛看好了,眼前到底是何人,是真命天子!”
    “我当然晓得!”我坐正了身子,不知为何,竟是觉得眼前朋些个晕眩,“皇上既是说他们是刁民,将那名妇女给烧死,是一种恶性,而眼下您呢?又以同样的方法偿还与他们,又该怎样说呢?且那寺院,不是说要添些个香火钱吗?怎个到头来,却是要一把火给烧灭?”难道根本是心中有鬼,在三日前卜卦之后,就想到了这个结果既是不能任为已用,只得杀之!这就是帝王家的无情?
    “你,你,简直大胆!”李状元亦是骂道,“来人,还不”
    三皇子拦手,“父皇,儿臣想平大夫太过激动,咱们还是待回宫后再说吧!”
    我闭了眸子,突然间有种感觉,这次自己是真的闯祸了,怕是难逃一死了吧!刚刚不晓得自己是哪里来的勇气,只是望着那片火海,就觉得心中有把火在烧,这样的凶猛,让我难以承受,急于想要找个出口。这时,马匹象是感受到了什么,突然前蹄一跳起,整个板子向后翻腾去,连带着我的身子滑下,只听‘噗通’一声,我重重的摔倒在地,马车快速的向火海行去,我的眼眸掀起,又闭上,嘴角泛着丝苦笑,未曾想到,人竟是不及动物,连动物都如此的带有感情,懂得知恩图报,甚至晓得人命关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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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一百]怀孕
    金碧辉煌的宫殿,四周燕尾廊檐,青砖绿瓦修葺而成,看起来威严而耸立,随着朱红大门而入,偌大的殿堂内,两根由大理石修建而成的顶天柱子支撑着整个宫殿中央,上面刻有金龙盘桓,样式威武,虎盆血口,炯炯眼神,栩栩如生,向内而行,有众多的丫环和奴才们守住一个上了锁的门口,随着这身黄袍的主人而进,锁门在奴才的手中而开,两扇小朱红门扉敞开,发出了轻微的‘吱呀’一声。
    屋内摆设极其简单,一床榻,一圆桌,四把黑木椅,桌上摆放着一套青瓷茶具,在床榻的最右手边上,燃着一个炉子,里面的炭火发出微弱的光亮,仿佛在垂死挣扎一般。
    皇上将手一摆,后面的人未敢进入,虚掩上了门扉,皆守候着。
    床榻上,一名女子穿着白色的宫女服饰,头发披散开来,脸色甚是苍白,身子显得赢弱不堪,随着皇上的靠近,紧闭的双眸猛地睁开。
    “平大夫依然这样的警觉啊!”皇上轻笑说道,折身又是坐到了 黑木椅上,径自倒了杯茶水,抿了小口中。
    我嘴角显露出一丝的嘲讽,“皇上贸然来此,实是不妥吧!”毕竟接触这瘟疫的人,现下最不安全。想到众人见我时,谁人亦不敢靠近,生怕我身上带着疾病。后来在皇上以一百两黄金的诱惑下,这才有了五个侍卫请缨,亲自押送我回到宫中,并假以探病情,实是软禁,整整七日,只是送水,送饭菜,其他无任何的外交活动,甚至连找个人说话亦是没有。加上我身子本就虚弱,那日又一直身带重伤,现下,亦是没有御医敢亲自靠近,遂,亦只能靠自己调养。
    “平大夫已是过了七日,朕过来向你道声喜,你安全了!”皇上笑对着我说道。
    我苦笑了下,“皇上为何不说‘我自由了’呢?”
    “呵呵平大夫真是身伤脑不伤啊!”他将手足的茶盏放下,“朕发现这几日朝中无了平大夫,似乎平静了许多,”我听到此句,心莫名的一颤,“朕从未晓得,原来平大夫一直在影响着朝政呢,抑或是说领着朕的很多朝臣啊,呵呵”
    “皇上之意,臣不明白,还恕臣愚钝!”我稍抬了下手臂。
    皇上转向我,双手狠狠的拍了下桌面 ,“你到底是何人,混乱我朝政不说,现下竟然女扮男装?难道你以为朕会不知吗?朕只是要看看,你到底要作假到何时?”
    我浅笑了下,“既是皇上已知晓,我想,我任何想法,皇上亦是不再相信了吧!”摆了两下手,显得无奈,终究还是揭开了。
    “只要你向朕招供,朕或许会重新考虑一番你的生死!”他瞥向我,仿佛在给着我无限的恩惠。
    我摇了下头,“皇上那日不是还说吗?我是三皇子推荐而来,起初,我可并不想参与这混乱的朝政当中,只是你们硬要将我拉入,我有何借口推拒?况且,这一年多来,我并无做出对皇上不忠之事,哪一件不是尽心尽力,皇上现下就因为我是女子,而怀疑我的忠心,是不是有欠考虑?”
    他一听,定睛的望向我,和我一双勇敢的眸子相对视,许久许久,皇上竟是大笑了出来,“哈哈平大夫果然不一般,或许,就是你父母生错了胎,该是男子啊,实是可惜!”接着又是端起了茶盏,抿了口,“平凡可是你真名?”抬起了眉宇。
    我坐起了身子,“不敢有所欺瞒!”
    “甚好!”他说道,又是垂首吹了吹茶盏,“家中父母可安在?何许人也?又是如何以的京城?为甚会与八皇子结识?现下关系又是如何?”
    我捂嘴笑了两下,舒展了一口气。
    “笑什么?”皇上抬起头,疑惑的望向我。
    我摆了下,“我只是好久没有说过话了,今日皇上一来,就是这样多而快的问题,真是让我有些措手不及啊!”又是长舒了口气,接着回道,“家中父母早已去世多年,至于何许人也, 亦是不知,因为我与师傅一直云游四方,此话当真。后师傅一人远去,自留我一人开始在京城营生,起初是靠劳力而活,但渐渐觉得‘心理学’不错,便开始为一些人 宽心解语,于是有了这门生意。至于八皇子是因为一次生意上门认识的!现下的关系您该是晓得,他已是成婚,且和西西公主如此恩爱,我在他眼中,不过是一名男子!再无其他!”
    “哦?”皇上眼神透着怀疑,又是用青瓷盖不停的滑动着杯嘴儿,发出‘啪啪’之声,“可为何八皇子对你会如此的关系,让朕险些以为你们会有断袖之癖?”一双黑亮的眸子仿佛带着慑人的精明。
    我垂首,不敢再去相看,生怕会被他看穿,赶忙拱手,“皇上没有察觉八皇子的改变?”
    “平大夫怎样说?”他问道。
    我又是看向皇上,“八皇子多次主动请缨为皇上开阔疆土,立下汗马功劳,并无一言抱怨,现下按照您的旨意,又是娶了西西公主,为了两国的安定,亦是为了帝都的将来,车库中的大部分银两又是凭他劳力而蓄入。若没有了这些,国何以为国,现下不过是一个有虚无实的空壳!不仅有外患,内部更是存忧虑,您又是何以坐得安定?”一番话说得甚是公正,现下已是想好,反正一切皆已捅破了,不如就干脆放开自己的心扉,来个痛快。
    “平大夫看得甚是透彻啊!”皇子双手摩挲着杯壁,“那依你之言,几个月以前,朕要你以国家安危的名言去劝说八皇子与西西公主圆房一事,定是亦会完成了?”
    我交握的双手越来越紧,嘴角却依然的笑道,“此事绝非一日两日能办,纵使两人圆房,但可能亦会没有子嗣,皇上没有听说过民间经常流传的说法,‘不孕不育之症’?”
    “你是指八皇子?”他扬眉诧异道。
    “我并非指任何一人,只是这要子嗣之事要看时辰,要挑选日子,还要看两人的身体好坏!”
    “哈哈朕似乎是听御医有说过这些,未想今日从平大夫口中说出,竟是让朕觉得甚是好笑,”他又是大笑不已,“朕最是没有想到,此话竟是从一名女子口中说出。”
    我脸色‘刷’的红了起来,“还请皇上见谅,刚刚已是说过,我一直以来是以男人身份自居,说话习惯更是直言不讳!”
    “好,好!”皇上拍着桌面,“朕起初就是喜欢平大夫的这点!”
    我的眼神显露出了一丝嘲讽,既是如此,为何又因为那日我的坦言却将我关押至此?分明是要公报私仇,一解自己私恨。
    “皇上,午膳已是在子盈宫备好!”这时,外面传来了熟悉的李公公的细声细语。
    皇上站起了身子,将自己的衣衫整了下,又是笑了笑,“一会儿子,平大夫的饭菜亦是要上来了,要多用一些啊,口味若是不习惯,可直接告诉下人们,或是哪日朕来,告与朕亦可!”说着,就要向门口行动。
    我一听此话所蕴含的深层之意,难道是说登时脸色大变,“不必如此劳烦于她们了,我想我回到自己的府中后,那些奴婢们最是知晓的口味,届时,吃个痛快即好!”
    他的手碰上了门闩,稍侧了下头,“平大夫还是安心在此养伤吧,若是需要,就按朕说的去做!”门一开,再轻轻一掩,屋内刹那恢复了宁静。
    我站起身子,就想要扑过去,多么想要看看外面的风景,想要呼吸绩效的空气,甚至想念着心中那渴盼许久的俊美脸孔,我使劲敲打着门扉,可大家就好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周围没有一丝的动静,只有我,一个人在那里喊叫,敲打却是无人理睬!
    又是隔了几日,门扉再一次被打开,不是送饭的,亦不是皇上,而是一个穿着黄色丫环衣裳的女子,她一进来后,冲我浅浅一笑,“主子要不要出去坐坐?”
    我登时喜上眉梢,“可以吗?皇上说可以吗?”
    她看到我的脸上激动表情后,捂嘴‘咯咯’的笑了起来,“瞧您说的,皇上一早儿就派人传话儿来了,今儿个晌午,太阳甚好,让奴婢陪你一起去逛逛,省得过个两日出门会不适!”
    过两日还能出门?我更易是喜出望外!终于可以见到八皇子了吧!太好了最近我周身一直守备森严,更是连个说话人亦没有,就连外面的一切情况皆不晓得。
    我中午胡乱的吃了一些,将皇上派人拿来的衣裳穿上了一套,那是一套普通的丫环服饰,与旁边的小夜(即就是那名奴婢)无异,起初我有些个犹豫,但细细一想,又有何妨?只要能出去,什么都好,即使皇上会借此定我个欺君之罪也罢!坦言之,,现下我皆是在怀疑,皇上是不是又是设了一个陷井。可我心中的那份迫切冲破了一切阻难,只想逃出这个无人能进入的牢笼。
    “主子应当多化化妆容!”小夜边向我脸上打着淡淡的胭脂,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