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血水划过,一个女子倒在地上,夹杂着满天的樱花香……无尽的血色弥漫了视野。
    其他女子们已经被押跪在地面,她们的青丝被滑到一边,片片银色的剑抵在她们的脖颈后。
    那个依旧是一身素白长衣的男子正站在她们的边上,脸上扬着邪气的笑容,一双手臂缓缓伸展而起面对着我:“不想她们死的话,就过来……”
    “她们死与不死同我没有半点关系……”我站在风中,身后的一轮朝日已经缓缓的升起,带着初生的红晕,仿佛是燃烧着烈火一般攀援直上。
    “啊……”又是一声惨叫,另外一个女子被砍下了头跌倒在地面……血水已经彻底渗透了水池……白衣男子的脸上依旧扬着笑容,仿佛现在在做的事情就跟切菜一样理所当然:“过来,我不想再重复一遍。”
    其他的女子早已经吓得哭泣了起来,她们中有几个忽然朝着我下跪磕起了头:“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我不想死啊,我不想死啊!求求你救救我们!”“救救我们,求求你救救我们,我们不想死,我们不想死!”“要我们做什么都可以,要我们做什么都可以!我们不想死,我们不想死啊!”
    她们一遍一遍的磕头,一遍又一遍的乞求。一开始只有几个人,之后演变到几乎是全部的女子都朝着我下跪磕头……除了一个人,那就是黄娟如。她抬着我头看着我这边的方向,脸上的表情淡然而平静。
    白衣男子似乎看出了端倪,他一个眼神命令边上的侍卫抓起黄娟如的头发扯了起来,沾满血的刀刃抵在她的喉咙下。
    “过来。”
    声音像是在风中沉淀了一般,夹杂着血腥的气息流窜进我的耳膜……咚,咚,咚……我第一次在这样的环境下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紧张……不忍的心跳声……
    以前,我是不会这个样子的。
    以前,我可以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最喜欢的芸死在面前;以前,我可以对玩弄过的男子直接伸手甩出别墅;以前,我可以踏过满是血迹的马车放任里面受伤的少年死去;以前,我可以走过黑暗,走过鲜血,走过绝望,走过恐惧,走过死亡。
    可是,现在的我竟然会因为这些陌生人的死亡而感觉到紧张。直接告诉我……其实我想救她们,救这些跟我毫无关系的女子们。
    我到底……是怎么了。
    “过来……”当白衣男子喊道第四声的时候,架在黄娟如脖子上的刀刃微微前移了一分,一丝血水从她白皙的脖颈处滑落下来,坠到了衣领。
    我脚尖一点从屋顶跳落了下来,沿着漫天飞舞的樱花一步一步走向他。
    他的嘴角扬起了微笑,带着胜利的姿态看着我:“我知道你会妥协……”因为之前那些什么将她们卖掉的话,完全是为了撇清她们的关系而说。也就是代表……其实在心底深处,是在乎的。
    黄娟如苍白的脸看着我,明明吓得已经说不出半句话了,却还坚持着扯住衣角不让自己倒下。一双如墨的眼睛紧紧盯住我……
    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九章 现在,你要拿什么威胁我呢
    “松开她们。”当我彻底站在他的跟前时我的视线轻轻扫过地面的几个吓得不轻的女子,即使刀从脖子上移开了,她们依旧颤抖的厉害,身上的汗直接湿透暴露的衣襟,将身体的曲线毫无隐藏的显现出来。
    真是可悲……
    我的眼帘刚垂下时忽然下巴被人狠狠抬起,然后一颗药被强行塞进了嘴里。白衣男子一边磨蹭着下巴的柔软一边拦上了我的腰际:“不喜欢碰一些脏兮兮的玩意儿么,今天我可非要让你碰一碰我这个脏兮兮的人!”他的声音落罢就打横将我抱起直接跨过满地的鲜血要往之前去的殿堂里走。
    因为吃了药的缘故,我的身体变得异常火热,身下蔓延起一股暖暖的气流一直升腾到心口,原本搭在胸口的手不知不觉已经环上了白衣男子的脖颈,呼吸的沉重,心底的焦虑,弥漫全身的暧昧,以及皮肤渐渐泛出娇红的细腻……我知道,这个是春药。古代的春药是绝对货真价实数味中药搭配而出的,绝对不比现代的那种伟哥什么的差。该死的……真的很想推开现在抱着自己的这个男人……
    睫毛一扬我的视线正好碰撞到了他的视线,白衣男子的脸上带着俊美邪气的笑容,他见着我这副模样竟然忍不住当着众人的面直接将手伸进了我的衣衫里。手指滑过的地方带着淡淡暧昧让我忍不住想要呼出了口吟出了声。
    “也许是一个好玩物呢。”淡淡一句话从他的薄唇里吐出来,我顿时感到四肢僵硬脑袋充血!
    如若不是因为要救她们的话……
    “锵”一声!我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直接掐住搂着我的那个白衣男子的脖颈,另一只手抽过他的腰际系着的剑推开他直接跳落到水池边那些依旧跪着的女子面前……
    冷然……
    我现在的表情可以说是相当的冷然!
    “如若不是因为你们,我今天就不会到这个地步……”淡淡的开了口,我一手抱着剑一手划过剑刃的部分让刺痛清醒自己:“看来心软也是一种罪过……你们,不能留在这个世界上。与其留下来用作要挟我的条件,不如现在就直接刺穿胸口美丽的死在我面前!”
    猛地出手将剑刺入站在最面前的一个女子的胸膛内,她睁着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我……震惊、绝望……以及,悲伤。
    沾染着红色的鲜血,我毫无费力的抽出剑之后对准了另外一个女子,她吓得转过身就要逃走,但是逃跑的速度比不上我追逐的速度,很快被我用同样的当时刺穿了心脏!!!
    也许现在的我已经变成了一个和住在地狱住在黑暗中的恶魔一样了。心软过后的杀戳,犹豫过后的冷绝。我不知道现在自己到底在做什么,是在杀死威胁自己的东西?抑或是杀死自己心里残存的一点人性。我只知道现在不能停,绝对不能停!如若一停下来……我会变成之前那个千音弥纱!会为了素不相识的陌生人而犹豫,会为了最后的犹豫而陷入困境!必须没有弱点,必须将自己的弱点全部除去……如同亲手毁灭那枚胸针一样,将这些人全部毁掉!
    猛地转手将剑刺入剩余一个未逃脱的女子身上,我看到她缓缓倒下的身后站着平静如水的黄娟如,她的视线一直在我的身上,从刚才我跳落下来想要救她们开始,一直到现在我亲手执剑将她们统统杀死为止。
    我最后的剑指向她的脖颈,滴落的鲜血坠入一片樱花的柔美。
    “我明白……”她的声音仿若穿越过几千个世纪:“我可以明白……”
    你现在所做的一切……
    手腕一动,最后一剑就这样彻底的刺入她的胸口,鲜红的血液盛开如荷池的睡莲,妖娆、美丽、绝裂。
    原本以为我不会流泪,但是在转身的刹那,眼角竟然还是滚下了晶莹的液体,一直顺着脸颊流到下巴,再从下巴滴落进衣裳里。黄娟如……这个明明应该是呆在闺房里的千金小姐,因为一次意外的贩卖而将我们联系在了一起,我尝试着离她远一点,再远一点,她却一步一步靠近我的身边。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每一个字眼都在告诉我……她想要……留在我的身边……
    ——我明白,我可以明白……
    她可以明白我现在所做的一切……她是真的可以明白。眼睛缓缓合了起来,我将身转向站在血泊边的白衣男子,他的衣服早已经被溅的一片斑红:“现在,你要拿什么威胁我呢……”
    白衣男子并没有开口说话,他像雕柱一样站立在那里看着我。
    我将剑丢到他面前之后直接点了脚尖跳到了对面的屋顶,望了一眼同样站着不动亲眼看我做了这一切的那个管家,手指轻轻在唇下一点打出一个kissgoodbye的手势之后直接消失在了赤红的朝阳之下。
    走在没有人烟的街道上,我不知道这个国家是哪里,也不知道现在所在的方位是什么,因为太早的缘故,整条街几乎看不见有活的的生物走动,只有间或一条狗追着飞扬的烟尘从小巷的一头跑到另一头。
    我寻了几家店终于找到了比较张扬的一个楼阁——小倌馆。里面飘出的熏香气以及弥漫的霪乿味让我不自觉的皱了眉头。虽然不情愿,但是现在也只能在这种地方买一个身子干净的清倌解去身上的春药。反正只是一夜温存,之后都不会有任何联系。
    这样想着我便直接敲开了门走进去,脸上粉尘厚如墙壁的龟公正打算将我这个大白天来的人赶出去时我扬手将之前从那个白衣男子身上捞来的钱袋丢给他:“我要一个身子干净的清倌,现在就要。”
    见了这么多钱龟公立刻摆出了笑脸:“姑娘这大清早的就要咱们馆子消火哟,嘻嘻……您等着,我这就去找一个漂亮的清倌给您。”
    第一卷 第一百三十章 春色撩人
    龟公一边说着一便转过头去吩咐了一个看上去比较清秀的小男孩:“去唤清泠过来,今日这位姑娘要给他开苞。”
    小男孩可能是养在馆里的小奴隶,等以后长的更大些也会做这种事情吧。我这样想着,龟公已经领着我走进一间比较豪华的房间内,他让我在此等候那个叫清泠的小倌到来,自己则去下面给我端酒菜上来。
    我半倚在床边扯着单子忍住身子的异常,该死的春药,真是比伟哥还要厉害。
    身体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得微微泛红,只要一碰触到柔软的被子就有一种麻酥酥的感觉冲至脑海……难受,痛苦,火热……一切的一切都交织在我的脑海,我屏息让自己不大口呼吸,想着用窒息的方式让自己清醒一些,再清醒一些……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房间的门来了,一个穿着白色薄纱的男子从外面进了来,他的身边跟着之前的清秀小男孩。
    “姑娘……”见我半倚着床面红耳赤的模样,他有一些胆怯的先开口试探了一下:“您……您怎么了……”
    我眉眼一挑,虽然是和平常一样,但是却似乎带着丝丝魅惑看向那个男子:“我中了春药。”
    那个男子好像倒吸了一口气,随后飞快的上前几步站到床边伸出手抚上我的额头。他的手指似乎是带着初雪般的凉意,一碰到我的额间就让我贪恋的一把拉住他按到了床单上,然后俯下身吻住他的脖颈……
    他是清倌,虽然知道这些事情但是从来都没有尝试过,难免有一些害怕和胆怯。他颤抖着肩膀强迫自己伸手环住我的腰,我挣扎了挣扎从他的身上站起来:“我不喜欢强迫人,如若不愿意的话就去帮我拿一些凉水来……我可以克制……”
    他微微一怔,随即竟然非常柔软的更加贴紧了我:“今日姑娘买了我,我便是你的。”
    “若不是中了春药,我也不想碰你们……”即使身子干净,其他手脚指不定被那些恶心的人摸了多少次。
    听我这么一说他的脸色有一瞬间的惨白:“是……我们这些小倌,向来是被人看不起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不喜欢自己碰的东西被无数人摸过或者亲吻过,那会让我觉得很恶心,我有一点小洁癖罢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