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金枪不倒,一直干他,许楷祺忍不住唤道:“你这死狗,干这麽多次……今天怎麽不叫忍不住?”
    阿辉下面使劲干他,心里嘀咕,你这之前给我强灌下去的半瓶伟哥能不起作用麽……
    许楷祺不得已,只能使出最後一招,肉穴逐渐紧缩著,可怜阿辉的小弟不给累死也要给勒死,他期期艾艾地叫出声“疼啊”,许楷祺才慢慢松开,一吸一吐地按摩肠道里的肉木奉。没多久就觉得肉穴里一热,顿觉心中踏实不少,总算叫那傻大个泄出来了。
    阿辉立马瘫倒在床上,只觉得全身精气都叫他给吸光了,自己就跟一具干尸似的动弹不得。反观那许楷祺却像吸了阳气的妖精似的,面色红润、眉眼间透出的是情欲後的满足。
    “不许偷懒!”许楷祺一脚踹在阿辉屁股上,然後大咧咧地把布满淫欲痕迹的身子呈在阿辉面前,命令道:“给我舔干净。”
    阿辉自己累了个半死,哪里有力气伺候他,便一翻身,拿被子把头蒙住,随便那人怎麽踹就是不起来。
    他以自身行动来证明,人的抗击打能力是可以练出来的。
    那人打累了也就不闹了,自己去浴室洗澡,留阿辉在床上跟个缩头乌龟似的蜷著。
    阿辉把头从被子里探出来,觉得鼻子里痒痒的,一摸,靠,流鼻血了!
    那许楷祺打人没个轻重,刚才有一脚踹在自己脸上了,阿辉觉得一阵心酸,不就是那一回把他屁眼弄伤了麽,不就是郝健欺负他了麽,至於吗?自己给他洗衣做饭、暖床挨揍都那麽长时间了,欠他的也应该还清了吧。
    老子再受不了这鸟气了!人家卖身的回头还能领一张发票,自己这卖jb都快卖出人命了回头却只能讨一顿打,凭什麽呀?
    他抹了一把鼻血,心想,我呸!老子现在就走,不奉陪了。
    可正当阿辉拿裤子准备穿上走人,那许楷祺刚好洗了澡进来,一看阿辉的脸禁不住笑起来。
    阿辉一头乱发,眼睛还是肿的,一道干涸的血迹从鼻孔横著抹了半张脸,衬得那张本就傻逼的脸更挫了。
    许楷祺一边从抽屉里翻酒精棉,一边笑得直不起腰,“原来你流鼻血了……哈哈……怎麽不早说……哎哟,你那脸……笑死我了。”
    阿辉黑著脸,怒道:“笑、笑屁啊。”
    “来,过来,我给你擦擦。”
    许楷祺坐在床沿,不由分说就把那傻蛋拉过来挨著自己,拿酒精给他擦干净。
    阿辉心里还是愤愤的,就一边仰著脸给他擦,一边说:“小哥,我能跟你请个假不?我想回去几天。”
    许楷祺眯起眼,问他:“回去做什麽?”
    阿辉想破脑袋终於想到,便撒了谎,说:“我家里有奶奶,你看这麽久没回家了吧,她肯定想我了。”
    许楷祺挑起一只精心修过的眉毛,笑道:“奶奶?据我的了解,你那房子里除了你,有郝健、肖文彬还有一个叫什麽浩的。你倒是跟我说说,他们当中哪个是你奶奶?”
    阿辉见那人一抬手,心里暗道不妙,过去自己要是说谎,许楷祺铁定往死里打他,於是赶紧闭著眼等待一顿殴打。
    谁知许楷祺只是把一团赶紧的棉花塞进他流过血的鼻孔里。
    当时阿辉和许楷祺靠得很近,他可以清晰地闻到那人身上香喷喷的洗发水味儿,还有那人好看的眼睛上又密又长的睫毛,非但没有动气,反而一脸柔情,此刻,他竟然有种许楷祺会是个温柔的好太太的想法。
    当然,很快就证实了这不过是种错觉。
    啪地一声,那人就甩了一巴掌,凶道:“叫你吹牛。”
    阿辉捂著那半边脸,心中五味杂陈、百感交集,便嚷嚷起来:“你怎麽又打我?我又不是你什麽人,你凭什麽老拿我出气?”
    那许楷祺两手交叉在胸前,振振有词道:“你上我上过那麽多回还敢说跟我没‘关系’?你现在是我男朋友,懂不懂?”
    当听见‘男朋友’三个字的时候,阿辉的心都快蹦出来了,好不容易把心压下去,他低著头说:“我怎麽能是你男朋友呢……”
    在阿辉的心里,觉著像许楷祺这样好看、有钱、有文化的精英男就应该门当户对地找一个科学家或者大老板什麽的,哪里轮的上自己。
    忽觉耳朵一疼,许楷祺一边拧一边威胁道:“你敢说不是?”
    “哎呦……是、是……小哥,别拧了。”
    阿辉摸著惨兮兮的耳朵,心里却跟吃了蜜一样,这是他至今为止第一次觉得被威胁也挺开心的。
    “小哥,其实我──”
    许楷祺见他一答应,立马就变了张脸,温柔地用食指点住他的嘴唇。
    “不要叫我小哥,叫我祺祺。”
    阿辉脸一红,“那祺祺,我明天能回家一趟吗?”对上许楷祺怀疑的眼神,他傻傻一笑,摸摸脑袋,“哎呦,我不是还有那麽多衣服没拿过来麽,你给我买的那些吧上班都穿不了啊。”
    许楷祺想了想,点下了头,最终不忘叮嘱他:“不要跟郝健说话。”
    可怜阿辉竟然想到了《不要跟陌生人说话》里的梅婷大姐,想到片中的家暴画面,他把个头点得跟什麽似的,“不说、不说,肯定不说。”
    第九章
    这场面如同批斗大会一般,阿辉垂著脑袋脖子上挂了块牌子上头写“罪人”二字站在当中,郝健、肖文彬和浩子围著他坐好。
    “健哥,这都站半天了,能让我坐会儿不?”
    郝健冷冷道:“你要敢坐下老子打断你的狗腿。”
    阿辉可怜巴巴地看向肖文彬,肖文彬冲他无奈地一笑,好像在说“我只是来打酱油的。”
    “那……那我能把这块牌子摘下来不?”
    浩子冷冷道:“你要敢摘了老子扭断你的脖子。”
    阿辉哎呦了一下,拿著牌子愁眉苦脸地继续接受批斗。
    浩子拍了记桌子,骂道:“我说你字典里头有‘义气’这俩字吗?那小白脸过去敢来阴的,欺负了肖先生,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你非但不帮忙整他,还整著整著跟他真搞上了!”
    郝健也跟著拍了记桌子,骂道:“这厮不但没有‘义气’俩字,还没有脑子,我跟他说了把那小白脸骗到手再甩就跟挖了个粪坑把他推进去一样,这麽整完他大夥心里多爽。结果人家没进去,他自己倒扑通一声进去了!”
    阿辉立刻打断道:“是他说我跟他是男朋友关系的,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我们没有错。”
    浩子一看他这副没脸没皮的样子就烦,说:
    “靠!你真当人家能喜欢上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他大好的一精英男是有多想不开会喜欢上你个混混?”
    说完,屋里顿时一片寂静。
    郝健和肖文彬对视一眼,浩子虽然说的是实话,但是怎麽有种中箭的感觉……
    “咳,浩子,咱们不提这个,你给我好好劝劝他。”
    “行。”浩子站起来一脸真诚地扶著阿辉的双肩,说:“阿辉啊,兄弟们不是在骂你,是在救你啊,你想想那小白脸多阴多有心计的一人,肯定看穿了你那套把戏,现在用同样的方法想倒玩儿你一把,醒醒吧,透过皮囊看人心啊,他真的不什麽好鸟。”
    “可我觉得他不是你们说的那样的人,虽然他是凶了一点,打人也重了一点,但对感情还是专一的,上回他被那个总经理甩的时候哭得可伤心了呢。”
    郝健摇头,“他那是担心总经理一走,树倒猢狲散呐,他今後在银行的後台没了。”
    “不会的,祺祺不会那样想的。”
    浩子看他还执迷不悟,急了,扶著他肩膀使劲摇,“阿辉,你也动动脑筋行不行?”
    郝健站起来,从浩子手下救了满眼星星的傻大个,看似像在说浩子,实则在骂阿辉:
    “哎呦,我拜托你别让他动脑子了行不行,他那左脑是面粉,右脑是水,不动也就罢了,一动满脑子浆糊。”
    那两人狠狠瞪著阿辉像是要在他身上烧出个洞来。
    阿辉摸摸鼻子,傻不愣登地说:“你们也别光骂我呀,我告诉你们这事儿是希望你们给我出出主意的,我没谈过恋爱,不知道怎麽跟人交往。”
    郝健看著天说了句“哦,这样啊。”,完了冲阿辉和肖文彬说,“楼下新开了家浴场,咱们现在就去泡一炮呗。”
    “行啊,走。”
    “哎──把我也带上!”阿辉扔下脖上的板子屁颠屁颠跟上来。
    浩子一把将他推回去,“去去去,找你的祺祺去。”
    阿辉看他们不带自己,泄气道:“那我不去也行,你们必须告诉我接下来怎麽办?”
    那郝健难得跟浩子默契了一回,一起扭头冲他吼:
    “请你自杀!”
    话说那阿辉在兄弟跟前受了气,只好回到许楷祺那儿找安慰去了。
    可惜他奢望了,因为许楷祺待他跟过去没什麽不一样,还是高兴的时候柔情似水,在床上更是千娇百媚,不高兴起来就一口一个“傻子”“白痴”“死狗”,在床上是拳打脚踢。
    唯一不同的是阿辉的心态,他觉著自己既然和许楷祺是恋人关系了,这些都是他应该受的,不是有句话说‘打是亲骂是爱’,如此说来,许楷祺可是爱惨他了。
    那天许楷祺请了一堆朋友来家里玩,许楷祺的朋友大多跟他一样不是太子党就是富二代,说穿了就是没几个正经人。
    他们来到许楷祺家里倒是一点儿也不客气,把房间弄得一塌糊涂不说,还学著许楷祺的样子使唤阿辉,一会儿叫他倒茶,一会儿叫他把地上的果皮扫了。
    阿辉脾气好,心想既然是祺祺的朋友那也就是自己的朋友,自然要好好招待著、伺候著,於是就忙里忙外的也不怨。
    “这是什麽?”许楷祺指著他端上来的水果皱著眉问他。
    “水果呗。”
    “白痴,我要的不是这个,要水果拼盘、拼盘懂吗?”
    阿辉觉得怪了,不都是水果吗?拼盘和这个有区别吗?於是他也忍不住这样问了。
    谁知,一问那许楷祺就跟炸毛的猫一样,突然把他手里的盘子抢过来摔在地上,骨白瓷的盘子当啷一下碎了。
    许楷祺那群朋友看过来,其中一个外国回来的abc用英语问他怎麽了,许楷祺用英语抱怨:“他真是比猪还蠢。”
    abc安慰他:“猛男智商都不高,rry你消消气别发那麽大的脾气了。”
    阿辉傻傻地看那两人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堆自己听不懂的话,看许楷祺还在骂骂咧咧,他知道那人是不高兴了,怪就怪自己怎麽那麽粗心,忘了祺祺这样的完美主义者肯定不喜欢乱哄哄的一堆水果。
    於是默不作声地把地上收拾了,去厨房重新做了一份。
    许楷祺的朋友看他一走,又有人凑上来跟他小声说:“我们刚才在打赌他是不是你的新男朋友,到底是不是啊?”
    许楷祺沈思了片刻,说:“是。”
    那人一听立马兴高采烈地跑回去,边跑边叫:“只有我赢了,你们全输了!拿钱拿钱!”
    一夥人就跟蝗虫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