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刚回去,就看见小媳妇跪趴在宣纸上,小翘臀刚好对着他,小媳妇正一边铺放着艾草,一边挪动着身子,小臀儿随着一颠一颠的。二疤有些口干舌燥地抿了抿唇,移开了视线,现在还是大白天儿,离晚上还早着呢。
    二疤将几块鹅卵石放在纸张的四角,然后帮着小媳妇一块铺好了艾草和垂盆草,正准备回屋,却碰到了每日必见的瘟神。
    “李大姐,你来接水啊……”离儿客套了一句。俗话说,伸手不打笑面人,这李氏每次都笑得如此灿烂,笑得脸上都绽放出一朵菊花,她自然不会跟她计较。上次跟她挑明话以后,这李氏确实换了个小点儿的木桶,时间也掐得准了些。离儿便也由着她,左右管不住她,就送她这个人情好了。
    “呵呵,你们两口子忙,我自己打完水就回去。”李氏笑着道,已经动作熟稔地移开一边竹管,开始接起了山泉水。
    二疤面无表情地拉着小媳妇进了门,看样子也是不愿与那李氏多说一句。两口子关起门来,过自己的两人生活。
    “娘子,中午想吃什么?”二疤拉开一把竹椅坐下,将小媳妇习惯性地抱进自己的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离儿歪着脑袋想了想,抬眼望着自家相公,眼睛亮亮的。
    二疤无力扶额,“不是吧娘子,你又想吃鱼了?”上次他带着小媳妇去江里捕了五条大鱼回来,虽然送出去两大条,还剩三条,第一顿用一条做了鱼汤,而第二顿时,两人发现鱼身开始变臭,就把两条鱼一块炖了,结果小媳妇只喝了一小碗,剩下的一大锅全被他敞开肚子喝了下去,差点儿没变成底朝天儿的大乌龟。
    小媳妇的话对于二疤来说是非履行不可的,倒不是离儿逼着他,而是他自己想把所有最好的都给她,无边无际地宠着她。
    下午,日头正大的时候,二疤拿着渔网出门了,自从山上人多了起来,二疤就将渔网拿了回来,每次打渔时再带出去。现在的二疤头上顶着小媳妇亲自给他戴上的遮阳斗笠,脚穿小媳妇给他洗干净的旧草鞋。想起当时小媳妇看着那双草鞋后信誓旦旦下决定的样子,二疤就忍不住偷笑。“相公,你这双鞋子烂得不成样儿了,我回头帮你重做一双新草鞋,虽然现在不会,但是我会跟阿娘学的。”小媳妇当时是这样说的。二疤想着这样也好,省的她整日无所事事。
    二疤那端在外面捕鱼,离儿这边则舒服地趴在竹床上,小腿儿朝后勾起,胳膊肘抵在枕头的两边,悠哉地看着几本医书,书上的插图颇得离儿喜爱,离儿来回翻着页,偶尔用指尖指着书上的几行字低念出声。看书看得久了有些烦闷的时候就到住屋外翻翻艾草和垂盆草,让草身晒个遍。
    “嫂子,你这是在晒艾草?”田大力不似李氏,他只是隔三差五地过来接一次山泉水,刚走到小竹屋不远处,就见离儿正蹲在竹屋前翻着什么东西,细细看去,却是一大片摊开的艾草,还有一种自己不太熟知的野草。
    离儿回头看了他一眼,笑道:“是田兄弟啊!呵呵,艾草晒干了可以点燃熏蚊虫,也便于存放。”
    “原来如此,我才知道艾草还可以这样用,嫂子懂得可真多。”田大力微微一惊,随即附和道。村里的人大多只是用刚采来的新鲜艾草放在屋里驱赶蚊虫,不曾料到将艾草晒干然后用烟熏,照样能达到驱走蚊虫的效果。
    “用不用我帮你?”田大力见她一点点翻着草身,询问道。
    “哦,不用了,我这次把艾草再翻个身应该就差不多了,明后两天再拿出来晒晒,估计就能收起来了。”离儿将最后几根艾草翻了翻,朝田大力笑道。
    “尤大哥不在屋里么?”田大力好奇地问了句,随后又认为自己多话了,如果他在的话又怎么会让自己的媳妇一个人顶着日头在这儿晒草药。
    “他去捕鱼了,其实我都说了可以晚点儿再去,可是你也知道你大哥那性子,真是倔得很。”离儿嘴上数落着二疤,可是嘴角都是止不住地扬了起来,眉眼间皆是笑意。其实离儿不知道的是,二疤的确是倔得非要顶着日头去捕鱼,但是为的不是别的,只是不想耽误晚上歇息的时间罢了,不知道离儿知道后还会不会笑得这么开心。
    田大力看在眼里,苦涩一笑,要是他和梅子也能如此就好了。不再多说,田大力接了一桶山泉水,和离儿说了两句便离开了。
    才过了一个半时辰,二疤就提着两条大肥鱼回来了。离儿吃了一惊,光是这来去的路程也要花费不少时间,他家相公倒好,捕鱼的时间比来去的时间都要短。
    “相公,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离儿上前接过他刚刚摘下的斗笠挂在了墙头上,吃惊地问道。
    二疤耸耸肩,朗声笑道:“自然是想快点儿回来见娘子,而且捕鱼捕得多了又会吃不完,所以我捕够两条就回来了。”如果像上次一样捕得太多,到时候还得他涨破肚皮将其全部吃掉,只为小媳妇说过浪费粮食可耻。
    离儿递过一碗凉开水,等他咕噜噜喝完,才把自家相公拉到自己身边的竹椅上坐下,眉飞色舞道:“相公,我一直在想,咱们小竹屋后面不是有一大块草地么,咱们可以挖个大池子,把吃不完的活鱼都放进去养着。到时候小鱼越养越多,以后相公就可以不去江里捕鱼了。”
    二疤微怔,取过桌上的一把蒲扇大力扇了起来,笑着看向小媳妇流光溢彩的眸子,“娘子,你以为鱼塘一事村里的渔民们没有想过?光是挖个坑灌入水,你就以为能养活鱼?这就跟一潭死水没两样,鱼过不了多久也会死的。”
    “谁说光是挖个坑了,咱们可以在池子里种点白莲。鱼戏莲叶间,真是妙哉!”离儿搓搓手心道。
    二疤不好给正在兴头上的小媳妇泼冷水,但这渔村附近还真没有看见小媳妇所说的白莲花。“这办法不错,可以考虑看看。”二疤笑着道,心想先把小媳妇哄高兴了,说不定晚上就能为所欲为……一抹贼笑勾起。
    离儿一听,双眼立即瞪大,拉住自家相公的胳膊,笑眯眯道:“那我们现在就去!”
    二疤皱皱眉,这小媳妇也太心急了吧。“现在日头还大着呢,等什么时候天儿阴了,我一定去。”见小媳妇一听完立马蔫了下来,二疤连忙抱着小媳妇拉入自己怀里,凑近她耳边低声道:“娘子放心,你相公我虽然脸皮厚了点儿,但是从来不扯谎的。”
    离儿这才闷闷地哦了一句,懒懒地趴在他的怀里。她长远的憧憬什么时候才能实现呢,她的小池塘,大果树,小千秋……
    二疤看在眼里,嘴角微勾,日子还长着呢,小媳妇那些小心思他也会慢慢帮她实现。
    简单休息了会儿,二疤便赶紧把竹篓里两条还在活蹦乱跳的大肥鱼放在了水缸里,这样等明早起来的时候鱼还是活着的,中午便能吃一顿香喷喷的鱼汤。
    日头下了山,二疤和离儿一同将晒得半干的艾草和垂盆草收回了屋子。晚饭,两人则随便吃了点儿粥和小菜,二疤让小媳妇歇着,自己去厨房清洗碗筷锅盆。考虑到小媳妇的小日子刚过,二疤烧了半锅热水,再兑成了温水让离儿擦擦全身,自己则用冰凉的山泉水拭了拭汗津津的身子。这样很是不方便,二疤突然想着什么时候真该去田兄弟家让田老木匠做一个大木盆,这样一来洗澡的话就方便多了。想着想着便贼贼笑了,因为他非常合时宜地想到了三个字:鸳鸯浴。
    小媳妇刚洗完身子正懒懒地趴在床上看书,二疤轻手轻脚地走近小媳妇,凑过去吻了吻她乌黑亮泽的发丝,一股好闻的淡淡青草香还夹杂着艾草的香味飘进他的鼻里,更甚至是心里,一时觉得有些醉了。
    “娘子——”二疤低声唤她,声音已经带了情|欲的沙哑,还外带一丝被小媳妇忽视许久的委屈。
    离儿心里早有准备,也看他这几日忍得难受,轻轻叹了口气,翻了个身面对着他,缓缓伸手揽住了他的脖颈,意思再清楚不过,她这是同意了。
    于是,二疤激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无良作者我又把肉肉放到下章了,我遁~~~
    记得时常撒花之啊,妹纸们~~
    ☆、小夜更新了
    一下压在小媳妇身子上,二疤已经攫住那抹粉嫩吻了起来,激烈而缠绵。
    离儿被他压得难受,微微扭了扭身子,惹得二疤欲|火更甚,难耐地闷哼了一声。意识到刚才的动作令自己处境更加危险,离儿连忙静止不动了,方方正正地躺在自家相公的身下。
    低低的笑声从二疤的胸腔传出,一直过度到离儿的嘴里,微微放开小媳妇的唇瓣,却还是抵在上面紧贴着,二疤笑得欢快,“我发现只有这个时候,娘子才是最乖的,不过为夫还是喜欢娘子活蹦乱跳的样子。”
    离儿撇开脸,躲开他灼人的呼吸,没好气地瞪他一眼,“相公,你是不是把我当作了你捕回来的鱼?”相公方才的话明明就是把她一动不动的样子看做了不知趣的一条死鱼。
    见小媳妇开始生气了,为了不破坏这和谐的气氛,二疤连忙坐起身,顺便把小媳妇从床上拉起,搂入怀里,在她耳边低声笑道:“娘子什么样子我都喜欢,其实就方才那般乖巧的样子更方便为夫做事……”
    离儿本是认真躺在他怀里,听他柔声低语地哄着自己,乍一听到后面这句话,大眼忽地一瞪,小手毫不犹豫地拧住他腰间的肉生生拧着转了个一百八十度。二疤疼痛地嘶了一声,眉头皱出个川字,“娘子轻点儿,肉都快被你拧下来了。”
    离儿甜甜一笑,“相公你不是自诩皮糙肉厚,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么,我这点儿力道能算啥呀?”
    “娘子说的是,我皮糙肉厚,娘子想多拧几下出出气的话就拧吧,为夫受着。”说完,二疤微微侧身,将腰朝小媳妇抬高,还考虑周到地解了腰带撩起衣摆露出腰间的精肉。
    离儿有些哭笑不得,她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厚颜无耻的男人呢?!
    见小媳妇怔着不动,二疤便取过小媳妇的手往自己腰间一放,低笑道:“娘子可以拧了。”
    离儿悻悻地抽出自己的手,瞅着自家相公淡淡道:“相公,你凑过来一点儿,我想摸摸你的脸。”
    二疤眼微亮,将整张脸凑到小媳妇面前,呵呵笑道:“原来娘子想摸摸我的脸啊,当然可以,我的一切都是娘子的,娘子想要什么为夫都会给你。”
    离儿看着眼前放大数倍的脸,一股子闷气无处可撒,小手猛地贴在自家相公的脸上使劲地摧残着,让那鼻子眼睛随着她的挤压揉捏都变了形,让人不禁想到歪瓜裂枣四个字。离儿边蹂躏边狠狠嘀咕道:“我叫你脸皮厚。”脸皮被小媳妇的手使劲扯着往外拉。“我叫你眼睛色迷迷的。”眼睛被挤压地变了形,一高一低。“我叫你嘴巴里吐不出好话。”嘴角被一扯一拉,变为极其诡异的大嘴。
    趁着小媳妇发难的空档,二疤艰难地吐出浊音,“娘子……气……消了没……”其实他一点儿不难受反而觉得小媳妇的两只手是在他脸上揉面团般软绵绵地按摩着,当然,面子上还是得装作很痛苦的样子。
    离儿因为大力动作胳膊都酸了,这才放开了“揉面团”的手,发也发泄够了,离儿一点儿
    不计较地将小脑袋倒在相公的侧肩上,仰头看她,样子蔫蔫的,“相公,我累了。”
    二疤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