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叫他无咎……”花解语喃喃自语。
    花世荣陡然转过身来,“孩子的父亲是无咎?!真的是他?他在哪里?”“是他。他恨我,所以才掳掠了我。”花世荣颓然坐到龙椅上,“报应啊,报应。”“父皇,到底怎么一回事?”他叹了口气,缓缓述说:“说来话长,二十七年前,为父只是七星皇朝的将军之子,而蝉儿是府内奶妈的女儿,她拥有绝色的容颜,长到十六岁,出落得愈来愈迷人,风姿万千,让人看了怦然心动。
    “虽然她只是名下女,为父依然为她神魂颠倒,她也对为父情有独钟。因为阶级划分森严的关系,无法娶她为妻,但为父打算纳她为妾,虽然名分上委屈了些,却决定独宠她一人。
    “谁料七星皇朝的皇帝司徒曜听闻蝉儿极美,强行命她人宫。人宫前,蝉儿曾哀求我放她走,她不想嫁人皇宫,因为司徒曜是个荒淫无度的昏君,他抢了美女无数,日夜奸淫。但是畏于权势,我没有放走蝉儿……”
    说到这儿,花世荣痛苦地皱起双眉,过了一会儿才接着说:
    “蝉儿在宫中受尽凌辱,不久产下一子,即是无咎。再后来,各地叛乱纷起,为父也顺应民意加入了讨伐司徒曜的行列,其实内心深处仅仅为了救出蝉儿……”
    “冲冠一怒为红颜,原来父皇也曾如此痴心。”花解语喃道。
    花世荣叹口气,“当我寻找到蝉儿时,她已经被折磨得瘦骨嶙峋,哪里还有半点绝世美女的风情……后来,我把她接入花家,准备纳她为妾,她却抵死不从了,她啼哭着说自己已是残花败柳,再也无法匹配我。也是我糊涂,以为自己娶她是对她施恩,不料她太极端,竟然在夜里悬梁自尽了……”
    “啊!”花解语惊喊。
    “她只留了一封书信给我,希望我们来世再做夫妻,对我没半点怨言,只是希望我能寻找到她唯一的儿子无咎,抚养他成人。可惜无咎已经失踪了,又有许多太监说他已经被杀,所以我也就渐渐遗忘了这件事。”
    “蝉儿是在花家自尽的?”花解浯问道。
    花世荣点点头。
    她无奈地长叹,“无咎一定是认为父皇逼死了他娘……”
    第九章
    “解语……”司隐蓦然翻身坐起来,在黑夜中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解语,解语,那倔强的小女人简直成了他的梦魇,自从她离去之后,竟然夜夜都梦到她的身影。“爷?”旁边侍寝的歌妓小心翼翼地抚摸着他的背。“滚!”发现自己的身边竟然还有女人,司隐一阵厌烦,“走开!走开!谁准你睡在这儿的!”
    歌妓大气不敢吭一声,悄悄地穿衣下床,虽然已是午夜,她还是得走。司隐头痛难当,痛楚地抱住自己的头,忽然闻到陌生女人的浓烈香气,胸口一阵翻涌,急忙下床,“小七!小七!”小七赶紧跑进来,“爷?有什么吩咐?”“把这里的被褥全部拿去烧了。”“爷?这可都是今儿个才换的,全是新的哪!”小七小声说道。“罗唆!”
    “是!小的马上就抱出去烧了。”小七赶紧去收拾床铺,不由得暗自叹息,自从公主离开之后,爷几乎天天找女人,可是也天天换女人,这被褥啊,也是天天被烧喔,可怜了做针线活的绣娘们,原来备用的用完了,每日都赶着做新被褥……
    “让小五准备热水,我要沐裕”小七快走出去的时候,司隐又吩咐道。
    “是。”
    司隐在浴池里泡了甚久,直到那女人的脂粉味全然消失了,才慢吞吞地从水里走出来。
    花解语那个小女人从不施脂粉,身上却一直萦绕着一股令他着迷的清香,完全不同于脂粉香气。
    和花解浯的自然体香相比,侍寝的这些女人都成了不堪人眼的庸脂俗粉,如不是一个人实在孤寂难耐,对那个小女人相思欲狂,他才不会找这些女人来发泄。
    花解语……
    恍恍惚惚地,司隐不知不觉走到了微尘院,这个留给他无限欢乐,也留下无限悲哀的地方。
    “爷?”还留在微尘院的灵儿发觉有人进来,急忙起床,见到司隐,不禁心底一痛。
    最近爷经常深夜独自来到这里,然后就摸着姑娘曾弹过的琴、曾用过的茶杯喃喃自语,那种落寞的样子,灵儿从未见过。
    在灵儿的心目中,爷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是泰山崩于前也不会皱一皱眉的英雄,曾几何时,爷变得如此萧索、如此寂寞?
    姑娘不在了,裴大爷也不来了,爷经常整日不说一句话,让人看着难过。
    爷应该是爱着姑娘的吧?否则不会如此难过。
    姑娘……啊,对了,灵儿捂住自己的嘴巴,都叫习惯了,其实姑娘是位尊贵的公主呢!难怪自个儿第一次见到她,就觉得她气质非凡,是自己从未见过的优雅贵气,公主全无一点娇奢气息,哪像他们那个大小姐……
    想起司翩然,灵儿还是恨恨的,在她单纯的心里,她认为全是司翩然逼走了她的好姑娘,啊不,是好公主。
    灵儿端了热茶献上,小声地说:“爷,天寒夜深的,小心着凉,多喝些热茶吧!”
    司隐接过杯子,点点头,“这里没你的事了,去歇息吧!”
    “是。”
    喝了热茶,觉得身子暖和了些,司隐抽出腰间的紫竹箫,缓缓地吹起来。洞箫清吹最关情。箫声哀婉沧凉,一如司隐现在的心情。记得花解语来到这里的第一夜,他就是吹这支箫,吹了一曲《平沙落雁》,原本是无心之作,没料到竟换来了琴声的应和,他心底大惊,隐约还有几分喜悦。
    他当时就猜到琴声是花解语所弹奏。未料到这个姿色平平的女子竟然精通音律,将一首《平沙落雁》诠释得完美无瑕。
    那是他第一次对花解语有了兴趣,之后的再三试探都让他极为满意。
    花解语,真真是一个善解人语的玲珑人儿啊!
    只是没料到她在情爱方面竟然纯洁如稚子,稍微的挑逗就换来她羞赧的回应,她相信他所说的每句话,对他深信不疑。
    如说她的智慧很高,那也只是在琴棋书画这些方面,她对情爱全没经验。
    她就那样献出了自己的贞洁,就那样付出了自己的一颗芳心,可是……可是他给了她什么呢?“隐儿。”司隐没有回头,只是缓缓收起了箫。“义父,这么晚了,还没歇息啊?”来人是一位身材高瘦、面容清朗的老者,最奇特的是他只有一只左臂。
    每次看到他空荡荡的右袖,司隐心底都会泛起一阵愧疚,那是当年司烛庸为了救他,被叛军砍掉的。
    司烛庸淡淡一笑,“听你箫声凄凉,不免触景生情,也睡不着了。”
    “是隐儿打扰了义父,对不起。”
    “没关系,反正每天都歇着,无所谓睡不睡的;倒是你,白日那么操劳,晚上还经常不睡,这可不好。”
    “没关系的,熬得祝”
    “还在思念花解语?”
    司隐默然不语。
    “隐儿,我问你一些话,你要如实回答。”
    “是。”
    “凭我们如今的实力,杀了花世荣,夺回王位轻而易举,你为什么迟迟不做决定呢?反而掳掠了一个无足轻重的女子,这于事无补吧?”
    司隐扬起唇角,“现在不好吗?生活在青山绿水间,多么逍遥自在。我厌恶宫廷的争斗,也无意做什么狗皇帝,娘的债我会讨,如今也讨够了,此事就算了结了。”
    司烛庸忽然情绪激动起来,“你说什么?了结了?你忘记你娘当年是怎么惨死的吗?她是被花世荣活活奸淫致死的啊!你……
    “你太不孝了!让你娘的亡灵如何安息啊!娘娘,烛庸无能,竟然无法为你报仇啊!”说到伤心处,他竟然“咚”一声跪地,面对苍天叩头谢罪。
    司隐急忙将他搀扶起来,“你这是在做什么?!解语受的折磨也够了,我不想再计较下去。冤冤相报何时了?这样下去只会造成恶性循环,何况她还怀了我的孩子。这件事就这样算了,你回去休息吧!”
    “隐儿!”司烛庸绝望地看着他。
    司隐背转了身,“就这样。我要休息了,你回吧!”
    司烛庸蹒跚地往外走,“好,你不去我去,我一定要杀了花世荣那个老鬼,娘娘仙逝了,他却还在世间称王、称帝的快活逍遥,我不准!不准!”
    “别胡闹!你会送命的!”司隐无奈地喝道。
    司烛庸朝外走,正好与冲进来的小七相撞,“哎哟,老爷,实在对不起您哪。爷,爷!”
    司隐皱眉,“干嘛大呼小叫的?没规矩。”
    “爷!您绝对想不到,有人来看您了。”小七喜形于色,谢天谢地,他小七夜夜被折腾的苦日子终于要过去了,
    “谁?这么晚了,是裴翊吗?”
    “是花姑娘!”小七大叫道,“啊不,是公主殿下来了!她真的来了!”
    司隐怔祝
    花解语来了?怎么可能!
    她应该恨他入骨才对吧,怎么还会来到这个噩梦之地?
    解语……
    “无咎。”
    随着小七的欢呼,裹着厚厚皮裘的花解浯出现在微尘院的大门前。
    “姑……公主!”早巳被吵醒的灵儿大喜,大叫着跑过去,拉着花解语左看右看,“真的是你吗?不是灵儿作梦吗?天哪!即使是作梦灵儿也要高兴坏了,瞧瞧,和姑娘一模一样呢!”
    花解语伸手在她粉嫩的小脸上掐了一下,她痛得“哎哟”一声。
    “痛了吗,痛了就不是作梦。”花解语笑道。
    公主,你真的回来了!哇!太好了!灵儿想死你了!”灵儿顾不得什么主仆之礼,忘形地扑到花解语的怀里,像只小猫儿一样蹭来蹭去。
    花解语宠溺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傻丫头,高兴了就疯成这样。”
    司隐慢慢走到她的面前,眼神一直停留在她身上。
    她也回视着他,一双秀目深情无限,“无咎,我回来了。星夜赶路的回来,迫不及待要见你呢!”
    司隐狂喜的神情在瞬间消失了,他冷冷地看着她,“回来做什么?来报仇吗?”
    “不是,我只是想你,想见你,想告诉——”她平静地回答。
    “那么你现在见到了,可以回去了。”
    “无咎?”
    “这个名字不是你叫的!”
    花解语诧异的看着他,“我听父皇讲了关于柳……先辈的故事,我想你有些误会了,无咎,我们——”
    不待她讲完,司隐忽然拉了她的手朝内室走,回头对那些闲杂人吼道:“都回去!”
    花解语以为他要回到房间里慢慢听她说;谁知他双手野蛮地撕裂她的衣裳,大掌也粗鲁地探人她的亵衣内。
    她大惊失色,又羞又恼,“无咎,你疯了?我要和你谈话……
    司隐双眼充满了血色,就像一头被困牢笼的野兽突然被释放出来,在瞬间迸发出全部的野性。
    花解语惧怕地望着他,眼前的男人好陌生、好可怕。
    “是!你说得对,我疯了,我为你而疯了!女人,你到底在我身上下了什么蛊,才会让我时时刻刻想着你、念着你?我疯了,其他女人再也不能满足我,为什么?为什么?你知道吗?我本该杀了你,杀了你那该死的父皇,可是……我竟不忍心!我‘双面阎罗’竟然也会有不忍心的时候!都是你害的!我放你走,你却又跑回来,这完全是你自找的!就别再怪我!”
    他用膝盖强行分开她紧闭的大腿,两手挟持着她因为怀孕而变得丰腴的腰,将自己因为见到她而疯狂烧灼的硬硕遽然插入。
    痛感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