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莫名其妙的坐在了他的腿上。
    “喜欢我?”他抬起我的脸。
    我想了想,然后就着他抵在我下巴上的手指点了点头。
    “考虑清楚了?”
    看我继续点头后,他又发问,“我找的不是女朋友。”
    “我知道。”
    然后他就抬着我的下巴,看了很久,最后吻了吻我的嘴角。
    我歪了下头,抿了一下嘴,皱着眉头看他,“你决定了?”
    然后我就看着他继续抬起我的下巴,吻了吻我的下唇。
    我依旧皱着眉头看他,虽然我实实在在的经历了二十八个年头,但我的身理年龄只有十九岁,对于三十一岁的男人来说,除去青春肉体的吸引,和单纯爱幻想做梦能激发大男子保护欲外。
    一轮岁数的年龄差异,不可避免的会使他产生阅历的优越感,和岁月沉淀的内敛谨慎度。
    而且我知他是个很理智的人,凡事都是三思而后行,较之我更甚。
    高中的时候很喜欢一句话:你不会有那美丽的相逢,除非之前你能忍受等待的痛苦。可是等待是世上最煎熬的一件事情,你能笃定对方坚定不移,自己也忠贞不二?你能确定相逢一定是美好,而不是残酷?最后一起感叹:人生若只如初见?
    重生之前的我和他,生活相交的岁月刚好是我最幼稚、最肤浅、心最浮躁蠢动的时候,他不可能等我长到足够成熟,我也没那个吸引力能够让他等待一个女孩的蜕变史。
    所以那时的我和他最后各自成家,就是最有利的证据。
    即使昨晚的勾引很成功很有效率,我并不觉得他会对一个----前一天还是邻家小妹妹的女孩,只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思想转换,就成功上位为和他平等对话的女人。
    “有什么想问的吗?”
    我摇摇头,不再深想,本来万事就存在变数,我?就是最大的变数,谁会想到我鬼使神差的进行了一场荒诞时间之旅,然后又仿佛黄粱大梦一场,再来一遍新的人生轨迹。
    既然他决定了,我也可以松口气了。
    “那么我们先来解决一件问题,”他的唇贴着我的耳朵说道,“昨晚你没有做完的。”
    最后我的五指成功完成了我昨晚未做完的勾引套餐,外套上也少了几颗纽扣,嘴唇肿了。
    不过也收到丰富的回报:我身体力行的贯彻了法式接吻;也了解到自己的衣服质量严重不达标;他的欲望强烈,特别是清晨;他更善于勾引,不仅是身体,还有语言和心理。
    我沉默的看着范东璃帮我和他自己都洗了手,然后又拿了干净的毛巾擦干了水。
    我有些不高兴,并不是因为他对我做的事情,相反他也让我很舒服。他不是初手,我一想到他和别人做过更亲密的身体交流,就觉得烦躁,这种情绪我知道,是--嫉妒。
    “不高兴?”他把我又拉着横坐在他腿上。
    “范东璃,”我把头埋在他的肩上,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躁动的心才慢慢平静下来,“你要对我好。”
    他在笑,我感到他的胸膛在震动,然后圈着我的手收紧了些,“陈瑾,我会对你好的。”
    我依旧住在寝室,并不打算因为范东璃的关系而改变什么。我白天还是会常常去他那里练古筝,和以前没有什么不一样。只是他呆在宿舍的时间,渐渐多了起来,双休日也留在学校。
    我长时间的外出,还是引起了寝室八卦室友的注意。有一次我正要出门时,被其中的一个拦下了。
    我看着她堵住门口,拿着一支笔指着我,“陈瑾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在和班长交往?”
    我挑了挑眉,一字一句的道,“班?长?交?往?”
    “你就承认了吧,我们可是室友,你可别瞒着我们哦。”
    “我和他共处一室的时间和地点,就是……”我拿过她的笔,看着她一脸的狗仔队标准相,慢吞吞道,“上课45分钟,教室。”
    “切,最近江佐也一直往外面跑,一个两个都是这样玩神秘,好多不能说的秘密啊,让人好奇心暴涨,压都压不住,可现在也不是春天啊……”
    我把笔丢回给还在碎碎念,转圈圈的人,好心的帮她把门关上,出门。
    我在图书馆消磨了一个下午,然后抱了几本书,买了一个手抓饼,就晃荡去了范东璃那儿。
    钥匙刚插入,门就被打开了。
    我把东西塞到他的手里,换了拖鞋进门,“这个星期,你不是说有事要出门吗?”
    “结束了,我也是刚到,你就吃这个?”他皱眉盯着手里的小袋子。
    “不饿嘛。”我示好的撒娇。
    “我也没吃。”
    我看着他进了厨房,吐了吐舌头。
    吃完饭,整理干净碗筷。我泡了两杯咖啡,递了一杯给范东璃。
    “我要练琴,会不会吵你?”
    “现在我不看书,会去上网查点资料。”
    我哦了一声后,就各自忙自己的。
    等我解下假指甲,伸了伸懒腰。回头就看到沙发上的范东璃,正安静的低头看书。
    我窝到他的旁边,靠在他的身上,他放下书把我拉到他的怀里,伸手帮我揉大拇指。
    “今天已经晚了。”
    我继续懒懒的倚着他,一动不动。
    “累了?”
    看我点头后,他抱着我起身进了卧室。
    他的房间一向很整洁,我对他的洁癖这个时候一点赞同感都没有。一天要洗两次澡的主人,不会纵然我这个偷懒不想洗澡者的。所以我很识相的抱着他的睡衣,进了浴室。
    “早点睡。”等他洗完澡和我道晚安时,已经小睡一会的我已经精神复苏。
    我拉了拉他的衣服,“床很大,一起睡吧。”
    我看到他眼神变得有些幽深,沉默了一会,“好。”
    等他躺好,关灯。一室黑暗,安静。
    我凑过去,轻啄了下他的唇,“晚安。”
    然后自发自的缩进他的怀里,把头埋在他的胸口,手脚八爪鱼似的缠上他。
    呼,真暖,我有些满足的叹了一口气。脸颊又蹭了蹭他的胸口,好舒服的枕头。
    还未等我感叹完,忽然天翻地覆,我被他压在了身下。
    !
    第六章
    早上醒来的时候,我有些恍惚。
    窗帘拉着,房间里隐约透着点点斑驳的阳光。我看着身边的男人,身子又往他怀里缩了缩。
    “冷了?”头顶传来范东璃的声音,带着初醒的沙哑。
    我感觉自己被他抱着的手臂收紧了些,然后被子被拉高,盖住了我赤·裸在外的后背。
    我眯了眯眼,抬头咬了咬他的下巴,“几点了?”
    “还没到中午,再睡一会。”他轻拍了几下我的臀部。
    “身子不舒服,想泡澡。”我抓住现在在腰部作怪的手。
    “好,我帮你。”
    有人帮忙,效率却更低。我懒懒的半趴在范东璃身上,他正帮我按摩腰部。
    “泡泡澡,有舒服点了吗?”
    我斜了他一眼,“如果你不帮忙的话。”
    “你配合的也很积极,”他捏了捏我的臀肉,又凑近我的耳边,“哪位小姐刚才一直说很舒服,让我不要停……”
    “范·东·璃……”
    午后的阳光偷窥,铺泻了一床慵懒。
    我摇着头不停求饶,“嗯……唔,不要了~不要了!”
    范东璃的头发和我的交缠在一起,他的喘息声在我的耳边起起伏伏。
    “范东璃……”我眼泪朦胧的看他,语气透着可怜兮兮的味道,“太快了……慢一点……慢点……”
    “好。”他喘着气支起上身吻我,停止了·律动。他拨开我额间的头发,从额头、眼睛、鼻尖、嘴唇一直亲下来。
    动作静止,却是更明显的感觉到了我们彼此相连的地方,这提醒着我和这个男人是一体的。
    我的眼泪慢慢的顺着眼角流了下来,他吻掉了我的眼泪,然后深深的看着我的眼睛,我全身发颤,感觉到他很慢很慢的抽·出,又再重重的顶·入。
    我的喘息声越来越重,双手死死的搂紧他的脖子,双脚环上了他的腰,不停的叫着他的名字,呻·吟。
    到达高·潮后,范东璃把我转到他的上面,让我趴在他的身上,慢慢平复呼吸和心跳。
    “范东璃,你答应我一件事。”
    他的手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抚摸我的后背,“什么?”
    我下巴抵着他的胸口,抬头看他,“如果以后你不喜欢我……我的身体了,也不要勉强自己继续和我做·爱。”
    他的神情,变得有些奇怪。
    “或者……你找到了你真正喜欢的人,要随时告诉我,好不好?”
    随着我的话,他一直盯着我的眼睛变得晦涩幽深。
    我垂下眼帘,没在看他,静默了好一会,才听到他的声音,“好。”
    我把头重新埋入他的肩颈,有些如释重负,也有些难过。
    这个双休日,是我过的最颠倒的两天。
    我们一直在做·爱,从床上到沙发,甚至在椅子上。我不知道原来做·爱可以有那么多的姿势,男女欲事可以那么大胆放·荡。
    看来在这一块上,我对范东璃真的很欠缺了解。
    晚上的晚自习我没有去,让江佐帮我签了到。傍晚回来的时候,我脖子上一圈大大的围巾包着,我说了声‘感冒了’,就爬上了床。
    虽然洗了澡,但是我全身上下好像还是布满了范东璃的味道。
    我缩在被子里,怔怔的看着墙壁。
    不管出于什么理由,既然范东璃对我做了这样的事情。那么我就再不用担心,他还会和张桦有什么瓜葛。
    ‘责任’,我皱了皱眉头。
    说实话,人最重要的是责任感。但是往往在时间的长河中,有多少责任却是转变为了枷锁。
    婚姻、子女、父母、社会、舆论都是这份责任的见证者,却也在不知不觉中转为另一份沉甸甸的责任。
    我就是知道范东璃是最负责的人,所以我才用我以前最不齿的方法,引诱他和我上·床。
    “陈瑾~陈瑾……爱心便当来啦……”
    门彭的一声被打开,江佐的大嗓门人未到声先到。
    我圈着被子,撩开蚊帐往下看。江佐捧着一碗粥,高举过头,“蒋峰那小子,真是见色忘友,一听到你生病了,就巴巴的一下课就跑去给你买东西吃呐。”
    “噢?!江佐啊,你这话,怎么就是透着一股酸味儿啊。”紧追其后进门的两只八卦女的四只耳朵刷的竖了起来。
    “喂!我的眼光有这么差嘛,明儿你们姐妹到医院去好好检查一下,看看你们脸上那个凸出的都是什么东西!”
    我看着她慌慌的张牙舞爪,眯了眯眼,“江佐,替我谢谢蒋峰,不过我刚吐了,不能吃这些东西。”
    “啊……可是,”她绕着头发看我,“要丢了吗?很浪费啊。”
    “丢什么丢啊,正好我们饿了,当夜宵!”伺机行动的两只早一拥而上。
    “喂!现在吃,当心肥死你们!本来你们的脸就没看头,现在连身材都不准备要了吗!啊喂,就让好心的江佐大人来无私的替你们解决了吧~!”江佐一个屁股拱开了前面的两人。
    我歪着头笑笑,一直看着她们打打闹闹。
    快接近期末,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都没有去范东璃那,一有空闲就蹲在图书馆。
    天气也越来越冷,冬日清晨,路边两排光秃秃的梧桐树,凉飕飕的风刺的脸生疼。
    我把围巾包住半张脸,帽子拉下盖住耳朵,厚手套揣紧热水袋贴近腹部。和楼下的阿姨打了一声招呼,我推开了门。
    慢慢的走了很久,来到了分叉口,我停了下来,今天是星期六呢。
    站了一会,身体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