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过。
    寇香之前对她说话,一下全冒了出来。
    “你不能嫁给阮系源,是阮系源强行夺走了你的幸福,应先的幸福,大三的时候,应先为了你,已经放弃了留学美国的机会,可是这时候,应先的母亲和应先的大伯因为一点纠纷动起了手,结果,应先的妈妈被他的大伯刺了八刀,其中三刀可能致命,送到医院去,医院开口就要二十万,应先一个穷学生,哪里拿得出二十万,应先在亲情和爱情之间苦苦挣扎,最终妥协了,他没办法,只好去找阮系源……提出了离开你的那个条件……才会有了后来的局面……这是应先最初告诉我的原因,但是我个人觉得这件事有点奇怪,后来让人暗中查了一下,却发现,应先的大伯,暗中是受阮系源的指使……
    我以为我和应先在美国可以过得很好,所以一直没把这个真相告诉他,但是现在,我放弃了,我希望你可以后悔,所以,我告诉你事实,让你自己选择……
    言沐……我再告诉你应先为什么回来,因为他一直放不下你,他回来就是为了再和你在一起,我感觉得到你还爱着他,你真要要嫁给一个一手毁了你幸福的男人,想想你和应先的日子,我知道你们那时很快乐……”
    她在说什么,言沐怔怔的看着她,她相信阮系源可能会做出拿钱砸人的这种事,因为他一向就是这么嚣张,可是买凶杀人?成应先的妈妈,那个像她亲生母亲一样辛苦生活,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成应先身上的女人——她曾经被人捅过八刀,幕后黑手还是阮系源——
    “你说的都是真的?”言沐戴着手套的手握紧。“你发誓——”
    “当然是真的!”那个叫寇香的女人毫不犹豫的道。“我爱应先,我发誓,如果我说的是谎话,我就永远失去应先,这辈子都得不到爱情。”
    她看得出这个女人喜欢应先,因为在这个女人眼中,言沐看见了曾经的自己,敢用这种誓言诅咒自己——那她说的都是真的。言沐抬起头,怔怔的看着阮系源,她真的要嫁给这个一手毁了她幸福的男人,只知道抢,只知道夺,居然幕后买凶这种卑鄙的事都做得出来。
    从小到大,为了妈妈,为了阮家的平静,为了这一份恩情,小时候他捉弄她,她忍了,因为那并没有实质的伤害,强/暴她的那一天,她认命了,因为她还有应先,大三订婚那年,她顺从了,因为不想阮妈妈担心,答应和他结婚,她听话了,因为阮妈妈身体不好……
    从小到大,她妥协惯了,顺从惯了,听话惯了,这一切都是她该做的,因为阮家养她育她照顾她,她该还,成应先放弃她,她也认了,感情的事没有办法强求,可是为什么真相是这么的残酷,阮系源,他怎么能用这种血腥暴力的手段,用一个中年妇女的生命来毁了她和成应先的感情,这就是他的爱,这种□裸的掠夺……
    她和应先本来好好的,他们本来那么幸福,他们本来可以一辈子在一起,而前这个她要嫁的男人就是她感情的刽子手……
    现在已经是最后一刻,如果她再不反悔,她就再也没有反悔的机会……
    “沐沐……”阮系源轻轻推了推言沐。“你怎么了,怎么这么看着我,快回答呀,说你愿意,快呀……”
    他一脸期待的表情只让她觉得讽刺,言沐看着他,忽的把头纱一扯,道:“对不起,我不愿意,阮系源,我不想嫁给你。”
    诱惑之逃婚
    如果今天有人是抱着看阮家笑话的心情来期待这场婚礼,那他,绝对是愿望成真了。
    言沐扯下头纱之后就朝外跑,现场安静了几秒之后就开始喧闹起来,不解的,交头接耳的,不知道怎么办的,所有的视线,都盯着那个朝会所大门方向跑去的女人身上。
    阮系源对这突来的变故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在原地怔了几秒,才回过神来,大声叫道:“沐沐,你站住,你给我站住……”
    言沐仿佛没有听见似的提着纱摆继续朝前跑。
    她的行为简直像一根棍子直直的对着他敲下来,敲得他脑袋一片空白。空白之后,全身泛起无以名状的绝望,这么绝望让他疼痛,像针扎似的,一下一下,不,像人在敲似的,一锤又一锤,不,像刀在剐似的,一刀又一刀,这世间极致的痛苦是什么,除了疼,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听不到周围的说话声,看不到眼前的景像,身体像被冻住似的无法动弹,只有那疼痛,越发的清晰,越发的欢快起来。
    黑暗的空间,只有她白纱醉人的模样,她正提着纱摆,缓慢的后退着,嘴角弯着,是他见惯的浅浅笑容,却带着他从没见过的轻松满足,她似乎在说,系源,我要走了,我要离开你了,我要去找应先了,我再也不想见你了……
    左胸的位置,突的伸进去一支手在狠狠的掏,面前有是她微笑的面容,系源,我要把你的心掏出来,我不爱你,也不许你爱我……
    不要,不要,身体拼命向后退着,渐渐蜷缩成一个微小的点,他祈求着,卑微的看着她,沐沐,让我爱你,让我爱你好不好……
    不行,不行。她微笑着,绝决的说,抓在他心上的手用力,那颗鲜红、跳动的心,就这么被生生的扯了出来,身体的所有感觉瞬间消失,他像一尾岸上的鱼一般喘不过气来,绝望的匍匐在地上,沐沐,救我,把心还给我……
    她看着那颗心半晌,似有犹豫,可最终……刀片切下去,一下,一下,碎成一片,一片……
    “不要……”阮系源大叫出来,一下回过神。离他较近的人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好可怕,他的眼神,好可怕。
    沐沐为什么要逃婚,从来都只有一个理由,她是为了成应先,她是为了成应先,她还是要和成应先在一块儿,那这几天的温顺都是表像,昨天晚上的温柔也是表像,甚至这几年的感情,也只是表像……
    这么几年,他在她的心底,竟没有留下一点痕迹,别人都说女人的心是最狠的,言沐,她怎么能在这最后一刻,给他最致命的打击……
    阮系源眼中的阴狠一闪而逝,好啊,她走,她拒绝,他倒要看看她能走到哪儿去,没她阮系源的允许,她哪也别想去。
    阮系源一个眼色,左侧一直待命的属下朝他点了点头,她跑,他让她连会所的大门都走不去。
    “阮先生……”婚礼的工作人员上前等待他的命令,却被他凌厉的视线一扫,声音抖得像是秋风中的落叶。“接……接下来怎么办……”
    “滚开……”阮系源瞪了他一眼,满脸都是杀气,左手的拳头捏得咯咯直响,沐沐,你太过分了,你怎么能在今天这个日子,给我这么一击……
    正想着,旁边忽然又是一阵喧闹,人群的视线朝一个地方聚拢,系源偏头一看,扒开人群。
    “妈,妈……爸爸,妈怎么了……”
    周围乱成一团,旁边的人已经在联络医生,阮爸爸抱着老婆朝外走,听见系源问话,停住脚步,一脸冷绝的道:“看看你的好老婆干的好事……如果阿芝有什么事,我饶不了她……”语气之中多有指责,更多的,却是危胁。
    阮系源清楚父亲平时最紧张就是妈妈,现在言沐整出这事,如果妈真有什么意外,恐怕……
    在这个时候,他还在担心她,阮系源,你怎么这么没用。
    系源把葛光光和灰二少招呼过来,让他们帮忙招呼一下客人,然后打电话给自己的属下。“抓到她,带回别墅,给我看住了,没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把她带走,谁也别让她见。如果没有办好,你清楚我的脾气。”说完,挂断电话,开着车直接朝医院去了。
    路上又把今天的事仔细回忆了一遍,现场那个女人也很可疑……跟这件事有关系的人,一个也别逃……
    到了医院一了解,好在阮妈妈只是因为受不了刺激才犯的病,医生做了处理后就保证没多久会醒过来,阮系源才松了口气,一回头,却不见了自己的父亲,连带的,父亲身边最亲近的王秘书也不在了。
    坏了,阮系源掏出电话一打。
    “沐沐呢……”
    “阮先生……”那边的声音还颇不解。“沐沐小姐不是你让王秘书来带走的吗?”
    挂断电话,系源捞起衣服就朝外走,他父亲的性子,他太清楚了,言沐被他带过去,恐怕讨不了好,不管怎么样,言沐是他的女人,谁也别想伤害她,就算要打要骂,也轮不到他父亲动手。
    事情再回头扯一下,言沐说出那句话后,提着婚纱原本是想去找成应先求证当年的事,可是才走到会所入口,几个男人已经朝他围了过来。
    “小姐,少爷的命令,你不能离开。”
    言沐叹了一口气,没有阮系源的命令,这几个人,是怎么也不会听她的,被带上车后,车子直接驶向了逸蓝别墅,车上几个人没人和她聊天,也没有人提今天的事,把她请进新房后,几个人检查了窗户、阳台后便呈防御分布站在了四周,言沐站在阳台朝下看,别墅周围也迅速布满了调来的人,大有看守囚犯的模样。
    言沐坐回床上,盯着屋内的摆设,不知怎么就想起高考之后那一个星期,他也被阮系源这么关着。
    高考结束后,她并有把阮系源强/暴她的事告诉任何人,却想着无论如何不能在阮家住下去了,所以那天吃饭的时候,她就对阮妈妈说要搬出去。
    阮妈妈当时不解,言沐推说是因为自己长大了,所以想搬出去试试独立的生活,阮妈妈当时没答应她,可是饭桌上,她明显感到阮系源的视线,恨不得把她生剥了吃的,明明是她受了他的伤害,那模样,却仿佛她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似的。
    吃完饭后回房,才在走廓,阮系源就把她逮住了,一下就拖到了车里,他不要命的一路狂奔向市区,然后把她拖进了他刚买的公寓,扔到床上就开脱衣服。
    言沐以为他又要强/暴她了,张惶的看着他,抱着身体缩到床脚,祈求的看着他:“不要,不要……哥,求求你……”
    他把外套往旁边一扔,扑上来,把她压在身下,恶声恶气的道:“啊,你对我就是这么看的,抓你来就是为了上床,我告诉你,言沐,想爬上我床的女人多的是,你别这么不识好歹……”
    他的样子,完全就是一个自大的土匪,他的话更气人,言沐真想朝他吼回去,那你就去找别的女人啊,我不希罕,我也不要你……
    可阮系源的表情太可怕了,似乎是在生她的气,似乎又是在生自己的气,像只困兽似的焦燥不安,言论怕极了,那晚上的疼痛太过清晰,这个身体已经不干净了,她不想让她继续脏下去。
    “哥,哥,我求求你,你放过我好不好……”
    “放过你……那谁又来放过我……”阮系源冷笑了声,掰开她的手就去吻她,她没回应他,他就开始咬,重重的,恨不得把她咬下一块肉下来似的,言沐被他咬疼了,啊的惨叫,他就乘机探进去,攻城略地似的,夺取她的一切。
    言沐呜呜的哭了出来。
    “沐沐,我没办法……”他放开她,伏在她身上喘气,脸色仍然很差,恨恨的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想搬出去,那个男孩,叫成应先是吧,你喜欢他,你们还接吻了,对不对,言沐,你是不是想留着那层膜给他捅……嗯……”
    他的话太露骨,言沐的脸一下就红了,却毫不犹豫的点点头。“我就喜欢他,我不喜欢你,我一点也不喜欢你,我讨厌死你了……”
    阮系源被她气得差点没有掐死她,却又下不去手,只好握着床头的杯子重重一摔,巨大的声响吓得言沐一动也不敢动了,他伏在她身上,舔她的耳垂,不轻不重的威胁。
    “言沐,你成了我的女人,就永远只能是我的女人,别以为你和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