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说的那些话,太任性了
    他摇摇头,忽然很想把她搂在怀里,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但我真的……”她很少在他面前流露出这么感性的一面,“真的没办法觉得很开心……”
    “……”他看着她,说不出话来。
    她转过头去,看着远处的天空,风吹得她的头发变得凌乱,像是连心也凌乱了:“高原,有时候我会忍不住想,是不是以前那种幸福的日子已经离我远去了……是不是我再也不会幸福了……”
    她的话,竟然让他心里有点悲伤,喉咙里更像是哽着一根刺,不吐不快,却又吐不出来。
    然而,他只是从背后伸手抱住她,安慰似地说:“不会的……别胡思乱想了……”
    过了一会儿,她没有转头,也没有说话,但他就是知道她在哭——因为她的身体在轻微地颤抖。
    这个没用的家伙……就知道哭!
    “怎么不会,”她像小孩一样胡乱抹了一把脸颊上的眼泪(也许还有鼻涕),“我这么不自爱,离婚了就来找你搞n夜情……以后还会有好男人爱我吗?”
    高原苦笑,除了苦笑之外,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有什么表情。他抱她抱得更紧,嘴里却是揶揄她的话:“喂,小姐,你这到底是在赞扬我还是在损我?”
    她破涕为笑,但没几秒钟又还是哭丧着脸,任性地说:“怎么会是赞扬你,我刚才说的话哪里有赞扬你了?”
    “有啊,”他也很会插科打诨,胡搅蛮缠,“你离了婚我就来跟你搞n夜情,这不是说明我这人很有爱心吗——安慰伤心妇人也。”
    “你去死!”她用手肘顶他,不过一点也不疼。
    r他还是苦笑,不自觉地吻了吻她的头发,继续跟她抬杠:“你想清楚,要是我死了,晚上就没人满足你了。”
    “……”
    两人就这样站着,不再说话。远处的太阳已经准备落山了,所以空中的云是橘黄色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路星彗转过身,撒娇似地看着高原,说:“喂,如果以后真的有我很爱的好男人爱我,你一定要帮我打掩护哦!”
    他皱了皱眉头:“怎么打?”
    “就是要在对方面前夸我贤惠、夸我漂亮,夸我只应天上有,人间都找不到。”
    他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忽然指着天空说:“看,有一只猪在飞!”
    “……”
    这天晚上,用酱排骨喂饱路星彗之后,高原又把她弄上了床。他像憋了口气似地,先是对她温柔地百般讨好,直到她意乱情迷只差临门一脚的时候,他又很邪恶地停下来,看着她,说:“不来了。”
    路星彗错愕地看着他,脸上的红潮带着一种单纯而又原始的□意味。
    “为、为什么……”
    他眯起眼睛看着她:“你下午不是叫我去死吗?”
    “我……我……”她一副百口莫辩的样子,“我那是一时的气话……是随口说的……”
    “你说的话我可是都很当真的。”他耸了耸肩。这种把戏他真是百玩不厌。
    地她张着嘴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确定他又在耍她。
    就在高原以为她快要就范的时候,路星彗这家伙却忽然并起双腿,滚到一边,从床头柜上随手拿了一本书,靠在墙上看起来:“不来就不来……”
    这下换高原愣住了。
    等了好一会儿,见她看书的样子装得那么像,大有要装一个晚上的架势……于是他终于忍不住凑了过去。“干嘛?”她斜眼看他。
    他的苦笑里带有很大的讨好的成分:“别玩了……”
    “谁跟你玩。”她白了他一眼,继续“看书”。
    他还是苦笑,手臂横过去抱住她:“好啦,我相信你下午是随口说说的……所以我们现在可以继续了。”
    “你刚才不是说不来了吗?”这丫头竟然还煞有其事地翻了一页。
    “……”高原现在有点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你说的话我可是都很当真的。”说完,她抬了抬眉毛,那表情真是……贱得可以。
    高原叹了口气,抚上她光裸的大腿,咬牙切齿:“姑奶奶,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路星彗佯装思索了一下,才说:“你求我啊,你求我的话我或许考虑看看……”
    他眯起眼睛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觉得在这种情况下没必要再跟她多废话了,便一把抢过她手上的书随手扔在地上,然后整个人扑过去把她压在身下,强行分开她的双腿。
    路星彗早就尖叫起来,还用手捶他的肩——不过都没能阻止他就是了。
    “你再玩,”他低下头狠狠亲了她一下,“再玩我对你不客气了……”^
    说完,他又去舔她耳垂,往她耳朵里吹气,路星彗痒得受不了,又怎么推也推不开他,最后只能尖叫着投降。
    他看着她,因为很痒,她笑得脸颊都僵硬了,他心底忽然有一种很莫名的涌动,好像连他自己也无法控制似的。
    为了摆脱这种莫名的感觉,他连忙开始专心地动起来。很快,他身下的人就发出了令他满意的呻吟。
    这天晚上,快要达到高×潮的时候,路星彗一直喃喃地叫他名字,他俯□在她耳边低声问:“嗯?”
    她却什么也不说,只是闭着眼睛,叫他的名字。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他竟然觉得……很满足。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最近打“炮×友”二字太频繁了,前几天跟一个朋友在网上聊天,其中有一句我是想说:别这么客气,这么多年朋友……结果就飞快地打了”py”,又飞快地按了回车发过去,结果定睛一看,才发现打成了“炮友”—_—!!!幸亏对方是个女的啊~~~
    20、七(中) ...
    路星彗放下刀叉,转过头看着从坐下那一刻起就看着她却一直没有说话的j,问:“请问我脸上是有刻着‘精忠报国’四个大字吗?”
    “没有啊。”j回答得很自然。
    “那你干嘛盯着我的脸看啊?”
    j眯起眼睛,又仔细观察了一会儿,才答道:“你脸上虽然没有刻‘精忠报国’,但却刻着‘性生活美满’这五个字。”
    _“……”星彗忽然觉得眼前的鸭胸脯有点难以下咽。
    “这么说你们又和好了?”
    “谁?”
    “还有谁!”j瞪大眼睛,口气听上去有点抱怨。
    “……”她的沉默,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算是承认还是否认。
    “要是把你上周那张臭脸和臭脾气录下来就好了,现在你就不能抵赖了。”
    “我怎么了?”她最拿手就是装无辜。
    “没怎么,”j抬了抬眉毛,“只是像一只无头苍蝇。”
    “……”她总是被他弄得无话可说。不过其实也是因为他总是一针见血。
    “你最后搞清楚你们吵架的原因了吗?”
    上周在j的一再追问下,星彗终于松口告诉他,她跟高原吵架了,但她强调她根本不知道原因,所以非常莫名。
    “呃……这个……”星彗想了想,其实她自己也不太确定,因为周五晚上她去找高原的时候,已经几乎醉死了,所以那个时候他们说了点什么,她全不记得,只有一些限制级的画面残留在她脑海里——却根本没有任何线索和重点!
    也许……他说了。也许没有。不过总之当周六早晨她捂着宿醉的脑袋醒来时,发现自己正好好地在那猴子的怀抱里,他一脸温柔的样子,让她根本没办法开口问任何东西……
    唉……她就是心太软!
    j大概觉得她简直不可理喻,所以又瞪她一会儿,才开始动手里的刀叉:“那么,你跟那猴子还保持着密切的炮×友关系喽?”
    “……是、是的。”既然无法反驳,她也只好硬着头皮承认。
    j挑了挑眉:“这家伙还真是艳福不浅。”
    “你吃醋吗?”她故意说。
    j翻了个白眼:“我是吃醋——不过是吃你的醋!”
    “……”星彗愣了愣,在脑海中想象j和高原滚床单的样子,才想了两秒钟,就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于是连忙告诫自己别胡思乱想了。
    “说真的,”j看着她,“你们有没有谈过这件事?”“什么事?”
    “做炮×友的事啊!你们难道没谈过彼此的未来吗?”
    星彗笑起来:“雅各布先生,如果一对有肉体关系的男女认真讨论彼此的未来——那么他们就不再是‘炮×友关系’了,而是男女朋友关系。”
    “这样不好吗?”
    星彗眨了眨眼睛,不确定地问:“我和高原?男女朋友?”
    j不疑有它地点头。
    “哈!”她觉得可笑,“别傻了,我们根本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
    “哪里都不合适。”她想不到要怎么回答他,只有搪塞过去。
    “……”
    “我觉得他不是那种……可以托付终身的人。”为了让他更信服,她有点心虚地补充了一句。
    “容我提醒你一句,你上一次以为自己找到的那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最后被证明不行。”
    星彗叹了口气:“你就非要说这些让我难受的话吗?”
    “ok,ok,”j举双手投降,“是我的错。我只是觉得,你要真的认为你们不合适,干嘛不停止浪费时间,去找可以托付终身的人呢?”
    听到这个问题,她一下子情绪有点低落。但她还是扯了扯嘴角:“也许是我现在不想找。”
    “只想纵容自己?”
    “……”她无话可说,因为j说得对。
    “所以灵与欲真的可以拆开来?”
    “……应该吧。”至少,现在的她可以这样。不想爱任何人,只想享受性。
    “我始终觉得,”j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也许别人可以,但,star……”
    “?”
    “你不行。”
    下午坐在办公室,赶完一叠设计稿,捧一杯普洱茶,星彗又想起午饭时j的那番话,于是看着窗外的雨,反复问自己:为什么别人可以,她不行?
    她走到窗前,打开音响,喇叭里传来ebaileyrae慵懒的声音:
    threelittlebirds,satonmywindow
    aoldmeidooworry
    summercamelike
    sosweet
    littlegirlsdouble-dutcrete
    maybesometimes,weg,butit'salright
    andoditallwillstaythesame.
    oh,don'tyouhesitate.
    girl,putyourreey
    yougoahead,letyourhairdown
    sapphireandfadedjeayourdreams,
    justgoahead,letyourhairdown.
    yonnafindyourselfsomewhere,somehow.
    一首歌结束,她还沉浸于茫然的思绪中,久久不能走出来,直到有人敲门,她才惊醒过来,连忙关了音响,说:“请进。”
    于任之打开门,却没有进来,只是站在门口,很有礼貌地问:“你在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