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讲点义气,有点胆子吧。
林若言想到这,马上拿起电话,想再调些人手过来看着她们,应该就在今天吧,莫黎应该很快就有所行动了。今天下午,如果莫黎真的没有任何行动,那么,他会屡行自己的承诺,送安心安全的离开,让韩悠日找不到她。所以,今天,绝对是关键的一天。
坐在办公室里,林若言开始密切的观察着今天的一切。
上午九时许,得到手下的报告,莫黎与安心离开家门,坐着自家的车离开了别墅,前往本地最大的商业城,一路都有人尾随着。姐俩也好像真的只是为了逛街买些准备跑路的备用东西。
报告的很频繁,也很琐碎。林若言看着手下一一跟踪列出的购物表,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多心了。
九时四十分,在店,购买牌运动服两套,其中红色,蓝色各一套。
九是五十八分,在店,购买运动鞋1双。
十时二十一分,在店,购买内衣n套。
十时四十分,在店,购买背包一个。
……
林若言哭笑不得,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告诉属下,这些细节,只要在最后列出一名单就可以了,不用她们刚买了什么,马上就报备过来,没那个必要。苦笑着想,他只是担心她有什么逃跑之心,并不再乎她花了多少钱。
林若言坐在办公室里发呆,想起了昨晚的温存,想起了莫黎如妖如灵一般的对自己无尽的索求着。在自己身下发出一次又一次的邀请。林若言喜欢,真的超喜欢。被心爱的女人需要的感觉,真的很爽。
他的手下,还真听话,果然半天没人再打扰他了,让他自己发白日梦发了好久,直到秘书小姐进来,才惊醒了他,从昨晚的激情里回味过来,林若言瞄了一眼时钟,发现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了,难道这两个女人还没有逛够?
林若言给手下打电话,想问一下莫黎现在的行踪,他好安排一下,中午要不要一起时餐。这电话打过去后,林若言砸了自己的办公室。
他的心是疼的,很疼很疼,他在心疼自己,只是在心疼自己。
他的手是抖的,无法自控的抖,他无法相信,真的无法相信。
原来他也是会哭的,也会有泪,林若言把办公室的门锁住了,把自己锁在里面发疯,眼泪这东西,在他眼眶里一直打转,他不想让它们流下来,他是个男人,男子汉,他不应该有那东西,可是,它们就是出现了,林若言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受伤了,如一个受了伤的的困兽一样,发泄着自己的不满,怨恨着自己的不公。
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莫黎,莫黎,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给我机会,为什么把你自己的后路断的如此撤底。
从办公室里走出来的林若言,很平静,平静的让秘书安排保洁人员清扫一下办公室。
然后开车前往莫黎的别墅,走了进去,重新来到昨晚温存的床边,抖着手摸了摸那张大床,上面已没了昨晚的温度,好像昨晚只是梦。
不敢再那房间呆下去了,林若言怕自己再次疯狂。
走出房间,看了一眼这房子,林若言大声笑着。结束吧,都结束吧。
扔下手中的烟,林若言脸上的表情,十分的可怖。开着车,车里还有两桶汽油。
爱情,没了!他知道,爱这种东西,真的伤到了他。所以,既然没了,就不再去想了,不管能不能,都不再去想了。车子停在了那处海边豪宅,那个他专为莫黎而置的海边豪宅。解散了所有里面的佣人,一把火,毁灭了一切。
坐到海边,林若言看着大海,身边是两瓶酒。一边喝,一边哭。
林若言的外公坐在院子里的竹摇椅上,一手拿着一把精巧的紫砂茶壶,一手把玩着两个玛瑙圆球,脸上全是老奸巨猾的笑。
“小子,跟我斗,你还嫩着呢。”
他昨天一早接到了一通意外的电话。莫黎的电话。
“我是莫黎,我想离开他,一辈子离开。”
……
“明天上午十一点,会在商场进行一场扫黑打飞的活动,被黑社会骚扰过的老百姓,可以到商场保卫科去投诉一下,会得到最妥善的处理。”
……
简单的两句话,注定了林若言的悲哀。
老头子现在觉得,这莫黎很聪明,还知道这种时候,找他是最好的人选。孺子可教也,比他那个外孙子识实物的多。
等到下午,等到傍晚,都没看到林若言兴师问罪的身影,老人家有点失望,怎么这外孙子这么沉得住气?还是他没猜到,莫黎的失踪跟自己有关?
当得知外孙烧毁了两座价值不菲的别墅时,老人家很心疼,不屑的嘲讽道:为了个女人,值得吗?
莫黎走了,真的走了,坐着专机,带着一颗沉重的心,远飞异国。
安心走了,真的走了,坐着专机,带着一颗茫然的心,远飞异国。
韩悠日的人来了,被林若言砍了回去,用最原始的片刀砍了回去。
当韩悠日终于处理好了英国的一切后,亲自飞回中国,找到林若言的时候,却被林若言一拳狠狠打倒在地。
第 85 章
韩悠日不相信林若言的说词.
诺大的酒吧里,只有两个男人,却放着震耳欲聋的喧嚣音乐.
韩悠日绝不相信,裘安心会真的离开自己.他还在当林若言在开玩笑.
“你们祖孙俩斗气,最好不要别牵连无辜。”韩悠日边说,边通过吧台的反光面看自己可怜的眼睛。已经被林若言一拳打的可以媲美熊猫了。当然,他也马上为自己的打造出一个同类。
林若言的鼻子孔还塞着纸巾,整个脸上的挂花程度,远比韩悠日要多的多。
他自己在讨打。他在疼痛中的找解脱。当韩悠日与他对打的时候,他的身体很痛,跟心一样痛的时候,心痛,就不那么单一,不那么突出了。
“不说了。你爱信不信。这是事实。”林若言大口的喝着酒,在这震耳欲聋的音乐里,他能让自己稍微麻木,不去想事情。因为头被轰炸的是茫茫然的一片,根本没有任何思考的空隙。
“事实?事实就是莫黎拐走了安心。”韩悠日郁闷加不爽到了极点。裘安心胆子不小,不会吓的远走天涯,让人无从寻找的。
“是。又怎么样?”林若言边说边哈哈大笑。看到韩悠日,他才发现,原来,这事的受害者不只他一个。太好了,原来还有个难兄难弟。拍着韩悠日的肩膀,林若言笑的很嚣张。
“能怎么样,找呗。”韩悠日看到林若言现在的样子,知道这事肯定不是假的了。喝下一杯酒,不再跟林若言较真了。这男人疯了。韩悠日在想,自己过一阵子会不会也疯掉。
“你找吧。我累了。”林若言正过身子,拿起酒瓶往自己喉咙里倒。以前,莫黎在的时候,他从来不敢这么由着自己喝。因为莫黎说过,他酒醉后,脾气很坏,酒品很差,手上也没准,经常第二天清醒的时候,看到一身伤痛的莫黎。自那以后,他不敢再由着自己的性子喝酒了。他开始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偷偷戒酒。因为不想莫黎挨无原无故的毒打。如今,不用了,那人已经死了,是的,就当她死了。
韩悠日很后悔为什么要跟林若言出来借酒消愁。
跟林若言相比,他也很愁,可是,他得照顾那可怜的被老婆耍弄了的傻男人。
对打过后,两个人互相扶着来到林若言的酒吧,清了场,放了员工的假。林若言把音响开的巨响,找出来最烈的酒,与韩悠日共饮。而此时,韩悠日需要为这顿酒买单了。可惜不能用钱或信用卡,只能用自己的体力了。
扶着醉成一堆烂泥的林若言走出酒吧,韩悠日为自己找的这苦差事再次大呼倒霉。
从林若言的口袋里摸出车钥匙,把他扔在车上,打算自己开车把他送回去。
韩悠日已经从自己安插在林若言身边的人那里了解到一些事情了。安心确实在从飞机上逃出来的当天就来找莫黎了,一直安安生生的呆在莫黎闹分居的那栋别墅里,没什么大动静,好像天天就是种花养草姐妹闲话家常而已。可前几天逛了一次街,林若言本来是安排了人手跟着的,哪知那天警察忽然搞什么扫黑打非行动,没见扣别人,反倒把林若言安排跟着莫黎和安心的手下全扣下了。紧接着,林若言烧了别墅,毁了那栋连韩悠日都非常喜欢的海边别墅。
韩悠日明白,林若言没那么不小心,林若言的手下也不会再跟随莫黎与安心的时候,表现的太嚣张,所以,这一切的一切,应该是林若言那老顽固的外公所为。
林若言自事发以后,每天活的很正常,白天上班,晚上回林宅跟父母住。也没去找他外公兴师问罪。由此可以看出,林若言很伤心,只是伤心,不是愤怒。
韩悠日同情的看着那男人,他明白,林若言一定也猜出来了,这次,他外公只是一个踏板而已。是莫黎自己找的踏板。林若言这个可怜的男人,被自己的女人出卖了,被自己的女狠狠的当着所有人的面掴了一巴掌,带着美丽微笑的谎言,如明晃晃捅过来的刀子一样的伤人,一样的恨人。
车开往林宅的路上,林若言醒了,喝了太多的酒,身上可能是太热了,在夜间混着露水的冷风中,脱了上衣,赤着上身,站了起来,车子是敞蓬的,韩悠日刚刚还觉得有点冷,哪知这人却光了上半身,露这两点站在风中任风吹,他一手拉着林若言,想让他注意点,随然是夜里,随然过往的人不多,可是你自己也冷啊,这么开车也不安全啊。
“我不幸福,我不幸福!!”林若言在风中挥动着自己的衬衫,大声的喊着,嘶喊着,喊的声音变了调,喊到嗓子再也喊不出来。
韩悠日听到这四个字,明白此时林若言的心里,很苦。是很苦。
车开到被林若言烧毁的海边废墟处,韩悠日停了车子。做为朋友,韩悠日觉得应该让林若言发泄一下。
被自己的女人如此耍弄,什么滋味?韩悠日明白,韩悠日刚刚经历过。只不过,安心玩的很有度。安心所玩的,都是他可以处理的,解决的,他能承受的。本想着找到她训两句打两下解解气就得了,哪知跑的无影无踪了。
只是这莫黎,这次显然是把事做绝了。她把林若言推到什么境地了?林若言刚为了她公然跟外公在所有人面前闹绝裂,闹的是多么的坚定,多么的轰动。结果呢,不到半年,这蠢女人居然去找林若言的外公帮忙逃离林若言的身边。这是一个多么大的讽刺,这会把林若言推到何种尴尬的,让人耻笑的境地。
林若言吼的没力气了。从车上步履蹒跚的走了下来,跪在废墟上,把头埋在手间大哭。哭的惊天动地。
韩悠日也想哭,不过他现在比林若言能强些,毕竟,安心是一个人在玩弄他。他可以理解我安心在跟他逗着玩儿。所以能够自我安慰一下,然后计划着怎么去找到好两个欠揍的女人。是的,他得找。没了安心,他没意思。没了安心,好像没人能跟他这么玩了。以前,安心依赖他,现在,他发现他越来越依恋安心了。有安心在身边,很安心不说,也很开心。
林若言哭了一会,嚎了一会,借着酒劲,尽情的发泄着。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向海边走去。韩悠日坐在车里开他发疯,自己抽着烟,想那老头子会把这姐俩送到什么地方?
什么地方,会是他们俩都找不到的地方呢?韩悠日让自己马上进入角色,站在那老头的角度想整件事。
林若言哭完,觉得心里总算轻快些了。开始狂笑。笑这一切,他认为最亲的人,伤他却是一点折扣都不打啊。向海边走去,任冰冷的海水浸到自己的小腿,真舒服。刺骨的冷意,让林若言觉得舒服多了。冷到心都麻木了。
韩悠日忙跟了过去,他怕林若言别在想不开自杀去。
林若言走到海水及腰处,就停了下来,他不想死,也不会死。他还有很多事没做,没看到。所以不会结束掉自己这残余的躯壳。他只是想麻木一下自己那刺痛的心。
韩悠日看他停了下来,也不再跟,坐到旁边一块大石头上叹气,他还没死心,他也没绝望,所以,他现在还是相信,自己早晚能找到那姐俩的,只是时间问题,生气归生气,谈不上伤心。
林若言作到了后半夜,冰冷的海水,基本麻木了他所有知觉。靠着仅有的动力,林若言慢慢向岸边挪了过来。走到海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