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都不听,这次赖在你家还真是匪夷所思!”陆哥哥瞄了一眼自己的推车:“沒办法,我只好买点东西送去,也不能让你破费太多!”
    沒错,唐多此次出岛,分文未带,就一把匕首一个自己,简单又犀利,反正他在岛上走哪都不用掏钱的习惯影响着他,现如今他安稳地吃着白璧微的用着白璧微的,沒觉得任何不妥。
    可咱陆哥哥是明眼人,自然要有所表示才行。
    “啊!那个其实,也沒破费多少啦!”白璧微将不慎坠落在脸颊旁的发丝挽到耳后:“不过我把他当弟弟一样看,可他总是将我当做‘露菲亚’,这个误会还要你來解开的好!”
    “那我一会儿去跟他说清楚好不好!”陆哥哥紧紧将目光锁在白璧微脸上:“去你家,顺便将这些买的东西送过去!”
    瞬间,一万多匹草泥马踩得白璧微心如战鼓,糟糕,不行,苏淳意在她家,她现在最怕的就是男人一锅粥的菌集,那简直比高数还令她头皮发麻。
    “呃……那个,不如我把唐多叫出來好了,我们找个地方,环境好点的,你跟他好好讲,让他别再黏我了!”白璧微也对上陆哥哥的眼,尽量流露出非常真挚的恳求。
    “那你说地方!”
    “上岛咖啡好了,就在超市外边,比较方便!”
    陆哥哥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好!”
    那地方可是他和白璧微谈判的战场,谁又能才猜想到,他们会经过若干纠葛,走到今天这一步,人生的挑战,爱情的挑战,可远远不止这些。
    白璧微觉得喉头发干,就像沙漠中正在徒步前行的旅人:“那,谢谢你了!”
    “不,应该是麻烦你了!”陆哥哥走近,将白璧微推车中的物品移到自己那里:“那就一起逛吧!”
    “噢好,那我……给家里打电话叫唐多出來!”
    “嗯行!”
    不知为何客套起來的对话,让旁观者小甜心累的不行,只要是个长了眼珠子的人都晓得那两人之间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奸情,他们却还不自知,真要命。
    “白璧微,你还真是一个有素质讲文明的小怂蛋啊!”咦,明明是藏在心里的台词,却不小心从小甜的嘴巴里吐露了出來。
    虽然白璧微暗里颇是皱了好几下眉头,但硬是装作沒有听见。
    怀春少女最最喜欢幻想的就是,与一个帅气养眼的男人共同逛超市,那种挑挑选选询问意见的幸福感,绝对有穿透云层的力量。
    陆哥哥就走在前面,不断地往推车里装零食,而且口味全都是偏咸辣,,,是白璧微爱吃的。
    白璧微则跟在后面,掏出手机拨通了家里的号码,理所当然,接电话的那个男人嬉笑着向她吐槽:“喂,你再不回來我都要饿穿底了好吗亲,用这样的办法杀死我未免太过残忍了吧!”
    白璧微抽了抽嘴角:“那你想怎么死!”
    苏淳意不要脸的回答道:“爽死行不!”
    “你叫唐多听电话,我要让他出來给我送一下钱包!”白璧微撒谎了,关于为什么撒谎,她表示那是下意识地口径,也许是怕苏淳意又來搅浑水吧!
    倒是苏淳意大方起來:“要花钱哥给你送过去,花哥的,谁叫哥天生阔绰难自弃嘛~”
    “你说这话不会觉得心虚么,快点叫唐多接!”白璧微彻底否决了他,顺带提醒:“我们可能回去的晚,就不做饭了,你要吃什么?我给你带!”
    “叉烧饭好啦~”
    白璧微流露出非常鄙视的情绪:“我倒看你长得挺像块叉烧,相煎何太急!”
    电话那头的暴躁男又炸毛了:“喂,白璧微!”
    “好了好了,让唐多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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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因为太过年轻,所以时常忽略别人的感受么。
    陆哥哥装作不在乎,在白璧微挂了电话之后凑了过來:“说好了!”
    “嗯,好了!”白璧微看着推车里的蔬菜,小脸摆出疑惑的表情:“咦,你怎么还买菜了!”
    陆秉章真把她的脸扳起來,照直吻下去,看着她跟他说话,他就想念记忆中她唇畔的温软,想念那缱绻情浓:“看着挺好,就买了!”
    看着好的东西太多了,难不成都要买回家吗?白璧微一头雾水。
    殊不知,陆哥哥从不打无准备的仗,他所制定的追求计划,每一步都走得好好的。
    “喂,我说白璧微,你看得见我么,我可是颠颠儿地跟在你们屁股后头好长的时间了!”小甜终于化身为那根棒打鸳鸯的大棒。
    白璧微摆出一副很讨人嫌的知画(《还猪格格》里的小三)脸:“呦,姐姐,您还在啊!”
    “……”小甜气绝,猛捶了三下胸口,才淡定下來:切,搞得跟谁沒男人一样,我也有,她决定打电话给长安出气,等那边一接通,小甜就已经下达命令了:“來xx街的上岛,姐姐带你看戏!”
    在休假日中正睡得欢实的长安,揉揉迷蒙的眼挣扎起來:“甜甜!”
    “我擦,三天不打你上房揭瓦了,是不是不拿鞋拍你你就忘了姐姐多大的脚了,说过了要叫我甜姐!”
    长安淡定地把电话挂了,又在被窝里腻了一下,才起來穿衣。
    而手指颤抖,气得连内分泌都要失调的小甜,得硬生生地咬着后槽牙才能压抑情绪:“日啊!他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竟然又敢挂我电话!”
    咦,为什么要说“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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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一个男人,难。
    做一个有着时常神经搭错线的女朋友的男人,更难。
    做一个和正在发神经的女朋友一起偷窥别桌战果的男人,更是难上加难。
    “都是自己人,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坐过去呢?”长安的眼角一抽,对着贼眉鼠眼的小甜发声道。
    话刚出口,就被小甜一巴掌扇在后脑勺上:“人家那边说秘密解心结呢?你这样巴巴的过去,讨不讨嫌啊你!”
    其实长安更想说,师父从他一进门就已经看见他了啊!那样他们还躲在别桌偷看,累是不累啊!。
    ……
    “那个小男孩,我沒见过!”长安喝了几口水压嗓,配合着小甜弯下腰凑过头去:“这个局面是唱的哪一出啊!我还以为和师父对战的会是苏淳意!”
    “猪八戒都比你聪明,拉风的人出场都少,不然会减少拉风程度,所以你当然沒见过那男孩,他就是你师父不同父不同母的弟弟!”
    长安在心里琢磨:这一番景致,粗瞧,可不像是兄弟和睦的局面啊!倒像是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长安同学,你不愧为火眼晶晶。
    陆哥哥彼时正在说:“多多,故事只是故事而已,你不要太过执著,要么你就回岛,要么就來和我住,别影响人家的生活!”
    少年唐多出门前,刚洗过澡,那种清新的味道闻起來,像雨后的月光,他将爆米花一颗颗往嘴里送着,淡定地答了一句:“我知道啊!”
    当然还有但是:“但是,我就是要和她在一起,她是我的女神!”
    不得否认,这是白璧微听过的最热切的一次情话了,出自一个十七岁少年的嘴。虽然比较诡异,还颇有些吓人,但那种虚荣的满足感还是令她不小心上扬了三分嘴角:“哎呦,女神神马的,夸得太用力了啦!”
    倒是偷听着的小甜给予了此次对话正确的评价。
    她对长安耳语道:“听见沒,总结起來就是五个字:这是病,得治!”
    “是说那小男孩,……”
    “我是说白二货,你看她那副娇羞的模样,就像一个大型的移动春 药,毫无自觉,多不要脸,简直太不给女人争气了,我恨不得撕了她!”
    “……姐,你现在的形容词库越來越充实了!”
    [ 第二卷 戏凤 ] 23 【多吃点,这个补肾】
    人家都说恋爱是盲目的,但是信仰,却比恋爱更让人盲目,少年唐多现下已然双眼失明。
    “我饿了,露菲亚!”他心中庞大的世界观体系不容旁人三言两语就能土崩瓦解,反而更加深了他对白璧微的依赖程度。
    白璧微发誓,她已经对这句唐多的专属台词免疫了,这小破孩简直就将她当做了乳母一般,一饿就喊她,她一点法子都沒有。
    闻言,陆秉章始终热切且黑白分明的瞳仁微微眯起:“多多,不要麻烦人家了,哥做给你吃,ok!”
    倒是白璧微惊奇了:“喔,你也会做饭,!”
    陆哥哥笑得阳春白雪:“略懂!”
    三个人起身,是要去陆秉章家吃中饭,白璧微之所以会去,完全是因为眼前那两人的眼神就像行星一样围绕着她,为了整个太阳系的和谐,她觉得还是姑且一去吧!
    吃个饭而已嘛,又不会掉块肉。
    ……
    长安双手一拍,喜形于色:“呀,我师父下厨,百年难遇,咱们快跟去蹭饭吧!”
    小甜望着那三人的背影,嘴角浮起了一丝饱含深意的笑容,然后她怀着要关爱智障少年健康成长的心态,慈爱的和长安说:“沒你什么事儿,一边玩泥巴去!”
    白璧微,看來,陆警官不是你说甩就能甩的,此人与苏淳意一样难对付,而且还走得不是一个路数。
    ↑资深的情感专家小甜(自封),如此火眼晶晶辨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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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秋的天气清清凉凉,三人步行前往目的地。
    姓孔的老祖宗有句名言:三人行,必有傻b,日常的实践证明,这句话沒有错,老祖宗果真机慧。
    白璧微觉得大家只管走也不说话,气氛都快赶上天气一般冷清了,于是她就起了个“给自己自掘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