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可悲,偌大的蓟王府,水泄不通地围成铁桶状,竟然拦不住一个少年!
这教明鸾如何受得住,这样的残忍凌迟,他一个血肉之躯得硬生生挨着,只要一日不死,应得继续挨着!
只怕他还没死,她就已经先疯了!明鸾银牙紧咬,恨声道:“月儿,你记住!伤你父王的那个‘漠北狼王’他不是人……他是只在狼窝里长大的狼!”
小女娃眨巴着眼睛,越听越奇怪。
漠北狼王?那的确不是人呀!
而且,狼?她想起平时听宫女们讲的故事里,狼有着尖尖的爪子,森冷的獠牙,血红的眼睛,还会吃人!
呀,多可怕!她忍不住地在母亲怀里瑟缩一下,有些冷。
夜幕将近了,血色的落日斜穿过浮雕着各式精美图案的窗棂、门框,一寸一寸地想往内侵蚀。
第二日,母亲从皇后娘娘的宫里回来,又将宫女们都赶了出来,把小昙月抱在怀里,沉默了半晌。
“娘亲……不要哭。”小昙月乖巧地替她抹去眼泪。
谁知,一双染着嫣红豆蔻的纤纤十指,突然抚上她白细的颈子,她听到母亲的声音在颤抖:“月儿……你父王必死无疑……娘亲救不了他,也不想活了……你长这么大,还没见过你父王……他一定很想见见你,你说……娘亲和你一起去找他……好不好?”
她还不懂得挣扎,下一秒,就被那双纤手掐得直翻白眼。
“娘娘、娘娘!快放手!”
“娘娘,这是您跟王爷的骨血啊……娘娘……”
“秋娘……秋娘……”明鸾猛地松手,大口大口地喘气,看着被秋娘救下的小女儿,再低头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浑身都在发抖,“我怎么能杀月儿?我的月儿……我真的疯了吗……疯了吗?”
“鸾妃娘娘疯了,还不快去请御医。”在她们身后,冷冷发话的是那身分尊贵的六宫之主,圣媛皇后。
那晚过后,宠冠后宫的的鸾妃生了严重的疯病,无法控制,父皇忧心如焚,伤心欲绝,只得将她关起来。
昙月再也没有见到母亲,幸福的早春花迟早会凋谢,再耀眼璀璨的珍珠,也会有蒙尘的一天:明鸾,那艳动天下、身世可怜的绝色女子,没多久就无声无息地死去了……
母亲不在了,父皇终日醉生梦死,不再理会任何人,皇后娘娘与外戚大权独揽,内宫开始纷纷传出,小公主昙月其实是鸾妃和小叔子蓟王所生的野种。
很快,她和秋娘被管事的公公,从“重华宫”带到了破旧的“安乐堂”,日子仍是平淡又无情地流逝,安乐堂墙外的那个地方,外表看似繁华满天的春樱,实则深深寂寞伤心。
所幸,这样的日子并没有过太久,仅在第二年,叛军就势不可挡地攻进皇城,她终于永远地离开那里了。
昙月的心,在听到那四个字后,全乱了……
雷貉是“漠北狼王”,是一日伤蓟王一次、最终血洗蓟王府的人。
蓟王若真是她的父亲,那他,他便是她的杀父仇人!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雪白娇嫩的小脸,血色尽失,心中泛起无数的不安。
一弯上弦月,高高地挂在枝头,树屋内的律动与粗喘渐渐平息。
雷貉不舍地自紧窒湿滑的胴体里抽身,仰躺于枕上,再顺手将全身绵软无力的小人儿揽到身上,调整姿势,让她两腿大张地跨骑在自己腹间,很快硬起来的欲望,又密密实实地插进蜜汁淋漓的小洞里。
大掌牢牢按着圆润挺翘的小屁股,不让她动,猿腰同时重重地向上顶,无止尽地深入,几乎顶入子宫。
她一向最怕这样的姿势,股间那逞凶的粗长插得好深。
若在往常,早呜呜咽咽地哭着求饶,今天却反常地连叫都不愿,柔软的娇躯只微微动了动,身下一塌糊涂,含着那巨大肉柱的禾幺.处,却缩得好厉害。
两人的下身紧紧锁在一起,那楚楚可怜、吞咬着粗大肉物的小洞,无论是交合时的轻颤,还是抽离时的不舍,都教他爱极了。
他就是个坏人,是个恶魔!就要把她戳坏掉了……终是被顶得受不住,哭起来,美丽的眸子除了泪水,却无一丝神采。
“怎么了?嗯?叫都不肯叫出来。”他慢下来,插在深处,缓缓地顶弄,捏着她的小下巴,盯着她红润的粉腮,牵唇笑道:“是怕被人听到吗?”
客人死皮赖脸地留下来,住在下面的木屋里,树屋距地面近十米远,哪里会听得见?他想她或许是不习惯,才这般反常。
“嗯……”她软软地伏在他坚硬结实的胸膛上,鼻息全是充满男性的阳刚气味,被他抱着,随着两人交股间的轻摆,嘤嘤地哼出了声。
“别怕。”大手抚过如玉雪背,享受粉腻酥融娇欲滴的触感,他嘴角的弧度甚是愉悦,“明日他们就走了。”
她听了,心一颤,连着小腹一紧一缩,立即听见他发出低哑地粗喘,“小媳妇儿,你故意的吗?”
昙月慌张地发现,那硬硬一条,撑在细致花径中的粗物,竟然又变大了!
“呀……”她来不及逃,一个天翻地覆,便被他整个压在床上,架起两条嫩生生的纤腿儿,从上往下狠狠地插。
他一向精力旺盛,力气又大,她哪里吃得消?没一会,就嗯嗯啊啊地哭叫起来。
直到结束,她还是哽咽不止,将她抱在怀里,亲着、揉着、占着、哄着,男子醇厚的嗓音磁性极了,在她耳边低喃着亲亲小月儿、小媳妇儿,并许诺明日带她去后山摘熟透了的枇杷。
后山有几株枇杷树,五月枇杷黄似橘,远远地就能见一树树的金黄,密密绿叶里,累累的,一枝迭一枝,汪汪和它的族群,就住在那里。
她将脸埋进他的怀中,将无声无息地汹涌而出的泪,悄悄藏起。
第八章
大漠里有金沙、黄土、丘陵;也有水乡、绿稻、林翠和花红。
在吃了好多天的沙子后,云墨坐在老牛车上,正心花怒放地往那有着“塞上江南”美誉的古城赶。
玉陵,就快到了!
那座襟山带水的城中,绿树成荫,茶楼饭馆、酒肆如林,商铺一家挨着一家,街上行人如织,并不比中原的繁华之所差多少。
美酒、佳肴、烤羊腿,小爷我来了!
云墨张着嘴哈哈大笑,一阵风刮过,又吃了满口的沙子,一低头,“呸呸呸”地吐口水。
这次千辛万苦地到大漠来,一是要以自己的身家财产,到断横山找到雷貉,请他出山去麓城,救一个对自己很重要的人;二嘛,就是在玉陵城中,瑛王的府邸住上几天,吃饱喝足,再顺手牵羊些古玩珍宝后走人。
不过没想到的是,雷貉那厮太没良心,一点也不念旧,竟然一口拒绝帮他到麓城救人,气的他七窍生烟,又忌惮打起来自己绝对会吃亏,能屈能伸地将差点冲出口的怒骂咽回肚子。
哼哼!云墨又忿忿地吐了口口水,他这人,一向有仇报仇,有怨报怨,雷貉那厮敢做初一,他就做十五!
例如,带走他屋里的那小仙子、带走他媳妇,气死他,谁教他不跟自己合作!
很聪明地又住了一天,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在那锅炖的美味无比的鹿肉汤里,扔了点料。
美食或美色当前,总是会令人卸下心防,尤其是在某人眼中,这美食、美色两者皆为自己所有,越发食指大动,眉眼愉悦,一边吃鹿肉,一边用极银荡的眼神,盯着自己羞答答的小媳妇儿,一脸发春的样子。
于是,一顿风卷残云,大快朵颐之后,四人中武功最厉害的那一个人,勇敢地倒下了!
另外三个,捧着碗,坐着。
管家的手一抖,碗成功地被抖掉了,一脸的傻愣,不明状况。
他扬眉,朝那脸色虽变,碗却仍好端端地捧在手里的小仙子,咧嘴一笑,“小嫂子,这山里虽好,住久了也会闷,不如跟小弟去京城逛逛如何?”
小仙子似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先是问他给雷貉下了什么药,他赶紧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搁到桌子上,很诚恳地向她保证,只是普通的蒙汗药,才见小仙子点了点头,平静地站起来,收拾好满桌狼藉,又请他与管家将昏睡的男人抬到床榻上,竟然还跟他们道了声谢。
他看她轻手轻脚地帮不省人事的男人盖好被子,又站在床边看了好一会,似恋恋不舍,又似伤心,末了,终是转过身,轻轻地说了一句:“走吧。”
哦哟!他差点喝起彩来,瞧人家这种冷静气质,不愧是姓雷那家伙的女人!
因为生怕被醒来后的雷貉追上,他们快马加鞭地赶路,恐惧成了动力,他们很快就到了,将断横山脉那十几座山峰,远远地甩在了后头。
第三天,在离巴丘镇不远的一个破烂客栈里,当云墨将同样搀着蒙汗药的饭菜吃到肚里后,当他“咚”地倒下前,心里仍然冒出同样的念头,真不愧是姓雷那家伙的女人!
小仙子蒙晕了他和管家,驾走了马车,还好把他那两箱子身家财产留下了。
于是,他和管家买了头老牛,拉着破车,慢腾腾地朝玉陵前进。
皇天不负有心人啊,玉陵城就在眼前了!看着远处那高大的城池,云墨一时悲喜交加。
喜的是,他的好日子就要来了;悲的是,他的苦日子就要来了。
有那么一刻,他痛恨命运的捉弄,更恨自己的视力太好,为什么远远就看到那挡在路中间、满身杀气的男子?
“管家!”他猛地扯过正靠在牛车上打盹的管家。
“啊,少爷!怎么了?”管家吓了一跳。
“你记住,等下有个仇家会找少爷我的麻烦,你一定要视死如归地挡在前面!”
“不行啊,少爷!小的家中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三个娃,小人死了不打紧,他们可怎么办啊?”
“别怕,我的仇家不是滥杀无辜之人,他是很有同情心的,你只要将刚才的话说与他听,他自然会放过你。”
“真的?”
“当然!你若是替少爷我化解了这一劫,回骊京必有重谢。”云墨以金钱诱之。
“真的吗?”管家两眼放光。
“挡不挡?”
“挡!不知少爷的仇家几时会来?小的好先做准备。”
“不用准备了,喏!”云墨好心地指给他看。
管家满脸欢喜地瞅上一眼,脸色赫然猛变。
哎呀!原来少爷的仇家是那位被蒙昏了的雷爷……
他一个京城人,再没见识,可打到这沙漠里来,就听到“漠北狼王”的一些事迹,同情心?少爷你在讲笑话吧!
老牛呀!你千万慢点而走……慢点而走……哇……
站在黄沙大道中间的高大男子,年轻的脸上,五官冷峻、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