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花房里,我立即就去请夫人回来。
“不必了。!!黑冥夜大手一挥,暴怒的打断他的话,气势冲冲的走了出去,身上的躁动不安即便是佣人们都感觉到了。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佣人们面面相觑,却没有人发现人样里有个沉默的身影。
黑冥夜来到偏宅的后面,一眼就看见了那建造幽美的玻璃花房,远远望去,隐隐还可以看见向馨的身影,呆滞的坐在轮椅上,腿上盖着薄薄的毯子,脸色不正常的苍白着。她的四周盛开着娇艳的蓝色玫瑰,美丽而妖娆,却将她衬得更加枯槁苍白。
黑冥夜不急了,脚步慢了下来,脸上的狂躁之气也消退了下去,但胸口的起伏却不怎么现律,像是在压抑着什么,胸口某个角落隐隐抽搐着。
就在这时,他感受到了一道若有似无的波动,那波动很弱,但他却感觉到了。心一凛,正散退的戾气陡然聚集,举步朝花房逼近,只是脚下却是千斤般的重量。
向馨身前一朵盛开的娇艳玫瑰突然就那么掉了下来,落在了土壤上,毫无预警。她迟疑的看着落在地上的花枝,顿了顿,小心的抱着肚子,慢慢的弯下腰,栓起了那支蓝色玫瑰。
怎么会开得好好的,突然就掉落了下来呢?
她狐疑的想着,即将失去某种重要东西的恐慌毫无预兆的冲了上来,让她不安,她失神的看着玫瑰,难道,花落是某种不样的征兆?
手腹轻轻的抚着怀里的那支蓝玫瑰的花瓣,很温柔,像是逗弄着自己的孩子,只是心却猛烈的颤跳着,极不安稳。
突然,一道极为轻细的开门声从她身后响起,不知是不是吓到了,她的身子极为不明显的僵硬了一下,连心脏都紧抽了一下。
黑冥夜出现在花房门口,一袭黑色西装,金色的发丝随意的飘散在空中,还有些许散落在额前,掩住了他黑色犀眸里闪烁着的冷冽光芒。
他缓缓的靠近向馨,站在她身后,轻轻的环住她,先前的暴戾之气彷佛全消失了。
“在做什么?”他轻笑,低柔的声音缓缓的在空气中波荡开,透着诡异与极度的诱惑。
向馨木然的看着蓝色的玫瑰,面无表情,但是,若细看的话,会发现她的身子在轻微的颤拌着,变得灰暗的眸子也在战栗着。
黑冥夜的双眼微眯了一下,隐隐飘过丝悲寂的光亮,但瞬间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他微微倾身,脸贴住她的,抬起手,状似漫不经心的拿过她怀里的玫瑰,轻嗅了一下,“不是一向舍不得摘花的吗?不过很香,就像你的味道一样。”他邪魅的说道。
向馨的身子僵硬不动,心急促的跳动着,似乎要从她的胸口蹦出,手不自觉的握紧。
黑冥夜瞥见了,轻轻的执起她几乎透明的拳,展开她的手,然后在她惊惧的视线下,勾唇,将花枝放入她的手心,让她拿住,自已的大手却一片片撕裂那娇嫩的蓝色花瓣,残忍而邪佞的声音徐徐的传入她的心底,“柔得娇艳,也让人忍不住蹂躏,摧毁。”
惊怕的看着那飘零的蓝色花瓣颤抖着落下,向馨胸前剧烈的起伏着,强烈的恐惧让她下腹开始疼痛起来,一滴滴细密的汗水渐渐浮现在她如雪般苍白的脸上,她忙抚着肚子,想要平息身体里的悸动。
“我看看,怎么出这么多汗?是这花房太热了吗?还是身体不舒服,太冷了?”黑冥夜邪恶的大手移至她的胸前,贴上她心脏的位置。
“冥夜,不要这样。”向馨抓住他的手,哀求着,眼底含着泪,心悲哀的摇动着,那表情像是压抑了某种说不出口的隐忍。
“不要什么?”黑冥夜轻慢的问道,肆意的抓捏着她的丰盈。
“求你,放过我…”的孩子。因为心底的冷,向馨的身子剧烈的颤拌着,破碎的残音从止不住抖动的唇间溢出,可是最后两个字却无法吐不出来。
“放过你?”黑冥夜声音极低极柔,但那状似平静的声音里却藏着让人不敢想象的惊涛骇浪,与无尽的黑暗。
他猛地将轮椅转了个弯,面对面直逼着她颤抖的娇颜,灼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脸上,“放过你什么?”他低语,就像男人间的情话,但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甚至可以听出那是由齿缝中发出的隐忍之声,“放你自由?还是你这具肮脏的身体?怎么,现在腿没有知觉了,就又开始不安分了,想着怎么从我的身边逃走了吗?”
向馨脸色更加惨白,摇着头,闷痛在心底传开,一股酸涩突然就从胃里涌了上来,她不禁蜷缩起身子,难受的趴在轮椅的扶手上,痛苦的呕吐起来,“呕,…”,
污秽的秽物吐在了娇滴的蓝色玫瑰上,花房的空气也变得肮脏起来。
黑冥夜的脸色整个都变了,瞬间冻结的眸底焚烧着让人不寒而栗的诡芒,他用力的钳制住向馨的下顾,粗暴的将她的脸转向他,“向馨,你还真是懂得怎么伤一个男人的自尊心啊!怎么,我的碰触让你想吐?才不过几天没有调教,你就变得不听话了吗?”他的呼吸更加灼热而粗沉,眼底那异常诡异的光芒让她恐惧。
“不是……”向馨虚弱的闭上眼,晶莹的泪水顺着苍白的颊边落下,让她看起来更加娇弱可怜。
“哦?不是?那你的意思是希望我碰你?”黑冥夜恶笑起来,俯首,薄唇轻轻唰过她的,丝毫不在乎她口中的污秽,探进舌,动作突然变得粗暴,残酷的席卷她的一切,逼迫她不得不随他起舞。
恶心的味道被迫吞回去,胸口又是一阵恶心的感觉涌起,却被他的吻封住,向馨脸色微微青白,呼吸也不由得困难起来,就连肚子里的孩子也抗议似地踢着她,肚子有些痛,却喊不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离开她已然红肿的唇,略带粗糙的指腹抚弄着他的唇,邪笑,“肿了啊,小可怜。”
向馨大。大。的呼吸着,眼泪簌簌落下,不知是因为身体的痛苦,还是心痛。
“真是娇弱啊,如此的不堪一击,让人……”黑冥夜顿了一下,嘴角忽然露出抹邪恶的佞笑,“忍不住想要更残忍的破坏你。”
向馨抖若秋风中的残絮,无法阻止他残忍的话语传入她的心里,也无法阻止蔓延的痛苦。
“怎么?你就没有什么话要说?”似乎不满她的沉默,黑冥夜脸上升起嗜血的冷酷痕迹,他突然抓起女子,将她提起。
向馨惊骇的抬起脸,“冥夜,你要做什么?”
覆盖在腿上的毛毯掉在了地上,她变形扭曲的双腿无力的垂在地上,显然是被人折断,让人难以置信谁会残忍到对一个柔弱女子下如此毒手。
“你说呢?”黑冥夜邪魅的笑着,然后用力的拱裂她的精美的长裙。
“不,不要!”碎裂的破布飘落在地,里面空无一物,向馨剧烈的挣扎起来,却撼动不了他半分,绝望在她心底涌起,“求求你,冥夜,不要这样,会伤了孩子的,冥夜。”
她痛苦的大喊着,想要遮掩袒露的身体,但双手却被他紧紧的抓住,动弹不得。
黑冥夜却不知是迷了心智,还是被庞上了身,对她的呼喊置若罔闻,残忍的将她无力的双腿架在轮椅的扶手上,笑得更加邪肆而狂妄起来。
似乎察觉到他的用意,向馨恐惧的瞳大了双眼,“不!”
但她的呼喊被他吞进入腹,没有一丝遮掩的娇躯被迫靠近他火热的身体,她痛苦的扭曲了苍白的脸。
黑冥夜邪恶一笑,腰身一挺,就这样在轮椅上侵入了她残破的身体。
亦,六撕心裂肺的尖叫在玻璃花房响起,向馨眼前一黑,几乎晕厥过去。
但她知道她还清醒着,因为黑冥夜的声音还在她耳旁回荡,“我亲爱的母亲,现在才刚刚开始呢,你可不能昏过去啊!”
尖锐的痛在身下传来,迷蒙的泪眸哀怨的望着他,嘴里无意识的发出破碎惨吟,“冥夜,求你………放开我,我的孩子……
黑冥夜置若罔闻,像野兽一样狂烈的在她身体里动了起来,丝毫没有顾忌她是有孕之身。
“好痛,冥夜,好痛,你放开我,求求你了……”肚子抽痛起来,向馨慌了,想要推开他,却推不动,痛得整个身体都没力气了,下巴终是无力的垂落在他的肩上,彷佛随时会死去一样。
后颈突然一热,像是有一滴像是水的湿润东西落在了那上面,向馨疼痛的身子一抖,颤巍巍的闭上了眼,肚子传来的痛比不上她心里的绝望,耳畔响起雷鸣的话
“黑擎天防范心极高,想要引他出来极不容易,但这一次他不惜露出端倪也要杀死你的爷爷,说明他对破坏你与门主之间的关系势在必得。要想让他自行现身,只有一个办法,让门主亲手杀了你的孩子!”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黑擎天为了监视你和门主的一举一动,一定会在岛上的某个角落亲自监视你们,你必须让他亲眼看见,孩子是因门主而失去的,否则,他不会现身的。”
泪顺着向馨苍白的容颜滚落,凄然不已,如同心中滴落的血珠一样。
这一刻,她真的好恨啊!为什么上天要这么对她,为什么?
“啊——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凄然的吼喊出声,那融合了绝望、痛恨的表情成了远处某个影子眼中的一个定型的画面。
然后,那道影子渐渐走远,离去之前,隐隐能看见他的嘴角叼着诡异的弧度。
而在所有人都看不见的地方,黑冥夜绝美的脸上少了邪肆的笑容,两道清泪挂在他的脸上,嘴唇似乎在蠕动着,那唇型像是在不断的重复着三个字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向馨的孩子终究是流掉了,在花房里被盛怒中的黑冥夜强占过后,已经快五个月的孩子最终没能保住。那天,向馨撕心裂肺的哭喊直冲云霄,也震动了整座别墅,那悲恸的声音让每一个听到那尖叫的人,心都忍不住战栗了一下。
由于胎儿已经五个月大了,骤然脱离母体,也连带着让母体也受到了威胁,向馨的命也差点保不住,这让黑冥夜急红了眼,吼声阵阵不绝。
好在岛上有着不输大医院的完整急救室和顶尖的医生,经过十几个小时的抢救,向馨的命是保住了,只可惜了那已经成形了的孩子没保住,成了永远的五个月胎型。
看着医生们颤巍巍的棒着那堆血肉模糊的小胎儿出来,黑冥夜的双眼也被染红了。
就连欧阳鸣都忍不住别开了视线,更不用说司徒羽,精致的脸上也不由得浮上哀痛,眼底盈满了泪花。
黑冥夜抱着那堆血肉,双膝慢慢的无力的曲下,跪在了廊道之上,神情悲痛至极,然后只听见一道野兽般绝望的悲鸣从廊道上回震出去。
“啊——
悲伤过去的黑冥夜差点失控,当场就红了眼,将近在眼前的那名医生当场撕裂,那残酷血腥的手法让所有的人都惊恐了,没有了理智的黑冥夜眼中却只有血腥与屠杀,眼看着他可能会将在场的所有医护、佣人清杀。
司徒羽急喊出声,“门主,如果你杀光了医生,那谁来照顾小馨?”
黑冥夜的脸上这才有了清明的神智,止住了发狂,他颓然的放开一个吓得双腿发软,半跪在地上的男医生,抱着那个半成型的孩子,疯一样的冲了出去。
劫后余生的男医生发软的四肢撑在地上,抖得连自己都控制不住,其他逃过一劫的医护和佣人们也软了一地。
死神,竟离他们只有一步之遥。
黑冥夜抱着自己的孩子,冲出了别墅,没有人敢阻拦,他发疯一样的跑着,直到跑到海边,才双膝一软,跌跪在沙滩上,将那团已经冰冷的血肉压在凶手,仰天阵阵悲吼,野兽般的鸣动一波一波的朝那遥远的天际冲去。
“为什么?如果上天真有眼,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么惩罚我?为什么啊?”
他在海滩上狂吼着,直到声音嘶了,哑了,才低下头,看着僵硬的肉型,痛到无法言说。
麻醉药退了后,向馨也朦朦胧胧的醒了过来,弥漫的看着天花板的蓝色水晶吊灯,一时间似乎还不知道身在何处,双眼里不见一丝焦距。
“馨儿,你醒了。”黑冥夜已经挨了衣裳,但脸并没打理,看上去十分的颓废、狼狈,看她醒来,灰暗的脸上才见一丝光亮。
“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呢?”向馨看着他,慢慢的,意识回来了,她倏地伸手摸向自已的腹部,扁平的感觉让她的心陡然沉入了无尽的黑渊里,她错乱的念着,“谁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