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黄玉瑶在这个宫里数载,对什么人该用什么招,她清清楚楚。对于眼前这个江婉容,最好的办法就是堵住她的嘴。
    很快,数名宫人过了来。对黄玉瑶的态度恭敬有加。“奴才等给保仪请安!”
    正在附近的御花园赏梅的三名御女闻声也赶了过来。见了黄保仪,先是一愣,既而都侧身行礼:“箬兰、流姝、九儿见过保仪姐姐。”
    见了这阵式,江婉容有些怕了。
    令她更惊慌的是,黄玉瑶对她冷冷一笑,指着她下令了:“这贱婢不知天高地厚,出言辱骂本宫,谁替本宫来掌嘴啊。”
    “奴才来。”话音刚落,数宫人竟齐声答话。没有任何犹豫,江婉容已被人按住,宫人的巴掌左右开弓地落在了她的脸上。
    直打了数十巴掌,打得江婉容嘴角流血,玉瑶才让停手。
    “江婉容,你给本宫听好,国后娘娘不必要什么棋子,她自己本身就是棋中高手,只是她心善不与你计较罢了;可是我不同,娘娘给了我尊严,待我如姐妹,你若再敢惹她不开心,本宫必让你后悔莫及。”
    江婉容被撵出宫
    因了玉瑶的这一顿打,圣尊后竟一反常态,下旨将江婉容送出宫去了。连娥皇都难以置信,事情竟会这般出人意料。
    江婉容出宫那一日,娥皇见了她。
    “周蔷,你是不是以为将我撵出了宫,你就赢了?”江婉容一脸不屑地看着娥皇,什么皇后威严,她丝毫没有放在眼里。
    娥皇笑了笑,不以为意,说:“婉容,你错了,这与输赢无关,你本就不属于这里,如今出宫理所当然,我又何来输赢之说?”
    娥皇这般,江婉容恨意更甚。“周娥皇,别得意太早,别以为今日我出了宫,你就可以安枕无忧。告诉你,我不会放弃的,我敢保证,很快,你会求着我进宫!”
    听言,娥皇失笑,只因她实在想不出会有什么理由,需要自己求着江婉容进宫。“哦,那我倒要试目以待了!”
    “你若要不信,咱就走着瞧!”江婉容何等的不可一世,何等的嚣张跋扈?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娥皇揉紧了衣角,恨不能上去当场给她几个巴掌。
    后宫,因为江婉容的离去,终趋于平静。然,李煜的心却再难以平静。近段时日来,宋国仰仗国威,无休止地逼迫自己向其献贡。
    金帛与珠宝,但妨宋国开口,他便要无条件的纳贡。宋国的贪婪,已成了李煜心头抹之不去的恶梦。
    为了大唐仅有的江山苟延残喘,李煜对宋国已到了无事不贡、无时不贡的地步。可是,即便是如此,宋国还是不满足。
    此下,李煜又一次收到了宋国要求献贡的暗示。李煜烦不胜烦,此前大量的进献,已使得国库银根紧缩、入不敷出了。他还要拿什么来满足宋国无止境的贪念?
    朝堂之上,臣子有的提议改铸和发行铁钱,有的建议扩大税收......
    可是李煜却明白得很,铁钱质料低廉,虽能解朝廷一时之危,然于百姓又有何益?更别提无端的扩大税收,那无疑于置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
    贪婪的宋国
    此等昏君行为,是他李从嘉能干得出来的么?
    然,朝中那些臣子可管不了这么多,他们不断地上谏,不断的建议......每一个人出的主意,皆是对百姓不利的。
    李煜矛盾之余,干脆闭门,谁也不见。
    “从嘉,今儿个不用早朝么,您怎么......”娥皇醒来,意外惊见从嘉睁着空洞的双眼,望着前方的梳台出神。
    她禁不住心里一痛。知他如己,怎又不知道他此刻心头的烦忧?只是国事家事,他已然担下,她这个做妻子的了,又怎能见他自暴自弃?
    见爱妻醒来,从嘉转过了头,却是轻轻一笑,遂将她搂入怀中,既而叹道:“娥皇,我如今真是好生为难,好在有你相伴。”
    偎在从嘉的怀中,娥皇免不得要忧他所忧。“国主,是不是那些臣子逼得紧,所以您才不愿早朝?”
    从嘉紧握了一下她的柔夷,说:“我已瞧得分明,再多的珠宝也止不住宋国的贪欲,今我朝可铸铁钱与扩大税收来渡难,但明日呢?我们又拿什么去填宋国这个无底洞?”
    娥皇直觉在理,当下也叹了气,说:“是啊,宋国如此贪得无厌,怕是求的并不是财物,而是......”
    而是她的国家!
    这话娥皇不敢说出口,她怕一旦说出口,从嘉会更没有意志力来坚持、来拯救江山。唯有抱紧了他,告诉他,她永远站在他的身边。
    “娥皇啊......”见屋里氛围哀伤,从嘉便侧过身子搂了娥皇的双肩,眸中已是温情一片,方才的忧愁一扫而空:“不如今朝就由为夫替你梳头,好么?”
    “啊?”怎突然说起这个了?娥皇娇颜一红,垂下头去;“从嘉,这些闺中之事我怎能烦劳于你?”
    “为心爱的人梳发画眉,怎能叫烦劳呢?”从嘉微笑,同时下得床来,向娥皇伸出双手。娥皇无奈,只得任他抱了自己往妆台而去。
    从嘉的首翘鬓朵
    从嘉为娥皇梳了高髻,两旁髻朵微微翘起,再饰以簪花与小钗其上;再从柜里拿出考究的衣饰与她换上。
    娥皇温情脉脉,一切任由从嘉替自己作了主。
    许久,揽镜观赏,发现镜中之人细腰窄袖,衬出她完美的曲线,越发显得圆润丰满、艳丽逼人......
    “从嘉,这是......”娥皇一阵惊喜,从嘉又一次让她感觉到了自己天生的容颜,竟是那样的娇好与精致。
    从嘉一如从前般宠溺看她,如痴如醉。“先前你不是有‘高髻纤裳’吗?如今我再送你‘首翘鬓朵’。”
    娥皇激动地抚着这只属于她的发饰,感动得不知说些什么才好:“从嘉,你对我真是太好了......”
    见娥皇开心,从嘉心头中的阴郁渐渐散去,此时思绪一闪,立生主意。当下笑言:“娥皇,不如今晚在柔仪殿举办一场歌舞吧,就邀那些臣子参席。”
    娥皇一听,当即赞同,说:“此提议甚好,一来为我俩解忧散闷,二来也正好犒赏那些为朝廷劳心劳力的臣子们。”
    得娇妻支持,从嘉满心期待,又道:“那好,晚会就以《霓裳羽衣舞》开场吧。”
    娥皇欣然应允。
    是夜,柔仪殿红锦铺地、绣罗护壁;美酒佳肴、什锦果品摆满了雕花的紫檀木长案。室中悬挂藻井明珠,将殿中照得耀眼夺目,一如白昼。
    兽形熏香袅袅,各种花香扑鼻,此刻的柔仪殿俨然成了人间仙境,梦中楼阁。
    众臣子早早入席。
    此时,数名妙龄宫女穿梭其间,忙碌地斟酒、布菜。
    乐起舞来,娥皇穿上从嘉特意为她量身订做的广袖流月裙,轻舒袖摆,即见流云行天,似弱柳临风。
    众舞伎舞步跟随,由徐入疾,似长空闪电,又如飞瀑倾泻而下,地上的红锦地衣被碾皱,簪花金钗落了一地......
    再次观赏到《霓裳羽衣舞》的精彩,众臣子不禁如痴如醉。从嘉更是瞧着娥皇秀丽的舞姿痴迷自豪。
    醉眼魅人
    舞毕,众人拍掌,兴致高昂,香醇美酒免不得多喝。
    有些不剩酒力之人已然微醉。此时便步出殿堂,即与回廊上花香袭人撞个满怀。此时只需拈花一闻,酒意顿消。
    柔仪殿欢歌载舞,箫鼓声响彻宫中每一个殿落。在这里,国破家亡的愁绪被人遗忘、前路一片萧条的坎坷无人记起。这里只是一派歌舞升平的太平盛世。
    宴会结束,各臣子一边回味着方才的眼花缭乱,一边进退有序地步出柔仪殿。从嘉抱紧了微醉的娥皇,只觉激情澎湃,竟似等不及回瑶光殿了。
    “国主,娘娘,奴婢等告退!”明察圣意,玉瑶泯嘴笑着向宫人们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全部退去。
    “从嘉,呵呵,今晚真开心......我...还要跳舞...还要喝酒......”娥皇醉眼魅人,软软的娇躯越发靠紧了从嘉,生生抽离了从嘉所有的理智。
    “娥皇......”从嘉只觉喉间收紧,顺势将娥皇置于红锦地上。霎时,血红皱褶的锦地之上是娥皇婀娜多姿的曼妙娇躯。
    从嘉不由得痴了。
    他俯下身去,侧躺于娥皇的身旁,一边轻吻她柔软的唇舌,一边褪去她光彩夺目的舞衣......
    “从嘉?”衣衫尽去,突来的寒凉让娥皇恢复了一丝理智。她瞧见了从嘉眼里烧灼的欲火,再看自己竟一丝不挂地躺于红锦地衣上。
    从未有过的新奇体验,让她情不自禁地渴盼。口中嗌出呢喃,复又闭上了双眼,任从嘉点燃她身体里每一处的欲望。
    她期待一场特殊的性潮与悸动。
    受到鼓舞,从嘉不顾一切,热吻沿着她性感的锁骨一路往下。他由得她呻吟,却不由得她回应。
    一手抓住娥皇的双手置于头顶,他眼里带着邪魅的笑容,热吻雨点般落于她平坦的小腹。“哦...从嘉......啊......”
    娥皇呻吟着,身子禁不住一阵阵的颤抖。她不能动弹,亦不能抚摸从嘉,只能被动地接受他肆意的侵略与爱抚。
    声色豪奢
    从嘉的手慢慢来到了她的两腿之间,只稍稍一探,就已察觉她湿热不堪,柔滑的体液沾了他一手,他几乎把持不住就此完全地占有她。
    “娥皇,你真是让我疯狂......”从嘉低语着,复又吻上了她的唇。舌头深深地探进她的檀口,一如身下的手指深深滑进了两腿之间的幽谷。
    “哦...从嘉......啊......”强烈的快感让娥皇呼吸急促,柳腰禁不住左右摆动,似要摆脱,却又渴望得到的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