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提前开饭?”“哦……不用……”快十二点了……他午饭有陆妈张罗吧?其实他有的是人照顾,还有勤务兵呢,压根不需要她吧……
    她午饭也吃得无精打采的,月嫂还以为饭菜不合口味呢,极力地推荐她多尝尝那个汤:“这汤您该尝尝,可鲜了,这松茸对身体可好了,营养价值可高了,最养身子。”
    池小浅听得心头一动,抬头问:“这个汤,里面还有吗?”
    “有有有,还有大半盅呢。辂”
    午后,小念执吃完奶安静地睡着了,小浅找了个保温桶,进厨房把松茸汤全装了进去。终究还是拗不过自己的心,她带着汤直奔医院。她没给肖牧之打电*话,想着看他两眼就回来。
    这个时间大部分病人都在午休,住院部走廊上静悄悄的,池小浅也放轻了步子,往陆少勋病房走。
    “对q!”
    “没有。”
    “三带俩!”
    “炸弹!嬗”
    才走到病房外,池小浅就觉得里面声音不对,悄无声息地探头一看,只见陆少勋的病床边,穆以辰、厉承东和肖牧之三人围坐在一起,手里都抓着扑克牌,肖牧之更是一条腿都搁在了床上,正捏着四张牌叫嚣着。再看一旁,江城和陆少勋一人拿着一个大哑铃正在肱二头肌。大冷的天,就穿着一件单衣。
    “三哥,你光拿哑铃来有毛用啊,拿个什么给他练练肺啊。”
    陆少勋放下哑铃,“还敢说!看你们出的这损招,我明明都可以出院了,还要在这里干耗着。”其实他多想出了院直接就去看她和孩子。
    江城听了笑着说:“你老婆又不是傻子,你真要是肺炎那么严重,怎么可能两天就好这么快。万一她又要开看你,那不穿帮了。你安安心心再躺几天装装样子吧,横竖上头的假也批了。”
    “陆!少!勋!”咣当一声,池小浅直接把手里的汤罐照着大冷天秀肌肉的那厮砸了过去。众人被吓了一大跳,再看地板上,汤罐摔砸了,汤水流溅得满地都是。池小浅柳眉倒竖站在门口,双目喷火。她也想到过,陆少勋的病未必那么要紧,他们兄弟们故意说得严重一些惹她心疼而已,但她确实也心疼了。他是从不生病的人,她就习惯了觉得他是铁打的,一见他竟然发烧输液,不管程度如何,都还是不可避免地心软了。没想到,这些竟然都是假的!他竟然编这种事情来骗她,是可忍孰不可忍!
    陆少勋眼泪哗哗地呀,他是真的病了,只不过这国防身体恢复得也忒快了,只是按时打针用药,退了烧消了炎,就又生龙活虎了。在部队天天出操,所以躺了两天就觉得实在筋骨发痒,这才叫江城带了套哑铃来练练,而且也只敢用没受伤的那只手啊。可是现在他怎么能解释得清楚,情急之下也只能拉住池小浅祖宗奶奶地道歉求原谅。
    池小浅气得浑身发抖,“自私、卑鄙、无耻、下流、下作!”
    陆少勋满脑门的汗,“……是是是,我下流,下作。不过媳妇儿我是真的病了,哪知道好这么快呢。”
    肖牧之也赶紧上前开劝:“是啊是啊,昨天我不是告诉你他已经恢复差不多了,叫你不用来了吗。”
    小浅脸转过来,对着肖牧之也是要生吞吃肉的表情,“你也一样不是好东西!他死活关我什么事,你故意跑到我面前来演戏!绝对是你出的主意,大哥他们都是正直的人,就你花花心肠最多!我那么信任你,你竟然和他一起骗我!”想到自己这两日来的焦心,池小浅的目光就化成一把刺刀,把肖牧之浑身上下刺了几百个窟窿。
    “……”六月飞雪!肖牧之内流满面,别说躺着会中枪,他是趴着都中枪了。关键是,那个被夸正直的始作俑者在一边笑得好幻灭,他完全是被逼参与的,反倒被质疑人品!他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掩面小碎步退到一边咀嚼悲伤去了。此刻也没人在乎他有多窦娥,注意力全放在怎么劝池小浅身上。
    池小浅现在是谁的劝也听不进去了,后退几步,抬起手指着陆少勋,“是,我没出息,我心软了,但那是在你快死了的前提下,我担心我儿子以后没爹,担心我变成寡妇不好改嫁!但只要你还能喘口气儿,你就休想再从我这里骗到一丝半点儿的同情了!”
    陆少勋痛心疾首地听着她说完这番话,再想过来挽留,她已经一转身跑出去了。陆少勋也顾不上自己还穿着病号服,踩着医院里的拖鞋就追出去了。
    池小浅丝毫不理会陆少勋在一旁追着她的狗腿样子,一边往外走,一边拿出手机给田心打。
    “帮我找一个一居室。”
    “找一居室干嘛?”陆少勋上前抱住她,“我帮你找,老公帮你找。”
    “行,你找,以后,我就住那边,你可以来看儿子,但是不接受突然上*门,要来的时候电*话预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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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三章 柔情的狂野的都可以啊!
    ⊙﹏⊙b!!!电*话预约?!陆少勋一头汗,“小浅,你不要这样,是我不对我不好!我真的错了,我一定加紧调查视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一定还你公道。”陆少勋好想直接就地跪下去求老婆大人手下留情啊……
    “公道?”池小浅站住脚,“陆少勋,老娘不需要公道,老娘现在只要清净,你哪儿来滚哪儿去,肖牧之的房子我也不住了,你们都是一伙的,我自己会找地方,分居期间无事勿扰。”
    “小浅……你不要说这样的话吓我。”他后腿肚都有点抽筋了。
    “我没吓人的兴趣和时间,我还着急回去喂奶。奶妈时间宝贵,以后没什么事不要浪费我时间。”池小浅目不斜视往前走,再不看他一眼,伸手拦车。
    陆少勋想跟着挤上去,可他现在一身蓝白条纹病号服,因为个子高,袖口裤腿都显得有点短,这样站在路边拉着人家美女不放,怎么看怎么像精神疗养院里才跑出来的。所有路过的出租车司机看她俩一眼,都不愿意停车。这时,穆以辰已经追出来了,开着他的豪车靠过来:“小浅,我送你回去吧。”
    池小浅也不想再路边跟陆少勋耗着了,拉开了车门就坐进去。陆少勋赶紧上了副驾驶座。
    到了住处,池小浅对穆以辰道了声谢,就一溜烟下车,陆少勋赶紧也下车跟着。月嫂听到声响刚迎出来,池小浅抬头就说:“叫保安,不要让这个人进来。”然后砰一声把大门甩上了。
    “小浅!至少让我看看孩子!”他手扒着大门,无奈地朝里头喊,就想借看孩子之机,能进去再缠她塍。
    池小浅没应,过了一会儿,大门打开,月嫂抱着陆念执出来,递给他:“她说……要看孩子就抱给你看。”
    完了,连动机都被识破了,说要看儿子就只抱儿子给他看个够。陆少勋无奈,还是接过儿子。小家伙醒着,看到许久不见的爸爸也不哭不闹,睁着圆咕隆冬的眼睛使劲看他。
    “臭小子,你倒是舒坦,每天被她抱着搂着,吃得那么胖,你知道你爸现在冷板凳冷炕头多可怜……”陆念执小盆友好像很认真地听着,然后嘴一咧,居然笑了!“臭小子……你敢笑话我?!好吧……是爸爸活该。”他埋头亲他,嗅着他身上淡淡奶香,“你要乖,这几天替爸爸好好陪着妈妈,很快,爸爸一定就能接妈妈回家了。”
    看着宝贝儿子父爱爆棚的大校同志,军装变蓝白条纹,反正也丢人到家了,干脆抱着孩子坐在大门口的台阶上,无语问苍天。那架势,真丢给他一只粉笔,在地上写个缺路费回家什么的,就能赚钱了。
    好一会儿,大门打开,月嫂又走了出来,“陆先生,池小姐让我把孩子抱回去了。”
    池小姐?陆少勋皱起眉头,腾一下站起来:“什么池小姐,是陆太太,她是我老婆!莉”
    “是是是,您老婆。”月嫂一头黑线,但没办法,雇主最大,只能老老实实转达池小浅的意思,“您老婆说,您坐这儿……有点儿不讲究……不好看,叫你赶紧回去。”
    %&gt0<%!!不好看!文工团的妹纸们都悄悄评价他是军中第一美男好吗!只是穿病号服被她晾在这里怎么可能好看!但他现在没胆跟小浅拧,乖乖把孩子还回去,然后看着二楼的窗台,久久不愿意挪地方。等了很久很久,太阳都偏西往下掉了,大门始终没有再开一下,她就任由他穿着病号服站在那里。其实那病号服极单薄的,在室外这么站着,他冷得全身僵硬,嘴唇都微微打抖。他终于明白,她是再也不为自己心疼了。直到天幕擦黑,房子里飘出阵阵饭菜香味,陆少勋才苦笑一声,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他不能再守在哪里,免得她见了心烦,影响胃口。
    当然,陆少勋要是那种轻言放弃的人,也不会这个年纪就坐上这个位子了。
    第二天,小浅才吃过早饭,正抱着儿子放亲子音乐听,就听到窗子下面穿来异响。她起身走到窗台前探头一看,吓了一跳。之间陆少勋就站在楼下,没穿军装,穿了件白衬衣,撇开讨厌他的心理不说,光看上去还真的赏心悦目极了。重点是,他身上背着一把吉他,正在调弦扫弦。
    看到小浅探身,陆少勋吹了声很响的口哨。然后扯起嗓子在下面吼:“老婆,你和儿子想听什么?可以点歌啊!柔情的还是狂野的都可以啊!”
    池小浅猛地缩回身子,心想这货犯贱还是犯傻了,就这种80年代中学生才玩的泡妞把戏,他觉得对她有用?还点歌……这里是高档社区吧,怎么这样的也能放进来。
    陆少勋调好吉他弦,有点忐忑地清了清嗓子,说实话这吉他他还是大学里学的,到了部队上一次也没再碰过。昨晚上好不容易想到这招,才把琴从柜子底翻出来,闷在屋里练了一晚上。练得陆妈过来猛敲门,因为他突然间在房间里这么又弹又唱的,还以为他最近被老婆甩的打击太大,直接疯了。
    “我的心像软的沙滩,留着步履凌乱,过往有些悲欢,总是去而复返……我想我是海,冬天的大海,心情随风轻摆。潮起的期待,潮落的无奈,眉头就皱了起来……”没太多技巧,但这舒缓的曲调被他那种低沉的嗓音唱出来,却熨得人心里舒坦极了。陆少勋那厢却唱得无限迷醉欲罢不能。
    代沟!池小浅一边觉得好听,一边不甘心地啐了一句。很明显,池小浅对这种老歌是没什么印象的,因为这歌流行的时候她还在地上摸鸡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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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二百二十四章 求求你,原谅我
    他用低沉嗓音哼唱的歌,一首比一首深情。他的目光一颗也没离开过窗台,只盼着她能走出来,跟他说上一句话。许久许久,果然有人影一晃,他就看到了池小浅站在封闭式阳台的落地窗前。院落里那株木兰开得正好,她的侧影就掩在那枝桠的光影里,陆少勋喉音一颤,那一句就有点儿不在调上。他盼着小浅的目光能到他身上来,可是池小浅却伸出手,轻轻拉上了窗户,似乎是要连他的声音都隔绝在外。
    陆少勋的心尖颤了颤,但口中的歌吟并没有停下,一曲唱完,又继续。
    “itbeiimeandthesmallbirdstheyweresinging,downbyyonshadyharbouricarelesslydidstray.”隔着窗子,呆坐在大床上的池小浅还是能隐约听到他的声音,一点一点地灌进她耳膜里,又蛇一样地往她心里钻。
    陆少勋就这么不停歇地唱下去,指尖被琴弦磨得微微发痛,毕竟也不是专业的,唱了这么久,又没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