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雅歌好笑地看着她,说:“是不是她杀的,我可就不知道了,反正我是趁这个机会逃脱,就在附近躲了起来,然后就看到她命令自己的手下,将那群被杀的人就地埋了起来,如果不信,你大可派人去挖挖就知道了!”
    “是她,竟是她,我就知道,我......”张苏华崩溃了。
    以前,她一直怀疑是张郑娅与轩辕文祺做的。
    可那毕竟没有明确的证据。
    如今,乌雅歌既能这样的说出来,那就证明,自己的怀疑,得到肯定了。
    恨!
    可是,她很快又清醒过来。
    瞪了雅歌,厉声道:“这么说,你早已知道了我与葛儿是母子关系,你也知道了......”
    “不错,全部知道!”雅歌打断了她,站起来走开一步。
    说:“不过呢,你大可放心,我不会对你怎样,因为,你已经受到报应了,依你现在的情况,丞相不会再听命于你,你就算使坏,也掀不起什么波浪来,我之所以跟你说这事,全是因了如嫔,我知道美琳早已被你收买,现下,就请你找个理由,了结了此事吧!”
    说罢,欲走。
    只是离去前,又想起一事,遂转身再道:“哦,对了,从头至尾,皇上,都是蒙在鼓里的人,张郑娅想做皇后,可他,却从没想过要做皇帝,你最好掂量掂量,要想安享晚年,就对他好点!”
    张苏华脑里一片空白,怔在那里,久久回不过神来。
    回到椒房宫时,轩辕文祺已等得有些急了。
    此时见她回来,他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气,说道:“怎样,太后她,没为难你吧?”
    “她没理由为难我。”雅歌摇了摇头。
    轩辕文祺便往外走。
    她一愣,叫住了他,莫明其妙地问他:“皇上,你去哪?”
    凤寰宫,就像个诅咒
    “朕要去凤寰宫,朕要问问皇后,为何要这样做!”
    鲜少见到轩辕文祺为某些事动怒,似这般咬牙切齿的表情,更是从未有过。
    雅歌若有所思地望着他的背影:这一次,他好像真的很生气!
    ※※※
    “文祺,你怎么可以这样怀疑我?我跟你夫妻十数载,难道我的为人......”面对着轩辕文祺那张冰冷的脸,张郑娅的心撕裂般的痛。
    心寒、失望。
    这就是自己苦心经营的爱情么?这就是她为之拼搏了数载的梦想么?
    本以为,他做皇帝了,她就可以聚齐足够的龙阳,练成《修仙秘籍》上的仙术。
    然后与他天长地久地厮守。
    可是没想到,一切背道而驰,他离她越来越远。
    这才明白,这个凤寰宫,的确不是聚龙阳的好地方。
    放眼住在这个宫中的前几任主人:张苏华、蒙凝香,然后再到自己。
    似乎,都不受皇帝的宠!
    莫非,有得必有失,得了崇高的地位,同时也会失去做为妻子的快乐?
    凤寰宫,果然就像个诅咒般。此时的张郑娅,感慨万千,思绪,越飘越远......
    可是,这并不能减少轩辕文祺的愤怒半分。
    只见他瞪了张郑娅许久后,怒道:“朕就是清楚你的为人,所以才来质问你,张郑娅,究竟,你要怎样才满足?皇后你已做了,难道,你还想做皇帝,如果是,你大可说一声,朕让给你,朕让给你可好?”
    呵呵,文祺,你怎可以这么说?
    张郑娅双脚一软,禁不住后退一步,一下瘫在了身后的椅子里。
    “文祺,既然你如此不信任我,那我还能说什么呢?”
    “你自是无话可说!”却在这时,太后的声音响起。
    轩辕文祺一惊,遂与张郑娅双双看向仪门处,张苏华的身影很快进了来。“给母后请安!”夫妻二人立刻迎上来,向她请安。
    架空皇后
    “皇帝,”张苏华上座。
    看向轩辕文祺,神情严肃:“轩辕家至了你这一代,子嗣单薄,好不容易有琳嫔怀上,却又无故没了,此事,若不严查,试问以后,还有谁能顺利地替轩辕家诞下皇儿来?难道你没听到朝中已有人私下议论?若再无子嗣出生,哀家,只怕有心人要蠢蠢欲动了!”
    太后的话,轩辕文祺明白。
    高帝在世时,只得一个儿子,最终还没留住。
    而今,轮到自己成亲数载,也没个皇子出生。
    反倒是他的另两位皇弟,孩子是一个又一个的多了起来。
    再这样下去,朝中势必有人要拿子嗣说话,提议立两位皇弟的孩子为太子的人,定大有人在!
    当下,苦叹一声,徒添了许多烦恼。
    “太后所虑极是,此事确实应该严查,如此——就有劳太后作主了!”
    “好!”张苏华凝重地看了皇帝一眼。
    然后转向张郑娅,说:“皇后,那如嫔,可是你亲自迎进宫的,此事,你有很大的责任,所以,哀家认为,凤印,你还是暂时交由哀家掌管的好!”
    “母后,您......您这是要架空媳妇?”张郑娅睁大了双眸,望向张苏华。
    张苏华冷笑一声,答:“哀家,也是为大局着想,如嫔口口声声供认那碗药是你让她端去的锦华宫,哀家若不及早处理,一旦朝中的臣子较真起来,你这皇后之位能否保住,可就说不定了!”
    说着,转向轩辕文祺,似笑非笑地问:“皇帝,你说呢?”
    轩辕文祺在心里冷笑:眼前的两个女人历来同一鼻孔出气,不管有理还是无理,他都百般不愿面对。
    于是道:“太后所言确实有道理,如此,后宫诸事,就暂时有劳太后了!”
    “文祺,你......”张郑娅全身一冷,突然觉得前途渺茫起来。
    “皇后,你还是听太后的吧,朕朝中还有事,就先走了!”
    她只是为了逼我出手罢了
    轩辕文祺就这样离去了,半点情意都没有!
    身后,张郑娅的心,似在滴血。
    “母后,看媳妇这样,您开心了吗?为什么呀,为什么连您也不相信儿臣?”她转向张苏华,提高了音量。
    “哼!”张苏华重重地冷哼一声,喝道:“相信你?这么多年来,你扮猪吃老虎,阴了哀家多少次?哀家以前真是瞎了眼,才会那么器重你!”
    “又是乌雅歌跟你说了什么吧,母后,她在挑拨你我的婆媳关系,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听说,皇贵妃以一个秘密交换了如嫔,张郑娅就已然猜到事情会变成今日这样了。
    只是,她所重视的人,从来就只有轩辕文祺一个,只得他一人而已!
    “哀家还不傻,不必你来提醒,所以,你也不必再惺惺作态,琳嫔什么都对哀家说了,皇后你先是要她生下的孩儿过继到你膝下,她不答应,于是你便利用如嫔害了她的肚子,哀家没冤枉你吧!”
    “母后,”张郑娅一愣,急忙辩道:“事情不是这样的,那琳嫔的话如何能相信?难道母后忘了她与皇贵妃之间的关系了么?事情摆明了是她们串通,目的就是对付儿臣,再挑起你我的矛盾;那琳嫔未进宫前是什么人,母后这么快就忘了?”
    听言,张苏华亦是本能的一怔。
    她早已查得琳嫔一家遭符桑所害,而当时的符桑仗着自己的宠幸,胡作非为。
    莫非......
    “你是说,琳嫔进宫,是为了向哀家报仇?”
    张郑娅走近一步,点头:“母后,绝对是这样,乌雅歌神通广大的很,说不准琳嫔根本就没怀孕,她只是为了逼我出手罢了!”
    “那你究竟有没有?”张苏华厉声质问。
    事到如今,张郑娅干脆不隐瞒了。
    说:“母后,我承认,我有找过琳嫔,让她同意将来生下孩子后,过继给我,可她想都没想便拒绝了;
    害死大的,保小的
    可是母后,儿臣也没得法子,儿臣与文祺成亲数载,想来......”
    说到这里,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一脸难过。
    “你怕自己没得生了,所以,也不让其她的女人生下文祺的孩子?”见她这般,张苏华冷声问。
    “不是这样的!”张郑娅赶紧摇头,说:“母后,那好歹也是文祺的孩子,我怎能......我只是在她的安胎药中加了少许的附子,母后也知道,其实只要用量正确,绝对伤不到孩子的。”
    “哦,原来你是想害死大的,保小的?”张苏华依旧不解,又问:“那为何琳嫔还是小产了?那碗药中的红花又是怎么回事?”
    见太后有些信自己了,张郑娅赶紧凑近了她,小声道:“母后,您信我,这是阴谋,那药定是琳嫔事后准备的,还有,臣妾极度怀疑,她根本就没怀孕!”
    事情,会是这样吗?
    张苏华迷茫了。
    可是很快,她又想起了葛儿,乌雅歌说张郑娅身手了得,说她有可能杀了葛儿。
    这话,总不至于没有根据吧?
    想到这个,张苏华的态度又冷了下来。
    “皇后,这些,只是你的推测罢了,但你存有害人之心不假,所以,哀家还是得对后宫有个交待,请您交出凤印吧!”
    张郑娅顿觉无力,苍白的笑了一下,说:“母后,这凤印,我大可以交出来,只是,那乌雅歌,你定要小心了,儿臣怀疑她——是妖!”
    “你说什么?”乌雅歌说张郑娅身手了得,而张郑娅更离谱,竟然......
    张苏华像听到了一个笑话般:“妖?你堂堂皇后,说出这样的话来,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母后,”张郑娅便解释道:“您试着想想,自从她进宫后,发生了多少不可思议的事?就算她再如何聪明,也不能躲过这一次次的明枪明箭吧?不说别的,就拿斧城来说,你我派了多少杀手去,
    总不能就这样废了皇后吧
    可是那些杀手都莫明其妙的失踪,若她不是妖,岂能安然无恙的躲过?还有高帝驾崩时她与素儿母子三人的失踪,最后再一人突然被文祺找到,这一切的一切,难道母后您,都不怀疑吗?”
    真亦假时,假亦真!
    张苏华知道:不管如何,葛儿的死,张郑娅与乌雅歌都逃脱不了干系。
    她如今已没了指望,不如过她为所欲为的好日子。
    而,若真想为所欲为,就必须得除了这俩个碍手碍脚的女人!
    “然则,你想怎样做?说她是妖,你就必须得拿出证据来!”挑拨是吧,谁都会的,张苏华在心里冷笑。
    “母后,”张郑娅神秘一笑:“儿臣有办法,能让乌雅歌当场现出原形来,但是——必须得让文祺不能救她!”
    张苏华想也没想,便道:“这个容易,回头哀家让李宏山上道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