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这么想,看着怔愣在自己面前,满头大汗,脸色苍白,只披着一件透明的、再单薄不过的斗篷的飞云,想起刚才他分明是被萧晓月一把摸到了下头……就是他刚刚还在她身子里进进出出,哄得她欲仙欲死的下头,心头的怒火一阵一阵往上翻涌着,合拢了手上的雨伞,一抬手,眼看着,凤飞手上的雨伞,就要劈头盖乱地落到飞云身上——
    “踩死你……看我不踩死你!!!踩死你!!!!踩死你!!!!”
    丢了雨伞,两只脚发了疯一样踩踏在飞云脚背上,想当然,同样没有穿鞋的凤飞,即便是将整个人都跳到了飞云脚上,却终究只是把他的脚背,踩出了几个红红紫紫的瘀痕来。
    “踩死你!!!!踩死你!!!!”
    脸颊通红,两眼发直,只顾跳在飞云脚背上,一脚一脚发了疯一样踩他,跳着跳着,凤飞身上的大衣,就被她跳到了地上,露出了里面一身月白,朴素淡雅,不属于她的衣物来。
    全身紧绷,由着凤飞在自己脚上踩来踩去,跳上跳下,时不时几拳打在自己胸口,见她身上居然披着自己的衣服,在他身上跳着踩着,突然又一把抓起了桌上的香囊,拔出他的佩剑,将香囊割成碎片,丢在地上,同样踩了几脚,方才恶狠狠地捡起它,一抬手,就将它丢出了窗外,看着看着,飞云原本已经掐到手心里头的指甲,突然就松了开来。
    蹲下身子,也不顾凤飞依然在自己脚上踩来踩去,抬起她的腿,飞云立即脱下了身上最后一件斗篷,将它撕成一长条一长条的,小心翼翼地包裹在了凤飞脚上。
    “不要脸的骚货!!!光着身子,又想魅惑谁去!!!???”
    脚底心被飞云捂在掌心,一股暖意,从脚掌,小腿,大腿,直冲胸口,奈何身子越是暖,凤飞胸口的酸意,却愈发重了。
    捡起掉在地上的大衣,胡乱往飞云身上一披,见门外的侍卫都在探头探脑地瞧着自己——确切的说,是瞧着自己身后衣物极少的飞云,眉毛一竖,凤飞立即提高了嗓门,冲着她们,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吼一声:“滚开!!!!”
    揪着飞云的耳朵,拽着他,飞快地往自己房里跑着,一推开房门,凤飞立即飞起一脚将他踹进了屋子里。
    不能放他出去……
    他和李玉一样,生下来就是个骚货,就算不去外头找女人,女人也会主动上门找上他们的。
    没错……他这样的男人,身子那么结实,下面生得那么好,连掌心,也比寻常男人大,刚好能把她的脚底心收进去……但凡女人,见了都会喜欢的……
    不放出去……
    她再也不会把他放出去,让他待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了。
    这个骚货,贱人,野种……
    斜着眼睛,冷冷地瞧着依然跪在自己脚下,拿掌心不停给自己搓脚底心的男人,瞧着瞧着,凤飞突然一把抓住了飞云的头发,将他的脑袋,狠狠地按进了自己胸口。
    “再让我瞧见你和她待在一起,我便要给你戴这个了……”
    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把银质的锁具,“哐啷”一声扔在飞云脚下,出乎凤飞的意料,见了她扔在他脚底下,太医特制的,专门用来惩治红杏出墙男人的淫具,被她按在怀里,呼吸不畅,只有一个眼睛瞧得见地上锁具的飞云,明明已经瞟见了那是什么,却依然只是将两只手捂在她的脚上,来来回回,一刻不停地给她搓着脚心脚背。
    看着他满头大汗,不停给自己搓脚的样子,脚心,脚背,时时刻刻都感觉到一双布满老茧,温暖粗糙的掌心在上面小心翼翼地磨蹭着,心头一热,一直翻涌在凤飞胸口的酸意,这才好不容易,一点一滴地消退了下去。
    萧晓月,她算个什么东西?
    都五十来岁的人了,居然还觊觎着一个不过十八岁出头的男人,居然会孤身一人,冒着杀身之祸,偷跑进将军府里会他。
    不会的……他不会看上那个五十多岁的老女人……他就算要爬墙,也不会挑那样一个女人爬……
    他不会的,他不会的。
    松了手,由着飞云将自己打横抱在了怀里,脸颊紧贴在他的胸口,耳朵旁边,净是他强而有力,“噗通、噗通”的心跳声,冷着脸,竖着眉毛,看着他好不容易搓热了她的脚掌,便抱起她,坐到床上,搂过了满床的被子,一条一条地裹在了她身上,却惟独不知道往自己背后垫一条,越看,不知为何,凤飞的心头就越暖,绕在飞云腰上的手臂,不知不觉就紧成了两个箍子。
    “脱!!!”
    抬起头来,冲着飞云,咬牙切齿地说了一个“脱”字,映入眼帘的英俊脸庞,却教凤飞微微一怔,一瞬间,心跳就变得比身下的男人快了一倍都不止。
    “噗通、噗通”的,吵死人了。
    面无表情,满头大汗,全身紧绷的他,看起来,怎么比往日……更俊了?
    将军系列第二部
    将军系列第二部,非女尊,主角也不是凤飞,飞云:
    烧成灰
    “叫你脱,你听不到是不是?”
    将脑袋埋在飞云胸口,深深地呼吸着他衣服里面淡淡的、似有若无的桂花香,闻着闻着,凤飞便拉松了飞云的腰带,掌心紧贴着他的腰侧滑了进去。
    又出血了……
    她刚刚太过生气,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揪他踢他,他身上的刀伤,迸裂了两次,愈发重了。
    可他实在太不守夫道了,寻常的男人,有了妻主之后,哪一个不是守身如玉,轻易不让外人摸一下的?他居然脸不红、心不跳,面不改色地由着萧晓月摸去了他的下面。
    不说他的下面,就说他的上面,也不干净。
    寻常的男人,哪会像他一样,一旦嘴唇和她贴在一起,就不管不顾,自觉自愿地把舌头伸了进来?
    打死她也不相信,她会是第一个和他亲嘴的女人。
    一个第一次和女人亲嘴的男人,怎么会知道勾着她的舌头,和她紧紧缠绕在一起,她退,他就进,她进,他就退?
    脏死了……
    她记得,他确实说过,他曾经和无数女人亲过嘴,甚至连娘,有时候也会剥了他的裤子,将他抱在怀里,亲他摸他,叫他李玉……
    脏死了,脏死了,脏死了。
    天知道他进来她身子之前,有没有在别的女人手里,甚至嘴里泄过。
    天知道他从前被多少个女人亲过、抱过、摸过。
    可是……
    说他下贱吧,这么多年了,被娘关在寝宫里这么多年,他居然还是个处子。
    没有吃,没有睡,还要时时刻刻提防着一群随时可能扑到自己身上的女人……
    这三年,他一定过得很不容易。
    “脏东西……”
    一脚把被子踢到床下,趁着飞云弯腰捡被子,跳上他的后背,使劲往下一压,奈何任凭凤飞怎么用力,怎么满头大汗地去压他,他却依然纹丝不动地坐在那里,捡起了被子,往她身上一裹,便松了手,不去看后面被自己裹得像一个粽子,额角已经开始悄悄冒汗的凤飞,脚尖点地,一撑剑,就离开了凤飞的大床,拿过一床铺盖,铺在了火炉前面,就这么背对着凤飞,一语不发,从怀里摸出了一个酒瓶,打开瓶塞,仰头就灌,直瞧得凤飞两眼发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了些什么。
    他到底把这些瓶瓶罐罐藏在哪儿了?他身上那件衣服,明明是她刚才亲手给他披上去的,里头什么也没有,怎么就多出一个酒瓶来了??
    他竟然……会喝酒……
    冲死人了,一股子腥臊的酸辣味……难不成,是百日烧???
    他居然……一口气就把一整瓶百日烧灌完了,就连她,甚至是朝堂里赫赫有名,千杯不醉的李丞相,一次也顶多喝下三杯百日烧……
    这个酒,味道辣,后劲足,喝多了,整个人就像烧起来一样,若是走在冰天雪地里,喝了这样的酒,确实会比较舒服一点,可他现在是坐在火炉前面,是准备睡觉的……喝了这样的酒,难道就不觉得热?
    将喝空了的酒瓶往炉子里一扔,松开腰带,纯白色的大衣刚一落地,凤飞的双眼,早已一瞬不瞬地盯在了飞云伤痕累累,修长结实,在百里烧的后劲下,小麦色中隐隐泛着红光的身子上。
    原来……是这样……
    她还没有完全满足,所以刚才才会爬上他的后背,使劲蹭他,不停地往他脖子里吹气,希望他转过身来,脱下衣服,自个儿躺进她怀里。
    但是她忘了,他刚刚被人刺了十刀,又在外头冻了那么久,再加上被她打了两次,伤口迸裂,一定疼得没心思服侍她,没办法再站起来了。
    所以他才会喝完了一整瓶的百日烧,那个酒,后劲特别大,喝了之后,身上再怎么疼,都感觉不到,还……
    还特别容易教人身子兴奋起来。
    但是,为什么……?
    他应该恨极了她,却事事顺着她,处处护着她,他如果想从她身边逃走,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为什么?她不过和他见了几面,相处了短短几天,而且……在来这里之前,她就曾经问过李玉,李玉……并没有派他来保护她,那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直着眼睛,怔怔地望着飞云离自己越来越近,散发着阵阵怡人的桂花清香,结实,修长,没有一丝赘肉的身体,纵有千百个为什么,当他的手掌抚过她的腰侧,当他脱下她的衣服,将她两条腿架在自己肩头……当他挺腰进入她,一千一百个为什么,到头来,终究不过化为了一声声兴奋、高亢,充盈着前所未有的满足的尖叫。
    她喜欢这样……
    没有一个男人能够做到,除了他。
    只有他,有这个能耐,把她抱在手上,站着要她。
    她喜欢这样,手臂缠绕在他的后背,两腿紧紧夹着他的腰臀,挂在他身上,用全身的重量去冲撞他。
    她喜欢他用那双结实有力,肌理包裹在小麦色的皮肤下面,光光看着,就让她全身燥热,恨不能拉到怀里,使劲磨蹭几下的手臂,紧紧圈着她。
    他总是一掌扣住她的臀,一掌按着她的背,他布满薄茧的手掌,磨蹭着她光滑细腻,被婢女、宫人们从小泡在花粉里养大的肌肤,就像在挠她痒痒一样,又酥又麻,舒服极了……
    不够,一次,两次,三次,都远远不够,她还想要,怎么也不够……自从有了他,她见到其他男人柔若无骨,白嫩无暇的身子,不知怎的,怎么也提不起兴致来。
    只有他……只有他。
    她只想和他一个人上床,可是他再怎么厉害,终究不过是一个男人。
    一个男人,是没办法伺候好一个女人的,最少也得三个……三五个男人才可以。
    可她不想要,她知道自己再这么下去,会活活折腾死他,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他是乐意被她折腾的。
    他是乐意的,要不然他怎么会一下一下,极有节奏地抚摸着她的臀部,又怎么会把手掌从她的背心移到头顶,轻轻地,用五根手指一遍一遍,不停地梳理她的头发?
    “我……还想要……还想要……”
    脸颊紧贴在飞云胸口,上上下下使劲磨蹭着,与此同时,扣紧飞云的后背,蜷缩起双腿,夹着他,仰头发泄一样高喊了一声,出乎凤飞的意料,这一回,她已经到了,他却依然直挺挺地杵在她的身子里,没有泄,没有疲惫,更没有一丝一毫要从她身子里出来的意思。
    “你……别忍着,那样好没意思……”
    脸颊依然紧贴在飞云胸口,全身颤抖,脚趾头也一根一根蜷缩了起来,曲着膝盖,紧紧夹着飞云的腰,只有凤飞自己知道,他要是现在就从她身子里出来了,她是忍不住,一个晚上都要睡不好的。
    她还想要,可她又很困,不仅困,和他这样光着身子抱在一起,虽然是靠着火炉站着,还是冷。
    她又想要,又困,又冷,他既然愿意给她,为什么不到床上去……
    “哼……”
    脑袋深深埋进飞云的胸口,闷闷地“哼”了一声,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话还没有说出口,那只温暖粗糙的掌心,却再一次抚上了凤飞发心,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比之前一下更轻,更柔地揉着她的脑袋,揉着揉着,就教她舒服得直哼哼,连眼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