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她最后一次,压在他身上,全身痉挛地合拢了双腿,当她气喘吁吁地趴在他的胸口,她这才发现,他全身上下,早已布满了冷汗。
    他身体僵硬,双眉紧锁,他那双冰冷妖异的黑眸,早已被他隐藏在了拼命颤抖的睫毛之后。
    他拼命忍着,把嘴唇都咬破了,可他从头到尾,却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她到底做了什么?
    怨不得他颤得那么厉害,原是她忘记给他开锁了。
    她抱着他,小心翼翼翻了个身,她将他的脑袋使劲按进自己的胸口,这才嘴对着嘴,将解药喂进了他嘴里,向下摸索着,轻轻给他打开了锁在下面的圆环。
    他一阵哆嗦,很快就将一股急促的暖流,源源不断注进了她的身体。
    她心满意足,摸着他的头发,不停在他耳边吹气:“想不想姐姐?”
    她搂着他,恨不能把他揉进身子里,一起带去西梁。
    他却只是斜着眼睛,冷冷地看着她,他一把抓住她的衣襟,三两下便将她的衣服撕成了碎片,他将她抱到半空中,眯起双眼,仔仔细细,好像想从她身上找到什么东西一样,一寸一寸打量着她的身体。
    他把她翻来覆去,从脖子,摸到胸口,从胸口,揉到小腹。
    他布满薄茧的指尖,划过她从小泡在精油里的肌肤,在她身上,星星点点,燃起了一把又一把的欲 火。
    他最后,甚至抓着她的肩膀,把她整个人推到了桌上,抓着她的脚,凑到眼前,仔细检查着。
    她觉察到他在检查什么,脸上一阵又一阵火辣辣的热,他一个男人,压根没有资格管她身边到底有几个男人,更妄论检查她身上有没有其他男人的印记。
    可她被他检查,被他翻来覆去摸索,查看着,不知为何,心里却甜得像是涂了蜜。
    她甚至,故意伸出手来,在自己大腿内侧,悄悄掐了个红印。
    她推他,拉他的头发,啐他:“干什么?你自己说的,你只要留在我身边做小,你是我弟弟,你还想管我身边有没有其他男人?”
    她故意把大腿提起来,给他看刚刚掐上去的红痕。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她才刚把腿抬到一半,他妖异冰冷的眸子,刀子一样划过她点点红痕的大腿,她整个人,竟像被他丢一个污损的麻袋一样,毫不留情地将扔到了床上。
    她被他摔得,全身的骨头咯吱作响,她愤怒地抬头,却只看到他连件衣服也不披一下,推开房门,抓住正好路过门前的一个女人,就把她推到了栏杆上,扯下了她的衣服,眼看着,就要挺腰狠狠刺入那个女人的身体。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地上爬起来的,当她反应过来,她早已一巴掌扇上了他的脸,她将他从那个女人怀里扯了出来,分开双腿,恶狠狠地,当着全翠红院所有人的面,一挺腰便占有了他。
    她气喘吁吁,一边要他,一边压低声音,掐着嗓子骂他:“小畜生,一给你下了锁,就发骚,我叫你发骚,叫你发骚!!”
    她扬起手来,刚要打他,手背却恰好划过了栏杆上的花盆。
    “碰”的一声,花盆砸落在地上,一块青灰色的碎瓷,从地上一跃而起,不偏不倚,恰好扎进了凤飞的大腿。
    天旋地转之间,她就被他提着衣领,握着臀,一把抱到了身上。
    她挂在他身上,早已忘记了愤怒,更是半点也觉察不出自己此刻,腿上已裂开好大一个口子,她兴奋地扭着腰,急促地嚷嚷着:“快点,再快点,明天我就要走了,飞云,飞云……明天我就要走了,娘不会让你跟我一起走的,飞云,怎么办?飞云……”
    她只顾要他,只想把他揉到身子里去,她满脑子都是明天以后,她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了,她全然没有注意到,他犀利,专注的目光,聚精会神地盯在她血流不止的大腿上,他从怀里摸出一包药,将整包药,一股脑洒在了她的伤口。
    他用指腹,来回磨蹭她的伤口,他试图堵住她的伤口,让她不再流血,可她这般激烈地在他身上抽动着,这血那里堵得住?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大腿上的伤口,他如覆冰霜的黑眸,被这片鲜红的血光不停充斥,浸染着,他收紧胳膊,叫她:“姐姐,姐姐。”
    她热情地回应着他,勾着他的舌头,疯狂地吻他,她全身上下,犹如置身在一个高热的火炉中,她完全没有注意到,抱着自己的男人,什么时候捡起了地上的黑衣。
    当她身子一空,感觉到他突然间抽出了她的身体,她的抱怨,在抬头看到他的脸的那一瞬间,便化为一股战栗,从她紧紧搂着他的双臂,哧溜一声窜遍了她的整个身体,在她的后背,惊起了连绵不绝的冷汗。
    “他们伤了你,姐。”
    她只来得及听到这一句话,便见眼前飙过了一道又一道炙热的血流,她的视界,瞬间便被浓厚而又粘稠的鲜血所覆盖。
    青楼 下
    “飞云……”
    她想开口阻止他,却被他从身上撕下几块碎布,蒙住眼睛,堵住了嘴。
    她圈着他的脖子,用两条腿,紧紧夹着他的腰,她不是害怕,正相反,她开心得整个人都蜷缩在他怀里,微微震颤了起来。
    确实,想让他陪她去西梁,只有这么一个办法。
    杀了这里所有的人,放把火烧了翠红院,让娘以为,他已经死在里面了。
    南郡瘟疫刚过,盗贼横行,这个月来,被烧掉的当铺,青楼,酒馆,驿站,加起来没有上百家,也有几十家。
    到时候,她只要找一具和他相像的尸体,往娘面前一送,只要娘相信他死了,他就安全了。
    再也没有人能伤到他,再也没有人能把他从她身边夺走。
    有了他,她就再也不用担心,自己此去西梁,会有去无回了。
    想到这里,虽然已经把飞云塞在自己嘴里的碎布吐了出来,凤飞却并没有再一次出声阻止他。
    她只是,把脸颊贴在他的胸口,拼命在他怀里磨蹭着,撒娇一样喃昵:“快些,再快些。”
    他果然没有辜负她的期望。
    划破长空,割裂人骨的剑鸣,嗡嗡地震动着她的鼓膜,男人女人的惨叫,呻吟,咒骂,低喘,伴着风声,剑声,一声声扎进她的心里,她不敢看,她本该保护他们,她本来是来这里救她们的,但她现在却蜷缩在一个男人怀里,由着那个男人,将他们一一杀尽。
    她的男人。
    这个男人,就连看到她划破手指头,额头上都会出汗,可他对别人,对除她以外的任何人,却都如此冷酷。
    除了她,他从不和别人说话,他不爱笑,也从不接别人递到他手里的东西。
    他不喜欢别人碰他,他看人的时候,时常是眯着眼睛,眸子里面,闪烁着冰刃般慑人的寒光。
    事实上,他看她的时候,也是这般。
    但她可以碰他,她可以打他,她可以把他按到床上去,狠狠要他。
    但除她以外的人,就说上次那个一不小心把茶水倒到他身上,拿手绢擦他衣服的婢女,却被他一剑砍掉了手指头。
    他是她的。
    幸亏她抢先占有了他。
    像他这样的男人,注定一生只会服从于第一个占有他的女人。
    这个女人,是她。
    真是太好了。
    她用胳膊,紧紧圈着他的脖子,她咬开他的衣襟,狂乱地吮 吸他的胸口。
    她脑子里一片昏热,压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抱她上马车的。
    当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她只觉得自己的下半身,火烧火燎般的炙热。
    他握着她的臀,一挺腰便进入了她,他就像一只野兽,疯狂地在她体内肆虐着,她这一生,从没有被哪个男人用丝巾绑住双手,蒙着眼睛,蛮横无礼地侵犯。
    可她竟觉得兴奋极了。
    她像条蛇一样缠上了他的身体,她两腿大张,方便他出入自己,她甚至,卷着他的舌头,将它亲昵地拖进自己口中,与之狂乱纠缠。
    她唤他:“弟弟”,挣脱双手的束缚,紧紧地抱住了他,她闭着眼睛深情地吻他,她把他推倒在自己身下,驾驭他,享受他,她克制不住,反复问他:“想我么?想我么?”
    他像往常一样,只是安安静静躺在她身下,并不开口回答她。
    她难耐焦急,一把扯掉了脸上的黑纱,却被眼前的美景,媚得心脏扑通扑通狂跳了起来。
    他满头黑发,凌乱地披散在脸庞,肩头,被褥,有几丝甚至在她强烈的抽动中,飞扬,缠绕上了他的大腿。
    他小麦色的身体,覆盖着一层薄薄的汗水,在窗外淡金色的火光下,散发着让她目眩的荧光。
    他水漾剔透的的冰眸,沾染着鲜血,伴随着她疯狂的抽动,竟似在这狭窄的密室中,浮起了两团妖媚的鬼火。
    弟弟,她的弟弟,实在是一个教人看了喘不过气来的美人胚子。
    这样的美人胚子,是她的。
    她真是开心极了。
    她望向窗外,翠红院早已成了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她的身体,也好像着了火,一沾上他,她全身上下,就被人燃起了熊熊的烈火。
    她骑他身上,使劲抽动着,她把自己折腾得腰酸背痛,拼命想让他快活,拼命想让他舒服,可他从头到尾,却只是偏着脑袋,眯着眼睛,冷冷冰冰地瞥着窗外。
    她不知他到底在生什么气,低声下气地哄他,摸他的脑袋,亲他的身子,她像对待一件稀世珍宝一样,小心翼翼擦掉了他身上每一滴鲜血。
    她问他:“怎么了?是不是姐姐要得你不够舒服?你喜欢姐姐怎么要你?你告诉姐姐,告诉姐姐。”
    他却还是不理她,他甚至,索性闭上了眼睛,不去看她。
    她讨了个没趣儿,自思他反正已经被她接回去了,反正他平日里就总是这样,也就不再问他,而是趴在他身上,专心地,温柔地要起了他。
    “弟弟”,她趴着,边摇晃,边抱怨:“娘好像怀疑我了,她派我去西梁,给西梁王祝寿……”
    她说着,身体一阵痉挛,赶忙裹紧了他,舒舒服服享受着今晚不知第几次的高 潮。
    她气喘吁吁,从头晕目眩地快感中清醒过来,立即搂紧了他的腰,将自己稍稍降温,变得有些冰冷的身体,藏进了他结实温暖的怀抱。
    “弟弟”,她继续抱怨,全然不顾他闭着眼睛,对她的不理不睬:“我以前,被那里的人抓过,他们把我关进笼子里,还用烧红的烙铁来烫我,不信你看,那个疤就在我脖子上,你刚才,没找到。”
    她摇晃他,抓着他的手,让他摸她脖子上的伤口,他果然全身一震,迅速将目光从窗外拖了回来,正对上了她撒娇水媚的眸子。
    她胸口一甜,赶紧抓着他的手,继续抱怨:“我要你,把西梁的小王子给我抓来,我要亲手在他脸上,也烙一个这样的印子。”
    他揉了揉她的头发,抓起一边的褥子,往她身上,轻轻一披,张口却是一句让她心口一窒,那对满是娇媚的眸子,瞬间冰冻的话语:“没必要。”
    “没必要?为什么没必要??他伤了我,他伤了我!!”
    她又踢又闹,在他怀里,使劲折腾,他却一个翻身,便下了床,像往常一样,坐在床边,拿着扇子,一边给她扇风,一边给她赶起了蚊子。
    “为什么没必要!?”
    她气得眼眶通红,抓着他的手,拉到嘴边就要咬,却被他如冰的妖眸略一扫视,立即乖乖地变咬为舔,伸着舌头,轻轻舔起了他的手背。
    邪功 上
    “弟弟。”
    她软在他怀里,拿脑袋蹭他的腰,拿嘴去亲他的小腹,她一生之中,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满足。
    她得到了天底下最美的男人,这个男人,现在正一手给她扇扇子,一手为她抓蚊子。
    她刚一撅嘴,他立即含了一口温水,凑到她嘴边,嘴对嘴喂她喝了下去。
    “弟弟。”
    她抓着他的头发,把他的脑袋,拼命往怀里按,她早已忘了自己方才还在生他的气,她仿佛又回到了小的时候,在李玉身边的时候,每年冬天,每天晚上她睡得冷的时候,她都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