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马上抛弃想说的话。那盒子的图案自己好像见过,为什么他这里还会有砚台。果然是奇怪的家伙。
“你先说完你还有什么要求?不说我就当没……”
“还有还有”被拉回现实的程嘉一继续cos无忌哥哥“不得伤天害理,不违背侠义之道”
“程秘书,你还真是越活越虚幻”打开盒子的人淡淡讽刺,莫非最近玩那什么群侠传的游戏玩得有点走火入魔?
“总比你的虚伪好,程秘书,程秘书”她不做秘书很久了好伐。
“我其实是个恋旧的人”杨流云把盒子里的东西展现给她看。
“原来是我送你的毛笔,我说看着熟悉”程嘉一打着哈哈,她有非常不好的预感,某人似乎又有什么奇怪想法了。
“你不用一再提醒我你只是随手扔给我这个!”
呃,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程嘉一自觉理亏,但仍弱弱辩解“哪里随手了。我知道只有你会喜欢,跟……跑了很久挑的呢。”
她还算没晕了头在这个时候提起她9月份做的好事。杨流云不爽的想。更加不爽的却是自己越来越卑微的心,单单因为她一句“只有”就彻底没了火气。
“谢谢,那我再说一次,我很喜欢。喜欢你记得我的一些偏好。”
“那,这个,我”被他这么正儿八经的道谢,真是有些不习惯啊。总是这样,总在她打定精神认真对付时突然坦白,戳破她这个没什么杀伤力的气球。
“今天的游戏就是,脱掉衣服,到床上去,没我的命令,不准乱动”不忍见她继续尴尬,杨流云直奔主题。
“啊?就这样”太好命了吧。什么时候,这人如此宽宏大量。
“哦?”杨流云把红酒倾倒在备好的石砚里,挑眼看她“你想怎样”
“不,我只是”眼珠一转,笑的也是春意盎然“觉得良宵苦短”
“放心,我的程秘书,不会让你失望”
做好准备工作的杨流云拿出毛笔,轻轻抚摸一遍,笑着对程嘉一介绍:“这乐山宋笔,笔锋尖齐,笔腰力强。难得的是收锋好,不散不乱,蓄黑适度,无论中锋行笔,侧锋取势,点、擦、皱、染无一不佳。用你送的礼物在你身体上写两个字可好”
“不好”她两腿已经被丝带固定,偏偏碍于约定又不能解开。哪有心思听他说一堆自己听不懂的。早知道当初就别因为是特产,帮他挑这个礼物了。她真是,搬起毛笔砸了自己。
“往哪里写?这里”杨流云充耳不闻她的反对,笔尖一点,落在挺立的樱桃上“唔,不好。这样起笔太高,只能行楷书了。”说话间,手腕一转,落到下腹处“还是这里平滑,从这里开始?用草书”最后一句问话微微提高声调,又恶意注入调戏的语气。孱弱的小白兔在大灰狼面前,唯有顺从。
有些粗硬的毫毛开始在她裸 露的身体跳舞。旋左、旋右;忽上、忽下。勾得人痒痒的:身子痒,心,也痒。
“哎呀”装模作样的书法家惊呼一声。“写错了,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压抑着体内的骚动,明不知道他看不到,程嘉一还是给他一对白眼。
“这种强豪宋笔果然还是适合画山石老树。下次写字,我们用湖笔,嗯……”说到最后,俯身而来的男人用舌头沿着刚才的笔迹走过一遍,舔舐的干干净净。
“嗯……”程嘉一小声呻吟“没写……那里”
“哪里?”杨流云笑意闪过“这里?”手指梳理那处桃源“或者下次用这个做豪?”
“啊!变……态”忍不住用手,推开埋在腿间的诱惑。
“犯规了哦,说好什么都听我指挥”杨流云添了兴奋,他还真怕她太听话呢。
“你就知道欺负我……”
“呵呵”满意这句话的总裁大人吻住她更多抱怨的话。一路吻下,到她脖子那里的淡淡痕迹时略有停顿。那群人!他知道在她心中,自己不算好人。其实却不知道他更不介意是个坏人,只是她还是不知道的为好。知道那条渔船的资料后,他就知道那伙人不会放过这样的来钱途径。一群想偷渡的人,一伙有条件的混混。只需撒下诱饵,放出些消息,最后的事情再也不需要他出面。惩罚,自然该由政府出面。
在那处落下湿湿的吻痕,一路向下,真如作画之前最最严谨的画师,仔细检查即将落笔的画纸。
夜正长……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突然看到负分的理由,哎,明知道是我的恶趣味,写出来肯定有人不喜欢,想不到真的看到还是挺难过的。
不管怎样,终于完结了~~~~~~~~
恶趣味的我,恶趣味的主角,哈哈
最终番外:麻将搭子
事情起因很无聊。不过是某女人又一次感叹书店生意越来越差,看书的人越来越少,人们越来越不重视精神食粮。这个感叹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程嘉一一心扑在她那占地约莫20平米的小书店里,无暇再理其他事,其他人!
几个据传闻日进斗金的男人决定集体休息一天,利用圆桌会议讨论出一个解决方案。方案目的是为了能让程嘉一的书店保证每个月收益交得起房租和员工开销,简言之,收支平衡。
一番昏天暗地的唇枪舌剑后,桌子上飞扬的纸张不过暗示了中间过程多么激烈和结果尚未出现。
眼见天色已晚,守着书店的话题焦点也即将归巢。柏崇文合上会议夹说道“先到这里。明天我要一个满意的答案”
“答案?”杨流云抬抬眼镜“只要她不要再只凭自己喜好买回一堆哲学书籍,我相信成本这一块可以降低十个点;如果她不再提供一些无谓的工读生岗位,成本还能降三个点……”
“只要一一喜欢,为什么不可以。我倒是觉得多投入一些广告宣传,增加些名人效应,搞搞签售……”林夜瘫在椅子上反驳。果真冷血的家伙,只知道砍成本。一点都不顾及一一心意。那几个工读生,都是当年大地震之后考到这里来的地震孤儿,让他们自食其力,远比施舍的帮助重要。
“你们两个,一整天了还没吵够?”冷冰冰的语调直接暴露出柳起帆有多不满,目光射向柏崇文,更是不满“要不是你当初提议,会有这些麻烦?老师她想的太多,却都不是一个决策者该有的”
其余三人略微一呆,真是,一阵见血的答案。当初那个出色的女秘书,认真的操盘手,合格的gens员工,其实并不适合当老板。不过,谁负责去揭开这层面纱?
同时浮现在心头的问题让四个人彼此对望一眼,各自沉思。片刻后,林夜勾唇一笑“关于这点,我倒是有个主意。要说起来,之前也不是没做过。”
“哦?”扫过林夜,杨流云微微点头“也许,我想得跟你一样”
柏崇文一时摸不清这两个人在打什么暗号,自顾交叉起双手做出决定“老规矩。订一份游戏协议,输的人去完成其余人共同提出的一个要求。”
年龄最小的柳起帆优雅的起身离开“我没意见,反正不管什么游戏,输家不会是我!”
程嘉一回到自己家里依然看不到人时,略有奇怪。虽说因书店的事情,忙得她是头昏脑胀,也还是记得,现在不是gens最忙的季节。没理由四个人都出差啊。那怎么电话同时关机,老宅子那边也说没人过去。能去哪里呢?除非……不过马上又否决了这个想法。柏老爷子近几年真是老小老小,越老越小。他真巴不得几个人每天都可以在他眼皮底下上演窝里斗博他一笑,断不会插这么大一脚进来;至于柳起帆的妈妈,去年也把她戴了几十年的宝石戒指给了自己。虽没明言,程嘉一也明白那个道理的灵验:日久见人心。她却没想到,这不过是已觉无望的柳凤仪决定从另一个层面让自己儿子领先另外仨。
“杠”沉思的心绪被书房里传来的声音打断。抬头望着书房里隐隐透出的亮光,程嘉一暗笑自己关心则乱。这么明显的不同居然没有注意到。这套五房两厅的房子是她当初最大手笔的投资。本来打算高位卖掉,却因其余几人一致反对而作罢。
南京西路那套也好,后来那套房子也罢,几个人总是因为有某些人更多的回忆而心有不甘。平衡的结果,就是这套连她自己以前都没住过的略嫌偏僻的房子最得人心。里面的装修真是一个房间一个风格,只把书房丢给她。她这个真正的主人居然没一个安身之所,天理何在!为了不再引起一场世界大战,只好舍弃一个客厅,让可怜的她有了落脚地。要是她真按小妖精说的跟他住一起就成,那么第二天的太阳……所以说,呃,男人多了,就跟女人多了一样,都是麻烦!
推门进去,就见四方麻将桌上的几人个个正襟危坐,面前无一例外的摆着厚薄不一的扑克牌堆。
嗯。如果,灯光再昏暗一些,烟雾再缭绕一些,穿着再萎缩一些,表情再狰狞一些,还真像电影里演的棋牌室……程嘉一双手环胸,悲哀的接受没人注意到她的这个事实。难怪她娘当年虽然自己麻将打得很欢,一再告诫她千万不可以找有赌博恶习的男人,瞧吧,眼下就是例证。
“碰”杨流云强迫自己不去注意背后因开门带进的凉风。不用想,也知道谁回来了。他不能自己坏了规矩,先败下阵来。
对面的柳起帆被这一声碰惊醒,低头轻声提醒“三口了,等一会包牌,可不要怪我”不能抬头,否则看到老师的眼睛,他那会夸下的豪言马上就被戳破。
“怎么,你们俩就这么肯定这一把会是你么胡?”林夜摸起一张牌,看也不看,摆到右手边一系列花字旁边,“花”随即从最末摸起一张“不好意思,又是花。很抱歉啊,小堂弟,你没有机会再摸花了”总之就是当程嘉一不存在。
“看来每次都不能让你们记住,最后的赢家肯定是我”柏崇文扯扯领带,终于也忍不住开口。再不转移一下注意力,他一定会成为第一个开口的人。
“真难得,你们居然在打牌”
……
“谁赢了呢?”
……
“带我一起玩好不好”从背后贴着杨流云,感觉到身下男人明显僵硬片刻。“五万”只是片刻,就当她不存在般甩出一张牌。
跺跺脚,走向另一边,因此也没注意到,方才某人,把到手的清一色自摸打了出去。
“小帆--让老师玩这一把吧”
平时言听计从的柳起帆这会聚精会神的盯着麻将,似乎想看出到底他可以胡几张。反正就是不应她!
接受不了这诡异气氛的程嘉一怒上心头,上前抓起砌好的麻将洒落到桌上“哼,谁也别想玩”
“一一”林夜难掩兴奋,迫不及待的出声“你搅乱了我们难得的牌局”
“那又怎样”气势汹汹回过去,她才不怕这个虚有其表的野狐狸呢。
“不怎样”果然,林夜弯弯双眼,笑得一个春风满面。并很自然的滑到她身边拉起她刚才碰过麻将的手指“走,一起洗洗去”
“老师-”柳起帆暗暗从背后打向对手不安分的爪子,却被林夜轻巧躲过。一时激怒,忍不住对着程嘉一撒娇。“别听他的,他诚心给你下套”
“呃?”被一左一右固定住的女人免不了茫然,她似乎闻到一种可以称之为阴谋的气味?
“柏少爷”杨流云眼中厉光闪过,淡淡警告“谁都脱不了干系”
柳起帆一听,不再多说,只是愈加依恋的抚摸着老师的手臂。
“崇文,怎么回事?”看几个人阴阳怪气的打哑谜,只好求助看起来最正常的当家人。
“别担心,跟你闹着玩呢”柏崇文微微一笑,拍拍程嘉一肩膀安慰。只是那手,贴上女人香肩,就不愿再下来。脑海里闪过方才几人的协议,再看看程嘉一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