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逛到现在?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裴凌帆俊眉都拧到一起了。
    “刚刚出租车司机说刚过十二点。你吃饭了没有?”
    裴凌帆抿紧唇,含怒不答。
    他一定吃过了,他能饿,女军官也不能饿呀!她给过他解释的机会了,他放弃了。
    左幽看看左,看看右,“你找我有事吗?”
    “左幽,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裴凌帆皱起了眉。
    “凌帆,今天有点晚了,可不可以明天再讨论这个问题,哦,明天你要开会,那后天吧!”她无由地有点想流泪,但那也得回到家时再流,不能当着别人的面哭,不然别人还以为你需要他的同情和怜惜。
    “后天你要去德国。”裴凌帆简直就是咬牙切齿了。
    他记得真清楚。“对,后天我去德国,一周后回国。那一周后再谈,我给你打电话。”她累了,心累、身体也累。
    裴凌帆脸上浮现片刻失望的神情,点了点头,“好,那你上去吧!我看着你走。”
    她笑笑,走得远远的时候,他突然跑上来,把她一下子推到墙边,用力地板起她的脸,手托住她的下巴额,狠狠地吻她。
    “凌帆!”左幽有些害怕了,但她推不开他。
    “幽,你。。。。。。有一点喜欢我吗?”他一边用舌头拨开她的唇,一边模糊不清的问。
    “你。。。。。。你呢?”她躲闪着他的唇,心开始发软,问。
    “我爱上你了,幽!”他像梦呓般地说,“已经有一阵子了,你感觉不到吗?‘
    “我比较笨!”泪水夺眶而出,他吻着她的泪,“别哭,幽,”他低低地说,“我也不相信会这么快,可这是真的,我爱你,幽,爱得快不像个男人。你对我呢?有感觉吗?”
    “我不知道。”她不愿把自己的感受告诉了他,是她的夜归催快乐他的表白吗?她忽然间变得很胆小,不敢确定这份爱是不是真实,会不会善终,苏雯说得对,她再也栽不起跟头了。裴凌帆某些时候,太神秘了。
    “你。。。。。。有其他参照物?”他突地松开她的唇,责问道,口气充满妒意,溢然于外的神情有种特别的光芒,教人看得发呆。
    “我没有,也许你有,你有更好的选择吗。”泪珠沿颊而下,她抬手拭去。
    “我只有你!”他像发誓般瞪着它,目光坚决。
    这么英挺俊伟的男人对她这样,左幽刻意坚强的心软成了一汪秋水,她低低叹了口气。那个女军官也许是一个不值得一提的人。
    “幽,你说话,不要发呆,至少该告诉我,你是喜欢我的。”他抓住她,狠狠逼上来,她被他抱得差点透不过气来,在被吞去呼吸之前,她说,“是的,凌帆,我喜欢上你了。”
    吻像海潮一样,一浪高过一浪,瞬间就把她淹没了。
    第二十章  还是一朵昙花(中)
    有那么一刻,左幽满脑子都回荡着苏雯的话,她有些冲动想邀请裴凌帆上楼,话在嘴边泛上、咽下,好几个来回,她还是没勇气说出口。裴凌帆谦谦君子样,她要是说出来,会不会吓坏他?
    她是有些保守,暗暗认为两情相悦的事,还是应该男人主动的好。裴凌帆狂野地吻着她,吻得她连呼吸都不能通畅,她以为接下来他会提出什么要求,但是他及时地控制住自己,稍微平静后,他拥着她走向电梯,帮她按好键,温柔地和她道晚安。
    她没有失望,有种被珍惜的尊贵感。
    疲惫地躺在床上,抱着枕头,回想刚刚他冲动的样子,有片刻幸福的甜蜜。她知道前几次的巧遇,其实都是他刻意的守候,说不定那次超市里让她买单,也是他故意的,但她不说破,她喜欢他为接近她耍的一些小诡计。
    浅浅的睡了几小时,梦里都是他,醒来后,她满脸都是笑意。
    打开冲好电的手机,连续跳出几条短信,还有几个未接来电,都是裴凌帆的,有一条是前几分钟刚发的。
    “幽,晚上开完会,我就过来接你,不管多晚都要等我,乖,亲下,凌帆!”
    左幽嘴角幸福地弯起,久违了的恋爱感觉,一时一刻都不能分离,见了还想见。
    吃早餐时,消失很久的元蓝打了个电话,她刚在东京电影节上得了个最佳女配角奖,报纸上把她捧得很高。
    “还没祝贺你呢,怎么样,飞上天了吧!”左幽笑着调侃她。
    元蓝没有像往常那样立即回击,而是长长叹了口气,“那些有什么意思。女人所谓事业有成,都是自欺欺人的安慰,没人爱,才移情工作。”
    “口气好悲哀啊!娱乐圈内不是有许多俊男围着你转吗?”
    “我还没差到饥不择食的地步。肖白最近和你有联系吗?”
    “他又不是我朋友,怎么可能和我有联系?”左幽讶异地问,元蓝莫不是烧晕了头?
    “唉,我现在没有一点他的消息,也不敢打他的电话。他的经纪公司说他去国外游学一年,我不信,他一定还在国内。”元蓝懒懒地说。
    “太关心前夫不太好吧!他现在的下场还不是蒙你所赐。拿到财产了吗?”左幽不留情面地嘲讽她。
    元蓝又叹了一声,“幽,不要刺我了好不好,我已经够疼了啦,财产有分到,肖白很大方,不属于我的也分给了我一半。我现在富得可以养小白脸了。”她淡淡地自讽。
    多年的朋友,左幽听着有些不忍,“你不要再装可怜了,如果爱他,就自重点,好好地守候,也许有一天,你们还会复合,毕竟肖白爱的人。。。。。。”她突地打住,元蓝在电话那端已经尖叫起来,“他爱的人是谁?”
    “初恋呀!”她及时转话,“他的初恋已为人妇,他终会醒悟的。你好好地等着吧,会等到他的。你想想他只向你求婚,一定是对你有些情意的,是不是?”
    “但愿像你所讲的那样。幽,你能帮我给他打个电话吗?”
    “我和他说什么?”左幽有些为难。
    “就打个招呼,说财产已经收到了。ok?”
    “ok!”有这样的朋友,能怎么样,除了妥协还是妥协。
    左幽捏着手机,沉思了会,打出肖白的号,等了一会,有人接了,肖白果然在国内,睡意惺忪地问,“左幽吗?”
    “是,不好意思打扰你的好梦了!”左幽难堪地笑笑,摸摸鼻子,偷偷吐了下舌。
    “没什么,我现在长假中,根本不分白天和黑夜。最近好吗?”肖白适时调整了状态,迷人的嗓音从电波中传了过来。
    “我老样子。你呢?”
    “作曲、填词、充充电,还算充实。自出道以来,一直没什么休息过,这次好好地放松一下。过两天去国外转转,拍几张照来应付下歌迷的关心。”
    “嗯,你看来还不错。某人关心你的近况,不好意思给你打电话,指使我做个传话人。”她坏心地出卖了元蓝。
    肖白像是楞了,沉默了好一刻,不自然地笑笑,“她好吗?”
    “表面上看起来很好,实际快被相思折磨疯了。肖白,元蓝她。。。。。。”
    “呵呵,我。。。。。。等些时候会和她联系的。左幽,你好像很听她的话?”肖白聪明地换了话题。
    “有什么办法,我就是不会拒绝别人,笨啦!”左幽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肖白,你经纪人认识的人多,可不可以帮我打听个人?”
    “谁?”
    “就是上次帮你办离婚的中院民事庭庭长裴凌帆。”
    “他,怎么想起来打听他的?”
    “我有个同事见过他一面,对他有些意思,可是不知他结婚没有、有没有女友、家境呀什么之类的,呵,都是些俗气的问题,你能打听到吗?”
    “我经纪人和他很熟,打听那些应该不难。好吧,我会悄悄打听的,有消息给你电话。”
    “我明天去德国,一周后回来。”
    “左幽,那个同事不会是你吧?”肖白猛不经地问。
    左幽拼命摇头,“怎么可能的事!我要上班了,以后联系。”听到肖白一声低笑,她匆匆挂了电话,感到脸烫得不行。
    好不容易一天忙完,去云南歌舞团下榻的宾馆看了看,查点好机票、签证,开了个短会,才回到家。
    刚掏出钥匙,听到身后电梯“当”地一声,门一开,裴凌帆走了出来。
    “不是开会吗?”她愕然地问。
    “请了假陪你回家吃饭。”他微笑,拿过她手中的钥匙开门。桌上摆着苦瓜排骨、蒜苗烧黄鱼、还有一个砂锅。
    “这些是哪里来的?”左幽楞在厅中,眼瞪得老大。
    “我中午休息的时候赶过来做的,考虑你要收拾行李,可能没时间出去吃,我就简单煮了点。洗脸、洗手,快去!”
    她突然哭了,泪不能止。
    裴凌帆长臂一拉,将她拉进怀里,替她拭泪,“一餐饭就让你感动成这样啊,你真的很好养啊!”
    “凌帆,如果你不能陪着我很久很久,就不要对我这么好!”她含着泪,苦涩地对他说。
    她害怕,在她看到了他的优秀之后,习惯了他的宠溺和疼惜,他再离开,她怎么办?如果不能到老,不如在还没深爱的时候,就分开。
    “我的幽幽这么胆小啊!”他伸手抚上她的脸庞,弹去一颗不小心跌出眼眶的泪滴,“你爱上我了吗?”
    左幽叹了口气,纤手捉住他爬上她面容的大手。
    “凌帆,我已经不是玩得起的年纪,也发不出什么豪言,说拿得起放得下,你现在离开我,我还能恢复,你一直这样下去,我就不能再让你离开了。我。。。。。。爱你。”
    裴凌帆心疼地握着她的指尖,放在唇边,炯炯双眸直看到她心底。“在你有这些担心之前,我早就已经离不开你了,幽幽!”
    左幽一脸惶惑。
    “如果少爱你一点,我也就没勇气站在这里。”裴凌帆坚毅地说,“我对你的爱已经深到你无法想像的地步,我不是想和你走很久很久,我是想和你手拉手走到老,直到闭上眼睛。你会质疑短短二个月之内,我怎么就敢许下这么重的承诺。我也不知道这样的坚信从哪里来的,可是我一决定了就从没有动摇过。幽幽,在你离开我之前,我决不会离开你的。”
    “凌帆!”左幽专注地听,入神地听,她清澈如镜的眸子,在裴凌帆每一句话里,渐渐朦胧。她突然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以唇封住他的唇,一下就点燃了裴凌帆的心,他倏地接过主导权,威猛地攫住她的嘴、她的唇,侵入她每个呼吸。
    “幽幽,我长这么大,上什么大学,做什么工作,一直都是家人安排好的。可是婚姻,我要自己选择。等你从德国回来,我带你去见我的父母,好吗?”深吻之后,他松开她。
    “嗯!”她噙泪,深情款款,仰面迎向他。
    那样激烈、动情的一吻,只有天使与魔鬼的综合体才做得出来。
    “我爱你!”他不断吻着,不断地重复着。
    她一直点头,一直泪流,一直含笑。
    吃尽千辛万苦,她相信她终于接近了幸福的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