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了?”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他低下头,双手捧住了面孔,“我早就该告诉你,可是我不敢,我怕。。。。。。说了,你就不会理我。幽幽,没有遇到你之前,我以为一辈子就那样,也没什么号惋惜的。可是我偏偏遇到了你,我变得好贪心。我自小到大没有违背过父母,事实他们的安排也没有委屈我。肖绢比我小五岁,和我一起长大,就象妹妹一样,很亲切。我知道那不是爱情,最多只是亲情。”
    “你不需要和我讲这些,我。。。。。。们之间最多就是几个拥抱,几个吻,谈不上责任和义务。就这样吧,祝你们幸福!”她站起身。裴凌帆一把抓住了她,“幽幽,求你,再坐一会。”
    “坐下也不能改变什么?”
    “幽幽,给我一年的时间,我会让一切改变的。我已经向父母提出解除婚约了,只是现在爷爷身体不好,我不能让他带着遗憾离开。等我一年,好不好?在超市见到你第一眼时,我就喜欢上你。因为你,我有了对爱情的向往。我不敢想象失去你的日子,你去德国的一周,我都象熬不过来,如果是一辈子,我。。。。。。”他颤抖着唇,泪眼迷离。
    看到他的泪,她忽然原谅了他。他其实也可怜,父母没办法选择,名门之后肩负的责任也是她这个普通人不能体会的。各自有各自的无奈。
    原谅不等于继续。
    “就当你从来没有认识我,我也没认识你,那样就好过了。”她哽咽地别过脸。
    “幽幽,我不是有夫之妇,只是有婚约。你等我,好不好?我有这个自信可以解决所有的问题,求你不要轻易放弃我。”他捉住她的手。
    “凌帆,曾经我想爱多年的男友被别人抢走,那种刺痛,我现在想起来都会疼。我怎么忍心让另一个无辜的女子,因为我也要承受这样的痛。我。。。。。。不能答应你,凌帆。我们。。。。。。的相遇太晚。”
    “我可以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她,我们是因为彼此相爱在一起,我从来没有爱过她。”他急切地说。
    “你想害死她吗?”他也许不爱女中校,可是女中校却深爱着他。
    “我不管,我不是圣贤,我只是个普通的男人,我想和所爱的人一起生活,错了吗?”他咬牙切齿。
    如果这世界上没有道德、仁义、廉耻,那就不错。爱是什么?它像轻烟般易散,像彩云般不切实,也许,宇宙间根本不存在这样的东西。一切都是是人么假想出来欺哄人的。
    她是俗人,不适合吟诗。
    “什么晚不晚?能相遇就不晚。幽幽,你记得我们发过的誓吗?我爱你,你也爱着我,我们是要牵手到闭上眼的那一天的。”他一把强抱住她,那么用力,仿佛要把她整个身躯挤进了他的心里去。
    “放手,凌帆,别让我失态,我还要上班。”她狠狠地推开他。
    “我不放。幽幽,不要退却,好不好?相信我!”
    她相信他,却不相信自己。她站起身,踉跄地走了。
    一路跑到办公室,倚在门边喘气,办公桌后,两个同事手足无措地陪着一脸怒容的元蓝。
    “元蓝,你怎么来了?”她讶异地问,脸上泪痕未干。
    “这是你吧!”元蓝手中握着一张报纸,冰冷冷地看着她,一步步缓缓走近。
    她不解地接过。一张彩色的偌大的图片跃然眼前,是在她的公寓前,肖白手搭在她的肩上,她侧过脸,虽然没拍到全面,但是熟悉她的人还是能认得出来。
    “元蓝。。。。。。。”
    “住口,你不要叫我,左幽,算我看错了你!”元蓝突然打断她的话,几乎用尽全身力量的一般朝她大吼。
    “元蓝,听我解释。”她着急地抓住元蓝,惊骇于她怒吼时眼中的绝烈。
    “我早就怀疑你们了。为什么好好的,突然就要离婚了,我一直想不透,他总是喜欢向我打听你的事,还问过我的号码。我故意让你去找他,终于。。。。。。不出我所料。。。。。。果真你们按捺不多久,显相了。左幽,你不要脸,自己没本事守住男友,却来勾引人家的丈夫!”元蓝愤恨地瞪着她,说着说着,突然一抬手,迎面甩上一记响亮的耳光。
    泪湿的面容一下就红肿起来。
    “元蓝,我没有。”左幽不在意脸上的疼痛,不敢相信元蓝的指责,“你误会了!“她着急无助的只想哭。
    莫不是元蓝的请求和无助,她怎么可能认识肖白?肖白爱的是那个在台湾读书的小女生,不是她。元蓝是最知她的朋友,在她最痛苦的时候,陪在她身边的就是元蓝,她不能失去这份友谊。
    元蓝冷哼地笑道,“误会?我后悔怎么会认识你这个不要脸的人。左幽,你拿什么和我来比,你连帮我提鞋都不配。别以为肖白会爱你多久,哼,等着瞧吧!你哭的日子在后面呢!”她“啪”地打翻了左幽手中的报纸,“以后,我们就是路人。”
    高跟鞋趾高气扬地走向门外。
    左幽僵硬地立着,脸颊又红又肿。田婷小心地瞟了她一眼,扶着她坐到椅子上。
    她有些想笑。
    女人间的友情,原来不过如此。
    一个微不足道的图片却牵涉到这一场天大的误会,知心的手帕交就这样不留余地完全粉碎。
    不管爱情,还是友情,原来都是这样吹弹得破,脆弱得一不留神就断了。一切的付出都不值得。
    不用说,公司里瞬间就风雨满天,在苏雯之后,她荣登绯闻榜首位。
    她的面皮比想象中要厚,明知身后的目光快把她的身子刺穿了,她还能坦然自若地上班。
    不然能如何呢?跺跺脚,扔下工作不管吗?她已经无人可停了,一定要好好工作,养活自己。
    * * * * * * * *
    “幽,你再喝就醉了。”苏雯抢过左幽手中的酒杯,对酒保使使眼色。
    “给我!”左幽躲过酒杯,将杯里澄黄色的液体倒入嘴里。
    酒一点也不好喝,喝进胃里,胃里都要烧起来似的,难过死了。可是一醉解千愁,太清醒的时候,疼痛太明显。她会想起裴凌帆,想他的吻,想他的拥抱,想他宠溺她的眼神。想着想着,就会哭。
    三个多月,她不知不觉陷得这么深了。
    “再给我一杯。”她唤着酒保。
    酒保为难地看着苏雯。“幽,乖,我们回家慢慢喝,好不好?”苏雯示意酒保买单。
    “不,我就爱在这里喝,我还要去跳舞,去吊凯子。”她学电视剧里的酒鬼叫嚣。
    “上帝啊!”苏雯一把捂住她的嘴,“你醉了,不要乱说话。”
    “我没有,快,再给我一杯,喝完了我还要转下一摊。”她打了个酒嗝。
    苏雯无奈叹了口气,幽的酒德不是普通的差,早知这样,不听她出来喝酒了。
    酒保无奈又给她送来一杯,她端着凑到嘴边,一双大手抢过她手中的酒。
    “谁这么讨厌?”她醉意朦胧地抬起眼。裴凌帆心痛如焚地看着她。
    “这是谁啊,看着好眼熟,苏雯!”她求救似的把身体的重量倚向苏雯,裴凌帆一把托住她,转脸向苏雯,“我送幽幽回家,你可以一个人走吗?”
    苏雯有点认不出眼前这个憔悴消瘦的男人是裴凌帆,眨眨眼,“我。。。。。。不能让幽和你一起,我可以带她回家。”
    裴凌帆一语不发抱起喝得晕晕然的左幽,笔直地向外走去。
    “喂,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我说过了,幽。。。。。。”苏雯追出去,裴凌帆冷冷地转过身,沉默冰寒、悲绝,不顾一切,象谁抢走他怀中的左幽,他会和谁拼命似的。这是我的地址。”她从包中撇下一张纸。
    “不需要。“裴凌帆打开车门,轻柔地把左幽安置好,看着她通红、忧郁的面容,心疼如割。
    苏雯无奈地看着那辆拉风的越野车在她的视线中消失。
    “快,快,停车!”车子一发动,左幽就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翻滚,她艰难地坐起,拍着椅背。
    “怎么了?”裴凌帆急忙把车弯向停车道。
    左幽推开门,摇摇晃晃地跑向林荫道,没到路边,“哇”地一声,刚刚喝下的酒和吃的晚餐冲口而出,她一直在土,仿佛连心都吐出来了,裴凌帆欠着身,一直轻抚着她的背。
    “好些了吗?”他从车内拿过水,给她净口,掏出手帕拭去她眼中的泪和嘴边的残液。
    时序已进入深秋,夜晚的风吹在身上,情不自禁会哆嗦几下。
    “嗯!”被风一吹,她清醒了。“我好多了,可以自己回去。”
    “别这样对我,幽幽,看着我!”他抓住她的肩,硬把她的脸转向他。
    她对他笑了笑。
    “幽幽,你好心狠,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他沉痛地喊着,用头去撞路边的树。“凌帆,振作起来!”她拉住他。
    “我做不到,如果失去你,我即使活着,也是具躯壳。幽幽,求你,为我们的将来努力一点,我会是个好丈夫的。”
    她哽咽地看着他,她相信他一定会是个好丈夫,疼妻子,疼孩子,他会为家人撑起一片天,可是不会是她的丈夫。“凌帆!”她不舍地抚摸着他的脸,“爱情不是考试,努力、认真就会有高分。我很认命,你已经将你的后半生托付给另一个人了。即使我们可以逆流而上,你那些责任和义务呢,你家人的厚望呢?你全部能不要吗?现在你可以为爱情舍弃所有,这不是演连续剧,恨不起来的,不久以后,你就会后悔,出生那么的家庭,就注定了你的无法选择。”
    “也就要注定牺牲我和你吗?”他黯然地问。
    “我算什么,只是你偶遇的一个路人。”她凄婉地转过身,“凌帆,理智点!我们好聚好散,日后想起来还有点美好的回忆。”
    “我不想你,一辈子都不想你。”他重重地用拳击树。
    “不想最好!”
    “我发誓,不再想你!你太无情,太理智,我后悔和你认识,爱上你!”他哽咽着忽然痛哭出声。
    如果真的能做到无情就好了,潇潇洒洒回首,不带走一滴云彩。“凌帆,现在分手,虽然心痛,可是却欣慰你是因为责任而离开我,不是因为背叛。我这样想,心里就好受点。日后,我也许会想起你的。”她发出了笑声,她不哭,一点也不哭。
    他会不会幸福,她猜不着,也管不着,就像姚旭和左静的婚姻一样,超出了她能相助的能力。只是想起他们,心中很酸楚。
    裴凌帆是独立的,却又是不属于自己的,这就是他的可悲之处。
    如果不能,不能爱全部的他,她只得远远地离开。如果不能爱他的全部,她只能不爱他。
    “幽幽!”他扑过来,紧紧地抱着她,柔软的唇在她的颊上摩擦着。“不管怎么样,我此生此世都会只爱你一个。也许不能再把你拥在怀中呵护、抚爱,我将用另一种方式来维护我们的爱,我把你房间的钥匙带走,它锁住我的爱,不会再被任何人夺走。”
    “不要随意发誓,我不信誓言的。”她苦笑地从他怀中抽身,“好好地过,不要再联系我,不要送我!那把钥匙毫无意义,我会换锁。”
    结束一次情,换一把锁。
    她对他挥手,坚定地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