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谁,牙婆见他撞伤脑袋,头脑不灵活便叫他阿傻,他第一次看到元小春时,元小春抱著满满一罐钱气喘吁吁跑到牙婆租下的小屋。
    牙婆笑呵呵收下沈重的陶罐,同意把小翠卖给他做老婆。
    小翠长得确实好看,但他眼里只有小脸红润嘴巴微张吐气的元小春,元小春一听可以娶到小翠,笑得露出两个小酒窝,大大眼睛欣喜的看著小翠,从一开始就没注意到门外劈柴的他。
    想不到最後竟然是他嫁给元小春。
    “小春……”
    低低的声音化为柔情的一吻落在元小春的脸。
    买来的傻妻(19)
    像往常一样,阿傻背上两袋米袋,沈重的米袋压上後背,感觉还能再背一袋,於是背上又沈了些,他大阔步走向米店的仓库。
    这里有不少卖苦力养家糊口的男人,每个人见到阿傻的力气如此之大,有羡慕有嫉妒,阿傻的存在无形中抢夺不少人赚钱的机会。
    搬运完米袋,掌柜分发今天的工钱,多劳多得,阿傻接过属於自己的工钱,正好五十文铜钱,赚得又比小春多。
    拿起衣服,阿傻迫不及待想看到元小春收好钱时的表情,一定又是崇拜的目光,说他好厉害。
    突然前面走来几个人,和他一样是在米店抗米袋的苦力,但他记不起他们名字,街道那麽大,他又急著见小春,便从一旁走过,但那几个人却故意朝他撞去。
    身体完全出於本能的停下、侧身,瞬间形成动作,阿傻已躲过他们,他们扑空撞到一起,撞翻路边的小摊。
    身後传来一声声恶狠狠的叫骂,阿傻回头,目光已冷,冷峻的脸寻找不出一丝方才喜悦的笑容,空气凝结,散发出冰块般的寒气。
    “老婆──”远远看到老婆背影的元小春欢声高叫,人声鼎沸中无人注意他叫得是谁,那声“老婆”清晰悦耳,满满欢心,立即奔向阿傻。
    好不容易出来一起卖包子馒头的王婶插腰大叫威胁:“死小春,你又把摊子丢给我一个人,小心今天赚来的钱咱们三七分成。”
    但元小春完全没进听到,纤细的身体已经扑进阿傻的怀抱,“老婆!”抬起跑得发红的小脸,关心的问:“老婆,你累不累?我刚刚有回家拿条长凳,等给你干完活歇息。”
    寒气因为元小春的出现而消失,阿傻一见到他就不由自主的傻笑,“小春,你看。”用草绳串起的铜钱挂在阿傻的大手上。
    小心翼翼接过阿傻用血汗换来的铜钱,元小春宛若获得无上至宝,珍藏每一枚铜钱,同样珍藏阿傻给予他的感动。
    忘却周围的人潮,元小春情不自禁亲吻阿傻的脸庞,露出甜美的笑说道:“老婆,你真好。”
    “呵呵。”
    元小春牵住阿傻走回属於他们的小摊子,阿傻早将那几人抛出脑外,傻笑的注视元小春可爱的脸蛋,心里已经开始想办法夜里怎麽弄哭元小春,最近越来越难看到元小春可怜兮兮的哭相。
    适应他凶猛粗暴举动的元小春已经不经常在高潮时哭泣,只有欲望不能发泄时才会含泪哀求,凄楚的抽鼻。
    元小春察觉不到阿傻的心思,回到家中殷勤的做好可口的饭菜,阿傻草草刨几口便将打个饱嗝的元小春抱丢床上,元小春刚明白怎麽回事时,双手已被固定在脑顶上,眼睛对上阿傻打量他的目光,从脸到脚趾,仿佛每一处肌肤都暴露在他的目光。
    阿傻憨实的表情渐渐消失,一抹浅笑柔和了脸部冷硬的线条,“小春,你吃饱了吧?”
    若非生硬的吐字,元小春真以为自己的老婆不傻了,但傻不傻都是一样的结果,他一定会被老婆压在床上,滚得床单皱巴巴,小屋里充满让他脸红心跳的银荡气味。
    “老婆,今天就做一次好不好?”虽然他也想多滚几次,可是老婆的强悍总让他泄气,小小的男性自尊颇受打击,於是无法振作,最後又被老婆又摸又舔得振作起来,然後又继续滚,难道这辈子也反压不了吗?一想到这里,元小春想哭,泪光闪闪的大眼睛望著老婆,乞求老婆别再打击他身为丈夫的自尊。
    “只要小春喜欢做一次,我就做一次。”阿傻摸摸元小春手感柔嫩的小脸蛋,压下身,强壮的身材让元小春感到压迫力,但十分安心,尤其两人胸膛紧贴时传来的心跳和温度,这种安心使身体不知不觉间放松。
    情到浓时“性”致来,已经熟知性事的元小春还没开始做,身体已经发热,脸蛋忍不住蹭蹭阿傻的锁骨,娇声唤道:“老婆……”
    此时阿傻脸色突然一白,整个人全部压在他的身上,压得元小春一口气冲出,手忙脚乱的抱住阿傻,“老婆,你怎麽了?”
    阿傻想撑起身体不让自己的体重继续压住元小春,但头部一阵接著一阵的剧痛绵绵无尽般折磨他,他使劲捶打额角,头痛不减反剧增,勉强半撑起的身体又无力的扑下。
    “老婆,老婆,你到底怎麽了?”元小春抓住他的手,惊慌他的反常,使出浑身的劲扶起阿傻,慌忙大叫隔壁的王伯,“王伯,你快醒醒!”
    搂著老婆睡得正香的王伯被元小春的叫声惊醒,忙披上衣服赶来,一看到阿傻的模样赶紧切脉。
    王婶一双火眼金精扫射阿傻和元小春,掩嘴凑到老公耳边,八卦的问:“肾亏?还是马上风?”
    王伯狠狠瞪她一眼,“比这更严重。”
    王婶一惊,转为正色,“到底是怎麽回事?”
    “比较复杂,恐怕不是一言两句说得明白,但简单来讲,阿傻以前头部受伤,影响他的大脑,失去过去的记忆,现在这情况应该是快恢复记忆造成的头痛。”王伯这句话不但是对他讲的,也是对阿傻和元小春而言。
    买来的傻妻(20)
    元小春一听,不安的问:“王伯,我老婆恢复记忆会怎麽样?”
    王伯深深看一眼同样有疑问的阿傻,回答:“这个不好说,也许什麽都记起来,独独忘记失忆後的事,也许什麽都没忘记。”他叹了口气,又说,“小春,我不知道阿傻什麽时候恢复记忆,你做好心理准备,我去开两服药缓和下疼痛。”
    王伯拉走王婶,顿时屋里静悄悄的。
    元小春看著阿傻,不由咬住嘴唇,声音轻颤颤的问:“老婆,你会忘记我吗?”
    眼神表情都变得担心,好象阿傻下一刻就会忘记他一般,让他害怕。
    阿傻抬起手臂,粗糙的手指抚摸上他的脸,大麽指细细摩挲他的脸颊,长满老茧的手那麽硬,元小春却觉得很柔软,柔软的安抚他。
    “我不会忘记小春,如果我忘记小春一定会想起来,因为我喜欢小春。”阿傻一个字一个字的回答,神色肯定。
    “老婆……呜呜……”元小春感动得张嘴就想放声大哭,这麽好的老婆打著灯笼也找不到,所以千万不要忘记他,他只有这麽一个老婆呀,也只喜欢这麽一个老婆呀,跑了就没了。
    “小春不哭不哭。”把元小春抱进怀里,亲亲他的脸蛋,温柔的亲吻眼角的泪水,把他的手放在心口,“你哭得我心很疼很疼。”
    “老婆,就算你忘记我,你还是我老婆!”
    “嗯,我不会忘记我是小春的老婆。”
    元小春抽下鼻子,虽然老婆还在身边,但是将来的事谁也说不准,他要想办法不让老婆跑了。
    今天他们只出了半日摊子,元小春就把阿傻锁进房里,生怕他突然恢复记忆离开自己,才安心的跑去打铁铺,从打铁铺抗来一条沈甸甸的粗长铁链,刚进大院子,铁链拖地的哗啦声惊动一干人,皆以不解的目光看著他将铁链拖到家门口。
    元小春打开房门,里面不见阿傻,反而床上放著阿傻当初嫁给他时穿的红嫁衣,那豔丽的大红此时看在他的眼里不但刺眼,而且让他想哭。
    “老婆……”身体贴著门框滑下,鼻子酸痛,眼里涌出湿气,元小春眨去眼里的泪意,依然看不清楚任何东西。
    “小春,地上很凉,你坐地上会著凉的。”身後传来关切的声音,熟悉的生硬语气。
    一瞬间,元小春扑进他的怀里,“你怎麽跑出来的?我以为你走了。”看似凶狠的声音却带著哭腔。
    “有人请我帮忙修房顶,我就爬窗户出来了,等你老半天才看到你抗著铁链回来。”阿傻看一眼旁边的铁链,用脚勾起来,踢进手里,“小春,你为什麽找来这麽粗的铁链?”
    “你如果忘记我,我就用这条铁链捆住你,不让你跑掉。”元小春气呼呼夺过铁链,套上阿傻。
    阿傻主动伸出双手,让他捆自己,还叫捆紧一些。
    元小春瞪著阿傻傻乎乎的笑脸,忽然无法再生他的气,只好拽紧铁链撒气,威胁道:“我会把你捆在床上。”
    阿傻歪下头,考虑许久点头,“小春不要捆太紧,我怕手摸不到你,晚上不能抱你睡觉。”
    元小春脸上飞红,“你……你能不能想些别的?”
    “我吃饭不方便,也不能出去找活干,小春不但要喂我吃饭,还要辛苦的养活我,我只能晚上等小春回来,用身体让小春舒服。”
    亲亲热热的话语此时说来有多不适宜就有多不适宜,破坏光元小春担心他忘记自己的不安心情,羞红一张脸,忙砰地关上门。
    门外众人哈哈的大笑声让他抬起拳头捶打阿傻的胸膛,他下手不重,满脸漂亮的红霞越发可爱。
    阿傻扬扬嘴唇,如果这条铁链能把他绑在小春身边做一辈子的夫妻,是不是能一直看到小春对他露出笑脸,在他的身下发出好听的呻吟,哭著求他让他射出来?
    忽来的头痛使笑容僵硬,阿傻紧紧抱住元小春,仿佛想将他揉进体内般抱紧,勒紧的疼痛有种被重视的感觉,沈沈的呼吸令想挣扎的元小春安静的趴他怀里。
    “老婆……”
    买来的傻妻(21)
    头痛渐缓,阿傻放开元小春,快步走到窗前,掀开红嫁衣,一把剑柄镶嵌一颗黑宝石的宝剑出现,提起剑,铮地一声,拔开宝剑,寒锋顿现,冷冽如冷星,阿傻的眼神被宝剑的光芒映得散发寒光。
    宝剑重新进鞘,放进元小春手里,同时抓住他的手,阿傻抓头不知道应该说什麽,好半天才道:“小春,这把剑是我被牙婆捡来後唯一留下的东西,我觉得这把剑很重要,所以一直抓在手里不给牙婆典当,也许这是属於没失去记忆的我,如果我真得忘记你,你就把这把剑拿给我看,我一定会想起你,然後做你的老婆。”
    元小春赶紧点头,阿傻又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递给他,“这是我刚刚在外面找来的笔墨写得信,写给恢复记忆的我自己,小春要收好,以後也拿给我看,防止我看到剑想不起你。”
    怀里抱著剑,手里捏著信,元小春仍然有点不安,“老婆,你要说话算数,一定不能忘记我。”
    “我不会忘记小春,小春这麽可爱,白白嫩嫩的像刚出笼的馒头,闻起来很香甜咬起很软……”
    “我不是馒头!”
    “可是真得好像馒头。”
    面对毫无自觉的阿傻,元小春想气又气不出,嘟起嘴巴,装做凶恶的模样瞪他,却不知道自己此时的模样有多诱人,使阿傻张口咬住粉扑扑的脸蛋,剑和信一起丢上桌子,先拖上床再说。
    元小春抓住桌子,死活不肯上床,阿傻直接掰开他的手,抗到肩膀上,几步跨到床前,把他丢床上。
    元小春往後面缩了缩,眼泪汪汪的说:“现在是白天,会被大家听到的。”
    “没事,我会捂住你的嘴,他们就听不到了,只有我能听到。”阿傻弯下腰,利落的剥掉元小春的衣服,摸上颤抖的肩头,纤细的肩头仿佛一用劲便会裂开,让阿傻减去几分力道,从肩膀滑到腰侧,揉压敏感的腰,元小春闭紧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小春,你比馒头还滑。”阿傻往下摸去,两瓣屁股不大,但挺有肉,揉来揉去揉不够,轻捏重捏捏不完,雪白的屁股不一会儿粉红,煞是好看。
    前面已经有了感觉,阿傻却专注揉弄他的屁股,这让元小春全身不好受,粉红蔓延全身,搂了阿傻急急吻上,光裸的胸膛贴紧高大的身躯,小嘴呼出热气,半是焦急半是诱惑的恳求:“老婆,不要玩我了,我不好玩,等做完了,你想怎麽玩都可以。”
    做完後基本连动都不想动下,只想抱著老婆睡觉,老婆最喜欢摸睡得迷迷糊糊的他,经常半梦半醒间因为双股间的抚弄而喘息不已。
    此时,元小春已经顾不上太多,只希望阿傻不要再折磨他。
    “那麽做完後小春不准再用被子把自己裹紧不让我摸你。”舔了舔元小春粉嫩的小脸,阿傻又捏了他一把屁股,看他连连点头同意才拿开手。
    阿傻坐到床上,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