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想娶什么样的贵门世家的女子没有?大丈夫当忍则忍,才能成就一番功业。”顾季正一边说着,一边站了起来,“先回去吧,其它的事情明天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这货感冒了,困的不行,明天可能更不了了。~~~~(>_<)~~~~
    ☆、50
    一边是阴云淫、雨,一边则是春风蜜意。
    顾凌远寒着一张脸坐上了马车,在车中换上了惯常所穿的锦服后,默默的坐在那里,咬牙切齿,神色狰狞。在这火热的夏天,似是连蚊虫都不敢靠近,吸了他的血,只怕会被冻死。等到了顾府,下了马车后,顾凌远一出来,却又换上了一惯的温和的笑容,儒雅可亲。
    天色已晚,松云轩的仆人们以为他今晚又不会回来了,所以都已睡下了。这是听到门响,只好都匆匆的披上衣服出来伺候。
    顾凌远见主屋中的灯依然亮着,知道周玉娥还没睡,怕自己进去后她会大闹不停,索性先在书屋洗漱了,换上了一身月白色章草纹中衣,将头发散散的系了一下,才走进了主屋。只见屋内烛光如火,周玉娥眉头紧皱,呆呆的托腮坐在灯下,见他进来,顿时柳眉倒竖,拿起桌上的一杯茶就砸向了他的腿。
    顾凌远向后一躲,茶杯碎在了脚下,凉凉的茶水却是溅了一身。顾凌远强压着心中的怒火,满脸陪着笑说道:“娘子,这是怎么了,谁又惹你生气了?为夫帮你教训她。”
    “还能有谁,还不是你这个挨千刀的卑鄙小人!我周玉娥那里对不住你了?是容貌配不上你,还是家世配不上你?啊?你竟然暗中使这种下作的手段!”周玉娥只觉得心中的怨毒、恨意、委屈都找不到出口发泄,憋得她快要发疯了。
    第一天晚上,他没有回来,她的怨气无处发泄,今天白天,他还是没有回来,她忍不住去找了自己的婆婆周夫人,压着自己的怒气,仔细的跟她说了此事。
    没想到她脱口而出的一句话却是:“没伤到我的大孙子吧?”周玉娥一口恶气顿时硬生生的憋在了胸口。她楞了一下,也没理周夫人,寒着个脸,拂袖而出。
    回自己院中后,越想越气,正好看到了两个没眼色的小丫头,吩咐人将二人各掌嘴二十,却还是不解气。现在顾凌远终于回来了,她可算是找到了自己的“债主”憋在心中的话一边串的喷射而出。
    “娘子,以你的相貌家世,嫁给我绝对是委屈你了。我顾二能娶到你这们天仙一样的女子,真是三生有幸啊。”顾凌远涎着脸,越过脚下的碎瓷片,上前抱住了周玉娥。
    周玉娥恼怒,伸手推拒。怎奈顾凌远早有准备,一边死死的摁住了她的手,一边将嘴凑了上去。他的舌头刚伸进了她的嘴中,冷不防就被她咬了一口,疼得他一阵恼怒,一把推开了她。幸好身后就是床,周玉娥并没有摔疼。
    顾凌远也一下子醒悟过来,就势压了上去,“娘子,我是舍不得你才这样做的呀,你这么娇美的身子,每次都让我欲、仙欲、死,这要是怀了孕,不能做了,你叫我怎么熬得下去。咱们还这么年轻,何不多享受几年再说。你看我大哥,现在每天都憋成一幅怨夫脸。朋友们叫他出去去醉云楼玩一玩,发泄发泄,他又总是不肯。难道娘子想让我出去找别的女人吗?”
    “那你就不能忍一忍吗?人家怎么就能忍。”周玉娥撇嘴就道。
    “我才不想学他呢,忍着干嘛,咱们这样多好。”
    “你骗我,那有人会不想要孩子的。”周玉娥虽是半信半疑,不过心中的怒火却是消了一大半。
    “我又不是说永远不要,只是这两年不要罢了。那药放的量极少,想必你也听大夫说过了,以后想要了,停了就行了,不会有影响的。再说了,女子吃少量的麝香,还能滋养容颜呢。”顾凌远一边说,一边用手抚着周玉娥的敏、感地带,没几下就弄得她娇呤了起来。
    这一夜,顾凌远特别的卖力。将周玉娥弄得第二天早上都没起来,当然,他自己也没起来。
    顾二如此轻松的将周玉娥哄了过去,松云轩中一派旖旎。顾大的乐水堂却是另一番景象。
    白天时,常媚儿吃过午饭,刚打算休息一会,就听得外面丫头飞跑了时来,“少夫人,夫人来了。”
    常媚儿听了心中一阵忐忑,她该不会是来找自己算帐的吧?自打从外面回来时见了周夫人一面,到现在自己也有四五个月没见过她了,常媚儿还真有些怵得慌。只是她来了,只能先去迎接了,不然又要被她找到岔子。
    她挺着肚子刚出了屋门,就见周夫人带着一群婆子丫头的走了过来。“儿媳见过母亲。”常媚儿勉强弯□子来拜。
    “你正怀着身子,不用拒礼。”周夫人打了一个眼色,婆子忙上前去扶了媚儿。
    几个进屋后,媚儿忙叫人泡了茶,她亲自端到了周夫人面前。周夫人接过来,微微抿了一口,就将茶放在了桌上,“听说昨日你到二媳妇那里,误喝了一点滑胎药,今日身子觉得怎样,有没有什么不适?”
    常媚儿没想到她这一次来不是兴师问罪的,而是来探望自己的,不禁有些受宠若惊,忙点头说道:“只是很少的量而已,大夫已经瞧过了,不碍事的。”
    “嗯,那就好,有了身子一定要特别注意,尤其是不能乱吃别人的东西。”周夫人语气淡淡的说道。
    “是,媳妇知道了。”常媚儿敛眉答道。
    婆媳二人并无太多的话说,所以周夫人又略坐了一坐,留下了一些燕窝之类的补品,就起身走了。
    周夫人走了以后,常媚儿半天才回到神来。这是从上一世到这一世,这漫长的日子中,周夫人第一次对自己如此的和颜悦色。最让她开心的是,听她刚才的语气,竟然像是怀疑周玉娥给自己下的药。以前总是合起伙来欺负自己的两个人也反目了,嗯,这种感觉很好。
    晚上顾泓远回来时,就见自己的小妻子笑得很是开心。“今天有什么高兴事儿吗?这么高兴。”
    “我这个样子显得很高兴吗?还不是跟平常一样。不过,今天母亲来看我了。”虽然知道周夫人只不过是关心自己未出世的孩子,不过常媚儿的确还是有些开心。
    “还说不高兴,笑得嘴都要合不拢了。等你生了儿子,母亲还会更高兴的。”
    “那要是生了女儿怎么办?”常媚儿虽然自己很喜欢女儿,可是如果生了女儿,只怕婆婆和夫君都会失望。
    “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吗?只要是你生的,儿子女儿我都喜欢。”顾泓远上前拥住了媚儿,“其实我更喜欢女儿,最好是长得像你,肉嘟嘟的,一想就觉得会很可爱。”
    虽然知道他不过是安慰自己,常媚儿心中还是很欣慰。
    顾泓远将手放在了媚儿的腹上,轻轻抚摸,“哎哟,我女儿听到爹爹夸她了,她踢了我一下,她是在跟我打招呼呢。”顾泓远惊喜的感受着孩子的动作。
    常媚儿也柔柔的笑了,心中却是暗想,要是是一个儿子,一个女儿那多好。
    顾泓远看着媚儿的笑颜,抚摸着她肚子中的新生命,只觉心头暖意融融。她再有二个多月就要生了,现在又不能做那夫妻之事了,虽然他的那里憋得有些发疼,可是他还是很满足。
    这一天早上,来景宁堂请安的只有顾泓远一人。常媚儿是早就免了请安的,顾凌远夫妇却是晚上做的太过了,都起不来了。周夫人心中生气,吃过了早饭后,带了人去老二院中,想看看他们俩口子是不是还在闹腾。
    到了松云轩后,却见院门虽是开着,可是只有几个小丫头在院中扫地,到处都是静悄悄的。周夫人咳了几声,几个小丫头忙放下了笤帚,上前来拜见,另一个小丫头一溜烟的进屋通报去了。
    几个大丫头因为主子没起来,都大堂屋等着,听到周夫人来了,有的忙去叫周玉娥的门,有的则急急的迎了出来。
    等周玉娥与顾凌远匆匆忙忙穿了衣服出来时,周夫人已经在堂屋坐了一会儿了,“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防碍到你们了。要说你们夫妻也不是新婚了,怎么还这么的不知检点,都睡到日上三竿了。昨日还闹得什么似的,今日就又好了?玉娥也是,虽说我是你的姑母,我们都是周家的女儿,可是你这个样子,那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简直连那平民出身的大儿媳都比不上。”
    周玉娥听了这话,心中气极,却又无从反驳,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却是狠狠的瞪了顾凌远一眼。
    顾凌远向周围施了一个眼色,丫头们都退了下去,他这才涏着脸,上前拉了周夫人的手,说道:“母亲不是总嫌我们没有孩子嘛,儿子这不是正努力的在给您生孙子吗。”
    周夫人听了这话,老脸也有些红了,轻轻的啐了顾凌远一口:“没个正经,跟你老娘还这样说话。好了,既然你们小夫妻也和好了,我也就不多管闲事了。”说着起身带着出了门,带着一群丫头婆子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真的是更得很晚……,⊙﹏⊙b汗
    ☆、51
    第二日一早,顾泓远就得到了影忠传来的消息。
    昨天后半夜他们发现,顾凌远乔装成小厮模样,去了城角的一个小院。只是这个看似普通的小院,暗中的守卫却很是森严。影忠怕打草惊蛇,没敢闯进去,所以他并没有探到顾凌远去里面见的是什么人。
    影忠派了几个人暗中在周围一直盯着,自己则赶回来报告。
    顾泓远听了,心中一阵寒凉。本来听了媚儿所说之事后,他只是觉得老二这样做,与他平时的表现有些不符。可是转念又想,也许他只是因为周玉娥刁蛮任性,无理取闹,没办法了才出此下策。
    派人跟着他,也不过是因为见媚儿对这件事很是上心。
    自己的娘子看起来简直都有些心急如焚了。不光派了顾喜去跟踪顾凌远,还不惜以身涉险去尝周玉娥的药。
    虽说媚儿一再强调说自己并没有喝,可是顾泓远不免还是担心了。他派了人去查顾凌远,只为了给媚儿,也给自己一个定心丸,一个安心而已。没想到却真是查出了端倪。想着兄弟二人平时是多么的和睦友好,他简直有些不敢相信。
    “你叫人继续盯着,一定要将这事查个水落石出。”顾泓远有些疲惫的挥了一下手,让影忠退了下去。
    这一日上午,常媚儿也接到了丫头们的消息,周玉娥与二郎又和好了。常媚儿一阵苦笑,看来这周玉娥也与自己一样傻,顾凌远稍微说一点甜言蜜语,就信了。
    其实周玉娥虽然暂时不与顾凌远闹了,可是却并没有真正的相信他。等他一走了以后,她就叫来了好几个他的小厮审问,却是什么也没审出来。
    不甘心的她又派了一个心腹的家丁偷偷跟着顾凌远,跟踪了十几天,却是什么消息也没探到。
    那顾凌远也知道自己现在正处在风口浪尖上,自然的是那里也不去。每日去的地方除了州衙,就是顾家。
    周玉娥虽心中怀疑他,却又找不到证据,也就只能是凑合着度日。只是每日惆怅苦闷罢了。
    她常常托着腮在屋中呆坐,恨一阵顾凌远,又回想一阵自己嫁到顾家以前,心中的美好期待。
    那时,她的父亲周玠到永阳郡公干,顺便带她和母亲回老家。
    周玉娥在城门上,正看到了骑马而来的顾泓远,英姿飒爽,俊逸非凡,她的一颗少女心立马就被牢牢的俘获了。她红着脸问身旁的丫头这是什么人,丫头嘻嘻的笑着出去打听了,从此她就知道了安州顾家的英俊少年郎。
    周玉娥的母亲家族没落,周玠年轻时也是官小钱少,又一直在遥远的外郡,所以与周家的族人来往并不多,对顾家的情形更是不太清楚,他们并不知道顾家二郞顾凌远长相不好。
    后来父亲说给她提了亲,正是顾家的儿郎。她只觉得这人世间是如此的美好,连老天都在帮她达成心愿。谁想到嫁来的第一晚,怀中满腔美好期盼的她透过挑起的红盖头,看到的却是顾凌远那张微黑的脸膛,与自己以前所见之人简直是有着云泥之别。那里有什么丰神俊逸!那里是什么风流少年郎!
    周玉娥只觉一下子从美好热烈的夏天,进入了严寒无情的冬天,却是有苦说不出。第二天早上敬茶时,她看到了大郞还有他的妻子常媚儿。她只觉嫉妒的有些发狂。大郞这样的人,才是她心中的如意郎君,那常媚儿家世不如自己,长相也就勉强与自己相当,凭什么她能拥有大郞这样的英伟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