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张书轩听不清她叫些什么,看着她苍白无助的小脸蛋知道她受了很多苦。他握着她的手,口中腩腩地说:“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当初就该亲自去娶亲。” 懊悔的眼泪顺着他的脸颊流下,鼻涕塞住了他的鼻孔。他的嘴一开一合的吸着气像是离了水的鱼儿辛苦地呼吸。
    这一夜他坐在床头拉着夏语的手哭了一晚。天快亮时夏语才沉睡过去。他一夜未睡眼睛红肿地出了房门。拉开门来只见凤皓小站在门口关心地问:“她怎么样?”
    初升太阳刺眼的光芒让张书轩张不开眼,他用手挡了挡关上门拉着凤皓小去吃早饭。凤皓小失落地笑笑,随着他来到客栈的大厅。
    张书轩边吃饭边询问他与夏语这几日遇到的每件事。凤皓小具体的述说他们怎么飘到岸边,夏语怎么被蛇咬。详细的回忆了这几日与夏语的相处。心里是一会高兴,一会伤心。但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快乐好似昨日的一切真是一场梦。
    当张书轩问到夏语为何不认识他时。凤皓小也迷茫了,他放下豆浆沉思了会,找了个他自己也相信的理由:“可能是遇到土匪时受伤失忆了。”
    张书轩相信了这个理由,担心地问凤皓小:“她醒来不认识我怎么办?”
    凤皓小低下头咬了口油条,像是嚼蜡似的吃不出什么任何味道,呆如木鸡地说:“你可以重新认识她,就像你当年见她第一面时。”
    一语点醒山中人,张书轩不再惆怅突得立起,拍打自己的脑袋踌躇满志大声地说:“没错重新认识,不管她与水泽之发生过什么事我都要娶她。皓小回玉城后我要与她成亲。”
    凤皓小呆愣地看着一向稳重,现在说风就是雨的张书轩一时语塞不知怎么回话。等了一会,张书轩才意识到大厅里吃饭的几个人都拿看疯子似的看着他。他不好意思的坐下,凤皓小心不在焉地说:“好啊。”
    一场早饭下来,高兴的人更高兴,悲伤的人更悲伤。张书轩回去守着夏语,凤皓小回到屋中安静地躺在床上,眼瞪着头上的纹帐,心里乱七八糟。
    下午时分夏语醒来了,黑夜与白天对她来说已没区别。眼瞎了耳朵倒是灵敏许多她听到床边人平稳的呼吸声,张大眼问:“皓小?”
    张书轩听到声响,突得张开眼抓住夏语的手,欣喜万分地问:“你醒了,你醒了。”
    不同的声音,这双手比凤皓小的要柔软。
    敏感的夏语立马抽回手,双臂抱胸紧张地问:“你是谁,皓小呢?”
    张书轩手伸过去还没碰到夏语又缩回来,他温和地说:“我是张书轩见过面的。”
    夏语在心里数着自己来到这后见过的几个男人,数到了赶马车的,卖狗皮膏药的还有昨晚在妓院的男人,唯独没有数到他。
    “我不认识你,皓小呢?”夏语警觉地问。
    张书轩伤心地低下头,等了会他问:“你饿了吧,我去拿些吃的。”
    夏语更加警戒,她感觉到凤皓小就在附近,拍打着床大声叫嚷:“皓小!皓小!”
    张书轩见她像防贼似的防着自己,再也忍不下去,一把抱住她泪如雨下:“小嫣我是哥哥啊,你真不认识我了?一点印像也没吗?我们认识了十年,十年。”
    夏语现今只信任凤皓小发了疯似地拼命挣扎。口中不停的叫嚷。娇弱的身子暴发出惊人的气力,竟把张书轩推倒在地上。夏语下床急着想去找凤皓小,床前与地板一人小小的台阶,眼中一片黑暗的夏语太心急,一脚踏空重不心稳整个人往前倒。
    这时在隔壁听到叫声的凤皓小冲了进来,闪步来到床前在夏语快要落地时与张书轩一同扶住了她。两个男人左右开弓,凤皓小拉住了左手,张书轩拉住了右手。
    自从失明后凤皓小的这只手就一直拉着夏语。夏语对它再熟悉不过。她紧紧地拉住他的手,好似凤皓小会丢下她跑掉。夏语泪流满面抽搐地说:“你别走。”
    凤皓小同样握得更紧,心疼地说:“我不……”话到嘴边他看见了张书轩话咽了下去,话中带笑说:“我不走跟张兄一起陪你。”
    夏语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心中咯噔一下抓住他的手松了松。
    凤皓小接着说:“嫂子,张兄昨晚守了一晚。这世上谁会害你,唯独他不会。”
    夏语呆愣砸摸他话的意思,终于想起了右边男人的身份。她斩钉截铁地说:“我不是小嫣,我叫夏语。你别想着拿我去讨好别人。”
    作者有话要说:jj抽的真销魂
    15
    15、十五章(补全) ...
    一字一句打在凤皓小心里,误会的话让他心如刀刺,他争辩地说:“我没有拿你去讨好别人。”
    夏语无情地推开张书轩,大声叫嚷:“没有,没有。你明知我不是他口中的小嫣,你还叫我嫂子。”
    凤皓小放开夏语的手,憋红脸说不出一句话,他想说不是这样的,可他说的却是:“你是嫂子。”
    “我不是,我说了我不是。”
    凤皓小伤心地说:“你是的,你就是她。”
    伤心愤怒让夏语竭斯底里地哭喊:“你不就是想把我送给这个男人,让他帮着你对付水泽之。你凤皓小一开始不就是这么打算的。”
    凤皓小双手垂下,低声忍让地说:“我没你说的那么卑劣。”
    “你没那么卑劣,没那么卑劣你还把我送给这个男人。”夏语越说越伤心,像被大人抛弃的孩子呜呜地哭起来。她想确认这男人是不是真的不喜欢自己,口齿不清地问凤皓小:“你是不是一点也不喜欢我。”
    张书轩看着两人对话,若有所思一言不发。
    凤皓小深深吸了一口气,干巴巴地说:“不喜欢,从未喜欢过。”
    夏语像是被箭射中似的浑身一颤,她瞪大眼看着前方,那一瞬间凤皓小看见了她眼中的绝望,随即她的眼痛苦的闭上了,泪水无声的流着。凤皓小浑身僵硬,他像个机器人似的一板一眼的转身,看不见夏语后夺门而出。
    张书轩弯身扶起夏语,温柔地说:“去床上躺着吧,我去拿些吃的。”
    此刻的夏语还没从悲伤绝望中解脱出来,整个人像个木偶对外界没一点感觉。张书轩扶着她怎样,她便怎样。他轻轻扶夏语上了床,双手碰触到她的小手。这时夏语突然清醒过来,她猛的缩回自己的手,发出绝情的吼叫:“我不是小嫣,你滚。”
    张书轩不像刚刚一样纠缠,怕夏语会做出更过激的举动。只能让她单独呆会,他无声的出了房门。
    门外落日的余辉挂在了墙上,点点的霞光落在墙角。凤皓小看着天空中归巢的小鸟,眼前不断闪现着夏语睁大绝望的眼睛,随即闭上眼流下无声泪水的情景。
    他曾想过也许有一天他亲自对夏语说,不喜欢她。可没想真有这一天,这让他心里仿佛刀割般的疼痛。
    张书轩手搭上了站在门外没走远的凤皓小平静地说:“皓小,去喝酒吧。”
    “好,一醉解千愁。”凤皓小豪爽地答应。
    两个男人来到离客栈最近的小酒馆,简陋的酒馆由几张粗木凳子与桌子组成。正是吃饭时分,酒店里无一人。正在打苍蝇的老板兼小二热情地上前迎接。“二位喝点什么?”
    “最烈的酒。”凤皓小抢先说。张书轩微笑地点头。两人在靠窗的位置坐下。
    小二应下,打了两壶二锅头放在桌上。
    俩人一句话也不说一杯接着一杯的喝起来。酒过数巡俩人都想找些话题,很有默契地同时开口。
    “这酒好辣。”
    同时开口,相视而笑。一切的隔阂就在这一刻被打破。
    “你喜欢她。”张书轩问。
    “喜欢。”凤皓小欣然承认。
    “有多喜欢?”
    “不知道。”
    两人再次地沉默喝着闷酒,两个酒壶空了,两人还未醉。凤皓小仰头把最后一滴酒倒入口中,感慨万千:“这酒怎么越喝越凉。”
    “水才会越喝越凉。”张书轩纠正,“皓小你醉了。”
    凤皓小站起滔滔不绝地争辩: “我没醉,我很清醒。张兄她不是嫂子,虽然两人长得一模一样但她不是。嫂子生在富贵人家从未受过苦,怎么会说穷人要把馒头吃出肉的味道才会幸福。嫂子怎会处理蛇毒?可她会,若不是她我已死在山中。她们只有长相一样,可是性格相差太远。你说就算是失忆,也不可能相差这么远是吗?”
    张书轩沉默了,过了好一会他说:“皓小你记得我们一同在战场上经历的事吗?”
    凤皓小怎么会忘记,当年与父亲赌气,一气之下丛了军。张书轩还不是将军只是个小小的卒长,两人是上下级关系,同杀敌,共近退。一次次的浴血奋战,一次次又一次的死里逃生两人相扶相植,才会有今日的两人。
    凤皓小说:“记得。”
    张书轩说:“那次我替你挡了一箭,现在后背到下雨天还会隐隐作痛。你可记得?”
    往事浮现在凤皓小眼前,他捏住酒杯悲切地说:“记得。”
    “你可记得每晚我们睡在一起,我提得最多的就是小嫣。我一生只有两个梦想,把匈奴赶出明国复我河山。还有一个就是娶小嫣。”张书轩停顿会坚定地说:“我不像你,我只喜欢她一人非她不娶。”
    凤皓小拿起空无的酒杯倒入口中,像是杯中有酒似的喝了一口,他说:“我都知道。”
    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对话无须太多,两人都在心里做了决定。不再言语,看着窗外落日的余辉慢慢散去,灰色罩在了大地上。一片绿叶随风落下。
    叶还未落地,灰色的人影落在窗外,简短有力的报告:“少主,水泽之在客栈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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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值夜幕笼罩,天色灰暗。一头黑发俊朗的水泽之正被凤皓小三四个亲信围在客栈院落中寸步难行。他并不在意冷声问:“人在那个房间?”
    围攻的三四人无一人应答,坚守住防线以防他出奇不意地突破。
    水泽之冷笑:“不杀你们是给凤庄主面子,杀了你们我一间间找。”他提剑出手,黑影闪动如鬼魅般飘忽。
    “水宫主剑下留人。”这时赶来的凤皓小大喝一声。水泽之极时收剑,但发出的剑气收不回,围攻的人被剑气所伤,颈上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他们接到凤皓小的指示,各自退到一边警惕地盯着水泽之。
    水泽之不想与他们为敌和气地问凤皓小要人:“我的侍妾呢?”
    “水宫主……”凤皓小开口与他周旋。
    “水宫主她可不是你的侍妾。” 张书轩抢先说:“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据我所知,你未婚妻在半年前已死去。她自己都不承认,你拿什么来证明。”水泽之字字紧逼。
    张书轩不甘示弱,他上前几步质问水泽之:“听说你无忧宫离小嫣出事的地方相隔数几里。人有相似,事有凑巧。可相似与凑巧一起出现就是事实。”
    水泽之理亏在先,心里吃紧。面露出些许的慌张,但嘴上一口咬定:“她是我宫里的侍妾,买回后就从未出过宫。绝不是你口中的小嫣。”
    张书轩虽常年征战沙场,但出身官宦人家自小看人脸色。他看水泽之的反映,越发的肯定夏语就是小嫣。他抛出杀手锏:“不管她是谁,她现在就是小嫣。你放手,我带着她回边关。绝不插手你与皓小的事。以前的事我也不追究。”
    话说的非常清楚,怎样算水泽之都是稳赚。
    水泽之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