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际开始冒汗,小心翼翼的说道。
    因为熟悉西楼戥锌的人都知道,每当他开始露出这种笑容时,非死即伤。
    “哦?是这样吗?”邪魅的俊容上浮现一抹诡异的笑痕。
    “皇上?”弼青王爷心下更加不安了。
    “朕刚才说过吧,话可是碧幸所出,那么就是说半碧幸知道凝儿的身份,却冷眼旁观,任安妃欺凌什么都不知道的凝儿,这也是来不及反映?”犀利的话语冰冷刺骨。
    “这.....”弼青王爷冷汗直冒,却说不出半句话来。
    “皇叔,朕再给你看一样东西,让你好好看看你的女儿是怎么个‘贤淑温婉’的女子。”西楼戥锌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阴惊的绿眸中闪过一丝残酷。
    “戾,将东西拿进来。”看着弼青王爷越加不安的神色,他突然扬声喊道。
    然后,一道修长的身影出现在御书房外,一袭素白袍子,玉冠束发,年轻的面容俊逸而严肃。
    他竟就是那些日子陪在西楼戥锌身侧的车夫,也是西楼戥锌最信任的人之一,御前带刀侍卫长莽戾,那些天也都是戴了人皮面具。
    “若说臣相之女是娇纵,皇叔,表妹可就是恶毒成性了。”拿过莽戾手中呈着的册子,西楼戥锌扔到弼青王爷身前。
    弼青王爷脸色一白,颤巍巍的拾起地上的册子,打开翻看,越看脸瑟约白。
    在半年前,西楼戥锌仍是一名皇子时,西楼碧幸嫁过来开始,就一直暗地里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短短半年,表面温存的西楼碧幸却私下迫害了后宫妃嫔,宫女数十人,凡是被西楼戥锌临幸过一次,却还未开始得势的女子都被她暗中下毒铲除,或是逼其自尽,就是逼疯,而怀有了龙子的女子更是先陷害让他们变成意外流产,然后恶毒的杀害。
    “皇叔,这上面的每一条可都是死罪,尤其是毒害龙子,这罪判下来,皇叔也知道 吧,若非念及皇叔,碧幸即使十条命都不够死的。”
    他一直以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是不清楚,而是他本就不是什么善心人士,死几个暖床的女人对他而言有何差别?反倒让他闲暇时多了些乐子可以观看,至于那些龙子,呵呵,那些女人还不配为他生孩子,碧幸倒是为他除了麻烦。
    不过,凝儿是他唯一在意的女子,他绝不允许任何人有机会伤害到她。
    “微臣教女不严,出此逆女,请皇上责罚。”弼青王爷脸色青白交错,伏地。
    天啊,碧幸怎么会做出如此心狠手辣的事情?
    “念及两位爱卿对朝政的功劳,朕也不再追究,两位爱卿好自为之。”西楼戥锌敛起邪魅,他们倒还有些利用价值。
    “是。”两人伏地。
    “好了,朕乏了,跪安吧。”西楼戥锌的耐性终于告磐,不耐的挥挥手,道。
    “微臣告退。”两个意气风发的走进来的男人就这么垂头丧气的走出来御书房。
    “好了,凝儿,他们走了。”当关门声传来,西楼戥锌才轻声哄着怀里的人儿。
    幻如凝这才怯怯的抬起脸,见房里真的再无第三人,才再次绽放出甜美的笑靥。
    “凝儿,饿了吗?”他宠溺的轻捏她的鼻子。
    “凝儿不饿!”幻如凝笑眯眯的摇头,视线落在书桌上的奏折上,“西楼哥哥,这是什么?”
    “这时奏折啊。”西楼戥锌淡淡道,眸光微黯。
    “奏折是什么啊?”幻如凝疑惑的问。
    “奏折是官员向西楼哥哥奏事进言的文书。”西楼戥锌唇边的魅笑有些不易察觉的苦涩,但背对着他的幻如凝看不见。
    “哦,那这是什么?”幻如凝放下奏折,依旧兴冲冲从桌旁的花瓶中取出一卷白色画轴,好奇的展开。
    “这时侍女丹青,”淡淡的看着画工精致的名作,西楼戥锌解释。
    “好漂亮啊!”幻如凝兴奋的道。
    “凝儿喜欢吗?等会西楼哥哥命人挂到凝儿的寝宫里好不好?”西楼戥锌宠溺一笑,但眼底的笑意却不浓。
    “恩恩,谢谢西楼哥哥。”幻如凝双眸晶亮,拼命的直点头。
    “西楼哥哥,那这个呢?”幻如凝拿起那张羊皮卷,眼底闪过丝犀利。
    “这是步兵图。”西楼戥锌看到幻如凝拿在手中的羊皮卷,没有阻止,但鬼魅的绿眸中也闪过一道异光。
    “步兵图?步兵图是什么啊?”幻如凝打开羊皮卷,哈尔多斯国的整个步兵分配都清晰的呈现在上面。‘
    清澈的眸底闪过冷芒,幻如凝将羊皮卷上的每一个细节都应入脑海,只有风哥哥知道,她有过目不忘的能力。
    可身后却没有了声音,幻如凝小心翼翼的将紧张收起,容颜上再次堆起甜甜的笑,“西楼哥哥?”
    “凝儿.....”西楼戥锌更加拥紧了她,不让她转身,因此她看不见他眼底浓的化不开的负责忧伤。
    “西楼哥哥,你怎么了?”幻如凝甜甜的问着,因为身子被他固定住,无法转身看到他的神情,她只能小心翼翼的试探。
    “没什么,如儿,永远陪在西楼哥哥身边好不好?”将头埋进她的肩窝里,他疲惫的低喃。
    原来为红颜抛弃江山并不是神话,只因为爱到深处。
    “好。”幻如凝脸在笑,眼神却一片冰冷。
    太子军营,主营帐内
    数名将领立身在坐与主位上的幻郇子身前,面容严肃,,诸葛孔照依旧如影子一般立在远处。
    “殿下,军粮与装备全数齐全,足够供应三个月的军用,将士们也已做好了准备,只等您一声令下,随时可以开战,逍遥王也已经来到莫龙城,看来这次逍遥王是亲自挂帅。”其中一名将军恭敬禀报。
    “恩。”幻郇子淡淡应声,表情未变。
    幻吟风亲自挂帅早在他意料之中,若他不挂帅才叫他惊奇。
    “殿下,此次用什么战术?”另一名将军探问。
    “以速度决胜。”他的兵将全是精英,以硬碰硬的打发绝对不会吃亏,而莫龙城也没有什么地势可以谋划策略,那么他就以速度直接进攻,而且要在一日之内彻底攻陷哈尔多斯的边境防线。
    他相信,幻吟风也是和他同样的想法,而且,他若没有猜错,幻吟风应该已经猜到他的进攻方式,而且,该已下令军队全力在做准备,以到九日后配合他的军队一起出兵。
    “那殿下可已决议何日出兵?”由一名将军探问。
    “九日后的黎明。”幽深的魅眸中闪烁着势在必得的光彩。
    众将士对视一眼,心下明了,九日后正式云凤公主册封皇后的大典。
    “殿下,”冷情面色冷凝的走了进来。
    “你们先退下,命全军做好准备。”幻郇子沉声命令。
    “是。”众将领躬身退去,营帐内只剩下三人。
    “什么事?”他这才望向冷情,声音冰冷。
    “回殿下,现在宫中传出消息,公主前两日头部受伤,已经失去了记忆,而且.....人已经傻了。”
    “你说什么?你说如儿她怎么了?”
    “公主傻了。”冷情垂首,答道。
    “怎么会这样?”一股无止境的怒火如狂风般盘踞上他心头,幻郇子勃然大怒。
    冷情不敢出声,只能静静的站在一旁。
    “阎。”诡异的厉眸寒鹜地眯起,幻郇子咬牙低吼。
    “属下在。”阎立即现身相见。
    “本宫不是命你潜入皇宫?你都在做什么?为什么这么大的事都不报?”幻郇子暴戾怒吼,下颚紧绷得像是随时都会碎裂。
    “回殿下,因为属下无法潜入公主所在的龙阳殿,未能见到公主。”阎垂下眼,回道。
    “怎么回事?”幻郇子的脸色越来越晦暗,眼神也越来越冷冽。
    阎是傲宇王朝的第一杀手,身手极高,他竟然说他无法潜入如儿的寝宫?
    “那里重重护卫把守,属下无法潜入,而且,每当属下想进一步时,就会感觉道危险的气息侵近。未免打草惊蛇,属下不敢妄加行动。”阎据实以报,是人都怕死,他不觉得丢脸。
    “你当本宫是三岁孩童?”幻郇子眯起双眼,额冒青筋,恶狠狠的瞪着阎。
    “子儿,他说的是真的。”龙剑情从外走入营帐,身后仍是一身红色斗篷的司徒风雨。
    “舅舅?你来做什么?”幻郇子面色不佳的看着龙剑情,脸色更加阴沉。
    龙剑情深眸瞪了瞪,道,“这件事的始末,相信只有身为雪山族人的孔照最清楚了。”
    唯一的亲人现在却如此敌视自己,他的心也不舒服。
    “孔照?这是怎么回事?”幻郇子惊怒的望向一直沉默不语的诸葛孔照。
    连孔照都有事瞒着他?
    “回殿下,因为哈尔多斯国的现任帝王身上拥有我雪山组的镇山之宝碧龙珠。”诸葛孔照缓缓上前,低垂的眼帘下,银灰色的瞳眸闪烁着复杂的神色。
    “碧龙珠?那是什么东西?”幻郇子察觉有异。
    “碧龙珠是雪山族的三宝之一,是一颗能让拥有者瞬间成为天下第一高手的灵珠,而且,能让拥有者成为不灭不死之身。”诸葛孔照淡然解释。
    “什么?”幻郇子微震,这世上竟有这种东西?
    可是,不对啊,为什么碧龙珠会不在雪山族,而在西楼戥锌身上?
    “为什么碧龙珠会在西楼戥锌的身上?”
    “是师姐与两个月前偷的。”诸葛孔照淡漠道,神色复杂。
    因为师姐竟然有了心,还为了一个永远不可能爱上他的邪魅男子动了心,但是,她也得到永世的惩罚,她爱的男子永远都不会爱上她。
    “两个月前?那不是西楼戥锌谋反之时?”双眸徒然眯起,“难道西楼戥锌之所以能杀死哈尔多斯的前皇帝与太子,就是因为碧龙珠?”微眯起的魅眸迸射出一抹骇人的冷痕。
    “是。”
    “孔照,你接下来是要告诉本宫,如今已无人能杀死西楼戥锌,或者打败他?”幻郇子怒问。
    “不。”诸葛孔照摇头,“这世上还有两个人能杀死拥有碧龙珠的西楼戥锌。”
    “谁?”幻郇子急问。
    “雪山族族长与绝世的公主。”说完,诸葛孔照还不动声色的瞥了纹丝不动的司徒风雨一眼。
    “绝世的公主?”幻郇子也望向司徒风雨,“莫非你就是奉了你们公主的命令,才会跟舅舅前来莫龙城?
    “公主说,此劫唯我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