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啊──”陆纬之失声惊叫,想收手却已太晚。
齐仲凛大手将门板上扯,直将陆纬之逼入屋内。
“就算是盗贼也该盗亦有道,我可是个男人啊!你别搞错了。”
陆纬之被一步步逼退,齐仲凛则像是锁住猎物的鹰!目光炯炯地盯著人。
“我当然知道你是个男人。”
“那你为何对我动手动脚?我又不是女子!”
“不是女子又怎样?”
“怎样?”听到如此荒廖的回话,陆纬之难以自制地提高了音调。“三岁小孩都知
道男人不该亲吻男人!”
“如果我就是要吻你,你又能奈我何?”
齐仲凛将抓住陆纬之手腕的手用力一收,逼得陆纬之踉跄的跌入他怀里。
“别碰我!别碰我!”陆纬之惊惶呼喊著,生怕他又要吻他。
齐仲凛没有吻他,只是将他紧抱在怀里。
陆纬之挣脱不了,只得由齐仲凛抱著,只见齐仲凛好半晌都没进一步的举动,陆纬
之忐忑不安的心总算稍稍平复。
怎知陆纬之好不容易才松了口气,那环抱著他的手却开始不规矩的对他上下其手。
“你在做什么?”陆纬之惊惶地问。
“我想摸你……”齐仲凛恣意抚摸著他,半点都没有停手的意思。
“别摸了!”
陆纬之恳求的声音仿佛嗓泣一般,无助地感觉抚弄著的身躯没来由的升起一股燥热
。
明明隔著厚厚的袍衣,为何身体却敏感地感受到他手掌的温热,而全身的血液就这
么随著这股暖意急速窜动!
就在这陆纬之心慌意乱之际,齐仲凛的唇突然往那白细的颈项吻去。
“啊!”陆纬之被突业的袭击吓了一跳,忍不住惊呼出声。
“别……别这样!”
落在颈项的温热吮吻,让陆纬之全身窜过一阵战粟,莫名的骚动随之而来。
陆纬之紧咬著唇,竭力想遗忘那灼热的唇轻触著肌肤的感觉,然而他越想遗忘,却
越逃避不了那炙热的触感。
“你的心跳得好快。”齐仲凛带著笑意调侃著,低沉的嗓音在他耳边轻诉。
这时陆纬之才发现,齐仲凛的手不知何时已探入他的衣襟里,隔著薄薄的单衣紧贴
著他的胸口,这不禁让陆纬之大吃一惊,心头蓦地一紧。
“嘻!”齐仲凛见诡计得逞,不由得轻笑出声。
“有什么好笑的!我……我只不过是吓了一跳!”
陆纬之羞窘地辩解著,不想低头认输。
是的!他一定是惊慌过度,脑子和身子才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一定这样,只要冷
静下来就没事了!
虽然陆纬之一心希望自己冷静下来,但齐仲凛像故意折磨他似的,一手紧揽著他让
他动弹不得,另一手却极其温柔在他身上游移,双唇则如风般轻吻过他的颈项的双颊。
“不要再捉弄我了!”陆纬之虚弱地抗议著,听来犹如在向他恳求一般。
他的话让齐仲凛浑身一僵,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又过了一会儿,齐仲凛才讪讪地松
开手,邪佞笑道:“啊,被你看穿了,原本想再多捉弄你一下的。”
陆纬之先是一愣,倏地变了脸色。“你!”
“别那么大惊小怪的,在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若不找快点乐子,岂不要无聊死了
。”
齐仲凛的话深深的刺伤了陆纬之的心,让他觉得自己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傻瓜。
“你太过分了!”
陆纬之狂骂一声,扬手赏了齐仲凛一记结实的耳光。
清脆的巴掌声让两人愣在原地,惊愕地互望著。好一会儿,齐仲凛才轻抚著被打疼
的脸颊,闷闷地道:“喂!你下手还真重。”
“是你活该讨打。”陆纬之赌气回道。
“真是的!官家公子就是这样,这么开不起玩笑。”
“你的打从一开始就故意恫吓我,假装对我有企图,故意要捉弄我是吗?”
“那是当然的罗!不然谁会去吻个男人啊!”
“太过分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我只是想试试看,像你这种养尊处优的大少爷,遇上这样的事会有什么反应。”
“卑鄙!下流!无聊!”
虽然身体被侵犯的危机解除也,陆纬之却觉得心头五味杂陈,似有股闷气无处可发
泄。
“怎么?你为何要生气?难道这个答案让你觉得可惜吗?”齐仲凛促狭地调侃:“
你刚才有感觉吧?你心跳得好快,脸也好红……”
“闭嘴!我不想再听你说任何话,也不会再将你的话信以为真了!”
陆纬之一屁股坐到床上,转过头不看齐仲凛,还将耳朵摇了起来。
然而,就在陆纬之别开视线后,齐仲凛脸上的戏谑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赤裸裸
的渴慕,和燃烧著炽烈欲望的瞳眸。
“我不会再捉弄你了,你安心的睡吧!”
齐仲凛丢下这么句话,就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将陆纬之扔在竹屋里。
“睡觉?我哪睡得著啊!”
陆纬之心中不禁暗暗叫苦。
一会儿让他全身紧绷,就怕被他侵犯,突然间又被告知一切只是玩笑,他真不知该
如何调适。
陆纬之躺在床上,轻抚著留下齐仲凛为何能用那么认真的神情开他玩笑,害他以为
齐仲凛真的要对自己出手,差点被吓个半死。
“强盗或许就是这样吧!可以随意唬弄人,也不在乎是不是会伤了别人的心。”
一离开竹屋,齐仲凛就到湖边猛淋冷水,试图让燃烧的热情缓和下来。淋了一身的
冷水,加上阵阵的冷风袭来,齐仲凛总算平静许多。
“齐仲凛啊!你到底想对那个男人怎样呢?”
齐仲凛喃喃自语,对著水面上映出的狼狈脸孔摇头。
就在他努力想让自己冷静下来时,湖面却浮现一幅旖旎的景象:赤裸裸的身躯彼此
纠缠,动人的娇吟由陆纬之颤抖的唇间逸出……“够了!”齐仲凛狂吼一声,振臂打乱
一池湖水。
被痛苦扭曲的俊脸看来愤怒而激动。他想不顾一切进屋里将陆纬之占有,但又约束
自己绝不可以做出这种事的矛盾心情折磨著他。
为什么?他自己一向来冷静果断,为何一遇上陆纬之却情绪失控,感觉强烈得让他
害怕?
齐仲凛仰首,无言地凝视著逐渐出现点点繁星的夜空,不知如何度过即将来临的漫
漫长夜。
在湖畔拖延了许久,待心情趋于缓和,齐仲凛才起身准备回屋。
齐仲凛一个转身,立刻发觉竹林里已有人埋伏。
其实依他的灵敏早该有所察觉,但陆纬之的事让他分神,才会一时疏忽。
就在齐仲凛倏地静止不动时,竹林暗处突然射出十数枝飞箭,箭箭均朝他疾速飞来
。
齐仲凛双足一点,腾身飞跃,顺手抽出腰间竹笛,将来箭一一挡开。
“再射!别让他不喘息的机会。”
竹林深处传出严厉的喝令声,齐仲凛一听就知道是县令陆振。
想来定是那个大夫通风报信,否则这片竹林如此隐密,绝没这么容易被找到。
“陆振!你竟敢如此轻举妄动,不怕我取了你儿子的性命吗?”
齐仲凛向竹林深处喊话,想利用陆纬之不逼退陆振。
陆纬之在屋里仿佛听到父亲的声音,一时还以为是错觉,待听到齐仲凛的喊话,才
确定是父亲率人来救他了。
他打开屋门,没摸清楚状况,就往传出人声的竹林跑去。
“小心!”
齐仲凛惊惶失色地冲向陆纬之,拉著他惊险地闪过几枝箭。但陆纬之才脱离飞箭的
威胁,冷不防地看见一枝箭朝齐仲凛背后射来。
看著箭尖画过天空的寒光,陆纬之心头蓦地一紧,来不及细想便挺身相护,一把将
齐仲凛推开。
“啊!”陆纬之一声惨叫,原本该射中齐仲凛的箭,直刺入他的胸膛。
“陆纬之!”齐仲凛惊见陆纬之?救自己而中箭,他一边留意四处飞来的箭,一边
回头对竹林狂声呐喊道:“陆振!你想杀死自己唯一的儿子吗?陆纬之已经中了箭,他
若有什么三长两短,后果你可得自个儿承担!”
在他喊话之后,林中射出的箭总算暂时停止。
顾不得确认伏兵是否退去,齐仲凛小心翼翼地抱起陆纬之。
“好痛!”陆纬之拚命忍耐,但胸前的剧痛仍让他忍不住流下泪来。
“我马上?你疗伤,不会有事的。”
齐仲凛轻声安慰著陆纬之,迅速将他抱进竹屋里。一进屋里,看到他胸前被染红的
衣襟,齐仲凛忍不住倒抽口气。
轻轻的将陆纬之放在床上后,他立刻找出柜里的金创药,迅速回到床边。
“我先替你把箭拔出来,会不点疼,你要忍著点。”
齐仲凛紧拧著眉,黑眸里净是焦灼和痛楚,他恨不得能代替陆纬之受苦。
陆纬之早已痛处说不出话,只能虚弱的点点头,申吟一声。
瞧著陆纬之冷汗直流的苍白面容,齐仲凛心痛如绞,实在不忍再增加陆纬之半点痛
苦,但若不将箭拔出,势必无法替他疗伤。
在不得已的情况下,齐仲凛只好把心一横,握住露出伤口的箭身,使劲一拔。
“啊??”
蚀骨般的剧痛让陆纬之哀号出声,痛得昏厥过去。
见陆纬之昏过去,齐仲凛反而松了口气;如此一来,陆纬之可心暂时忘却疼痛,他
也可以专心?他疗伤。
齐仲凛颤抖著双手,轻轻揭开陆纬之的衣襟。
瘦削白皙的胸膛和鲜红的伤口形成令人触目惊心的对比,齐仲凛咬牙忍住那痛彻心
扉的心疼,赶紧?他疗伤。
止住不断流出的鲜血后,齐仲凛?陆纬之抹上止疼的麻药,及治疗伤口的金创药,
然后细心地用布条将胸前的伤口包扎好。
在疗伤的期间陆纬之曾轻声申吟著,但却没有醒来。直至齐仲凛至湖边汲了一盆清
水,?他拭去额上的冷汗时,他才慢慢转醒。
“别说话,好好休息。”
齐仲凛一见陆纬之醒来。立刻阻止他说话。
陆纬之不听劝想起身,才一动身子,胸前的伤口立刻痛得他紧皱著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