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那么开朗,与记忆中的影子截然不同,却让他产生强大的悸动,想靠近,更接近。
    她也笑他很漂亮,她眼神传递出来的是开玩笑,他却很认真,开始锻炼自然,让自己更像个男人。只是想成为她口里的“小老公”。
    其实他并不喜欢她的圈子,很闹腾。他是个喜静的男孩,因为有她在,他愿意忍耐。他们十三岁去酒吧,曾唯一十三岁开始穿高跟鞋,开始学喝酒。她常常喝醉,他总是默默背她一路,但她不知道每次背她回家的是他,她不去问这事,他也从来缄默。
    上了高中,她开始疏远他。他是全校众所周知的成绩好,家世好,样貌好,三好生。她和她的朋友是同学里最鄙夷最可有可无的学生,不读书,目无师长,全靠家底在学校混日子。
    高中那段时间,她最爱的地方,酒吧,舞厅。她是个张扬的女人,学了拉丁舞,就想卖弄风姿,把自己最绝艳的一面展现给别人看。
    她不爱和他说话,可以说已然把他全部忽视了,有什么聚会,不再邀请他,以前常常挂在嘴里的小老公,已经完全不再重现。
    他知道她嫌他无趣,不喝酒,不跳舞,只知道读书。他不是爱读书,而是他除了读书,没什么可干的。他不喜欢闹腾,无论自己怎么努力,始终不喜欢。可偏偏,她只喜欢她的闹腾,喜欢她洋溢笑容的脸。
    他并不是完全痴呆地去读书,每晚放学,他总会站在曾唯一家门口,等她,准时十点,她若没回来,便会去她常去的酒吧找她。她知道她为人虽然放纵,但有自己原则,超过十点不回来,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她只有一次,十点整没回家。他去找她,却在酒吧门口,看见她坐在地上,昏睡过去,赵素颜则一直着急地拍曾唯一的脸。而林穆森正在打架,和一个染着黄头的男子厮打,几个男人围攻,哪是他们的对手。他走过去,蹲在曾唯一旁边,冷冷地问赵素颜什么事。
    赵素颜告诉他,那些男人想带曾唯一去开房,她不从,他们人多,斗不过,她被人误撞到栏杆上,晕了过去。他什么话也没说,冲过去就给那些男人一人几拳。他一直是个斯文男人,都以为他很弱,谁曾想过,一个这样漂亮的男人每天坚持锻炼,只是想证明给一个女人看,他也是个男人?足以保护她的男人?
    他虽然把他们都打趴下了,但他也受了伤,可他还是坚持背她回家。
    第二天,他没去上学,在家养伤。
    一个星期以后,他勉强去上学,却在经过曾唯一班里,见曾唯一依在林穆森的怀里,在看漫画书,闲情惬意,表情轻松。他们同学说,林穆森英雄救美,美人以身相许。
    他沉默,她始终没注意他也没来上学。
    她十九岁生日那晚,当林穆森从大礼盒里出来那刻,他们两人相拥在一起,他才知道,他的那抹以为能触及的淡淡橙光其实离他很远,就像小时候那样,可望而不可及。
    让他万万料不到的是,她生日后的半个月后,林穆森传来了婚讯,新娘不是她。
    婚讯的第五天,她和她爹地来他家,上门提亲。他知道她是为什么,她的个性他了解,可他还是奋不顾身地同意,他会对她好,他一直有着这样的自信,他不会让女人伤心,他会做的好,不像他父亲。好男人不会让女人伤心。
    她的目的再简单不过,利用他来激怒林穆森,她想要的不过是强大的自尊心,他满足她。在外面,她会小鸟依人的依靠在他怀里,故意娇嗔,故意亲密,他呢?配合,做一位称职的托。
    即使心在滴血,他还是要笑,装作一副很幸福很美好的样子。他只是想对她好,她开心怎样,他就尽量的满足她。无人之时,她对他可有可无,如点头之交,仅此而已。
    曾唯一的爹地想让她住他家,算是试婚,也是让两人好好培养感情。她爹地知道她的目的,却对纪齐宣报有青眼,确实喜欢纪齐宣得紧,把他作为女婿了。
    他早有了新房,在石澳的山上。依山伴水,风景宜人。他喜欢这个新房,他也希望她能喜欢。她确实没有嫌弃,也没有表现出喜欢,只是那种能过凑合的那种,一如,她对他一样,凑合吧。
    他为她精心准备了一间漂亮的房间,里面是她喜欢的色调,衣服是她喜欢牌子的所有款式,什么都是最好的,他尽量把自己能给的最好,全部给她。
    她却什么都不喜欢,就连他的宠,也一并不稀罕。她不要他给她准备的房间,她说:“既然住在一起,就在一个床上睡吧。”
    他知道她是在故意逗他,他却经不起逗,脸红到无地自容。他和她接吻的次数也不过两三次,这么快同睡一张床榻,确实让他为难。
    他是个正常男人,可他不想伤害她。
    可他料不到,她却步步紧逼,总是诱惑他,他情难自禁,越来越控制住自己。直到在深睡的夜晚,曾唯一脱去他的衣裳,媚眼诱惑至极,略带撒娇地说:“我是你老婆。”
    老婆可以对老公毛手毛脚,甚至要求夫妻的义务。
    第二天,床单上染着血,他看着床单上的血一直发愣。曾唯一却拦着他的腰,可怜巴巴地凝望着他:“你要对人家负责,人家已经是你的人,不准抛弃我。”
    那刻,他的心里一股暖流涌过。他真想告诉她,傻瓜,我怎么舍得抛弃你?
    舍得抛弃的,是她。他以为,只要全心全意,把整颗心去注意去溺爱,她会感动,她会舍不得。她告诉他,“对不起,我爱的始终不是你。我以为我能将就,可当我看见他和他未婚妻出双入对,就心如刀割,我做不到,对不起……”
    那刻,他微笑倾听她倾说,却越听越心痛。他很想问她,他比他到底多了什么,让她痴心不悔?他想知道他哪里比他好,好在哪里?他只知道他付出的比他多,可是他却换不来她的心动,换不来她的不舍。
    也许是他错了。宠和爱是不同的两件事,宠可以没有交流,而爱则不能。他以为他给她无限的宠,她便知道,他到底有多爱她。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昨天写的。。。本来打算全篇大论把纪齐宣的内心活动全部写出来交差,来一个超大的更新。。。但是关于曾唯一走后的故事,我怎么码也码不出感情,有点点乱=~~~~(>_<)~~~~ 以前写的时候,总会把自己代入剧情中,现在不知为毛,完全没那种感情了~~~~~难道我又无爱了,囧…………
    还有啊,亲们,你们给力留言啊,分分都送不出去了,要超过25个字哦~~~嘻嘻。。。那个后半部分的番外,等我酝酿下。竹子没怎么写过楠竹番外,写的不好,大家将就/(ㄒoㄒ)/~~
    其实纪齐宣并不是个好男人,他让别的女人伤心了= =
    chapter.46
    她问他什么时候爱上她?岁月的年代久远,他都不记得了。他只是笑笑,并不想回答,然而曾唯一的性子哪是那么好敷衍的?她瞪着一双眼,很不满地看向他,双手圈住他的脖子,娇嗔地囔囔,“告诉我吗?”
    “等你爱上我的时候,我才告诉你。”纪齐宣只是草草在她唇边吻了一下,笑容很淡。
    他知道她还不爱他,他愿意再等。他都等了这么多年了,他愿意相信,时间总会把她的心带到他身边。曾唯一听完他这话,当即是有些发傻的。爱与不爱,真的这么重要吗?她现在跟他在一次了,这不就够了吗?曾唯一怏怏然地把手松开,正襟危坐在副驾驶位上,看着正前方车窗的雨刷在来回摆动,此时车内嘈杂的交织着雨刷摆动声还有雨水击打声,她一时不知道怎么去回答他。
    她可以没心没肺的说爱他,可她真的爱嘛?她自己都不知道,如今的她虽然与六年前的自己不大一样,不再会看到林穆森感到心痛,也不再愿意去演戏。她和纪齐宣在一起,是发自内心的,无论欢笑与泪水。
    她只知道一点,她觉得自己现在这样的生活已经够了。有自己的宝贝儿子,有自己想要的富裕生活,当然,还有一个能满足自己虚荣心,自己又能掌控的男人,她很满足。
    这里面包含爱嘛?她还真不知道,也许有那么一点点,至少她非常反感有人喜欢纪齐宣,以前非常敌视那些漂亮的女人喜欢他,如今经过自己毁容之事,知道他不是那么注重外表的男人,她开始全部敌视,无论美与丑的女人,只要稍微表现出对纪齐宣的青睐,她一并不爽,恨不得诅咒她们不孕不育。
    曾唯一把目光看向纪齐宣,但见他正在闭目养神,捏着额角,眉头紧锁。这几天是她不好,为了报复他的蜜月,整的他又疲又乏。
    曾唯一把自己的矿泉水递给他,略有抱歉地说:“对不起。”
    纪齐宣睁了睁眼,莫可名状地凝视她,似乎有些不理解。
    曾唯一抱怨,对于自己的道歉,显得十分别扭,她扭头,避开他的凝视,“别这么看我,小心我一禽兽,把你就地正法了。赶紧喝水啦。”
    纪齐宣无声笑了笑,“我还是有点体力的。”
    潜台词就是……你想就地正法,便来吧,还能经得起你折腾!
    曾唯一狠狠白了她一眼,觉得他脑子短路了,“别来这招,使多了,我有免疫力。还有,刚才那个问题你没有回答我,暂且饶了你一回,我问其他问题。”
    “我只接受我能接受的问题。”
    曾唯一牙齿都想直接咬碎了。若是他什么问题都不接受,那怎么办?曾唯一一脸黑线地问:“纪先生,你多长?”
    纪齐宣直接呛了一口自己的口水,愣怔地看着正在用无辜表情看他的曾唯一。
    “换一个!”纪齐宣只觉得胸口闷闷的。
    “纪先生,你有过自|慰吗?”曾唯一吊儿郎当地继续问。她到要看看他什么可以“接受”。
    “……”
    “纪先生,你……”
    “一一。”纪齐宣及时制止,他不想听她问的那些不三不四的问题了,他妥协,“你问吧,你问什么我都回答你。”
    曾唯一的表情立即从慵懒变幻成得逞后的小人模样,她阴阳怪气地问:“亲爱的,如果有一天我出轨了,你会怎么做?”
    纪齐宣眉毛一挑。
    曾唯一立即讨好地笑说:“如果嘛,只是如果,你也知道,你已经很能让我满足了,我不可能在出墙的。”
    “那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看看你的包容程度呗。”
    纪齐宣笑笑,“我不是个大方的男人。”
    答案已经出来了。纪齐宣纵然宠她,不过道德底线,还是有的。曾唯一其实也就那么问问,最近看小三看多了,要是纪齐宣出轨了,她该怎么办?她觉得她可以拿把菜刀把纪齐宣的给割下来了。那要是她呢?虽然她很有节操,但真的有这个如果呢?
    她想知道纪齐宣怎么想,答案很显然了。
    曾唯一唉声叹气,“那要是离婚的,孩子归我。”
    得了,忧伤明媚的曾唯一开始设想出轨后的善后问题了。纪齐宣哭笑不得,“为什么孩子归你?”
    “孩子是我生的。当然归我。”
    “取款机里取出来的钱能归取款机吗?还不是谁插卡归谁,我想你很明白。”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