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索菲娜,是buonaparte家族的家庭医生。”
    唇角略挑,她冲索菲娜微笑了一下,又缓缓闭上了眼,不知为何,seven觉得有点郁闷,俯在她耳边轻声说:“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她眉头轻蹙了一下,有气无力的开口:“别烦。”
    “扑哧”索菲娜忍不住笑出声,seven转过头,脸色阴沉无比,“走!”
    索菲娜离开后,seven躺上床,将chris抱在怀里,一开始她还老实,沉沉的只是睡,到了夜里慢慢开始不安分起来,一会儿要喝水,一会儿嫌热,后半夜说头疼,哼哼声几乎没停,脑袋直往他怀里蹭,身子扭来扭去的折腾人,长腿还总往他腰上缠,有好几次他都怀疑,她是不是故意的。
    到了凌晨她才又睡沉,他基本上一夜都没睡,只眯瞪了一小会儿就起床给她做早餐,照着食谱煮白粥,第一次做,味道竟然不错,放温了端去喂她,她有些不情愿,好说歹说哄着吃了一碗,吃完后说是他做的,她嗤笑,“难怪,这么难吃。”她说话时正倚在他怀里,没有力气的略略垂了头,很乖很乖的样子,脸上有烧热的晕红,刻薄抱怨也像撒娇,他亲她的额头,虽然已经不烫了,还是哄她吃了药。
    吃完饭有了点精神,当然也睡不着了,前一晚发热时出了几身的汗,粘粘的不舒服,她下床去洗澡,他说要帮她洗,她不理,径自去浴室,他跟上来嬉皮笑脸,“反正又不是第一次。”
    她拿瓶洗发水砸过去,被他接住,放回了原处,他放水调温度,然后帮她脱衣服,她本来力气就敌不过他,现在更不行了,三两下就光了身子,让他抱进浴缸里。
    其实他伺候人的功夫还是不错的,力道拿捏的很得当,她不禁怀疑他是不是做某种行业出身的,不觉就说了出来,结果惹来他没完没了的吻,她鼻子刚刚通畅,几乎要因此闭过气去。
    接吻时他的手也没老实,在她胸前轻轻重重的抚,欲望渐渐就高昂,她发觉时已经来不及,躲着避着还是让他进了,他终究念着她病刚好,也没敢太急,温柔的亲吻她抚摸她,她歪了头倚在他肩上,苦着小脸哼哼喘喘,“我还生病呢!”
    “不是退烧了?”
    “有病毒,会传染的。”
    “莋爱没事,又不是艾滋。”
    她气得要咬他的肩,看那白色纱布却没能狠下心,唇落下时变成了吻,他哈哈大笑,吻她,又是没完没了。
    结束后她闷在他怀里,带着浓浓的鼻音娇声埋怨,“你不疼我。”
    他小心捧起她的脸,看她那一双泪眼汪汪,突然间,心中不可思议的软下去,无止无尽的陷下去,他亲吻她的额头,异常的温柔爱怜,声音也是异常的温柔,“我还不够疼你吗?没良心的小坏蛋。”
    她垂下眸不说话,可怜兮兮的模样,可又让人感觉抓不到。
    他也低头,寻她的唇去吻,“就这么乖乖的,让我也省点心,嗯?”
    她依旧垂眸,不语。
    三天后,晚上八点,五十八层商贸大厦的顶端,露天酒吧里,一对璧人相携而至,应该是熟客,老板亲自送上酒水,用家乡话打招呼,“chris!有大半年没见你了!这位是?男朋友?”
    chris笑了笑,“待会能让我唱一首吧?”
    老板喜逐颜开,“当然当然,求之不得,你知道有多少人来我这是为了你?可惜你很少来。”又有熟客进门,老板过去招呼了,seven问:“你家不是在布市么?为什么很少来?”
    chris惊讶,“你听得懂?”老板是中国广东人,同她讲的是粤语。
    seven笑着吻她的脸,“我外祖母是香港人。”看她表情有些不豫,又压低了嗓音柔声说,“没关系,你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了解我。”
    chris挪了挪身子,不自在的转过头,seven以为她在害羞偷乐,事实上也是,只不过跟他认为的原因不一样。
    不一会儿,chris起身,“在这等我一下,别乱跑。”
    他笑,“好。”
    五分钟以后,酒吧里所有的灯光突然熄灭,紧接着,一束金光打向小舞台,再然后,令人窒息的画面出现……
    露肩的黑色上衣紧紧贴合身体,只以一条缎带系在颈后,衬得纤长手臂与秀气双肩更加的白皙细腻,波西米亚风格的长裙,是最鲜艳的火红色,裙摆上装饰有无数亮钻,灯下璀璨生光,似乎熟悉的音乐声响起,她一个妖娆的姿势定格,头微扬,媚眼抛给他……他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爱情不过是一种普通的玩意,一点也不稀奇;
    男人不过是一件消谴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
    她扬起雪白修长的颈子,眼神中带着高傲与微微的笑意,一步一步,优雅高贵的,女王一样缓缓走下舞台。
    “什么叫情,什么叫意,还不是大家自己骗自己;
    什么叫痴,什么叫迷,简直是男的女的在做戏!”
    指尖轻点一个看直了眼的男人的额,坏笑,“是男人我都喜欢,不管穷富和高低;”灵巧转身,让另一个企图摸她手臂的男人扑了个空,“是男人我都抛奔。不怕你再有魔力!”
    seven狠眯了眸,一眨不眨看她周旋在客人之间,飞舞的裙角如烟花般绚丽,好似玩一场捕猎的游戏,没人能抵挡的风情万种。最后,她终于来到他身边,绕着他转了两圈,“你要是爱上了我,你就自已找晦气!”
    转至他面前,坏笑着,慢慢俯下身子,“我要是爱上了你,你就……”歌声突然顿住,她的唇几乎要贴上他的,娇媚的声音轻轻问他,“爱我吗?”
    他知道不能说,可是在这一刹那,一切已经不由他控制,那个字是几乎脱口而出,
    “爱!”
    她吻他一下,在他急切想要加深这个吻时抽身,直视他的双眼瞬间变狠,唱出最后一句:“死在我手里!”同时“嗤啦”一声响,她猛的撕去自己的红裙,露出里面的黑色紧身长裤,人们的惊讶声还没出口,她已经飞速跑到天台边,跳上围台,回头,手指贴在唇上,对追上来的seven轻声“嘘”了一下。
    像中了魔力,seven竟然停下,一步之遥外看着她,看她唇边浅浅绽出的笑,像一朵罂粟,那美丽超越了所有,听她几乎以气息开口,说:“game over!”然后纵身跃下。
    “chris!!!”他只差一点没能捞住她,她向下坠落的漂亮身体,背后展开黑色翅膀一样的滑翔翼。
    第六章 海牙 ? 婚礼
    从海牙出发,一路向南,沿途可以看见大片大片的郁金香花田,犹如色彩斑斓的美丽花毯,大约二十分钟的车程便可到达一座小镇,绿野平畴中惬意转动的风车,乡间小道里骑脚踏车的女孩,住宅阳台上盆栽的新鲜花饰,淡淡展现出小镇的宁静悠然。
    离海岸线不远有一座二层小楼,白色窗门大开,湿润海风温柔的吹进来,拂过素色的碎花窗帘,拂过淡紫色的可爱花栽,拂过女孩额前细碎的短发。
    女孩穿件浅蓝色衬衣,坐在钢琴前,修长手指优雅舞动于黑白琴键,略略低头,或是微微仰首,去看窗外浅出白意的蓝色天空,红唇轻启,低声吟唱,唱给自己。
    手指头长了翅膀在五线中穿梭
    现实加虚幻的我
    一个人坐在这里
    享受着自由
    陪88个朋友
    可是今天的我要跟谁聊什么
    太孤单的一个我
    弹一弹爱情
    为时间写歌
    听见的请举手
    我在弹指间环游地球
    飞过爱情海和月光沙漠
    这种感动我无法去形容
    没有人可以来管我
    梦在我心中打着筋斗
    世界在音符里无中生有
    爱的忽然的一个念头
    神把灵感交给我
    爱是忽然的一个念头
    其实他们都是……我……
    “啪!啪!啪!”掌声由门口传来,chris转过头,看见门外一个与她年龄相仿的女孩,正高高举起了手,“我听见了。”
    chris笑,“这么早就关店啦?”
    女孩苦着一张大脸,眼里却没什么难过,“实在是没生意,不是我想偷懒。”说着走进屋,将一只漂亮的咖啡色纸盒放在钢琴上,“今天的甜点是提拉米苏,尝尝看。”
    chris拆开纸盒,将同样精致漂亮的糕点塞进嘴里,然后眯了眼笑,“好吃。”
    “听说提拉米苏在意大利文里有一个含义,‘带我走’。”女孩斜倚在琴身上,右手托着后脑勺,皱眉抱怨:“那个b先生怎么还没找到这里?你回来都快两个月了,够他把整个地球翻它个三四遍了!”
    chris没有抬头,仍然一小口一小口吃她的提拉米苏,吃完后拍拍手,认真看着女孩,“kitty。”
    “嗯?”名唤kitty的女孩有点被她的眼神唬到了,不觉站直了身体,然后听她说:“我是不是该付你房租了?”
    kitty迅速想了一下,“好像……还不需要。”
    chris突然又笑了,“那麻烦你帮我拿一杯酸奶,要芦荟口味的。”
    “……”
    chris窝在沙发里等到她的酸奶,同时还等到一把黑色迷你手枪,chris拿在手里比划了几下,“挺酷的。”还给kitty,“你知道我不用这个。”
    kitty抱着自己的酸奶杯不接,眉飞色舞,“这不是一般的枪,这是麻醉枪,我的最新成果,可以控制射程和剂量,一次至多能同时放到三十只大象!”
    chris闻言又把枪收了回来,摆弄在手里玩,“可能是因为大象比较笨。”
    kitty忍住了拿酸奶杯砸她漂亮小脑袋的冲动,气呼呼的命令:“你必须感谢我的发明,鼓励我创新,快说快说!”
    chris无奈看了kitty一眼,想了半天憋出一句,“加油!”
    一只乌鸦拖着一排黑点从kitty头顶飞过,她特别没脾气的坐上沙发打开电视,拿着遥控器无聊跑台,突然被什么画面惊到,迅速回按一个频道,然后发出短促的尖叫声,“啊!啊!啊!啊!”去拉身边专心玩麻醉枪的chris,“快看快看!”
    chris抬头,也愣住了。
    电视屏幕上是个类似于访谈的节目,采访者是国际知名女主持,受访者是个年轻男人,十分英俊的年轻男人,黑色西装里绸质的深蓝色衬衣,随意解开了最上面两粒衣扣,微微含笑看着女主持,眼底似乎有不耐,又似乎没有。
    访谈应该已经进行了一段时间,只听女主持问:“buonaparte先生,能与您共同步入婚姻殿堂的那位小姐,一定有着非凡的魅力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