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偏不吃,非要眼巴巴的看着叶昕虞扬,叶昕虞扬翻了两个大白眼,终于还是舀了满满一大勺塞他嘴里,吃吧吃吧,噎不死你。
那一勺真的是满满当当,顾铂峥鼓着腮帮子很是滑稽,偏偏又是面无表情故作正经,叶昕虞扬毫不掩饰的笑了,还恶作剧的拿手去戳了戳,顾铂峥使劲儿憋了一口气才忍住没把饭喷出来,他瞪她一眼,严肃得不得了,叶昕虞扬趁他不注意又戳了两下,差点儿没把人戳成内伤,叶昕虞扬哈哈大笑。
谁能见过顾铂峥嘴里包着饭一鼓一鼓的样子呢,叶昕虞扬笑到肚子疼连勺子都握不住。
顾铂峥好不容易把“美人恩”消化了,对面的人还在笑。原本以为笑过这一阵就算了,哪曾想等她断断续续笑一会儿吃一会儿地把饭吃完了还停不下来,她倚在门框上看他洗盘子的时候依旧在笑。顾铂峥怒了,将人捞过来一顿“家法伺候”,连水龙头也来不及关。
半晌过后,叶昕虞扬带着一脸悲愤的表情跑去客厅看电视。
美人水眸蕴蕴,香腮酡红。果真应了那句话——随时随地。
(已补更)
作者有话要说: 已修。
☆、第二十一章 明目张胆的调戏与反调戏(3)
叶昕虞扬在看电视的时候接到纪朴存的电话。
“你确定红色盒子是我的,黑色盒子是武东的?”
叶昕虞扬嘴角上扬,心情好得不得了:“嗯,红色是你的,黑色是武东的。”
“叶、昕、虞、扬!”即使看不到纪朴存此刻的表情叶昕虞扬也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他的咬牙切齿,“人干事儿?”
叶昕虞扬“唔”了一声:“你很想要武东的?”
纪朴存:“……”一盒子避(哔)孕(哔)套,怎么回答?
叶女王没打算让他回答,接道:“你这辈子又没机会用那东西,送你做什么。”
纪朴存:“……”
还嫌不够似的,叶女王给了最后一击:“倒是送你的东西今后你总要用,好好享受。”
纪家第三代嫡长子,名朴存,a市b城人,享年三十岁,卒。
叶昕虞扬继续看电视,丝毫没有气死人后要愧疚的自觉。
顾铂峥收拾完毕后陪叶昕虞扬看电视,两个人窝在一起,叶昕虞扬无意识的玩着他的手,顾铂峥环抱着她,下巴蹭着她头顶,两个人都是一副亲昵而舒服的状态,一时间屋里只有电视的声音,但却丝毫没有尴尬。顾铂峥的手很好看,因为常年拿画笔,有一些骨节处有一层茧,硬硬的,滑过掌心的时候麻麻的,叶昕虞扬摩挲着茧,被那种微麻的触感吸引,一直磨着,顾铂峥皮肤较白,但那是一种男人的白,一点儿不显女气,加上骨骼、手型和手上的青筋,很明显能感觉到男人的力量和质感,叶昕虞扬的手本来不算小,十指很纤长,放在他的大掌中,却显得额外的小巧,瓷白细腻的肌肤加上粉圆的指甲,美感十足。顾铂峥看着她无意识地和他十指交缠,又放开,交缠,又放开,,指与指之间的摩挲感轻轻麻进心里,软得很。他没注意过别人的手,但叶昕虞扬的手在他眼里无疑是很好看的,白白的,嫩嫩的,指甲尖带着粉红,她没涂任何东西,看起来干干净净清清爽爽,顾铂峥喜欢这样不加任何修饰的美。在叶昕虞扬又一次放开时顾铂峥弯了弯指节将那白净的手指夹在了指缝中,叶昕虞扬没有任何挣扎,她顺从地跟着弯了弯指节,和他的贴在一起,这无意识的动作愉悦了身后的男人,顾铂峥放开了她,叶昕虞扬又开始交缠放开,交缠放开,好像玩手指玩上了瘾。
即便顾铂峥在过去十几年里一直坚信两个人最后一定会在一起,但也没想到当这一刻来临的时候此种感觉如此不足为外人道。好像卸掉了身上所有的力量与勇敢,只想这样一直平淡而无声的生活下去,直到老,直到死;又好像再也没有其他时候能如此刻一般力量充沛,满身的力量,满脑子的保护欲,其气充盈心中,快要爆炸开来,唯有她的贴近与气息才能平复。两人肌肤相亲的时候他甚至感觉到了一种又酸又胀的心情,想要紧紧贴着她,互相交换着热度与味道,让它们一丝一丝渗进血里去,让两人浑不可分。
本来气氛是温馨宁静的,但不知不觉变了味道。首先是叶昕虞扬的错,她看电视的时候一直喜欢抱东西,即便此刻她被顾铂峥包在怀里也没改变这个习惯,刚好在玩儿顾铂峥的手,于是下意识的就把顾铂峥的手臂当做唯一可抱的东西,原本顾铂峥的手臂是压在叶昕虞扬脖子下的,叶女王东蹭西扭总是抱不到有点儿烦,她扯了扯,顾铂峥以为她这个姿势不舒服,于是跟着她扯的方向动了动,这样叶女王就从枕着小臂变成了枕着臂膀,然后叶女王就得偿所愿的抱住了某人的手,电视看得十分专心致志。
其次是顾铂峥的错,谁让他毫无原则地迁就叶昕虞扬呢,叶女王倒是舒畅了,他也不看看自个儿是一个什么怪异的姿势,说好听点儿是一起看电视,说难听点儿他就是一套抱枕+靠枕,为了叶女王能抱着她的手,某人根本不可能看到电视,只能以一种别扭的姿势看天花板。原本顾boss还能靠着电视节目分散一丢丢注意力,现在完全不能了,现在他的所有感官都去感受身前的叶昕虞扬了。明明电视声这么大,他偏偏只听见叶昕虞扬的呼吸心跳声,可能是靠得近的原因?再说他的手,被叶昕虞扬那么紧得抱在胸前,想不感受都不能啊,还有叶昕虞扬的呼吸,一呼一吸间气息全喷在他手肘那里,又麻又痒,他一动叶昕虞扬跟着动,蹭了满手柔软,毫不自知的叶女王还很不满他动来动去,用力拍了拍他的手:“别动!”顾铂峥的手被拍着往下压,又是一次十分圆满而隐忍的感受。
顾铂峥在起来、不起来之间摇摆了将近十分钟,最终情感战胜了理性没有起来,但如此被动显然不是顾铂峥的性格,他将叶昕虞扬捞起来,给她脑下垫了一个抱枕,然后一只手从她腰下穿过,一只手横在腰上,两只手扣在一起将人抱住,于是这样就变成了两人都侧卧着,两人都能看到电视。摸着叶女王小蛮腰的顾铂峥表示,嗯,很满意。
此刻轮到叶昕虞扬别扭了,刚刚她的注意力都放在电视上,所以没怎么在意两人的姿势,现在被顾铂峥这样一动,腰又是她痒痒肉最多的地方,哪儿经得住某人有意无意的摩挲?再加上两个人枕着一个抱枕,头靠得不能再近,她甚至觉得顾铂峥的嘴唇就挨着她的耳朵(实际上就是这样的),呼吸喷洒在耳侧,又热又痒,她浑身不舒服,也不是不舒服,就是她再也不能将注意力转回电视上了,总觉得身后贴着火炉,又烫又危险。但这样的感受是一定不能跟身后的人说的,否则一定又会被压着吻一次,更甚者,谁知道忍不忍得住。于是叶昕虞扬装着没事儿似的继续“专心致志”看电视。
顾铂峥没有玩儿抱枕的习惯,但如果抱的是叶昕虞扬,他倒是十分乐意揉一揉,捏一捏,叶昕虞扬换了家居服,十分轻薄宽松,根本不需要他花什么力气就摸到了那片滑腻的肌肤,小腰不足一握,顾铂峥觉得自己一使劲儿可能就断了。叶昕虞扬本来就敏感,忍得十分辛苦,又让他得寸进尺的伸进里面,两人肌肤相贴,都觉得滚烫滚烫,叶昕虞扬都快烧起来了,偏某人“毫不自觉”,大掌贴着她的腰一寸一寸碾压,不放过任何地方,叶昕虞扬咬唇憋住了一声shen吟,觉得这样下去不行,正打算伸手抓住那为非作歹的大掌,却被某人领先一步往上握住了。“嗯……”终究没有忍住,叶昕虞扬猫一样的叫唤抓得某人一紧。
顾铂峥原本以为他能发乎情止乎礼的,摸一摸揉一揉小腰就够了,但当他触上她肌肤那一刻,完全没法儿控制,就像磁铁靠近铁,全是本能般的就想往上摸,一摸上拔都拔不下来,下面瞬间就起了反应。
叶昕虞扬知道这样的情况下越扭越糟,所以她僵着身体丝毫不敢动,天真的想着等顾铂峥平复一下心情自个儿下去。
唔,顾铂峥是会停手的,但这也要分早晚问题。
显然此刻顾铂峥是没一点儿停手的意思。
两人严丝合缝的贴在一起,顾铂峥在身后气儿越喘越粗,手上的力气越使越大,恨不得把身前人揉碎了揉进胸腔里面去,脚搭上去了,一转身,人压在下面了,密密麻麻的吻落下来了,衣服被撩起来了,扣子松了,两边都被握住了,叶昕虞扬嘤咛一声,舌头又被某人用力卷住了。
电视里的人还在嘻嘻哈哈,电视机前却没人看了,两个人扭在一起,干柴?烈火?青梅?竹马?真是哪儿哪儿都不要不要的。
也不知道两个人缠绵了多久,反正顾铂峥觉得再不停手就真的停不了了,额上青筋暴起,下面也胀得发疼,正打算起来,叶昕虞扬却像舍不得似的勾住他的脖子没有放开的意思,还在顾铂峥离开她嘴唇的时候伸出舌头舔了舔某人的下巴,顾铂峥脑门上的青筋突突跳,快要爆血管了,任谁看着叶昕虞扬媚眼如丝吐气如兰似笑非笑的样子都得崩掉,更何况是爱了她这么多年的顾铂峥,所以某人没忍住凑下去又吻了一次,当红灯亮到满格的时候男人略带粗鲁的扳下脖子上那双软绵绵的手,恨道:“我去洗澡!”手忙脚乱爬下来,还没走两步呢,叶昕虞扬翻了一个身,伸出被某人剥得干净白花花细嫩嫩的手臂快速抓住了他,顾铂峥回头,差点儿没充血而死,只见叶昕虞扬侧趴在沙发上,家居服已经被顾铂峥之前扒掉了,只剩下两根bra细带子松松垮垮掉着,抱枕垫在她胸前,挡住了一半风光,却撑出了另一半风光,长发散了半背,黑与白对比鲜明,越发衬得叶昕虞扬背部一片雪白,因为侧卧,腰线显得特别紧致曲长,前面和后面都勾出了一个圆润挺翘的线条,性感得让人头晕,配上叶女王冷艳而高傲的笑容,顾铂峥牙齿都快咬碎了,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磨人!偏偏叶昕虞扬还带着一脸的春意正儿八经的叫道:“哥。”婉转,缠绵,清亮,情意深长,顾铂峥下面开始一跳一跳的,他赶紧回过头甩开人的手狼狈逃开。卧槽居然被一声“哥”给叫射了?!那声“哥”像叫魂一样一直在某人脑中长来短去,在他脑中一片空白的时候还在叫,半天没回过神。
等他收拾好出来时,叶昕虞扬已经穿好衣服抱着抱枕好整以暇的看着他,顾铂峥面无表情,反正她不知道。
叶昕虞扬:“好快。”
顾铂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二章 明目张胆的调戏与反调戏(4)
顾铂峥吃过一次亏后变得老实很多,顾boss对自己的忍耐力有了更为现实的认识,不能开源,只能截流了,从源头上阻止自己因冲动干下祸事。叶昕虞扬在一旁冷哼:你真当老娘是hello kitty呢。
于是经此一役后情形完全反转,顾铂峥完全变成了柳下惠,顶多只敢抱抱亲亲,一点儿也不做出格的事,而叶昕虞扬却放肆了,她尽情的对某人上下其手,顾铂峥只要一靠近叶女王马上就十分火辣的贴上去,一双手灵活得像无骨的蛇,滑溜溜地摸上某人的腰,在人鱼线的地方来回游走,顾铂峥的身体像被□□好了的一样,每当叶昕虞扬摸他立马就起反应,完全不给缓冲机会,每次顾铂峥都只能狼狈而逃。
某次顾铂峥实在受不了了,把那双到处作乱的手狠狠抓住,恶狠狠道:“施主请自重!”
叶昕虞扬被抓了一只手还有一只手,顺着那坚硬的曲线滑呀滑:“顾方丈,现在谁抓着谁呢?”
顾铂峥悲愤欲绝:“树欲静而风不止!”
叶昕虞扬停手:“唔,风止了树怎么还抖个不停?”
顾铂峥:“惯性作用。”然后凑过去吧唧亲一口。
叶昕虞扬:“嗯哼?”
顾铂峥:“都说了惯性作用。”
简直无赖。
日子就在这样调戏与反调戏的打闹中静静过去一个星期。期间叶昕虞扬接到身边人无数“热心”的电话,话题无疑都是关于她和顾铂峥。不相干的人不需要交代,需要交代的人都明明白白。当然,老一辈的人消息会滞后一点儿,她周围的人也没故意跑上去讲都默认这是他们两个的事情,如果要让长辈知道,可能就是定下来那一刻。小一辈的恩怨情仇捋好了再告诉长辈,省得旁生枝节。老一辈的人肯定也会听到风声,但他们的态度显然也是一样的。但叶昕虞扬没想到的是,叶藏山居然打电话了。
一开口就是:“听说你和顾老三乱仑?”
叶昕虞扬整个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