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放松下来。而且他的穿着跟她一样随兴,毛衣、牛仔裤。五官端正,
    浓眉大眼、鼻正嘴阔。
    一眼即见是一个相当开朗的男孩子,给人的感觉很舒适。
    男孩子自在地让她打量了会儿才顽皮地挤挤眼“怎么样?及格了吗?”
    贝贝耸耸肩。“五十五分。”
    男孩子夸张地垮下脸。“真惨!我头一次拿到不及格的分数耶!”
    嗤笑一声,贝贝不屑地哼了哼。“该偷笑了你,至少我给你五十分以上了。”
    “喔,那你打过及格分数吗?”男孩子好奇地问。
    只有一个,而且是满分!贝贝想着同时不耐烦地看向场中。
    “我是j中戴钰群,能请教你的名字吗?”
    “不能。”贝贝很干脆地说。
    戴钰群审视地盯着她。“你有男朋友了?”
    “没有。”语毕,贝贝突然转过头来诡谲一笑。“可是我有老公。”
    戴钰群愕然一愣,随即失笑。“是哩,我也有三个老婆哩!”
    “我是说真的,连我的死党都不知道喔!”贝贝认真地点点头。“所以请你不要随
    便帮我宣传出去。”
    戴钰群微微蹙眉。“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因为我感觉得出来你想追我,我不希望你浪费时间在我身上。”
    戴钰群恍然大悟地喔了声。“反正你就是不要我追你就是了?”
    贝贝点点头。
    “你对每一个追求者都这么拒绝吗?”
    轻轻摇头。“不,只有你。”
    “为什么只有我是用这种藉口?”
    “不是藉口,是事实。”贝贝说。“第一,因为你是第一个能让我打出五十分以上
    成绩的男孩子,而且你给我的印象还满不错的,所以我不想骗你。第二,其实我并不想
    瞒骗任何人,但是我们教务主任和训导主任不准我说出去,而你既然不是我们学校的,
    看起来也算正派的,应该不会那么无聊多嘴帮我宣传出去吧?”
    愈说愈夸张了,连教务主任、训导主任都搬出来啦!
    戴钰群暗忖,既然对方都为了拒绝他而捏造出一个不可思议的藉口来,照理说他应
    该知难而退才对,但是以运动员的精神来论,不到最后关头是不应该轻言放弃的,而他
    绝对够格称得上是一个最佳运动员,自然要谨守这个格言喽!
    何况,在众多追求他的女孩中,面前这一个俏丽雅致的女孩子更是头一个能令他产
    生一种超乎喜欢之外感受的人。如果就这么轻易放弃,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碰到哩!
    好吧,既然她直接拒绝,那他只好采取迂回前进法喽!
    主意拿定,戴钰群便开口说:“ok,不追你,那交个朋友总行吧?”
    “朋友?”
    “是啊,纯朋友,怎么样?”戴钰群劝诱着。“就是一起聊聊天、研究功课、打打
    屁的那种单纯朋友,如何?”
    贝贝皱了皱眉,考虑半晌之后正想拒绝……
    “喂!小姐,你怎么宁愿当壁花也不……咦?他是谁啊?”和沈昌宏亲热地手拉手
    走过来的翁琳好奇地上下打量着戴钰群。“好像没见过哩。”
    “j中戴钰群。”戴钰群大方的自我介绍。
    “j中?”翁琳讶异地重复道。“j中的怎么也跑来了?”
    “邻居朋友邀我一起来的。”
    翁琳喔一声,接着又问:“你想干嘛?”
    “我想和她交个朋友,”戴钰群脑袋朝贝贝点了点,“她正在考虑。”
    “考虑?”翁琳不可思议地瞪着贝贝。“小姐,j中的耶,最ㄅ—ˋㄤ的男高中耶!
    你还有什么好考虑的?”
    贝贝才刚张开口,翁琳又紧接着说:“没什么好考虑的了,大家就交个朋友也没什
    么了不起嘛,ok,就这样了。”说着她又转向戴钰群。“喂,戴钰群,以后你要找贝贝
    就……”
    “贝贝?”
    “耶?”翁琳夸张地叫了一声。“不会吧?你连她的名字都还不知道?”
    戴钰群苦笑。“她不肯告诉我。”
    翁琳受不了地瞪贝贝一眼。“她叫桑贝贝,s中三年级,手机号码是……”
    无奈的贝贝只能连连叹气,谁都可以得罪,就这两个死党有时候心血来潮突然发起
    飙来也是很呛人的。
    “贝贝的成绩中等,想考上大学实在很勉强,所以……”翁琳暗示性地眨眨眼。
    “她应该很需要有人帮她加强功课什么的,明白吗?”
    雪白的牙齿又跑出来了。戴钰群笑呵呵地应道:“明白,明白,当然明白!”
    天啊,饶了我吧!贝贝暗自哀叹。
    晚上九点五分前,贝贝盘膝坐在床上,两眼直楞楞地盯着面前一对母子kitty猫。
    九点整,喵声刚起,贝贝立刻抓起趴在kitty猫妈妈身上的小kitty猫。
    “喂,多多?”
    “贝贝。”
    熟悉的柔和嗓音一传入思念泛滥的脑海里,贝贝立即哽咽起来。“多多,我好想你
    喔!”她现在终于明白什么叫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了。
    轻叹一声。“我也很想你,贝贝。”文澔的声调更低沉温柔了。
    “多多……”贝贝差不多就要大哭出来了。
    “不要哭,贝贝,我会心疼的。”文澔柔声抚慰着。
    “你放心,我这边进行得很顺利,应该很快就能回去了。”
    吸了吸鼻子,贝贝勉强收回哭音。“你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她紧抓着话筒,
    仿佛抓的是文澔的手臂。
    “丹佛。我刚起床。你呢?你在做什么?”
    “在等你的电话嘛!”贝贝卷着电话线。“多多,你……没有抱别的女人进浴室
    吧?”
    “当然没有。”文澔不假思索地回答。“除了你,我身边不会有第二女人。”
    还是不放心,贝贝紧接着又问:“多多,老实告诉我,洋姐儿是不是特别丰满迷
    人?”
    文澔低叹。“你忘了我曾经来这里念过书吗?当时我不觉得她们迷人,现在也不会
    有什么改变的。”
    “那有没有什么难忘的老同学去找你?”贝贝依然紧迫盯人。
    “贝贝,你知道我念书时一向是心无旁骛的,根本不会浪费时间去和任何人交往,
    顶多只是认识而已,连话都没说上几句,哪儿来什么难忘的老同学?”
    贝贝冷冷一哼。“少来!多多,卢大哥说你在美国时常常写信告诉他说有好多洋姐
    死缠着你这个东方酷哥不放,你敢否认吗?”
    那个该死的大嘴巴!文澔的本意是向卢渊井诉苦那些洋姐儿太烦人了,看看卢渊井
    是不是有什么好点子可以甩掉那些苍蝇,没想到那个ibm点子没想到个个,却给他挖这
    种墙脚!
    “呃!这个……贝贝,我……我……可是我都没理会她们啊!”
    贝贝阴阴地嗯了一声。“那你现在有没有……”
    “没有,没有!”文澔忙否认。“贝贝,她们又没人知道我来美国,怎么可能再来
    缠我呢?”
    贝贝挑着右眉。“那你会不会牺牲色相去争取……”
    “贝贝!”文澔哭笑不得地叫道。“不要乱扯好不好?你知道我不是那种人嘛!”
    “我知道,可是……”贝贝哼了哼。“我还是要警告你,你最好不要回来时屁股后
    面还给我跟着一对大木瓜,否则别怪我来一个谋杀亲夫,然后给你做成人肉叉烧包卖
    掉!”
    文澔连连叹气。“不会,贝贝不会啦!”卢渊井还说贝贝不会对他说重话呢,这会
    儿都要杀人啦!
    “不会最好。”贝贝转口又说:“多多,别光顾着工作,自己身体也要注意,你有
    胃病,吃饭一定要按时吃,别让它更严重了,知不知道?”
    有点心虚地咳了咳,文澔嗫嚅道:“呃,知道了。”
    “还有,每天要给我睡满六个小时,少一秒都不行!”
    “喔。”声音更小了。
    “就算你一定要打进美洲市场也不急于一时,慢慢来嘛,这次不行,下次再来。你
    还年轻,有的是时间打拼,不要先把身体搞垮了,连本钱都没了你还拿什么跟人家拼?”
    企业界的大白鲨摇身一变而成一条小吻仔鱼,文澔唯唯诺诺地应道:“我知道,我
    知道……”
    “我不稀罕你是不是能顺利打进美洲业界,我只要你赶快回来就好了。”
    “我会尽快,我会尽快……”
    “再有,绝对不许给我勾三搭四的当个万人迷!”
    “是,是……”
    一般人大都认为只要有钱,想在哪儿开分公司不行?
    其实大大不然,有色人种想在白人社会闯天下绝对需要比白人更多的魄力与努力。
    最重要的是要当地的企业界愿意接纳你去分一杯羹,这就要相当的说服力与魅力了。否
    则空设一家公司在那里,却没有任何贸易往来,早晚是要认赔收摊的。
    书面上的往来很容易,只要展现出够雄厚的资本就行了。再来就是要文澔亲身出马
    去让对方明白他绝对有这个资格去促进当地的企业繁荣。而以文澔天生拥有的企业家气
    势与东方人特有的神秘魅力,再加上令人心悦诚服的说服力,只要见过他的人都很快便
    屈服了。但是少部分压根不肯接受让低等民族加入他们的上流社会,自认高人一等的贵
    族阶层人物,这点就相当令人头大了,因为他们连见也不肯见文澔一面。
    基本上,文澔预定在美国先行设立三家子公司;东岸的纽约、中部的丹佛和西部的
    洛杉矶。洛杉矶几乎没什么问题,丹佛的小小阻碍也很快就解决了,就是纽约的麻烦最
    是屎尿一堆了。
    纽约,曼哈顿上东区,第70街到91街的短短一英里则是所谓纽约贵族的一英里。而
    位于东73街11—15号则矗立着一栋具有威尼斯风格的宫殿式巨宅。那就是纽约商界大佬
    古德·詹宁斯的宅邱。据传说他的祖先曾是三k党的首领之一,而子孙沿传至今,仍遗
    留有排拒外来民族的习性。
    文澔一点儿也没有兴趣和这种偏见执拗的人打交道,但是现在的他不但必需而且还
    非得见到古德不可,否则就连他看中要作为子公司地点的大厦主人都不敢把大厦卖给他,
    更别说要在纽约立足闯天下了。
    文澔和卢渊井已经在纽约待了五天了,可是一点儿进展也没有,因为古德始终不肯
    见他。原本以文澔的固执天性是不会轻易认输的,但是基于在每天固定的电话联络中,
    贝贝的语气愈来愈可怕了,所以他不得不决定,再试最后一次,若是仍不成功,他只好
    改变地点到华胜顿或费城设立东岸的子公司。
    “詹宁斯先生,昨天那两个东方人又来了。”詹府的管家尽责地来到书房向主人报
    告。
    “不见。”古德同样的拒绝之后,径自继续跟女儿、女婿讨论公事。
    “可是,先生,这次他们说只要见他们一面就好,之后若是您仍不愿意和他谈的话,
    他们会立刻离开,而且从此不再来打扰了。”
    古德刚皱眉,一旁古德的次女娜妮便建议道:“见一下吧,爸爸,这样以后他们就
    不会再来烦我们了。”
    古德瞄她一眼,随即朝管家吩咐道:“叫他们进来,告诉他们见过面后就立刻给我
    滚。”
    管家应声出去,长女琼妮则优雅妖媚地走开两步在典雅的艺术高背椅上坐下。
    “很难说喔,爸爸,听对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