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了痨病的,谁还敢近她的身?刚刚及肩的短发,她故意不怎么梳,有点蓬蓬的,不说乱吧反正也不怎么好看。哦,她还买了个眼镜儿架在鼻梁上,隔一层,别人看她,她看别人,都安全。
    坐火车是个很无聊的事情,有些旅客看看书,有些旅客三三两两玩玩儿牌,有些旅客就不停捣鼓他那手机,有些旅客干脆从头睡到尾。不七最是一个不怕无聊的,想想,出家人上哪儿“静”不下来?她只坐静,就能入定,当然,不敢盘腿,要不,别人看着奇怪。
    既然“修行”就是“饥餐困眠”,不七也在行愿了,那,该吃吃好,该睡她还是睡好的。反正,自个顾自个,不七自理能力也不差。
    她这一个小隔间车厢,相对着的上中下铺六张床,却没坐满,两边上铺都没人。不七在左边的下铺,她的上面是个胖胖的中年妇女,可能出差的,好像一直拿着一打文件在那琢磨。再就是她的对面,是两个当兵的。
    这俩当兵的,就有点意思了。
    说当兵可能不够准确,这俩儿应该是军校的两学生,而且是第四军医大的,不七瞟见他们的笔记本上金红的大字,“中国人民解放军第四军医大学”。估计跟不七差不了大的年纪。
    俩男孩儿一看就是少爷兵,家境肯定都不错,一人手上一个psp,斗得个你死我活,至于是不是他们俩互相在斗,也不是吧,有时候一人躺床上玩得龇牙咧嘴,一个在看笔记本儿好像还在复习,有时这种情况交换。
    显然两个人是同学认识的嘛,却,绝对有矛盾,对话很少,口音都标准的普通话儿,不过,其中一个偏京腔,一个有点偏汉腔。这要一对上话儿啊,都冲得厉害,有时嘴里都带渣儿。
    但是,显然又没闹僵,恩,更像是有什么事儿牵着不能闹僵。一个人出去买盒饭了,回来还是会给另一个带一盒儿,但是,饭往床上一甩,也不管了,另一个明显恨不得踹他一脚的。总得说来,两个人就象都有那么一股子气憋着,要敞开了,非你死我活地干上一架才下地!
    可,就这么别扭着的两个人,偏偏就有个蛮有意思的情况,这才是不七会多留意他们的原因。
    下铺那个男孩儿好像有啥毛病,专门想上厕所,一会儿往厕所跑一下一会跑一下,关键是,他去不打紧,他这一去,必定隔一会儿,中铺那个男孩儿也会跑去,磨磨唧唧好会儿吧,两个人才一前一后再回来。每次回来,下铺那男孩儿就脸色超难看,有时候气极了,还无缘无故一脚踹他顶上的铺一下,上面的男孩儿脸色也不怎么好看就是,就不住搓他那手,明明象刚洗过挺干净的,却还是在狠搓,硬象有仇的,有时候把他搞烦了,他一起身,对着下面的劈头盖脸就骂,这个连串儿京腔丑话,下面的站起来揪住他的衣领拳头就要上去了,也是骂。不七上面的胖阿姨这个时候就会说话,“你们都是当兵的好不好,留点口德,咳,现在的孩子———”
    两个人消停了。不七始终默默啃着苹果,不抬眼,鬼知道这孩子唇边偷笑个什么。
    32
    正文
    不七她坏笑啥?得有个啥好心思!无非就是这两男孩儿骂的脏话,她跟凤鸣鬼混时都说得出口,有时候,他们俩也对骂,比这还丑还脏。
    其实,你说不七觉着对面那俩当兵的有奇怪,人家包括她楼上的胖阿姨,看着她还不是奇怪,不过,就是不敢搭理她千万也不得近她的身罢了!
    挺膈应人的,这个女孩儿你始终也看不到她的脸,她要么一直戴着口罩,要么取下来吃东西也是低着头,两边的头发耷拉下来,估计脸上是不是毁了?再就是明显体弱多病,看她吃的,除了馒头、水果,就是药,她随身戴着一个那种大保温杯,她咳狠了就喝那里面的东西,估计是中药。反正,就像个传染病。胖阿姨看都不敢看她,对面那俩男孩儿,她一咳也都挺烦地瞟她一眼。不七个拐东西,心想,你们还是学医的,这么没同情心,有时候故意就咳地硬象要吐血的,男孩们都烦地背过身去了,不七就低头阴笑。
    这么过了一下午,到了晚上,都安静了,车厢灯一熄,都睡呗,楼上的胖阿姨还打起了起伏有序的鼾,很是惬意。
    说是要睡好,可是怎么睡的好?这样娇惯的人儿,如此“恶劣”的环境,————不七还是强迫自己要睡好哦,不是周遭不静,是你心不静,———如此一“持诫”,不七在摇摇晃晃下到也睡着了,不过,到了半夜,突然想小解,一泡尿把自己又搞醒了。
    趁着车厢留下的微弱的灯光,不七摸索着把鞋穿好,跟着车左晃右晃的来到洗手间前,两边竟然都有人,她不知道的是,其实只一边有人,另一边坏了列车员早锁住了。
    昏昏沉沉的,车厢又在晃,再加上有点憋不住了,不七挺难受的,可里面的人怎么还不出来啊,
    “卡擦,”终于听到那显示“有人”的锁由红变成了绿,不七望着精神一振,却,门一开————
    里面的两个人,外面的一个人————都愣了!
    是的,里面是两个人,就是她对面那俩男孩儿,开门正准备出来的是中铺的那个,好像才洗过手还在那甩呢,里面那个———说实话,不七看愣的就是里面那个!
    男孩儿裤子还没穿上,光着个屁股背对着不七好像还低头在弄什么,不七,看见的就是他的光屁股—————厕所灯可亮,正照在男孩儿结实性感地两瓣臀肉上,————上面赫然!———有一颗泪滴般的红痣?!!
    真有屁股上长血泪痣的男人?!!
    真有?!!!
    可不,真有咧!就在眼前————
    这下,可不要把咱这拐东西的魂都勾完全咯,又惊又喜哇!
    不七竟然不理会门口那男孩儿一开门竟然撞见她站在门口的惊愣,扒开他,进去竟然就蹲在光屁股男孩儿跟前,几仔细地端详他那血泪痣,恩,真的是呢,———她还准备抬手摸!
    你说这几大个打击,这病秧子女的一开门站在门口已经吓人一跳不说,现在,她竟然蹲在人屁股跟前,好像———在闻他的屁股?!!(确实,洗手间地方小,不七要看仔细又挨太近,可不像闻!)
    门口的男孩儿本来就在受刺激了,这更变态一刺激,————他刚要抓起那女的把她丢出去,却这时,里面的男孩儿也感觉屁股上痒痒的,同时又听见外面那男孩儿好像不可思议地低呼了声“你————”一回头!————乖乖,那肉 棒棒正好打在一个人脸上,再低头一看仔细,男孩儿受大刺激地恨不得跳起来,“你,你干嘛?!!”
    蹲在地上的不七却正好看清他唰过来的肉 棒棒,更是睁大了眼!咦,这男孩儿是不是得花柳病了,怎么肉 棒棒上都是小红包,看着不七都觉得痒。这孩子眼睛尖呐,不仅看见他的肉 棒棒,她还蛮好奇地看见肉 棒棒下男孩儿的腿根处好像还刻着个字?
    “你,你干嘛?!”男孩儿这声还没喊下地好不好,紧接着,“你,你干嘛?!!”又喊了声!因为,女变态竟然扒开他的蛋蛋往里细瞧!男孩抓住她的手就要把她踹开时,突然,外面的男孩儿门一关着急也挤了进来!
    “你!——”里面这个男孩儿吼他,
    外面那个男孩儿直把手放在唇边,“嘘嘘!过来人了————”只敢用口型说话,两个男孩儿吓死了,因为,听见来人好像就站在门口等着了,完了,这也是个要上厕所的!男孩们几懊恼哦,这女变态过来怎么不像这个人一样过来有声响的?不由自主看向已经被里面男孩儿一把拽起来现在夹在两个人中间象肉饼的病秧子女变态,却————灯光下,她的口罩被刚才一拉一拽一磨已经掉下来一个耳朵,半遮的面罩下隐露的面容————男孩们一下再次惊愣当场!
    不过,不七到无觉,她被夹的这紧,还想低头看正面对着她的这个男孩儿的下体呢,除了那带血泪痣的屁股,那满是小红包的肉 棒棒,还有————就那匆忙一眼,她好像看见男孩儿腿根处刻着的不止一个字?好像————是摞叠的两个小字,一个“卿”,一个“嫩”?————而且,还很红肿,象刻上去不久—————
    (提醒一下,下章有不适情节,如果您受不了,还是离开的好,呵呵。另外,此书,此不适点较多,建议还是考虑一下承受能力,过两天我会对此文有一个解释说明,谢谢理解。)
    33
    正文
    车厢变轨的轰隆奏鸣,摇晃,狭小的空间,男孩们惊愣地看着她,
    她没有戴眼镜,掉下一个耳朵的口罩里隐现出她的容颜,———
    水墨丹青,淋漓精致,
    叫人想到那含蓄柔美的西子湖畔,
    叫人想到诱色朱砂下的朦胧周庄,
    叫人想到剔除众多浮躁最是迷人一瞥的静娆宏村,
    明眸如漆,唇齿沁香,
    更仿佛,穿越千年,从那圣殿佛莲上走下的佛之神魄,众生迷离拜膜———
    人们对这张容颜的观感,不七已然无觉,还是喜欢晓卿并不多在乎的形容:清秀。
    当下,不七只一件事最是重要,她要撒尿。人总把她想得跟佛一样高洁,其实,她粗鄙地一如佛脚踩下的淤泥。
    憋不住了,不七屁股一拱,把身后的男孩儿顶后边一些,解着裤子蹲下来对着便盆就淅淅沥沥,
    男孩们的心啊,
    刺激地都快爆了!
    怎能如此———淫靡?到斯地步,她这样个人儿啊———
    她在干什么?在旁若无人的蹲下去撒尿,却,微仰着头,还望着她面前的命根子,那样纯,那样无所顾忌,那样真挚的银荡,
    听不见淅淅沥沥了,她却没站起来,还是那样叉着腿蹲着的姿势,那样叫人乱心智的容颜神态,那————胆大无畏的举动!
    就听见男孩们倒吸口气!
    眼见着,她竟然一手握住那满是小包儿的肉根儿,唇贴近,含了进去———
    “哦——”被含住的男孩儿突然慌张捉住她的头是想推离的,他都觉得这样太脏,他的那上面还有———病———太亵渎了她了,却———那张湿漉漉软柔柔的小舌头往那上面一滑————男孩儿浑身一震!本来奇痒难耐的肉棍,本来有些都红肿叫他夜不能寐日不能安的下体不适,她这口津濡染,嫩舌一揉,竟然———说不出的舒畅!更不提,那叫人渐渐升起的欲望,肉根在肿胀,男孩儿握着她的头,手在颤抖,一个“不”字生生变成了无以言喻的叹息———
    狭小空间昏黄的灯光下,不七一直睁着她那双净如星辰的双眼望着他,口舌慢慢厮磨,犹如淫妖,要得就是他的高潮!
    这孩子做事儿不打折,他屁股上有血泪痣,就得要他的精水!不分时候,不分地点。
    却,她哪里知道,她这一下,能把人刺激的———
    不说前面这个正在经历的男孩儿,后面这个只看着的男孩儿,———不肿胀都不成!
    命根子肿胀,心更肿胀,
    车窗外交错消逝的灯光,晃荡的狭小空间,鼻息间的尿骚,哦,是发了昏吗,她解下的尿水此时闻着都叫人动情不治!不是腥骚,是情骚———男孩儿迷离地仿佛在一个淫梦里———
    “砰砰砰!”突然重重的敲门声,“死里面了,快点儿!”外面的人估计实在等不及了,深夜,车厢与车厢间已经都锁了,这节车厢的乘客只能用这个洗手间,
    一声吼,惊醒迷梦!
    被含住的男孩儿确实零界高潮,这一吼生生叫他忍都忍不住,来都来不及,———在舒服至极,情至极点,他依然想忍!不能射进她的嘴里,她不能被这样对待,这样个神仙样的女孩儿———却,这一声吼啊,———还是射了出来,
    不七也没料到这突然一吼撒,她知道这个男孩儿一直在强忍,这拐孩子又犟,你越忍她越不放,非要得逞,还想着他要射出来自己一定含住,到时候吐进瓶子里,这不大功告成?可这一吼,把她也吓着了,正这时,男孩儿又射出来了,她一紧张,竟然都吞了下去!
    不七几懊恼几懊恼哦,当然,这家伙头脑清醒,她还想着吞了凤鸣的精水她就能说话,吞了这个人的咧————她试着说说话,却,依然无声。不七更烦闷,看来,真只有凤鸣是她的良药,而且,靠近这些人,她依然没劲儿,没有凤鸣带给她的精气神儿,————不七几想凤鸣哦!
    不七只管她的懊恼,郁郁地站起来提裤子。她一前一后两个男孩儿这一惊醒过来,————看来是两个聪明孩子,反应多快!
    “恩———我好像在拉肚子——叔叔,我纸没带够,您能帮我去拿一点儿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