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然儿知道了。师傅,还是不要参加年宴了,然儿那天领完父皇的赏赐,就来找师傅,和师傅一起过年怎么样。”反正,他一个孩子又不能喝酒,也不喜欢那么喧闹的场合,他又不想回自己的东宫住,那里只有他一个人,很寂寞。
平时,他是不敢随便来找师傅的,因为他父皇可是不准的。而且,他也不想宫里的人,给他师傅的罪又加一条“意图控制太子”,所以他一直,恭谨地对待师傅。即使,有的时候他想杀了那些,在背后说他师傅坏话的奴才们。总有一天,他要让师傅的脸上露出,他当初看到的那种笑容。
其实,这都要怨父皇,如果不是他,他师傅就不会这么痛苦,这样的憔悴,有的时候还对他小心翼翼的。他不喜欢这样的师傅,他要那个以前疼爱的师傅,那个随时表现出对他的喜爱的师傅。那个看着他的成长和进步微笑,为他和弟弟解惑的师傅,可是现在的师傅每次看他的时候眼睛里都含着浓浓的歉意。他不要。坚决不要!
不过,那个雨君琦也是个祸害,明明都已经有个那个什么丞相了还要招惹他的师傅,真是气死他了。他一定要报仇。小小的玄井然虽然只有六岁,即使他马上就要七岁了,但是,他的心里已经规划好了,他做皇帝后的蓝图了。
而,这个时候,正躺在雨泽皇宫的巨大龙床上的雨某人突然停下了和爱人纠缠的身子,打了一个哆嗦。怎么回事?怎么阴风不断呢。
“怎么了?是不是冷?”雨泽的丞相大人关心地看着自己身下的爱人,他潮红的脸不像是冷啊,可是怎么会这样啊。
“呵呵,没事,天商,我真是太幸福了,每天有个任劳任怨的丞相,晚上还有一个任劳任怨的夫君呢---”雨君琦厚着脸皮的调侃着冷若冰霜的冷大丞相,终于在他万年寒冰的脸上,看到了可疑的红潮。
“闭嘴---”恶狠狠的声音过后,偌大的皇宫里就只剩下了雨某人的呻吟声了。漫长的情人夜才刚刚开始而已---不过雨某人的情路也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天兆的年宴,一样是歌舞升平,今年是凌妃主持宫中的表演,所以尽选了一些绝色的美女来表演歌舞,惹得一些臣子心痒难耐啊。可是,再看上位上的皇帝,好像根本没有看下面的表演一样,两眼平视,而且目光中根本没有焦点,一看就是不知道神游太虚到哪里了。
“皇上,难道是臣妾安排的歌舞皇上不满意吗?”坐在玄重天右手边的凌妃瘪着嘴,对着自己的夫君撒娇道。她是一个聪明的女子,知道自己的地位决计是不会高于那个男宠了,因为她从来没见过皇上如此对待一个人
但是,她同时也要争取自己的权利,既然情场上失意,自己在这后宫里当然就要选择一个舒适的生活,反正也是老死宫中的命运了。还不如任命,这样可以活得更好一些呢。不过,凌妃知道,自己一定要表现得谦卑一些,这宫里只有两位皇子,自己的儿子将来做不了皇帝,也会是这天兆独一无二的王爷啊。所以,她凌妃当然不担心了。
“哦,没有,朕方才一时闪神了,凌妃的安排朕很满意,以后宫中的大小事务都由凌妃来安排吧。朕可是把偌大的皇宫都交给你了,你可不要让朕失望啊。”玄重天适时地给予自己的妃子想要的东西,他知道凌妃是个聪慧的女子,她应该明白个中道理了。
“臣妾谢过皇上恩典,臣妾一定不负皇上的请托。”凌妃高兴地跪下来向玄重天行礼。她高兴的样子应该是这天夜里最得意的人吧。
“真是的,父皇就知道给母妃赏赐,都忘记我的宝剑了。”玄井轩看着高兴的母亲,真是的,他怎么不觉得做更多的事情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呢?真是不知道母妃一天到晚想的都是什么?他将来要去江湖上闯荡,过自己的生活,反正他也不做皇帝,有哥哥就好了。哥哥那么聪明呵呵。
玄井轩在下面不停地小声嘀咕着自己的不满,父皇都忘记了,每年最重要的赏赐了。每年的年宴,父皇都会赏给他们兄妹三人许多东西,问他们有什么愿望。可是,今年的父皇有点儿心不在焉呢,而且小妹妙语没来他都没发现,真是个失职的父皇。哼---
“轩儿,你在那里嘀嘀咕咕的干什么呢?难道以为父皇忘记了你的宝剑吗?那父皇可就让小丁子再把那把宝剑拿回去好了----”玄重天看着自己的二儿子,在孩子面前他难得露出笑脸,慈父的样子显露无遗。
“啊,父皇不要,不要拿走,轩儿要。谢过父皇。”玄井轩一听父皇说有宝剑,然后一个箭步冲上去,抱着小丁子的大腿就要夺他手里的宝剑。吓的小丁子直往后退,生怕伤了他们的小主子。
“二殿下,小心点儿,奴才给你拿着呢,不会丢的。”小丁子看着玄井轩的急切样,突然觉得,这个二小殿下,真的很像当年的三王爷玄重令啊,都是武痴一个。
“不,我要自己拿着,快给我。”玄井轩最终还是拿到了他梦寐以求的宝剑根本把他母妃让他向皇上要夜明珠的事情给忘到脑后去了,当然他也没看见他母妃一直对他使眼色的样子,都快要把他小小的身子穿个洞了。
凌妃气的都快背过气去了,这个不孝子,真是会给她出状况啊,明明让他跟皇上要夜明珠的,现在为了一把破剑,连什么都给忘得一干二净了。她的夜明珠啊。真是哀怨啊,养个这样的儿子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不幸。
“那,然儿你要什么呢?过完今夜,然儿就七岁了啊。”玄重天看着自己的大儿子,这个孩子从宴会开始就一直坐在那里,好像自从他母后被贬,他就一直这样。难道是在埋怨他囚禁了他的母后吗?
“儿臣想要的东西,父皇您暂时给不了,等到儿臣能要的起的时候,父皇再给儿臣吧。”玄井然正襟危坐在父亲的下面,低垂着小脑袋沉着地应对着父亲的问话。
“哦?然儿难道是想要去看望你的母后吗?朕---”玄重天以为自己的儿子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在这里闹情绪呢。他看着小小的儿子,真是个孩子啊,还是离不开娘的年纪。而且,玄重天对自己的大儿子可是很有信心的,他知道即使玄井然去看望贞德皇后,也不会对千昭霁或者是对他这个父皇有什么偏见的。
“不是!儿臣并没有想要见母后的意思,父皇还是不要知道的好。”玄井然幼稚的声音,却隐隐含着他的些许怨气。为什么每个人都觉得,他是要去见母后呢?虽然他才七岁,但是他可没有到离不开娘的地步。
而且,他要怎么跟父皇说自己的愿望,难道要大声地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我要做皇帝,我要管你吗?”这样做的话,成何体统啊。而且,他要这样做的真正目的又是救师傅,所以他才不要没有救成师傅,反而会害了他呢。
“难道,我们的太子殿下有什么难言之隐,还是有什么大逆不道的想法啊。”玄重天打趣地问着自己的儿子,但是毕竟是个孩童,而且又是自己的儿子,即使不知道玄井然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也绝对和千昭霁有关系。
但是,玄重天不想点明而已,他和千昭霁的关系,连他自己都没有理明白,怎么会让其他的人来干涉呢,即使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也不可以。
“父皇,儿臣怎么会有其他的想法呢。父皇没觉得今年的年宴少了什么人吗?我们的妙语公主哪里去了呢?”玄井然想要叉开这个话题,他环顾了一周终于找到了可以让他引开父皇注意力的话题了。
“嗯?是啊,妙语呢?怎么回事,妙语不是最喜欢每年的年宴吗?淑妃,妙语哪里去了?”玄重天看着坐在凌妃身边的淑妃,转头问她,怎么不见小女儿的身影。
“呃,臣妾惶恐,妙语本来是打算参加的,可是她突然发病,所以就留在了呈宣宫修养。”淑妃诚惶诚恐的回答皇上的问话,虽然,她欣喜皇上会与她谈话,可是话题却不是她想要的。夫妻几载,难道就没有别的可以和她说吗?
“哦,是吗。”玄重天看着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淑妃,真是不明白为什么孩子都病了,母亲却坐在这里展露自己的风采,难道争宠比孩子的性命还重要吗?玄重天永远也不会明白身在后宫的女人们的悲哀,她们永远都只能有一个目标,就是得到恩宠,因为没了恩宠也就没有了一切。
“来人,传朕旨意,去呈宣宫问妙语公主的新年愿望是什么?问她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朕提。再派御医,去呈宣宫不管需要什么珍贵的药材,都直接去跟总管拿。”玄重天吩咐宫女去探望自己的小女儿。
其实,妙语从小就很讨人喜欢,可是,她虚弱的身体根本不能随意出宫。而玄重天觉得,孩子还是跟自己的母亲住比较贴心。所以,他也就没有太加在意妙语的日常生活,只有节日庆典的时候,可以看到女儿,而那个时候,女儿总是乖巧可人,所以他也没上心。看来,这个淑妃真是不知道要如何照顾自己的孩子了。
正文:第十三章
[正文:第十三章]
深夜的后宫,都沉浸在一片寂静而沉闷的环境中。相较于,前殿的热闹,后宫虽然也是点着通红的灯笼,挂着节日的装饰,但是,没有人气的后宫,却显得空虚而阴冷。
奢华的摆设,也遮掩不了这里的悲哀。这里,有着让人窒闷的空气,压在迷茫的人的胸口上,喘不上气的感觉,心脏也仿佛快要承受不了这种负荷了---
“叔叔,妙语现在好多了,叔叔,你在发呆吗?是不是妙语不乖。”深夜的呈宣宫内,一室的昏暗,徒留一只红烛的微弱的烛光映照出两个人形。一大一下的两个人抱在一起,千昭霁怀里抱着玄妙语小小的身子。
自从那夜在呈宣宫外的花丛里遇见了这个可怜的小公主后,千昭霁就定期来给她医病---用自己的血液。因为他的体内有着师傅清修的千百种天下奇药护体,所以连他的血液里也是取之不尽的药血。他可以称自己为药人了。
“不是,妙语很乖,不乖的是叔叔。”因为,叔叔跟妙语抢父亲。千昭霁不停地往自己手上涂着师傅特别配制的伤药,涂上之后不到半个时辰就会自动愈合,而且看不出上面的伤口,这也是为什么他喂食玄妙语这么长时间的血,而玄重天还没有发现的原因。
只是,有的时候,千昭霁喂食妙语的血量过多,就会感到头晕。而且,他每隔两天就要喂食玄妙语一次自己的血,而自己的身体生血的速度,远远不及自己流失的速度,所以当然他的身体也日渐消瘦下去,每当玄重天抱着他着急得想请御医的时候。千昭霁总是用自己就是一个神医的理由给搪塞过去。弄得玄重天每次都很懊恼,因为他不知道千昭霁这到底是怎么了?所以总是让御厨炖补品给千昭霁,然后让小丁子看着千昭霁喝下去。
千昭霁想着每次与玄重天欢爱,而玄重天总是说他抱起来一点也不舒服。他就忍不住脸红,那个人虽然每次都抱怨,但是还是不知道节制一下自己的欲望。所以,千昭霁也懒得去跟玄重天理论,因为他还已经决定好自己的路了。
就让上天,再给他些许时间让他能够再继续享受那个人的温暖一些时间吧。千昭霁看着这个呈宣宫,豪华的摆设,也摆脱不了主人不受宠幸的命运。其实,自从自己来到玄重天的身边后,这后宫有哪个女人真正受过宠幸过了。其实,他正在做着,当年其他的姨娘们对自己的母亲做的事情呢。只不过他是一个男人而已,这些事情其实也不是他所能料到的。
“叔叔,过完年妙语就五岁了哦。我就可以上学堂了呢。”玄妙语憧憬着自己的学堂梦,天兆的皇子公主们,从小就接受教育。只不过,皇子们是从三岁起就陆续的接受各种教育,而公主们就从五岁开始,学习一些女诫,三从四德之类的书。培养她们身为皇家公主的威严和高贵,虽然也涉猎其他的文学巨典,但是,毕竟是女子,所以她们的才德也是为自己未来的夫君准备的。
“是吗?我们的妙语长大了啊。妙语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