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只觉得浑身肌肉疼痛,手连握紧的力气也没有了,痛苦地滚下泪来。
    “是哪里不舒服吗?还是……你不想见到我?”
    “好痛……”她呜咽着,噘了噘小嘴。
    “我帮你捏捏。”苏祈年虽然这么说,可是却不敢像以前那样对她,搂搂、摸摸什么的,她这个时候应该很敏感,可是看着她这么痛苦,却又不忍心,于是只得隔着被子给她捏捏。
    月凉虽然意识有些模糊,可是看着在身边忙来忙去的男人,却情不自禁地流下泪来……
    正文 101、转身
    下午的时候,月凉终于清醒了过来,但头依旧有些昏沉,她看了看趴在床边睡去的祈年,心中是说不出来的滋味,她应该对他持什么样的感情呢?她迷茫了。
    月凉想要坐起身子,但只这微微的一动,祈年已经醒来,迅速起身,拿起枕头靠在她身后:“小心一点。”
    长长的发丝遮盖了月凉半边脸,她虚弱地说:“你回去吧,我现在好多了。”
    “我知道你不想见到我,但是有几句话我一定要告诉你,说完我就走。”苏祈年在床边坐下,大手轻轻拨开月凉的长发,看着那双噙着泪的眸子,快压抑得喘不过起来了:“我爱你,久得我自己都不知道时间了,一直以来,你才是我想要娶的女人。我知道这个时候说这些,就像是趁火打劫,可是我愿意等,只要你愿意嫁,我苏祈年会一辈子站在你身后。”
    月凉抬起眼,看着那双眸子,上天在折磨她的时候,也让她身边的人忍受着煎熬。他们发生这样的事情,祈年是不是更认定了这辈子只要她?那不是上帝的眷顾,是将他推向无法自拔的深渊。
    “好好照顾自己,别让伯母担心。”祈年起身往外走,在月凉看不见的视线里,泪流满面。
    恰巧纪母上楼来,看见祈年伤心的样子,忍不住心疼:“祈年,要走么?多陪陪月凉吧。”
    “我还有事,改天再来。”苏祈年忙收起那副失魂落魄。
    纪母知道是女儿伤了祈年,可是祈年那么好的男人,她怎么忍心伤害呢?于是忙说:“外面天气很好,月凉整天都呆在房间里,也该出去晒晒太阳了,你帮我把她抱到院子里再走吧。”
    祈年皱了皱眉,转身看了看月凉,知道她不会愿意让他碰的,刚想拒绝,已经被纪母拉到了月凉床前。
    “你们这两个孩子真是折磨人。”纪母说,“不就是抱抱么?有什么大不了的,那还是我来吧。月凉,妈抱,出去晒晒太阳。”
    “妈——”月凉皱着眉不耐烦地叫了一声,然后瞥了瞥祈年,冲他伸出了双臂。祈年明白了月凉的意思,横抱起她下楼。
    那是一排铁架,上面爬满了葡萄的藤蔓,一串串小拇指般大小的青葡萄挂在绿叶间,阳光透过那巴掌大的叶子洒了进来。如果葡萄成熟了,和心爱的人在下面乘凉,随手摘几粒葡萄喂进爱人的嘴里,那一定很幸福吧。
    苏祈年将月凉放在铁架一端的秋千上,想走,却又不放心,于是站在她身后,时不时轻轻地推一推秋千。多少年了,他一直是这样站在她身后,她痴痴地看着其他人,而他,则痴痴地看着她,关心她,保护她,为她遮风挡雨,为她在前路撑起一片晴天。他真希望,某一天,当月凉转身,能看见他的存在。
    月凉又在秋千上睡去了,当她醒来,转身,他还在。
    苏祈年勉强挤出一个笑脸,除此之外,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但月凉的话,让他像是被人浇了一盆冰水。
    “为什么还不走?”不爱他,所以她不想给他任何希望,尤其是在这个时候。
    苏祈年唇动了动,良久才挤出几个字:“我这就走。”
    纪母看着祈年闷闷不乐地离开,这才从厅里出来,她知道女儿爱萧楚惑爱得多深,可是女人这一辈子最重要的是找一个疼爱自己的人,虚无缥缈的爱情就好比一道调味剂,菜里放多了,未必会好吃。
    “月凉,你看祈年为了你跑上跑下,为什么就不肯给他一个机会?”
    “正因为他是一个好男人,所以我才不想伤害他。”月凉说着跳下秋千,这才发觉自己赤着脚,有些人,就是在你最需要的时候出现,比如说祈年,当没有他的时候,才发觉少了点什么。
    第二天,月凉的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依旧没有什么胃口,还有点昏昏欲睡,ben今天有通告,母亲出去买菜了,她一个人实在不想闷在家里,换了衣服出门。
    她想见楚惑,可是来到他公司门口,却不敢上去,如果让他知道自己和祈年之间的事情,他还会对自己念念不忘吗?正踌躇间,她忽然看见楚惑的车子驶出停车场,他的旁边,还有一个女人,孙筱,他们有说有笑,似乎很高兴。
    月凉苦笑一声,姐姐去世,萧伯母这个时候怎么可能闲着,当然会逼着他传宗接代,或许,他也没有被逼吧,那种事情能逼吗?
    此刻,关绯色因为夏季系列服装出门寻找合适的布料,远远看见树荫下徘徊着的月凉,脸上那抹妩媚的笑容更加灿烂,踏着高跟鞋走了上去。
    “月凉,你怎么在这里?想要上去吗?”
    “没有,我只是路过而已。”
    “我看你这么憔悴,还是我送你回去吧。”关绯色走近,故意关心地问。
    “不用了,我自己能回去。”她对绯色,始终有些芥蒂。
    “你是不是还在为那天的事情生气?”关绯色懊恼地说,“对不起,我也没想到我爸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对不起,月凉,真的对不起……”
    月凉对绯色那一连串的对不起弄得手足无措,本想径直离开,绯色却抓住她的胳膊不松。
    “让我送你回去吧,我们这么多年的好朋友,叫我怎么放心让你生着病到处走呢?是不是你还不肯原谅我?月凉……”
    “那麻烦你了。”面对绯色的死缠烂打,月凉有些无奈地说。
    正文 102、偷听
    关绯色也是这几天才知道月凉和亲人相认的事情,她没想到纪家居然也有不错的人脉。
    月凉刚到家,就看见母亲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着:“月凉,你这是上哪儿去呢?你现在还生着病,不能到处走。”
    “妈,对不起,我只是想出去走走。”月凉疲倦地坐下。
    纪母看了看身后的苏祈年:“出门怎么也不说声?或者叫祈年陪着,知道他有多担心吗?”
    月凉瞪了母亲一眼,心里实在气,为什么总是要把祈年叫到家里来,而且此刻还当着绯色的面说那些话。她绕过祈年:“我累了,先回房休息了。”
    “月凉,我扶你上楼吧。”关绯色凤目瞥过苏祈年,她似乎已经觉出祈年和月凉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否则一向很亲近的两人为什么有种说不出的尴尬和疏远。她心里冷哼一声,如果让她知道,她一定会搅得他们永无宁日,否则她就不是关绯色。
    “谢谢你,绯色,我已经到家了,你还是回去吧。”虽然有点像是逐客令,但是月凉觉得她和绯色间,已经不再像以前那般单纯,总有些排斥。
    “不用担心我,我送你上去,等你乖乖睡下,我就走。”关绯色十分温柔地说,或许,只是因为某个人在场,她总是想要把最好的一面展现给他。
    回到房间,月凉也不知道该和绯色聊些什么,索性真的上床睡下,那么绯色也就会无趣地离开吧。她这一睡下,不多久便睡着了,关绯色在房间你做过什么,她自然也不清楚。
    关绯色离开月凉房间的时候,想到祈年,那颗心突然有些紧张,不论她做了些什么,都是因为她深爱的男人心里牵挂着其他女人,曾经,她也想挽回,可是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除了从悲痛中醒来,难道还要她为了一个男人寻死觅活吗?既然她得不到想要的爱情,得不到心爱的男人,她也不想别人过得幸福,手不禁摸了摸从月凉房间里带走的东西。
    月凉的房间在走廊尽头,她正准备下楼,却听见另一间房间传来低低的话声,眉头一拧,走到了门边。
    房门是虚掩着的,ben和苏祈年坐在相对的沙发上,昏暗的光线下,两人的神情都看不太清楚,烟头那明明灭灭的红光,更让气氛显得有些炽热。
    “以后即使我妈打电话找你,我也不希望你来到纪家,我不想我姐姐见了你不高兴。”ben说。
    “我知道你讨厌苏家,可是这不是苏家和纪家的恩怨,这只是我和月凉的私事。”苏祈年那忧郁的话声不紧不慢地说。
    ben蓦然掐灭了烟头,一把上前揪住苏祈年,怒气冲冲地吼道:“不要以为你和我姐姐上了床,就想娶她,她爱的人是萧楚惑,不是你苏祈年。”
    苏祈年掰开他的手:“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我要的是她心甘情愿地嫁给我。还有,当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应该清楚吧?”他怎么也接受不了自己强.暴了月凉,即使是在药物的作用下,最可恶的就是那个暗中捣鬼的人。
    “哼,你以为那杯下了药的水是给你准备的吗?那是给萧楚惑的,如果不是你,现在我姐和萧楚惑已经和好了。”
    苏祈年痛苦地笑了一声,那一场阴差阳错,却把他推下了痛苦的深渊,可是从头到尾,却没有人同情他,那不是他自愿的呀。他锤着桌子痛哭流涕地说:“知不知道,你害了我和月凉?”
    “既然你也知道是错误,那么就不要沉溺下去了,及早抽身。”
    “你说得容易,我现在已经身不由己,已经爱她爱到不能自拔,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暗淡的光线下,祈年眸子里的泪,像是璀璨的钻石,让门外的关绯色心里一阵难受。她没想到,他居然和月凉上床了,她没想到,他居然爱月凉爱到了这样的程度,她好心痛,然后取而代之的,是仇恨。女人的仇恨,会比男人更偏执,更可怕。
    那张绝色的容颜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手中握着的手机,已经把刚才两人的对话全录了下来,不知道萧楚惑听见,会有什么反应了?想想,他那口口声声念叨着的最纯洁的月凉,却和他最讨厌的男人发生了关系,说不定会气得杀人吧。
    窗外,风雨欲来,萧楚惑满脸愁容地盘腿坐在地板上,衣衫不整,甚至有几分邋遢,木讷地看着某电视台的肥皂剧,茶几上,是不知道泡了多久的速食面。可笑吧,他这样风光的男人,回到家里,也只不过是一个可怜虫。诺大的别墅里,只有他自己一人,竟然如此的怀念,以前和晓雅、月凉同桌吃饭的时光,晓雅总喜欢给他们夹菜,月凉总是很客气,一口一句“谢谢姐姐、谢谢姐夫”。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好累,好懒,什么都不想动,不想工作,不想像其他男人那样出去找乐子。
    门铃已经响了许久,萧楚惑终于起身,懒懒地打开房门,孙筱提着一袋东西正满脸笑容的站在外面,风吹乱了她的长发,在这样风雨欲来的夜里,像是一个诱惑人的精灵。
    萧楚惑知道她会来,母亲已经打电话通知了,今晚,要让他们一起完成一件功在千秋的大事。只是,他在猜测,孙筱看见他这个样子,是不是还有兴趣玩接下去的游戏。
    萧楚惑将孙筱让进门,孙筱放下东西,大方地在客厅里转了一圈儿:“在哪里做?”
    正文 103、传宗接代
    “在哪里做?”
    萧楚惑哭笑不得,现在的女人比男人还大胆:“你想在哪里?”
    “对于我来说在哪里都不重要。”孙筱袅袅娜娜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