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老太太怔了怔,然后叹了口气道:“原来你也知道那个女人,景云有今天,都是拜她所赐。”
月凉不解地盯着桑老太太,桑老太太看着月凉那双眸子,良久,才慢慢道来。原来,欣儿是桑景云青梅竹马的恋人,后来这个欣儿跟了一个有钱男人,便和桑景云断绝了来往。而桑景云思念成狂,居然把月凉当作了欣儿的替身,但是,桑老太太并不认为月凉和欣儿有什么相似之处。
桑老太太看月凉不信,从随身携带的包包里拿出一张相片:“你看看,就是这个女人,根本就不像你,没有你漂亮,没有你娴淑。”
月凉偏头看了看,那应该是很多年前的相片,当时的桑景云还满身稚气,而站在他旁边的,是一个长发披肩,很清秀的女孩子。她觉得这个欣儿挺面熟的,好像在哪里见过,不过真的一点也不像自己。但既然不像,为什么桑景云会把自己当成她呢?关于这个问题,即使是桑景云,或许也不清楚吧。
送走了桑老太太,月凉没再下楼散步,又回病床上躺下了,脑海里满是那个欣儿的脸,真的好像见过,在哪里见过呢?
月凉像是灵光乍现,突然想起了关金堂身边的那个女人,对,就是她,尤其是那次在西餐厅,对她的印象特别深刻,但似乎她并不是甘愿呆在关金堂身边的。
月凉也不知道是哪里突然窜出来的想法,换了衣服后径直打车来到关家,总之,她做了一件令自己非常后悔的事情。或许,这一劫也是命中注定的吧。
摁响关家的门铃许久后,终于有人来开门,而且这么巧就是那个欣儿,她一手拢着暴露的衣衫,一手理了理凌乱的长发,显然是才从床上爬起来。
“有什么事吗?”她懒懒地问。
“你认识桑景云吗?”月凉问。
女人漂亮的脸蛋上顿时失了血色,然后就要转身进屋,但却被月凉拽住了。她不解地看着月凉,眸子里有几分怨怒,又有几分惊惶。
“他死了,你知道吗?”月凉想她还不知道吧,或许此来,也算是满足桑景云最后的心愿,用他给她带来光明的双眼,再看一眼欣儿。
女人顿时一惊,险些瘫下,然后扶着了门,她在难过,即使这么多年,她还是放不下他。可是他怎么就这死了,她一直以为他过得很好。
“他一直把我当成是你,所以才会为了救我而丢了性命,但是他在临死前,握着我的手一直在叫你的名字。”月凉说,“我想,他是爱你爱得太深,即使和你分开,也把对你的感情转移到了别人身上。但是我不明白,如此爱你的男人,你为什么忍心伤害他呢?”
欣儿咬着唇,半晌才说:“因为我需要钱,而他给不了我。”
月凉皱了皱眉,她早该知道,能委屈自己跟着关金堂这样的男人,一定是为了他的钱。如果,只是如果,桑景云出身上流社会,那么他现在,也一定像萧楚惑、苏祈年这样是女人们竞相追逐的对象吧。
此刻,听见房间里传来男人的话声:“是什么人,这么半天还没打发走?”
月凉听见关金堂的话声,突然害怕起来,欣儿也见到了,她离开桑景云的原因也知道了,于是转身离开。
欣儿忙抹了一把泪,准备进屋,关金堂裸着上身已经出来,肥胖的胳膊径直往她腰上一环,眸子却往外望去,居然是,月凉小宝贝,不禁嘿嘿坏笑起来……
正文 162、绑架
月凉惶恐不安地出了关家,主要是那个关金堂,每次见到准没有好事,而且她已经出门很久了,再不回去,又会让楚惑和妈妈担心的。她一边跺着脚,一边挥手招出租车,可是车子倏地疾驰而过,似乎并没有看见她。
此刻,一辆面包车疾驰而来,月凉本能地退了退,可是车门霍然打开,没等她反应,已经冲下来两个男人,抓住她便向车上拖去。
“放开,你们要干什么?”月凉心里一凉,全身直冒冷汗,害怕得直哆嗦。
她眼前光线忽然一暗,已经被人摁倒在座位上,一个粗犷的男人恶狠狠地说:“乖乖地别乱动,否则有得你苦头吃。”
月凉抬脸,害怕地看着他,可是就由着他们把自己带走?在本能的驱使下,她挥动胳膊推开摁住她的男人,朝着门边挤去,大声地呼救:“救命,救命……”
一个男人粗壮的胳膊一挥,就将弓着身的月凉撂到了原来的位置上,然后随手拿起一根绳子将月凉绑住,又塞了一团什么东西进她嘴里。月凉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能恐惧地望着他们,嘴里的东西带着一股令人恶心的味道,险些吐了出来,只能呜呜呜地哭着喊着。
“这女人真烦。”一个男人吼着,就想要向月凉打去。
这个时候,另一个叫道:“干什么?你打伤了她,关老板会发火的。”
月凉噙着泪的眸子,惊恐地望着那个男人,胸口上下起伏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关老板?难道是关金堂?她这不是送羊入虎口吗?
她不敢再大声地喊叫,只能低低地抽泣,心里一遍遍地祈祷着:楚惑,快来救我,我怕,好怕……但是,萧楚惑会知道吗?即使发现她不见了,也不会这么快找到她的。
车子,依旧快速地行驶着,渐渐远离了都市的喧嚣,沿着蜿蜒的环山公路爬行,最后,在一幢豪华的别墅前停下。
月凉望了望四周的环境,不由得更是泪水涟涟,她究竟被带到了什么地方?这个时候,一个男人上来,拽着月凉便往里面走:“你若是好好听话,把关老板侍候舒服了,说不定还能放你自由。”
月凉又不是小孩子,当然明白“侍候”的意思,想到接下来可能要发生的一切,只能不停地往肚子里咽苦水。
那几个男人将她带到客厅,便关上了大门,然后扔下她不管,都窝在一旁的角落里玩起扑克牌来,似乎是等着关金堂来。
月凉咬着唇,唯一的机会就是趁现在逃出去,可是怎么逃?她焦灼地环视了一下客厅,找不到任何机会,而且,她现在还像裹粽子一样被绑了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那几个男人玩得很是开心,可怜了月凉深陷狼窝,却谋不到出路。
两个小时后,一身西装的关金堂出现了,那冒着油汗的脸,让月凉瞧见就恶心。
“哎哟,月凉小宝贝,咱们这么快又见面了。”关金堂蹲下身看了看月凉,然后转身对身后那几个男人喝道,“谁叫你们把我的小宝贝绑起来的。”
“她闹得太厉害了。”一个男人垂着头回答。
“你是不是男人,连一个女人都制不住!还不快把我的小宝贝松开。”关金堂大声喝道。
那个男人不敢耽搁,忙给月凉松绑。
从始至终,月凉都厌恶地看着关金堂,不曾说过一句话,因为和这样的男人说了也是白说。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能拖多久是多久。
被松开后,她活动了几下胳膊,全身都被绑得酸疼了,尤其是手腕,勒出了几道血痕,让楚惑看见,不知道会多伤心。她抿着唇,抬起泪眼,正巧对上关金堂那一双色眯眯的眼睛,害怕地避了避。
“他们是不是弄痛你呢?”关金堂猛吞了两口唾沫,嘿嘿笑问。
“不用你管。”月凉明知道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激怒他,可就是做不到。
“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关金堂音调高了几度。
“你叫人把我绑到这里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做我一直想要对你做的事情。”关金堂淫笑道,惹得身后的几个男人也跟着笑了起来,似乎是在笑月凉的愚蠢、无知。
月凉抿着唇,鼓起勇气道:“我告诉你,赶快放了我,否则,楚惑不会放过你的。”
“你说那个哑巴?我最讨厌的就是萧楚惑那种自以为高人一等的人。告诉你,如果不是因为他,或许我对你还没有那么浓厚的兴趣。”关金堂一边说,一边走近月凉。
月凉退了退,却跌坐在沙发上,她能感觉到空气中的危险气息。
“兄弟们,要不要见识一下老板我的雄风?”关金堂嘿嘿笑道,已经走到了沙发边上。
关金堂身后那几个男人,也轰然大笑,甚至有人附和道:“早就想见识一下老板的雄风了。”
月凉已经急得呼吸不畅了,忙从沙发上爬起来,可是人还没有站稳,已经被关金堂一把掀上了沙发。然后,她能看到的,便只有那张肥胖的脸,慢慢、慢慢靠近。她的挣扎,对关金堂而言,是那样的微弱。
关金堂捉住月凉的胳膊,然后翻身覆上她的身体,笑得更加夸张,似乎终于要达成所愿了。
“你这个畜生,快放开我,你要是敢碰我,我一定会……会让你受到法律的制裁……”
关金堂俯首:“小宝贝,乖乖听话,不然,我让你生不如死。”
月凉咬着唇,不让自己的眼泪滚落,生不如死?只要被他碰一下,她已经是生不如死了……
正文 163、救援
关金堂看着身下娇滴滴的月凉,更狂妄地大笑,以他对萧楚惑的厌恶或者说是憎恨,征服他的女人,那原本就是一种乐趣。
他身后的男人,已经有人等不及了,道:“老板,是不是年纪大了,需不需要我们帮忙?”
关金堂似乎受了一点刺激,鼻间哼哼一声,然后俯首,啃咬着月凉那吓得惨白的面颊,一手紧紧握住月凉的两只手腕,一手肆意地游走在她身上……
月凉没有向他求饶,只是一个劲儿地反抗着,明知无用,依旧不停地反抗,她决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决不能……可是,她真的阻止得了吗?
此刻,忽然响起猛烈的撞击声,紧接着,便是玻璃碎了一地的噼里啪啦声。
所有人都向声音发出的地方望去,包括关金堂,霍然翻身站定。客厅侧面的窗户,被人敲了一个大洞,然后,便看见一个人翻了进来,脸上,是一道道血痕,应该是刚才玻璃破裂那一刻,碎片弹出去划伤的。
“苏祈年?!”关金堂惊呼了一声。他这里的别墅,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苏祈年怎么会这么巧出现在这里?
关金堂被这突发的事情弄得手足无措,眼睁睁地看着苏祈年拿着一根比胳膊还粗些的木棒走了上来,然后才大声喊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上去把他给我打趴下。”
那几个男人面面相觑,似乎都有些惧怕那根木棒。
“哥……”月凉疾呼,刚想要奔上去,却被关金堂一把拽住了。
“想要救人,没那么容易。”关金堂十分恼怒,居然破坏了他的好事。
勇气,是人在面临困难时必不可少的,可是苏祈年即使有勇气,为救心爱的女人不惜牺牲一切,甚至自己的性命,但是双拳难敌四手呀。
“哥,小心……”月凉喊道,但是苏祈年终因躲避不及,被人狠狠击了一拳。
当苏祈年手中的木棒掉落,本来就处于劣势的他,不得不只有挨打的份儿。不需多久,原本的风度翩翩,变成了一身血污,灰头土面。
月凉不敢再看,却又忍不住要看,她看见他的血,她的唇也咬破了,忍不住想要扑上去:“住手,不要再打了,求求你们不要再打了。哥,你快走吧,哥……”
月凉转身看着关金堂:“赶快叫他们住手,打死了他,你以为你就能逍遥法外吗?”
关金堂似乎还没有消气,月凉拼命踹了他一脚,然后趁机挣脱,拼命地冲上去,推开那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