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到了,所以遗书上追加了期限,时间超过我就得死。
    真是一个可恶的男人!
    就算是这样我也不认为夏子柄对我具有威胁,想让一个孩子发生肉体关系并不是唯一的方法。我已经策划好了一切,只要在对的时机让它适时产生。
    只是我算计了很多,忽略了人心。
    夏子柄的改变并不在我的预料中啊!我太信任他不会对自己的弟媳出手,于是败在这一点上……
    然后,我发现我不知不觉间爱上了夏叶落。那个吊儿郎当的男人,他的加入再次打乱我的计划……
    如果我自己设计的环都无法顺利完成,那么夏叶桦一手策画的遗嘱呢?他想图的最后是让兄弟间自相残杀还是让我死于这场嫉妒中呢?
    不管是哪种目的都是可怕的。
    我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地将一个死人设计的结束拉向另一边……
    只是呵……如果男人们都是无情无义该多好?他们不会为彼此的存在而吃醋嫉妒发疯。
    啊,看来是不行的。
    谁会料到像我这种女人也会有这么多个男人争夺?
    如果我没有爱上夏叶落,我会让夏家男人们都死吧,就顺了夏叶桦的意……
    真是可惜了。
    一个健康的女人和一个健康的男人,在半个月内绝对会留下一个战利品,精。子与卵。子结合的产物是一个胎儿。在最快能检查出是否真怀上了,那还得等上两个星期,所以前前后后要一个月时间。
    只要保证在一个月内让她怀孕,为来九个月生下孩子,夏倾宁将不再受到任何生命威胁。只要乖乖听从吩咐就不会自讨苦吃,只是人心在变。谁能料想到男人们的嫉妒心强到宁可让她死了也不准背叛他们。
    所以,这个孩子是不能被生下来的。
    吃了禁药的她一年内不会生下孩子,夏叶落是摆明了要让她死。
    你们这对狗男女真是让我找得够辛苦啊!
    男人的猎枪举了出来,枪眼对准在绝美女人的额头上,旁边的男人想冲过来时却被男人很快地移枪射伤腿,那奸夫瞬间跌倒在地。然后丈夫狰狞大笑。县在没人来救你了!
    在女人恐惧中他朝她射出致命的一枪。
    肚子中间被开了个洞,那痛苦清晰地可怕。
    而当她痛醒时才发现,肚子绞痛难忍。一种临近死亡的恐惧竟让她冲破了药物的控制。脸色苍白如纸滚下床惊醒了旁边的男人,一室的黑暗很快被灯光取代,睡得并不沉的男人很快发现她的异常。
    英俊的脸蛋瞬间变了色,他把女人抱起来,一边安抚着冲出房间,一边叫醒屋里的佣人打电话。
    肚子持续一波又一波地绞痛,她痛得想立即死去,揪紧男人睡袍的手指关节全泛了白。终于忍受不住又一波的疼痛来袭,她庆幸用昏厥来遗忘疼痛。
    她清醒时,刺眼的手术室灯光让她好难过。她感受到肚子被人划开,持手术刀的医生们叽叽喳喳吐出专业术语。似乎情况很复杂,他们将她身体里的某样东西取了出来,她感觉到肚子空荡荡的很舒服,但舒服之余却是恐惧。在她还未来得及更多意识时,她又因麻醉剂再次昏迷。
    你能想象一下,你的子。宫整个烂掉的恐怖情景吗?
    那被取出的残留物曾是女人非常重要孕育子嗣的器官,如今已经没有了。
    还听不懂吗?
    那简单点就是,你已经没有子。宫了。
    到底是不是梦呢?夏叶落举枪在她肚子上射了个洞,于是她被痛醒。再然后她的子。宫被取出,因为被某种药物腐蚀掉了。
    好吧,据医生说是毒药。
    那一般存在于古代的神秘药剂,如今被用在她身上了。
    医生可以权威地解释那些所谓的鹤顶红砒霜是用哪些化学药品或者哪些药草混合而成的。要知道医学如此发达的今天这些毒药并不可怕。
    至少她就用过某种药物,已超标人体两百倍的量让某个男人细胞产生癌变。当然,他最后眼变成了肝癌,这就是她不能预料的。
    现在,又有某人用某种药物将她的子。宫腐烂了,她无法再生孩子,至少是用她的身体孕育一个宝贝。
    “杀了她……杀了那个女佣……”躺在病床上的女人面无表情地下达命令。谁能悄无声息在她食物中下毒,自然是身边亲密的人。
    那个女佣呀,真该死!但更该死的却是指使她背后的主谋者──
    第105章
    夏云生有两个管家,一个是丁克的弟弟丁威,一个便是查。
    查出现时,丁威并不会出现。两人从来不会同时出现。
    “丁威,查是你的代替品吗?”那个教他用枪杀掉宵的是丁威。比查更漂亮更年轻的男人。
    “因为我同时还是雪花小姐的管家啊。”比起哥哥的一板一眼,弟弟丁威笑容更多。可能当兄长的总是如此吧。
    “那查会陪在我身边多久呢?”男孩问得好天真:“丁威也会一直陪在我身边吧?”
    丁威微笑回答:“会一直一直陪伴您,但查可就说不准了,他只是临时雇来充当您的总管,毕竟是没有任何经验会服侍不好小少爷的。”
    “那丁威你不要照顾雪花姑姑了,这样查就可以不需要了。我不要一个没有任何经验的男人。”男孩天真的语气配着并不天真的残酷,“查他总是勾引那个叫玲的女佣,老是窝在一块儿咬耳朵,然后害嫂嫂不能再生小孩了。我要杀了他们哦。”
    “这个啊……”丁威的笑容加深了几分,稍稍犹豫后说:“小少爷现在不能动他们,他们是被叶量先生请来的下人,还有利用价值呢。”
    “那没有利用价值后就可以杀了他们吗?”
    “只要少爷高兴,当然可以。”
    是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
    她虚弱躺在病床上,他发疯般地来回在房内走动,不时烦躁地耗着头发,不停自言自语着“为什么” “不该如此的……”像陷入迷宫里走不出来,他在烦躁与崩溃的边缘。
    而她,没有办法出声安慰他。
    从清醒知道自己那一刻失去什么时,她以为可以不在意的,孰料心痛得连话也不想说。
    不会不在意的呀,毕竟比想象中还要更在意。身体残缺了一部分,不再是完美无瑕的夏倾宁啊……不过,她又何时完美过?
    终于,暴躁的男人暴发他的怒气:“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时间不是还没有道吗──果然不该相信他的──”小桌上有打发时间用的早报,他将它当成敌人般发泄,拧紧后扯成两半。他看也没有看她,径直离开了房间。
    那一脸的戾气真吓人。
    再过了有将近一小时后,她的正牌男人终于出现了。一身黑衣黑裤像是去参加丧事般,事实上他手里还拿着一束白玫瑰。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朝床上的妻子微微一笑:“倾宁,我来看你了。”
    在她被他成功吸引后,他拿着那束白玫瑰走到床头柜前的花瓶前。花瓶中早有夏子柄买来的玫瑰,他随手仍进垃圾桶换上自己的。
    “今天过得如何?”他一脸的好心情彷佛床上的女人没有失去子。宫而是只生了一场小感冒。
    住院半个月,每日总上演同一场戏码。
    夏子柄在她房间气急败坏地走来走去,然后在某一时刻冲出去。一小时后她的丈夫准时出现,一身黑衣黑裤外加白玫瑰。再半小时后,那冲出去的男人会回来,两兄弟开始进行各坐一角落的分庭抗衡。
    她不想开腔,他非常能体谅地在她唇上亲个:“我知道你不能再怀孕了,一定很难过吧。幸好咱们还有倾城,未来她没有弟弟妹妹是会孤单点,但我们可以给她更多的爱。”
    丈夫是很无情又幸灾乐祸的,他完全没有考虑到自己的妻子很快会死亡。她必须用子。宫亲自孕育夏子柄的孩子。
    “如果她死了,你也别指望共享天伦之乐了!”夹杂怒气的嘲讽透着冰冷,病房门被推开那个一身阴戾的夏子柄已经恢复了冷静。
    夏叶落连头也没有抬,笑得云淡风轻般抽出一枝白玫瑰凑近唇瓣亲吻,再然后将它花瓣扯下来放到倾宁的枕头边。“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我的宝贝不会死。”
    他的自信让人心生疑惑,夏子柄恢复精明质问:“你似乎与叶量做了什么交易?”
    夏叶落也不瞒他:“叶量并没有答应就一定要帮哥哥完全执行遗嘱的分量。”那双狭长的漂亮眼睛为瞇着有点像狐狸般得意的冷笑,那尖锐地扫过堂弟与妻子,他缓缓吐出让人错愕的交易内容:“我和他的交易是,拿掉倾宁的子。宫,换取她的生命。”
    病人被医生宣布她只有三个月可以活了。当她做好死亡的准备时,医生却突然宣布你的并有救了,可以延长你的寿命!
    一定欣喜若狂吧?!一定非常非常感激医生吧?!
    但她只有无尽地恨!
    如果不是肚子上有一条长口子还没好,她一定会跳起来破口大骂吧?!她会扇一个耳光给这个自作聪明的男人!然后嚣张地转身离开。她的命只是属于她夏倾宁自己的,绝不会让别人来救!
    但可惜的是,她不能生气,这样伤口好不了。更可惜的是,她竟然为这个自作聪明的男人而感动……
    爱啊,她夏倾宁爱上一个男人,因为爱上他她才发现自己有多可以学会原谅他……
    “我原谅你……”她在午夜睁着明亮的眼睛凝视床边的男人。她的丈夫搬了另一张小床躺在她身边。他的右手紧紧握着她的左手,生怕她逃掉似的。
    “我为什么要爱上你呢……”当她看得累了收回视线,瞌上眼睛自言自语:“为什么会爱上你呢……”
    你不懂什么是爱情吧?那我来教你,我要你爱上我。
    四川成都。
    锦富园守着c区后门的年轻保安终于在快半年后再次见到那888号户主的客人。彷佛就是为了让人多羡慕它所代表的巨大财富,张扬的银白色房车缓缓驶入。直到银白色房车驶离年轻保安的视线,他开始不屑冷哼:“有什么了不起,老子看过n多辆房车!”那是带着明显羡慕与嫉妒的语气,他看过很多辆却没有一辆是属于他的。
    房车停在888号,巨大的铁门从两边缓缓滑开,车子再度驶入,约莫十分钟后他们停在一幢超大别墅前。司机很快下车打开车门,从走内走来一位穿着旗袍的妙丽女子。而另一边并不需要司机服务的英俊男人已自行下车。
    已经来过一次这里,男人与女人对此地都非常熟悉。
    在大门口穿着英国标准的管家服饰的年轻俊美的丁克面无表情地微微欠身,“主人已经等你们许久了,请跟我来。”
    女人与男人尾随在管家身后,他们以为会像上次那样去病房接见那位明明就快死了却在半年后还没死掉的大富豪。结果管家是带他们去了另一处陌生的会客厅,那里面有隐约的谈话声传出。
    丁克停下来回头向他们轻声说抱歉,然后先进屋,约莫一分钟后房间安静下来,丁克前来开门让男人与女人进去。
    这对男女进去后,他们看到那位病人坐在躺椅上,腰部以下盖着薄毯。那张称得上英俊的脸向他们点头颔首:“请坐。”
    男人与女人坐下后,丁克立即送上茶水。
    叶量也不多说废话直接赞美:“你们做得非常好,让我非常感谢。”视线朝丁克那瞟了一眼,年轻的管家立即掏出事先准备好的巨额支票。
    男人与女人对上面的金额连眉头也没皱一下,向雇主微微致意:“叶先生,如果您未来还有任何需求,请尽管找我们。”
    叶量心情挺好的,微微一笑自我揶揄:“多半我已经活不到那个时候了。”的确,他比半年前更虚弱了。
    男人与女人坐不到五分钟,便再次离开了那幢豪华大宅。他们的身分,是受雇佣者,凭着一身的本事赚钱。
    叶家大宅迎了客后再度沉静,真是死气沉沉啊。
    丁克送完客回来,叶量兀自望着窗外发呆。良久后开口:“我没有顺他意,估计他会气得跳脚吧……”
    “主人,您是在为夏家积福呢。”管家轻声安慰。
    “积福?”若有所思咀嚼,叶量苍白的脸闪过讥讽:“只能说是我的报复啊。我对夏叶桦终究是有恨的。”选在这个时候抽腿,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