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这么多,特别是从纪臣宇嘴里讲出来,那些话想不让人想歪都难。
    轰——多多一张脸立马就红透透了。
    多多被他带得,脑袋里就开始情景重现,张张限制级的画面从她脑海里窜过,他俩是以‘他上她下’开始,用‘她上他下’结束,当然中间还有掺杂着若干个高难度的肢体动作。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她已经从开始的被动接受,慢慢的演变成后来的主动争取!多多埋头,内心呻吟无语。都已经豪放了,现在再说是被他逼的也都来不及了。
    多多面色潮红,灼得她眼睛都微微发烫,带出一片水气,可即使是这样,她怎么还觉得有些冷呢?多多猛的打了个哆嗦。
    纪臣宇也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刚才她整个人就是一副懒洋洋、有气无力、要死不活的样子,他还当是她见到自己不乐意呢,害他不免也在心里多犯了会嘀咕。
    现在看她额头狂冒虚汗,讲话的气息也略有点不稳,面色火红但身体却在微微打颤,看着是在畏寒。
    “你发烧了?”纪臣宇用手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想想还不过瘾,干脆用手一搂把她脑袋压到自己这边,用自己的脸和她的贴了贴,“你发烧了!”这回是肯定句。
    他皱着眉头,苦大仇深的看着她。
    发烧嘛,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至于这样盯着她看吗?知道的是她在发烧,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大限要到了呢。
    多多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后面的车就开始催促了,那绿灯已经亮了十来秒,他都没有发现,注意力都在多多身上呢。
    纪臣宇撇了撇嘴,先把车开到前面可以停车的地方,接着又把自己的西装脱下来直接盖在她身上。
    多多想要挣扎的,可一抬头看到他扳着一张脸,略有点严肃,他要是正经起来,那表情很是冷峻看着还挺吓人的,多多抖了抖,也不多推脱了,乖乖的让他把衣服盖在自己身上。
    多了件衣服,稍稍缓解了一点冷的感觉,多多整个人缩在位子上,她上半身露个脑袋出来,连脖子都藏在衣服底下。
    多多眯着眼睛,靠在椅背上歪着脑袋愣愣地看着纪臣宇。
    刚脱下的衣服,上面还留有他的余温,若有似无的还有一股淡淡的薄荷香。
    这个味道她很熟悉,昨晚,她睡的极不踏实,在床上翻来滚去的没个安宁,终于入眠了吧,可纪臣宇那厮却还是不放过她,她是造了什么孽啊,就连做个梦都有机会碰上。
    多多惊醒后瞪着大眼在床上郁闷,这做了一次难道还被下盅了不成,妖孽祖籍是苗疆的吗?失眠的人总是喜欢瞪着天花板胡思乱想。
    最后她才发现,问题就出在这薄荷香上,这是纪臣宇家沐浴乳的味道,香味清淡却很霸道,睡前她冲过澡了,不想却还依然残留在她身上,味道虽淡去了很多,但余香却还是悠长,特别在夜深人静躺在被窝里就更难让人忽略。
    一整个晚上,多多实在被这味道搞的有点心烦意乱,最后没办法,只好红着眼睛起床翻箱倒柜,翻出夏天她长疹子而买来的硫磺皂,狠狠的在洗手间了搓洗了两遍。
    多多重新躺到床上,硫磺皂的味道略显刺鼻,她却感觉一阵心安,终于是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一夜无梦到天亮。
    “怎么了!”纪臣宇专注的开车,不时回过头看看她,今天她略有点反常,从前是不会这样盯着他看的,也许连她自己也没发现,相处久了,对他的感觉也慢慢的起着微小的变化。
    “没什么!”多多吸了吸鼻子,同样的味道在白天和晚上感觉怎么差这么多?明明昨天还是感觉心慌慌的,现在闻了却觉得一阵温暖,多多把下滑的衣服往身上扒拉,“我住金汇小区,就在九二路那。”
    前面就是圆盘,多多自报了家门,照理说他是应该往前开的,不想他却打了个弯向左。
    “要去哪?”多多愣了一下,抬头问道。
    “你这样怎么行,先去医院看看。”她呼吸越来越急促,气息也惭惭浑浊,可见烧得是愈发严重。
    “哪用得着这么麻烦啊。”多多吃惊纪臣宇居然还会关心人,却也觉得他大惊小怪,“发烧啊,回家吃点药睡一觉就没事了。”
    “你医学院毕业的?”纪臣宇不听她的,继续把车开的四平八稳。
    多多听出他是拐着弯损自己呢,却也不反驳,心里暗自觉得有钱人就是事多,这天底下小毛小病不上医院自己开药的,大有人在,难道非得从医学院出来不可么。
    纪臣宇看出她的小想法,“你知道每年因为吃错药而挂掉的人有多少吗?”
    “不知道!”多多怕死,虽觉得他夸张,但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主要也是因为他语气很低沉,听着就感觉挺严重的。
    幸好多多没再追究问有多少人,其实他也不知道,只是吓吓她罢了。纪臣停下车,看着多多,“还是给医生看看吧。”他下了车,走到这把多多这边的车门打开,解开她的安全带,把她牵了出去,动作一气呵成。
    那件外衣还是抱在多多身上,她的身子在里面微微打抖,呼吸气息却是很灼热的,他扶着她,两人挨的很近,她的气息喷在他的脖子上,让他那一块肌肤有点发麻,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其实她只是有点无力罢了,远没有虚弱到无法走路的地步,但纪臣宇把她整个人往后按,倚在自己身上,搂着她的肩往医院走。
    他也生病了吗?
    多多歪着脑袋抬头看了眼身边的男人,虽然没什么表情,但她怎么觉得他,有点……呃……不舒服呢!
    part28
    前两天纪臣宇得了急性胃炎,多多就是带他来这家医院看的,这回调了个,轮到纪臣宇替她排队挂号,又拖着她去找医生了。
    说来也巧,大夫居然也还是上回那个,纪臣宇和他不太对盘,所以进来一看又是他,就感觉有点别扭,杵在一边不怎么说话。主要是他上回被这医生多问了几句,想想总觉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虽然他也知道,看病嘛,多问问也是应该的,但一想到是在多多面前,就觉得呕得很,根本和他平常英勇无敌的形像相去堪远嘛。
    (多多囧,英勇无敌?他还真好意思把这词儿往自己身上套!)
    也许是日子隔的近,医生居然还记得他俩,一看到他们搀扶着进来,推了推脸上的眼镜就冲着他俩乐,“这回又是谁啊?”也不等人回答,就看着多多,“是你吧!”
    “嗯哼!”多多有气无力的垂着脑袋回答,纪臣宇刚在帮她挂号时,她又跑去洗手间解决了一次,这回是彻底的空了,空的不能再空了,再拉就得拉器官了。
    多多被纪臣宇扶着坐在了位子上,捧着个肚子死气沉沉的看着大夫,“医生,我快不行了,已经四次了。”
    “也才四次嘛!”大夫见多识广,听那语气,压根就不把这个当回事儿,他一边检查,一边道,“你这样还算轻的呢,上回有一个,半夜就拉了六次还是八字,哎哟,我给忘了。”大夫歪着脑袋回忆,“反正差不多吧,就是这数,总之我记得那数字听着还挺吉利。”
    多多被医生逗乐了,咧着嘴傻笑,虽然笑的比哭还难看。
    本来纪臣宇看多多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搞得他也是一脸阴阴苦大仇深的,现在见她笑了,连带着他也觉得舒坦了不少,眉头也不再拧个大疙瘩了。
    “例假什么时候?”医生问道。
    “十四号!”
    多多愣了一下,刚张嘴要说,结果低低的声音从多多上方飘到医生耳朵,被他抢先了一步。
    多多郁闷的看了眼纪臣宇,又不是什么普天同庆的好日子,他倒还记住了,这是什么人啊。
    医生点点头,拿根笔就开始开方子,他在那刷刷刷写个不停,没一会功夫就画了好几排,多多看了就有点急,该不会都是药吧,那得花多少钱啊,“医生,您下手可得轻点,开得药您可尽量往医保上靠哈,我可是劳苦大众。”她抖着声音对医生说道。
    “尽量尽量!”医生抬头看了眼纪臣宇,继续埋头刷刷刷。
    这尽量乍听的这么勉强?多多苦着一张脸看那方子上的药是越来越多,心就疼的直抽抽。
    “我说大夫,我这病是急性胃炎不?”静了一会,多多有了主意,“您看,我上吐下泄,肚子又疼得不行,看这症状挺像是那病的吧?”她眼睛巴眨巴眨的看着医生。
    纪臣宇受不了,“你别影响人家医生开药,你是医生还是人家是医生?”纪臣宇用手拍拍她的脑袋,又对医生说道,“大夫,你开你的,别管她。”
    又把她当小狗!
    多多瞪了纪臣宇一眼,她现在全身上下也就眼皮有点儿劲了!
    医生又写了几个字,这才看着多多,“你还挺有经验的嘛!”他略点点头,“没错,是急性胃炎。”
    多多大喜,“那不就和他上回得的是同一个毛病!”多多期待的看着医生,“您看,既然病一样,那用的药是不是也得一样啊,大夫,您帮我瞧瞧,他那些药可以不,还没吃完呢,如果有重复的,那些就免了吧。”
    上回纪臣宇的那些药可是多多去帮他领的,几大盒呢,她寻思着纪臣宇也吃不了那么多肯定还有剩,这个钱可以省,不,是必需省!
    “嗯?这也行!”这医生倒也好说话,翻了翻前几天的记录,对多多说道,“差不多,就你比他稍微严重些,还得加一种,连同挂水的我开给你,其他的,你吃他那些就行。”
    “谢谢大夫啊!”多多喜滋滋的对医生笑着,从头到尾她居然忘了问下当事人的意见。
    “我说你媳妇够会替你省的啊!”医生这话是对着纪臣宇说的。
    他不回答。
    这医生什么眼神,“那个大夫,您误会了,我俩……”多多想解释,但刚说了一半就想到那大姨妈的日子还是纪臣宇报给大夫的,这么敏感的日子他都知道了,这关系,在医生面前八成也撇不清了,她缩了缩脖子,偷偷瞄纪臣宇,发现他也正看着她。
    呃——不知道为什么,多多突然觉得脸有点烫。
    “好了!“医生写完方子递给纪臣宇,“饮食可要注意了,还是那老话,清淡为主啊,家里谁做饭啊?”
    多多垂着脑袋猛翻白眼,这医生居然还是个话唠。
    哪来的家,鬼懂怎么做饭,喝西北风贝!多多暗自腹诽。
    “人家问你话呢。”纪臣宇扶她肩膀的微微加重了点力气。
    看来这妖孽非常有戏瘾,他想演不要紧,她也不是不能配合,但也得分清场合啊,她现在都病的都快挂了,他怎么还是不放过任何机会的耍她呢,自己是招他惹他了?
    多多抬头就朝纪臣宇甩飞刀眼。
    他倒也不受影响,极淡定的看着多多笑,笑得多多就更是呕的要命,索性就豁出去了,要演就一起来吧,谁怕谁呢。“都他做饭,大夫,你看看他什么手艺,我就是被他迫害成这样的。”她挑畔的看着纪臣宇,“他这种人就是典型的害人害己!”
    “哪那么严重,新婚吧,多练练就好了。”医生是看他俩这样,以为是小两口刚闹了别扭,“不过女人还是应该学着做点,就算不喜欢烧饭,偶尔煲煲汤也好嘛。”医生越说越带劲,完全一副过来人的口气,语重心长的对多多道,“这婚姻嘛,就像煲汤,久了,味道才会出来,急不得。”
    越说越没边,多多红着一张脸,一半是因为发烧了,一半是因为给恼的,女可能是给羞的。
    反正病也瞧完了,她也不理了,多多扳着一张脸就自顾自的往外冲。
    “嗨,我说这大夫医术不错啊……”纪臣宇人高腿长,跨了两步就追上她,“就瞧了瞧,什么药也没吃就好了大半了,看你现在多有精神啊,窜得比兔子都快。”
    多多强压住对他的怨气,默默的对自己道,“我忍……”她必需得忍啊,她不还打着那他那包药的主意嘛,不为别的,看在人民币的份上她也得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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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多盘腿在病床上,左手吊着点滴,右手一匙一匙的舀着白粥慢慢的吃着,耳边不时还传来欢声笑语。
    这个社会实在太和谐了,连病房都这么友爱,多多白了纪臣宇一眼,他虽不怎么说话,一脸酷酷的坐在她边上,但病房里三个中年妇女、两个妙龄少女、一个牙齿都掉光光的老奶奶都要时不时的把眼睛往他身上瞟一瞟,聊天的时候还有一句没一句的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