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道:“江岩他一直都很照顾我,你也知道我有时候很固执,所以在许多方面都是他迁就我,容忍我的。”
    童语的这番话不光是说给欧文瑾听的,也是在说给她自己,方才的她竟然很享受欧文瑾的怀抱,这让她有些恐慌。
    欧文瑾扯动微僵的薄唇,舒展了个还算正常的笑容,“那就好,只要他对你好,我就放心了。”
    目光转柔的欧文瑾轻巧地为童语系好丝巾,微凉的手指轻抬起她的脸,“小语,正因为我爱你,所以我希望你能幸福。你放心,我会尊重你的婚姻,只要你觉得幸福就好。”
    “但是……”
    欧文瑾的指尖不舍地抚上童语的脸,细细地勾勒,“如果有一天,你不再眷恋那个家,那请你诚实地面对自己的心,不要再把我摈弃在心门之外,我的爱不比那个人少一丝一毫,我的心会永远为你等待……”
    真诚深情的欧文瑾终是打动了童语,童语的伪装瞬间被瓦解,抑制不住的泪水夺眶而出……
    童语不再压抑自己,她紧紧地抱住欧文瑾,心酸的泪水濡湿了欧文瑾单薄的衣衫,她很想告诉他,她从来不曾忘记他,她还深爱着他,只是她没有勇气说出口……
    欧文瑾拥紧怀里的女人,泪溢了出来,看来是他错了,方才小语如此的维护江岩,让他不得不承认,小语是爱江岩的……
    然,欧文瑾不知道的是,他真挚深情的话语已成功打开了童语紧闭的心门,童语往昔的坚持已开始融化,干涸的泥土重新被滋润雨水,深埋的种子悄然而出……
    欧文瑾带着遗憾飞走了,童语蜷缩在被子里辗转反侧却怎么也睡不着,好不容易进入浅睡状态,却又被晚归的江岩给惊扰。
    客厅里噼里啪啦的声响清晰地传入童语的耳中,她知道江岩又喝多了,撞翻了客厅里的东西,她没有一如往常地跑出去照顾他,而是在假睡。
    良久,江岩才推开卧室的门,他踉跄地走到床边,他歪着头看着熟睡的女人,他的拳紧握呼吸急促。半晌,他瘫坐在地板上,酒醉的身子似乎很沉,沉得他不想再站起来……
    听到男人均匀的鼾声,童语睁开了眼睛,江岩已躺在地上睡着了。
    童语叹了口气,这么凉的地板他的身体怎么受得了。
    童语费力地拽着江岩,试图把他弄到床上去,正当她费力拉扯时,江岩却醒了,他恍惚地看着童语,手一用力童语就摔倒在他的身上。
    童语的鼻子磕得酸痛,还没有缓过神来,身子就已经一百八十度的旋转,江岩已把她压在身下。
    冷硬的地板撞得童语后背生疼,江岩沉重的身子又压得她喘不过气,她猛然握住江岩伸进她底裤的手,“不要,我很累,我们去床上睡觉吧。”
    “累?是啊,你确实应该累。”江岩嘴角卷起不屑,他没有停止手中的动作,而是扯下碍眼的小底裤。
    童语躲过了江岩的碰触,闭紧了双腿,“江岩你喝多了。”
    “我是喝多了,可我的脑子很清醒。小语,你是我江岩的妻子,我想要你就应该配合我。”江岩的眸子清明了许多,恼怒重新涌上心头。
    童语被江岩的蛮横给激怒了,她推开身上的男人,“我困了,没有心情配合你,如果你执意,那我去书房睡好了。”
    这样的强迫让童语很不舒服,特别是在这个伤感凌乱的夜晚。
    然,童语没有如愿,眼神冰冷的江岩粗鲁地扯回童语,并把摔倒的女人钳制在身下。
    童语抗拒的手被举过头顶,挣扎的身子被轻易掌控,江岩已用行动表明了他的强硬态度,那就是他要她。
    “放开我。”童语动弹不得,只能用眼神来反抗,她狠狠地瞪着江岩。
    如若平时在性事上逆来顺受的童语是不会反抗的,可是今晚她的心刚经历过欧文瑾温柔的洗礼,这一刻的粗鲁对待竟让她莫名地反感。
    “放开?”江岩冷哼,长指在女人小腹下肆意旋磨,唇边的笑容愈发邪恶,“他碰你时,你也要求过他放开你吗?”
    “你……”童语气结,她的胸口强烈地起伏,小脸也因为恼怒而涨得通红。
    江岩浸满欲望的目光顺着女人饱满起伏的酥*胸落在她紧咬的双唇上,他蹙起眉头俯下身子欺近童语的脸,舌尖舔*吻着童语紧咬的唇,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既然你不爱我,那我只能用做*爱来弥补,也许做得多了你的身体会爱上我……”
    说罢江岩加重了这个吻,他狠狠含住童语的唇。
    “呜……”蛮横霸道的吻瞬间夺走童语的呼吸,她的大脑出现眩晕,呼吸愈发困难……
    江岩直到吻够了才放开童语,看着她艰难地喘息,他意犹未尽地笑了,手指轻松的解开女人睡裙上的扣结,除去两人的束缚……
    头晕目眩的童语霍然睁大眼睛,江岩已趁她自顾不暇时猛然挺进她的身体,撕裂般的疼痛蓦然揪紧她的痛觉神经。
    童语痛得弓起身子,头向后仰起,瀑布般的长发划过性感的弧度倾泻在白色的地板上……
    狂野的画面强烈刺激着男人的所有感观,酒醉的江岩已是欲*火狂飙,他紧扣住童语欲起的腰,强有力地律*动着,深入再深入……
    痛……好痛……脸色惨白的童语已不能承受如此癫狂的攻城略地,眼泪溅落下来。
    江岩伸手接住童语滴落的泪,黑瞳复杂地变沉……
    童语柔软的身子已被江岩抱起,江岩倚坐在地板上眸光紧视着腿上的童语,“告诉我,是不是只有他才能让你快乐,为什么你在我的身下只有痛。”
    童语滴泪的莹眸失望地看着江岩,“我没有,我和他真的没有……”
    江岩望着楚楚可怜的童语,内心冰冷,怎么以前没发觉小语会演戏呢?
    如果不是他屡次撞破他们的好事,如果不是他亲耳听见欧文瑾的承认,他一定会被她的表情所迷惑,会深深地自责。
    然,这个女人当他是傻子吗?
    江岩倾身温柔地吮进童语脸上的泪珠,“你告诉我,今夜,你和谁在一起?”
    预期中的江岩看到怀里的女人身子一震,泪眸里划过慌乱。
    “啊……”童语的头向后猛然仰起,疼痛再次贯*穿了她,江岩已用行动惩罚了她,特殊的坐姿更有利于江岩的深入。
    童语直感这次江岩贯穿的不是她的身,而是她的心……
    江岩的大手轻易地掌控住童语的反抗,他肆猛地挺*进,一力深过一力,童语的手无助地敲打着江岩的胸膛,猛烈地撞击已让她无法呼吸,混乱的思绪被疼痛炸得阵阵茫白……
    渐渐的童语不再挣扎,痛得麻木的她无力阻止面前这个疯狂的男人,唯有支配自己,她放空自己的思想,闭上眼睛,不再看这个被欲*火攻心的男人……
    一个人的性*爱是孤独挫败的,疯狂的江岩准确地接收到童语身体给出的信息,他的律*动慢了下来,直至停止。
    他受伤地望着身上的童语,她真残忍,她用她死寂幽魂般的身子来告诉他,她不喜欢和他做*爱,他的卖力驰骋换来的只是她的反感和嫌恶。
    江岩的胸腔震动,他笑了,笑得凄凉而癫狂……
    别的女人在他的身下会欲*仙*欲*死,娇啼呻吟,婉转相就,而他的妻子却像受了莫大屈辱般的抗拒。
    难道他的碰触就让她这么的不能接受吗?到底什么是两情相悦,什么又是耳鬓厮磨,他与她到底算什么?可悲的他是不是都要通过强迫的手段才能满足自己正常的生理需求……
    江岩的笑震醒了麻木的女人,童语木然地张开眼睛,她看着江岩不可抑制地仰头大笑,看着他眼角湿润地望着自己,看着他凄凉地抽出身子,看着他痛心地推开自己,看着他踉跄地走出卧室……
    “砰”的一声,卧室的门狠狠地闭合,惊得童语身心战栗,浑身疼痛的她愈加冰冷,她畏缩在地板上,她把脸埋进膝盖。
    童语知道江岩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这样悲伤难过的江岩,她还是第一次看到。
    童语深深地挫败,不断溢出的泪濡湿了她的长发,她该怎么办?她和江岩的婚姻已不复往日的平静,频频发生的状况更是让她措手不及也深感无力。
    童语并不擅长处理家庭矛盾,理科生的逻辑思维能力并不能很好地为她分析复杂的感情问题。
    正如今夜,童语不明白江岩的滔天怒火从何而来,在夫妻性*事上她也不是没有拒绝过,可江岩如此的生气还是头一回。
    24、静夜秋思
    江岩一夜未归,童语早上在洗手间洗漱时,却看到手机残骸在地砖上散了一地。
    童语叹气,她的手机被迁怒,成了牺牲品。她没有去捡,浑浑噩噩的她已经睡过了头,她必需马上出门。
    童语匆匆走出家门,她家的小区上班高峰一向难打车,她特意绕了些路来到隔条街的枫林酒店。
    远远的,童语看到出租车停靠处有车便加快了脚步,蓦地一个熟悉的身影掠过童语的视线坐进了出租车。
    童语望着离去的车子顿住脚步,她有些后悔不该来这里打车,这样的巧遇并不是她想了解的。
    “小童。”一个沉稳的男中音叫住愣怔的童语。
    童语暗自叹气,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缓缓转过身子,若无其事的打招呼,“李总,这么巧。”
    这位国字脸的中年男人,面带微笑地指了指他的车子,“我带你一程吧,正好我也要去公司。”
    “不……不麻烦你了,你忙先走,我坐出租车。”
    “顺路麻烦什么?快上车吧,再磨蹭你上班就要迟到了。”
    李副总不容分说,拉过童语的胳膊向他的车走去。童语望着自己胳膊上这只过于热情的手,忍了忍没有拂开它。
    坐上车子后,童语就一直保持沉默,她知道她应该说些什么,但与领导相处并不是童语的强项。
    李副总用鹰隼的眼打量着近处的女人,先前他还奇怪这个木讷无趣的女人有什么地方值得欧文瑾着迷的,这样近距离的细看之下倒发现她的五官长得极为精致。
    如若她摘了这副难看的黑框眼镜,换一个发型可能会更好些。
    对于旁侧咄咄逼人的目光,童语不自然地扶了下眼镜。
    李副总随手滑下车窗,昨夜刚下过雨,清爽湿润的空气顺着窗边旋进车里,冲淡了车内少许的尴尬。
    “小童,来中天工作有三个月了吧?怎么样,还适应吗?”李副总微黑的国字脸带着抹领导特有的关怀。
    “我来中天已四个月了,我很喜欢这里,大家都很努力工作,有什么困难都会同心协力地去完成。”
    童语说得轻松,但她心里清楚这些困难都是拜中天公司领导所赐,过分秉承“勤俭节约”的优良传统,这让许多花钱雇工解决的问题都由现代店的员工来完成,现在现代店的员工俨然成了无所不能的万能工。
    李副总很满意童语的说辞,以领导的角度,他们要的不是员工的诉苦和牢骚,而是百分百的绝对服从。
    “万事开头难,现在是现代店的初期阶段,困难是有的,但只要你们好好配合苏经理的工作,一切都不会有问题。”
    这话童语倒是很认同,“苏经理他的确是难得一见的人才,在短时间内就让现代店步入正轨,大家都很敬佩他。”
    李副总笑了,苏逸近几个月的工作表现让他们很满意,看来王董的决定是对的,远方的和尚是很会念经。
    李副总谈兴正浓,又询问了些现代店的日常工作,童语避重就轻,颇为技巧地应付着李副总的询问。
    远远的,现代店纯宝石蓝色的店标出现在童语的视线里,“李总,就在这里让我下车吧,这一小段路我走过去就行。”
    童语没忘记自己现在是中天公司的话题人物。可李副总似乎并不想避嫌,他很豪爽地回绝,“何必那么麻烦,我直接载你进去就是了。”
    童语无语,麻烦的怎么会是你风流成性的李副总,麻烦的可是她,看来她这个狐狸精的功名册上又要添上一笔。
    童语眼睁睁地看着车子明晃晃地开进公司厂大门,绕过正在打卡上班的员工,一路开到现代店的门前。
    童语客套地道谢下车,刚关上车门,一辆银灰色的伊兰特就停靠在她的身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