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最直接,最火热,最索求无度。
黒里洁不知道原来爆发出激情的孙衡是这么可怕,像不知疲惫,不知厌倦,一遍遍的,用着他无声的语言和肢体动作,来告诉他对自己的渴望。插秧播种消耗体力的是他,但是黒里洁竟感觉自己的肉体异常虚脱,早已经没了力气,此时回应孙衡的热情,就只能是把自己完全的奉献给他,让这男人带着自己一同在渴望中爆炸……
天空,早已经亮了。当男人把最后一粒种子播向女人的温床时,两人抱在一起,久久都没有放开。极度疲惫的躯体,但在精神上却获得极度的满足,望着怀里和自己同样大汗淋漓的女人,此时她已经闭上眼睛没了意识。
轻唤了几声黒里洁想两人去浴室冲洗身体,但那女人如睡死了般不肯醒来,没有办法,孙衡只能自己去冲个凉,拿出两条打湿的毛巾,轻柔的擦着女人身上的汗,和双腿间那湿淋淋的激情。看向床单,已经被两人蹂躏的惨不忍睹,汗水,爱 液片片即是,为了能让女人干爽的睡舒服,孙衡大力的扯下床单,从壁橱里拿出一条薄的冷气被便铺在了下方。
女人玉体横陈睡的安然,男人爬上了床,搂过女人抱在怀里,心中不觉得一阵叹息。两人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这个女人已经成为了他的,他不要的痛苦,但又要的折磨,最终他和她在一起,能是对?还是错?
肉体和精神的双重疲惫,令男人恍惚中,终于搂着女人甜蜜入睡……
鳞二十五
已经下午快到6点,如果黒里洁还没有出现,黒里程都打算过了24小时后就要报警。
那白痴在凌晨时就匆忙的说看到了一个朋友,接着就消失了人影。想着晚点她能自己回酒店,但是都亮天了还没见人回来,打电话又关机,香港的朋友家也都说没看到,等过了这时,黒里程才真的有点慌了。
就在外面的黒里程和朋友找的黒里洁人仰马翻时,那个纵欲的女人正在同一栋大厦里被她的王子吻醒。
孙衡已经起来很久了,看女人睡的很甜,便没有打扰。但是过去了好些时候,见女人还没有任何动静,怕长时间再饿着她,因此才趴到黒里洁的唇边呼唤。想用细细的吻,一点点唤醒女人,不想女人却如条件反射般加深了他的轻啄,再这样下去,此时已经火热的身体必又要经历一番苦战,而现在,他们两人更需要的是吃东西垫饱肚子。
退离开女人头,孙衡不顾她如小猫般的细声抗议,干脆一把就抱起了黒里洁,让她靠在床头,伸手轻拍着脸温柔唤道:“洁,起床啦,我叫了客房服务,起来吃点东西。”
慵懒的从男人那低沉的声音中恍惚醒来,首先映入黒里洁眼帘的,便是这个和她缠绵了一天的男人。他洗过了脸,所以一扫疲惫,光洁的下巴,一看就是趁她睡觉时已经刮过。抬手抚上男人的脸颊,黒里洁心里欢喜起床睁开眼就能看见孙衡的意义,倾身主动印上一个吻,沙哑且深情的说出心声:“早,很高兴睁开眼就能看到你”。
孙衡笑了,拢着女人凌乱的发丝,轻声询问:“我叫了餐点,你要先吃饭再洗澡,还是先洗澡再吃饭?”
黒里洁笑的挑逗:“我想先洗澡……但是要你陪……”
那还得了,这样他们还说不上什么时候才能吃得上饭。相信两人的肚子都饿了,孙衡便把黒里洁拉起身向餐桌走去:“那还是先吃饭好了。”
女人嘴里嘟囔了一句,但还是跟他来到了桌子前,看到食物才知道自己真的是饿坏了,不过光着身子吃饭好奇怪,便找来一条浴巾随意的围住了身体。刚坐下,两腿间一摩擦,不禁令黒里洁倒抽了一口冷气,看来纵欲过度真是要不得,此时腿间似经不起好事多磨般的如火烧火燎。
两个人不是第一次坐下来吃饭,但却是这般像夫妻样第一次共同进餐。推车上有什么东西黒里洁已经想不起来了,但是她最忘不了的,就是那天孙衡看向自己的眼神,和他体贴的会给自己安排食物。
这种极至温馨的气氛,令一向话超多的黒里洁都不想开口破坏,因此两人只在相视的对望中,默默的共进晚餐。跨越了这一步界限,黒里洁想,他俩不要再有任何争吵了,就这样,她会陪在他的身旁,想看他渐渐释怀,想看他再度微笑,想和他这样亲密的在一起吃饭,在一起能有多久,就要温馨有多久……
这个男人的话,真不多,但是席间开口的那几句,却都是问黒里洁身体还累不累,食物合不合胃口,否则他再重新叫过。幸福的黑家女人一时间累着饿着都忘了,就想沉浸在孙衡温柔的宠爱里,认可淹死一辈子。
这个没心的女人,直到孙衡的手机响起,看他起身接听电话,她才想起来自己快消失了一天,还没有给陪自己来的那男人报备去向。想来他在外面一定气的鸡飞狗跳,这个弟弟最没有耐心,看她失踪,时间一到搞不好都会报警。
极为了解自己弟弟的黒里洁,在孙衡打完电话后,就急忙的把手机借了过来,看她慌忙紧张的模样,听她撒娇搏可怜的请罪声音,孙衡顿时眼神一黯,直接就想到,她是给一直陪在她身边,那个年轻帅气的男人打电话。
黒里洁挂断电话刚要递给孙衡,就见他正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摆弄着餐叉,他像是在不高兴,这个男人的性格一向内敛,可现在他的表情就是让女人觉得严肃的很明显。
隐约中猜出孙衡的情绪是为何了,看他无意再继续吃下去,并且失去了刚才的温柔没再抬眼看自己,黒里洁也被他的不闻不问搞到没了胃口。他不在乎吗?如果不在乎为何要摆出这种鸟表情?要是在乎,何不直截了当问她一直在自己身边的男人是谁?
气愤孙衡的心,总是让人难把握,黑里洁干脆放弃猜测,直接还自己一个最有效的答案。饭不吃了,黑里洁站起了身向浴室走去,刚到门前,就见她把身上仅有的浴巾拿下,回头向孙衡如告知般说句:“我一个钟后离开”,接着就赤裸的走了进去。
而此时那个心里正在五味杂陈的男人,看了眼女人性感的身体,转过头来就一直盯着桌子上的剩余食物不放,谁也不知道他那时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几分钟过去后,就见他活动了几下下颚,大力的丢开手里的餐巾,站起身就走进去了浴室……
同样在雾气笼罩的地点,这次是女人在貌似痛苦的哀求着:“衡……轻点,好痛……啊……我快支撑不住了……轻点,我拜托你别这么用力……”
女人的声音支离破碎着,因为她快要被双腿间,那个男人灵活的舌头弄到发疯的边缘。他的牙齿竟然在蹂躏那颗最为敏感的珍珠,早已黄河泛滥的体内,更被男人舌头舔抵的如获甘泉。小腹堆积已久的火热,迟迟得不到男人的坚挺来熄灭,就算是已经不知爆发痉挛了几回,但是高潮过后却更感空虚,需要安慰。
黑里洁知道孙衡在气她,所以他一直不让自己得到,甚至都不许她触摸。男人的身上,已经被花洒打湿到分不出来是水,还是汗,但那纠结的背部肌肉,和充满力量的男人象征,都在告诉黑里洁,孙衡的隐忍和欲望。
知道这男人闷骚的性格,黑里洁打算暂时先把他对自己的误会和心结放一边,现在她就想和孙衡莋爱,实质的莋爱。
趁着男人吻住自己的唇,女人靠着柔软的韧性滑下了男人的身体,紧贴的肌肤,过往之地皆如留下一片如火痕迹。如同正在进行的马杀鸡,女人用着胸前的丰满按摩着男人的身体,从胸膛,到肚腹,最终到了男人的致命处,那个大胆的女人一把就用自己的武器夹住了男人的昂扬。
雪白丰满挤压套弄着男人的硬挺,无论对谁,这都是视觉上的刺激,和生理上的诱惑。黑家妖女就是这个目的吧?想看孙衡为她而爆发到惨不忍睹。那么,恭喜她做到了!
一把拉起行为开放的女人,让她背靠在墙壁上男人就直接长驱直入。这时两个人的世界没有第三者,所有的矛盾与猜测,在这里似乎就需要律动才能得到发泄……
黑里洁当然没有一个钟后就离开,她被孙衡眷恋到床上,忍着双腿间的痛,但还是本着自己的情绪和欲望,与男人一次次不知疲倦的激情莋爱。像是没有明天没来生,两人就想把这种契合一次性用完,男人没有说话,但他的气息不稳,咆哮沉重;女人动情到似乎只有呻吟是语言,猛烈大叫到可能整层楼都能听到她的声音。
香港的行程,像是孙衡和黑里洁开始的纪念,独自在酒店里偷欢了两天,直到香港已经回归祖国第三天了,两个人才分手,做作的各自乘车返回了佛山。
黑里洁想跟孙衡一起回去,但是那男人在帮她穿好衣服后,用着很不自然的语气对她说:“这样不好……你都出来两天了,别让人等的心急……”
就在黑里洁再想要开口问他时,孙衡已经把她送到了电梯口,推她进去后,黑里洁看见逐渐关闭变窄的门缝里,孙衡的表情,是那样令她难以捉摸……
已经回南海三天,黑里洁就有三天没有见到孙衡。听四舅说,他回来后就去了厦门,至于去干什么,他也不知道。
黑里洁把牙齿咬的响响的,不用问,这个男人一定是在躲避她。为何会这样?难道他吃过自己就丢吗?还是后悔和她发生关系,到底就是不想和她继续有纠缠?还有他总去厦门干什么,难道真如阿达他们的传闻,他在那边有女人?此时呆坐在自家工厂办公室里的黑里洁,这几天来,脑子里就只有诸多疑问为孙衡。
“喂,白痴……又发春呢?你老实告诉我,你在香港被人使用过度的那个男人是谁?”天外飞来一句声音,顿时吓了黑里洁一跳。
“死人,你才使用过度,你要是再乱讲,小心我把你背包里有避孕套的事告诉爸妈。”又是黑里程这个衰仔,自己偷欢了两天,被他火眼金睛看了出来,这些日子一直威胁的在逼问她。
“好笑,你去告,让爸妈知道一下,他们儿子已经拿到了打枪上炮许可证,黑家有后,指日可待。”鸟屁的纵恿着,他黑里程还怕这个?他少爷不是菜鸟好多年了。
说到这里,黑里洁不由的仔细注视黑里程起来。这个男孩儿真的长大了,褪去了儿时的稚嫩,眼前这已经是个高大挺拔的男人。面孔深邃,声音低沉,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身高差距,令黑里洁怎么也不愿相信,这个是常常停留在自己记忆中,那个总是调皮匪气的小男孩儿,黑里程。
在香港见面时,她在黑里程的背包里翻出来一盒安全套,让黑里洁感觉这是个男人了。他以后将有着自己的恋情,有着自己的婚姻,有着自己的生活……就像从小到大的所有物即将要被别的女人抢走,令黑里洁突感失落。所以在香港的那几天,她对黑里程特别依赖,斗嘴吵闹是平常,但她就想要努力维持,两姐弟从小到大的一切相处模式。
难道,孙衡计较的是这个?走了一个查鲁,又来了一个黑里程,这两个人他从没过问,而不过问的结局就是他自己胡乱猜测,以至到对她产生误会。
黑里洁没有给孙衡打电话,因为他的逃避,令自己没有理由可跟他说。猜心,在自己爱情的字典里从来都没出现过,就是在今天,她对孙衡才玩不起来曾经的那般洒脱。
黑里程搬来碧桂园和黑里洁住了,是老爸下达的命令,让他来公司实习学习业务。不愿在工厂受老头监视,黑家老二便来和黑家老大一起挤,因为两人的作息不同,今晚下班能一起回家还实属难得。
坐在四舅的店里,黑里程来过不是第一次了,他也很喜欢老人的手艺,坐在桌子前一边等着四舅的排骨芋头饭,一边逗着黑里洁要把她养的兔子烤来吃。就在两人吵嘴到不亦乐乎时,那个躲了几天的孙衡,满身疲惫的就推门进来了店里。
三个人的气氛,怪异到这一顿晚餐,黑里洁都食不知味。孙衡进来时,面无表情的只瞄了他们一眼,接着和四舅打过招呼后,就去了后面的房间随便找些东西来吃。不一会儿,他说累了想先回家,就在他前脚出,黑里洁后脚也跟了出去。
这男人知道自己跟在他身后的,但他竟然没站住,也没打招呼,气的黑里洁就在快走到自己家门时,叫住了前方的那个死男人。
她没多啰嗦,直接就要求孙衡:“明天你来找我。”
男人没回头,语气无半点波动:“我没时间”。
很好,黑里洁爽快的问出应该是他在意的事:“你想知道刚才和我在一起的男人是谁吗?”
像是碰到了罩门,孙衡不自觉的大声说:“与我无关”。
最终还是等来他的这句话吗?黑里洁难过,这么多天盼来的竟是